可不敢让人看见，刚才瞅了一眼，盒子里面是一把……手枪！
陈小胖心想戴牧他叔叔这是什么个意思，一般人警告，或者吓唬人，送颗子弹还说得过去，但从没听说有送枪的。戴牧他叔叔应该是很牛逼的黑涩会吧。想到这里，陈小胖有点怂了，嘀咕：“算了，这车修也就大几十万的，走保险认了吧。”
他哆哆嗦嗦摸了摸枪，发现还有一张纸条，拿起纸条一看，上面写着：给陈小胖同学造成的损失，送件礼物聊作赔偿。
德国瓦尔特P99半自动手枪，试过威力，能一次贯穿8个柚子。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并未随枪附送子弹，如果需要请拨打电话，139……落款是，戴牧的叔叔。
陈小胖膛目结舌。
如果对面有车驶来，便能看见破烂跑车里面的胖子眼睛瞪得牛大，嘴巴张得能放下一枚30瓦的灯泡。
他心想：“哎呀妈呀，原来戴牧的叔叔不光是黑涩会，搞不好还是军火贩子啊！
旁边有车经过，陈小胖赶紧把盒子收起来。
他忽然一拍脑袋，说：“哎呀，好险啊！原来戴牧的背景深不可测，还好没有真得罪他……”
……
“其实我打算把那胖子的车撞一下就算了，哪知道他车停那里，车身那么扁，不就顺便轧过去了么。”
戴牧无可奈何的说：“沛叔，我只能佩服您，真的太会玩了。”
回到家，从沛叔嘴里得知那把枪的撞针有故障，其实只能用来欣赏，戴牧松了口气。心里腹诽沛叔玩得有点过火，居然碾压过去！如果不是陈小胖的车够结实，不得连车带人一起压扁啊。
两人吃饭时，沛叔问：“对了，小牧，祖传步法你练得怎么样啊？效果如何啊？”
“喔，很神奇，很赞啊！”戴牧说。
说到祖传步法，戴牧现在已基本形成条件反射，身体协调能力有了质的提升。而且不仅仅如此，在球感上，脚踢到球的感觉，也就是触球的角度和力度，似乎能控制得越发精细了，这也挺令人欣喜的。这几天早晚空余时间都练着步法，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有觉得体力好像变差了。戴牧认为，大概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沛叔说：“加油，好好练啊。”
第二十五章 太苗条不行
过了一天，一大早更衣室里，大家问陈小胖，昨天被悍马碾压之后怎么样了，抓到肇事者没有。
“哎呀，没有啊，那肇事者跑得太快，只能自认倒霉了。”陈小胖无可奈何说。他心想开什么玩笑，人送了一把枪，还留了电话，不能更霸气了，哪敢联系啊。其实后来车抛锚在路边，交警上来问，他一口咬定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时戴牧进更衣室，陈小胖一见立刻打招呼，很是亲热。
队友们不禁奇怪，陈小胖昨儿不是还趾高气扬警告戴牧来着，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戴牧整理柜子，陈小胖到旁边说：“晚上有空么，我请客，一起吃饭啊。”
戴牧漫不经心回说：“没空，晚上我有事。”
陈小胖轻声细语说：“哎呀，赏个脸啦，想吃什么，玩什么，我来安排，黄埔会行不行？要不，米其林？
戴牧说：“不用啦，真的没空。”
旁边的队友听到，大吃一惊，向来跋扈的陈小胖在主动讨好戴牧？
陈小胖一瞅，把人赶走，“听什么听，旁边去。”然后压低声音对戴牧说：“之前真是不好意思，得罪了啊。没想到你们家是搞军火的。我昨晚上把枪拿出来，立刻把我的那些发小给震住了。他们都是公子哥，让我问问还有没有卖的，钱不是问题。说真的，我觉得那手枪很酷，叫你叔叔给两颗子弹我玩一玩啦，另外我还想问有没有更牛逼的，比如冲锋枪，步枪、狙击枪之类……”
戴牧大吃一惊，赶紧说：“看来你误会了。如果你有什么要咨询的，请直接找那位沛叔！”
陈小胖说不管是不是误会，一定要找个时间吃个饭，戴牧只好答应有空一定。
马上到训练集合时间了。
大家都穿鞋穿袜上护腿板，忽然更衣室传来“咚咚咚”敲门声。如果是球员，都是直接推门进，敲门的一般不是教练就是欧巴桑保洁员。不过，这回都不是，门一打开，更衣室登时响起一阵欢呼。大家盼望了好几天的人回来了。
当俱乐部经理毕国彬出现在球员更衣室时，他绝对是最受关注的人，没有之一。因为他进更衣室一般就干两件事，一是个重要比赛之前的赛前动员，做出承诺，说踢赢了给多少奖金，这个大家喜欢听，多多益善。另外就是兑现承诺，赢了球之后来点钞票发钱，这个就更值得开心了。除了少数几人，大家都惦记着上一场比赛，承诺的10倍赢球奖金还没发呢。
毕国彬同大家打过招呼，便打开大皮包发信封，每个球员都有。
上轮比赛中上过场流过汗的球员一人五千。
坐了整场比赛板凳的替补有二千。
就连因感冒没进大名单的贺小凡也有五百聊表意思。
到戴牧跟前时，毕国彬拍了拍他的肩膀，塞了个明显比其他人厚出一坨的信封。由于进球还有五千，也就是他有一万块。上轮比赛多亏了戴牧的优异发挥，他多拿五千没人眼红。其实如果细算的话，他还有一助攻来着。
十八，九岁的球员绝大多数还没签职业合同，这样的奖金挺厚实的。有人立刻兴奋嚷嚷正好买个新手机，给女朋友买个礼物什么的。戴牧虽然一点不缺钱，但这是自己踢球挣的，拿在手里意义不一样，感觉很爽。
犒赏完毕，毕国彬清了清嗓子说：“我这里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呃，看你们现在很高兴，那我就先说坏消息了。我和张教练商量过，你们暂时没有假期了，全部取消，而且还得加大训练量……”
听到这话，顿时更衣室怨声载道。大家理解是联赛最后阶段不能放松。
有球员说：“这消息太坏了！那好消息呢？”
毕国彬说：“好消息是，U19联赛结束之后，你们将出国踢邀请赛。”
此言一出，更衣室里没人激动，大家面面相窥，貌似冷场。
有球员嘟噜说：“这哪叫什么好消息，还不如直接放假呢。”
原来，这里绝大多数球员都出国踢过比赛，只是每年去的地方都不咋滴，巴林、印度、卡塔尔……不少球员想起去年也是U19联赛踢完接着去印度踢邀请赛，感觉很不舒服。对手水平差就算了，还输不起，印度裁判明目张胆偏向主队，最后踢得憋屈极了。而且玩也没啥好玩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毕国彬接着说：“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足管中心争取回来的参赛资格，你们竟然有人不愿意去啊，那这样，不想去的赶紧跟我说，我一定批准。不过……”顿了一下说，“到时候踢完邀请赛，欧洲9国游的活动，就不要参加了。”
有人惊道：“什么，欧洲9国游？”
毕国彬说：“是啊，葡萄牙U19未来杯，踢完了顺便欧洲玩一圈嘛。”
更衣室里顿时一片哗然，大家都嚷嚷道：“什么，是到欧洲踢杯赛！”
“挖靠，头一遭啊！”
“太棒了，今年是去欧洲旅游！”
“有些什么队，有豪门么？”
毕国彬说：“你们也别太兴奋了啊，我只是跟大家先通个气，好好训练，别松懈。这消息外界都还没公布，离现在还有一段时间。好像有豪门球队参赛的吧……对了，刚才哪几个说不想去的，我批准，正好省点经费……”
更衣室里嚷嚷开了。如苏桓、陈小胖、孟川等几核心球员皆面露兴奋，心想：“有来自欧洲的邀请赛，这个太棒了，如果发挥出色，也许有机会到国外踢球，得抓住机会。”
戴牧早有出国踢球的打算，也非常期望在刚说到的那个杯赛上见识一下国外的球员。
……
日常训练开始后，毕国彬有一个美差。陪同美女记者。
由于欧洲邀请赛的专题报道即将开始，足球媒体收到风声提前过来做前期工作，来的是近年因美貌声名鹊起，被无数宅男顶礼膜拜，有央视女神之称的陆筱珂。本来毕国彬刚回俱乐部，正有很多事要向老板汇报，由助手招呼记者就可以，但他没让助手代劳。他虽是年近四十的老男人，但也有一颗宅男的心。
见到陆筱珂，毕国彬不动声色的观察。
很快他在心里暗暗赞叹，给出细致的评价：陆筱珂算不上“甜蜜”系，似乎少了一份傲娇，又非“绝美”系，她少了一份惊艳，此女既有小女生的恬静与纯真，又有令人难以驾驭的傲气，似乎后者居多。
综合来看，落落大方，御姐向。
毕国彬按照惯例把人请到办公大楼，喝喝茶，介绍了一下俱乐部的历史荣誉，对着鸟瞰图说青训基地的设施。一般来访的这样应付就可以了，聊聊天，到点大餐伺候。哪知道陆筱珂一点兴趣也没，说要去看球员训练。
毕国彬心想：“是白羊座的吧。”
到了训练场边，陆筱珂吩咐助手抓拍一些镜头，然后和毕国彬聊起球员来。
她问：“穿红色背心的是主力球员么？”
毕国彬想这妹纸眼力不错嘛，回说：“是的。”
陆筱珂的视线跟着球走，忽然说：“正在拿球的，18号，你们U19队上轮比赛替补上场打进一球，还助攻一个的球员，是他吧？我一下子记不起来了，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戴牧。”
毕国彬在内心赞叹，戴牧几个月前还在读高中，在奥体踢野球玩，哪想到他现在已经得到了国青队的征召，媒体也关注他了。这不是运气好，是实力，经过系统的训练，戴牧的成长速度是火箭级别的。
“这名球员似乎是球队核心？”陆筱珂疑惑问。
毕国彬闻言一愣，心想球队的核心是苏桓呀，这妹纸可不是花瓶，不可能不知道吧。仔细一瞧，只见当前戴牧在训练场上踢的前腰位置，享有大量球权，几乎所有的进攻都是由他发起，其他球员都围绕着他在踢。毕国彬不禁奇怪，戴牧有这个能力，但是来到U19队还没多久呢，应该不至于吧，想了想说：“今天训练试验新阵型，新战术。”
其实毕国彬猜得八九不离十。戴牧要求踢前锋，张教练认为他具备全队数一数二的脚下拿球技术和传球能力，得多控球，多拿球，怎么可以踢前锋等球呢，于是拒绝他的要求。但是，戴牧不依不饶，张教练做出让步，让他踢前腰，为此改变阵型。今天是第一次试验，哪知道效果非常好。
场边，陆筱珂问：““在葡萄牙U19邀请赛上，这名球员会得到重用么？”
“嗯……”毕国彬肯定说：“绝对会的。”
“OK，明白了。”
陆筱珂又询问了苏桓、陈小胖等几名在国内小有名气的球员的情况。打算用他们的形象做专题报道中的插画甚至杂志封面，她决定给戴牧也拍几张，虽然这名球员现在名不见经传，但感觉他不一般。这时，新来的助手站在三脚架前噼里啪啦，陆筱珂在相机前敲了敲说：“抓拍得怎么样了，拿来我看看先。”
助手小心翼翼让过三脚架的位置，陆筱珂一瞧便瞪了助手一眼，“又用自动模式，太偷懒了吧。”
她翻看新助手刚拍的成果，摇着头，很不满地说：“你怎么东拍一张西拍一张的，得找准关键球员啊，拍谁都不认识的球员有什么用。还有，你有没有连续对焦，苏桓为什么拍得这么模糊？”
毕国彬在旁边心想：“这妹纸要求蛮严格，挺凶的啊。”
新来的助手明显的小受模样，唯唯诺诺说：“筱珂姐，你看陈小胖的那几张嘛，拍得挺清晰的……”
陆筱珂翻到连拍陈小胖那一段，轻咳了一声说：“这几张是清晰，可你把人拍得这么胖，这种形象怎么用！”
新来的助手暂时还干啥啥不行，嚅嗫说：“筱珂姐，那我再……”
陆筱珂没好气说：“算了，我自己来，你旁边看着。”
只见陆筱珂亲自动手，将相机换成手动，调大光圈，中心对焦，快门调成1/1000，换连拍模式，镜头跟随，动作流畅自如，一瞅就知道是专业的。毕国彬不禁啧啧称奇，没想到有女神称号的妹纸做起这种具体事情来能如此干练，厉害，绝非花瓶。
拍了一会儿，陆筱珂主要将镜头放在苏桓、戴牧、陈小胖身上，另外孟川、樊超等几名国字号球员也带着拍了些。她觉得，如果在室内叫球员摆好Pose拍，好像有点没意思，最好是运动中的画面，后期处理起来也会更真实。
她技艺高超，没大会便搞定。
浏览一下成果，先看苏桓，嗯，相貌气质俱佳。
毕国彬凑近一看，在旁边赞了一声，称拍得好。
陆筱珂心想：“年轻球员中苏桓的形象用得太多，如果是专题封面的话，也许应该换个人。”
接着往下翻，连拍的陈小胖。选出一张较好的放大了看。
助手找到机会立刻拍马屁说：“筱珂姐，你技术真赞，你是怎么把陈小胖拍得没那么胖的。”
毕国彬也觉得这摄影技术好，侧面，陈小胖只露了七分脸，英姿飒爽，整个人真的瘦了一大圈。
可是陆筱珂看着拍摄成果皱了皱眉。陈小胖在国内也算小有名气的，也是一枚希望之星，本打算这个专题用他来做球队代表人物，已经通过角度给他美化了，可看来看去觉得这人长得有点问题。特别是表情，既凶神恶煞又苦大仇深……
往下翻，她嘀咕：“18号球员，戴牧，暂时没名气。”
助手继续拍马屁说：“筱珂姐，这几张不错啊，抓拍到传球摆腿的那一瞬间，真厉害！”
毕国彬也不禁点点头，在旁边“嗯”了一声，也觉得这个抓拍好。连他这个外行也能看出立体感来，足球仿佛在脚下跳动，戴牧正摆腿，还有一点草皮被掀起来，让人联想到球马上就要飞走了。戴牧的姿势也很舒展，整体感觉相当好。
陆筱珂没搭理旁边两位，她乍一看也觉得不错，人物气质很好，眉清目秀的，意境也有，但有一个严重的问题，人太苗条了。如果是模特，那相当好，但这是足球啊，这么一个细竹杆拿来做球队代表人物，上专题报道，也许杂志封面，感觉不合适吧。想想看，如果把这名球员的形象放到《足球之夜》做封面人物，放书摊上，远远那么一瞅，会不会让人觉得不是足球杂志，而是《少男少女》半月刊呢？
陆筱珂又翻了翻其他人。觉得没办法，看来还只能用苏桓的形象。
她随口问了句：“18号球员，是叫戴牧吧，他这么苗条，正式比赛中会不会太吃亏？”
毕国彬汗了一下，这个问题戴牧刚到U19来的时候张教练就提出来过。后来发现戴牧这小子意志格外坚定，而且上一场比赛戴牧已经证明他没有太大问题。毕国彬回说：“戴牧他只有16岁，瘦弱一点也很正常，至于比赛中……”话还没说完，被陆筱珂打断，“抱歉，毕经理，我好像没听清，您说你们的18号球员只有16岁？”
“是啊，戴牧是破格升到U19的。”毕国彬说。
“16岁就在U19联赛踢球！”
陆筱珂惊道：“竟然有这样的新闻由头！为什么我不知道？”她来之前已经叫助手搜集资料了。
美女惊讶，毕国彬顿时有眼前一亮的赶脚，“上轮比赛结束后我们张教练接受采访说过这个事，我以为你们知道就没提……”陆筱珂觉得真丢脸，深吸了一口气，朝助手斜睨了一眼。助手心惊胆颤说：“筱珂姐，抱歉啦，我没有关注地方媒体。哎呀，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