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界之妖艳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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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界之妖艳江湖-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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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微微一笑,很久才道:“太上的道不同,真府遥远,将不是下品之才可以得到的。您只应当弘扬现在的功德,不要非分的代劳了。
我正要暂时向北到玄洲去,向东拜访方丈山,到玄都宫漱龙胎,到众仙堂试玉女。天上的事不停,将要等到事情办完有闲暇,再把太上真经拿给你看吧。
您能够对太清勤正专一,役你恒华山而使江、淮、河、济听命,然后到三天之丘寻我,到钟山王屋山找我,真书就可以得到传授了。
如果不是这样,就不要枉屈逸骏而渡沧河,损失舟楫而过大河了。如刚才所谈阳九百六,到期就令降临,安与危不会专于其一,凶与吉也有对应,超然远鉴,怅怀感慨。
极大的灾祸,可以躲避而不可以消除。明白了期运所当之时,圣主不能使人知,因此伯阳弃周,关令醒悟他的国家将败。天人的事情,在品物上显示出来。
您为什么昏昏然长久做地仙呢?哪里比得上先觉而高飞,跳出风尘而自洁,到玄途避甲申,与真人灵人而并列?话为你说尽了,您勉力而为吧。”
安期先生跪直身子:“今天受到教诲,就遵奉修行。”
夫人告诉马明生:“我不能再停留了,你随此君去,不要忧虑思念,我也会抽时间去看你。就把两篇五言诗赠给你吧,可以相勉。”
明生流着泪告辞了,随着安期先生,背着书箱进了女儿山。夫人乘龙而去。
后来马明生随着师父周游青城庐潜,总共二十年,得到金液之方,修炼而升天。
不过,他常常回临淄县,以小吏和君贤的身份,找到往日的一些好友畅谈共饮。
某日,玉絮、子龙、马明生和太真夫人一起,谈论发生在飘渺大陆的趣事。
此时,有一女子来寻马明生,请他指点迷津。
那个女子面容憔悴,无穷尽的向马明生抱怨着生活的不公。
刚开始,马明生还有点不以为然,但很快就沉入她洪水般的哀伤之中。
那个女子:“从刚开始,我就知道,自己这辈子,不会有好运气。”
马明生:“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个女子:“我小时候,一个道士说过:‘这个小姑娘面相不好,一辈子没好运的。’我牢牢记住了这句话。当我找对象的时候,一个很出色的小伙子爱上我。
我想,我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么?没有的。就匆匆忙忙的嫁了一个酒鬼。他长得很丑,我以为,一个长相丑陋的人,应该多一些爱心,会对我好。但霉运从此开始。”
马明生:“你为什么不相信自己会有好运气呢?”
那个女子固执的道:“那个道士说过的……”
马明生:“或许,不是厄运在追逐着你,是你在制造着它。当幸福向你伸出双手时,你把自己的手掌藏在背后,你不敢和幸福击掌。
但是,厄运向你一眨眼,你就迫不及待的迎上去。看来,不是道士预言了你,而是你的不自信,引发了灾难。”
那个女子看着自己的双手,迟疑的道:“我曾经有过幸福的机会么?”
马明生无言。
有些人残酷的拒绝了幸福,还愤愤的抱怨着,认为祥云从未卷过他的天空。
幸福很矜持,遭逢的时候,它不会夸张的和我们提前打招呼;离开的时候,也不会为自己说明和申辩。幸福是个哑巴。
所以幸与不幸,都是自找的,不是别人决定的。
畅游数日后,玉絮带着子龙离开临淄县,继续游玩。
其时已是仲冬,过了苍梧之野,但见桂树愈多,弥望成林。一日,到了一座山上。平旷奥衍,足有十几亩大。
玉絮还想前进,子龙说起:“我师父猪哥亮说过,南方多瘴,对北人的身体有妨害。我们不可冒这个险,不如下次再去吧。”
玉絮:“据说瘴气是山林恶浊之气,发于春末,敛于秋末。现在正是冬天,有什么妨害?”
子龙:“那可不一定。大概各路的瘴气,都是清明节后发生,霜降节后收藏,偏偏这里以南以西的瘴气不一样,可以说四时都有的。
春天叫做青草瘴,夏天叫做黄梅瘴,秋天叫做新禾瘴,冬天叫做黄茅瘴。还有什么菊花瘴、桂花瘴等名目,四时不绝,尤其在冬天和春天最厉害,与别处不同。”
玉絮:“瘴气发作的时候,情形怎样?”
子龙:“有两种。一种是有形的,一种是无形的。有形的瘴如云霞,如浓雾。无形的瘴或腥风四射,或异香袭人,实则都是瘴气。
还有一种,初起的时候,但见丛林灌林之内,灿灿然作金光,忽而从半空坠下来,小如弹丸渐渐飘散,大如车轮忽然进裂,非虹非霞,五色遍野,香气逼人。人受着这股气味,立刻就病,叫做瘴母,是最可怕的。
有些地方瘴气氤氲,清早起来,咫尺之间人不相见,一定要到日中光景,雾散日来,方才能辨别物件,山中尤其厉害。
所以居民晓起行路,必须饱食;或饮几杯酒,方可以抵抗瘴气。否则触着之后,一定生病。夏天很热,挥汗如雨,居民却不敢解开衣裳,当风取凉。夜间就卧,必定密闭门户,都是为防有瘴气侵入的缘故。”
玉絮:“这种瘴气,真害人极了,有什么方法可以化除它?”
子龙:“听我师父说,一种是薏苡仁,久服之后,可以轻身辟瘴。还有一种是槟榔子,亦可以胜瘴。其余如雄黄、苍术之类,时常拿来烧了熏,亦可以除瘴。”
玉絮:“这些都不是根本办法。”
子龙:“根本办法,只有将土地统统开辟起来。人民一日稠密一日,那瘴气自然一日减少一日了。还有一层,在这个地方住得长久,亦可以不畏瘴气。试看那些蛮人,终年栖居深山之中,并不会因触瘴而死,可见凡事总在一个习惯吧。”
玉絮:“此地却没有瘴气,是什么缘故?”

第八章 蛊毒

子龙:“此地还近着北方,山势又高,四面之风都吹得到,所以将所有瘴气祛除涤荡,自然没有了。况且多瘴的地方,它那个山岭差不多是纯石叠成,一无树木,雨淋日炙,湿热重蒸,加以毒蛇、毒物的痰涎、矢粪,洒布其间,所以那河流溪水不是绿的,就是红的,或是腥秽逼人的,这些都是酿成瘴气的原因。此地山上,林树蓊翳,空气新洁,瘴气自然无从而生。”
玉絮听了,点头不语。
一日,两人走到一处,只见天气沉晦,如入云雾之中,绝无光耀。
玉絮疑心,问子龙:“这个是不是瘴气?”
子龙:“此地接近鬼方,阴霾的日子居多,往往一月之中,有二十几日如此,土名叫做‘罩子’,不是瘴气。”
玉絮这才放心。一日,又行至一处,夜宿在帐中。
她偶然出外望望,只见对面一家民房中,忽然飞出二物,闪闪有光。一物圆如流星,一物长如闪电,都飞到前边溪中去。过了一会,仍旧飞回民房之中。
玉絮看了,不觉稀奇,就问子龙,子龙亦不知道。
到了次日,玉絮和子龙便到那人家去询问。
那人家回说:“并无物件,或者是萤火飞虫类,你们看错了。”
玉絮和子龙听了这话,都不相信:“冬尽的时候,百物潜藏,哪里会有萤火飞虫?况且昨夜我看得清清楚楚,决不是萤火飞虫之类,其中必有缘故。”
但是猜想了一会,亦说不出道理,只好且等将来,再细细探听。
一日,又走到一处,刚刚吃完中午饭,玉絮正要上车,忽见前面一个老者,六七十岁光景,背着一大包布,走得气喘吁吁,到路旁山石坐下,犹不住喘息。
玉絮最敬重老者,看他如此高年,还要如此负重行远,心中着实过意不去,过去和他谈谈。
原来,他已经七十三岁,是个卖布的,儿子新死,剩有寡媳一人、孙子四人,一家六口,无人赡养,只能拼着这副老骨头,再出来谋划生计。前几年儿子未死的时候,早已含饴弄孙,享家庭之福,如今只好重理旧业,这个真正叫做命苦。
言语之间,不胜叹息。
玉絮亦叹道:“如此斑白之人,还要负载于道路,实在不应该。有老而不能养,有孤独而不能养,不是太平盛世的景象。”
又问他道:“你吃过饭了么?”
老者:“大清早起来,交易还不曾做得一起,哪里有中午饭吃呢。”
玉絮听了,越发可怜他,便引他到临时住处,给他饭吃,有汤有肉。
那老者再拜稽首的谢过,然后就坐。可怪的是,玉絮给他的筷子,他却不用,反而从自己衣袋中,摸出一对银镶筷子来。
玉絮见了,非常不悦,心道:(南方人民,果然刁诈,用得起银镶筷子,必定是个富人,何至于抱布贸易,可见得是假话;况且饮食用银镶的筷子,亦未免太奢华……)
不一会儿,那老者狼吞虎咽,已将午饭吃完,舔嘴抹舌,走过来拜谢。
玉絮便问他:“你家中有财产么?”
老者叹息一声:“小人家贫如洗,一无财产,所以七十多岁,还在这里干这个道路生涯,否则亦可以享福了。”
玉絮:“那么你所用的筷子,何以这般奢华?”
老者:“不瞒你说,因为要防蛊毒,不得已,才千拼万凑,去弄这双筷子。并非是要奢华,正是古人所说的‘行路难’呀!”
玉絮知道内中必有道理,便问他:“什么叫做蛊毒?”
老者:“你没听说过么?这种蛊毒,是谋财害命的好方法。因为害死的人与病死的人一样,丝毫没有形迹可寻,岂不是妙法么!这个方法,不知起于何年何月,也不知是何人所发明。有人说,是从三苗国传出来的,但亦不知道对不对。”
玉絮:“这种毒究竟是什么东西,你知道么?”
老者:“听说是一种毒虫的涎沫,或矢粪等。”
玉絮:“是什么毒虫?”
老者:“听说这毒虫不是天生的,是人造的。他们于每年五月五日的正午时,搜集了蜈蚣、蛇虺、蜥蜴、壁虎、蝎虿等种种有毒的动物,将它们盛在一个器皿之中,上面加了盖,重重压住,勿使它们逃去,然后念起一种咒语,去压制它们。
一年之后,打开来看,内中各种毒物,因饥不得食,不免自相吞噬,到得最后,只剩了一个,就叫做蛊。它已通灵,极善变化,而其形状不一。
有些长形的叫蛇蛊;有些圆形的叫蛤蟆蛊;有些五彩斑斓、屈曲如环,叫金鼋蛊。此外还有蜥蜴蛊、蜣螂蛊、马蝗蛊、草蛊、石头蛊、泥鳅蛊、疳蛊、癫蛊、挑生蛊等,种种名目,大概都因它的形状而得名。
有的人说,就是各种毒物互相吞噬,最后剩下的一个是什么,就叫做什么蛊。详细情形,亦不得而知。据说金蚕蛊最毒,亦最灵幻。人家养到了它,米筐里的米可以吃不完,衣箱里的绸帛可以用不完。一切金宝珠玉,自会凭空而来;贫穷之家,可以立刻变成大富。
但是有一项可怕,就是那毒蛊喜吃人,每年至少须要杀一个去祭它;若不去祭它,它就要不利于养蛊的主人,跑进他胸腹之中,残啮他的肠胃,吃完之后,和尸虫一般的爬出来。你想可怕不可怕呢?
所以养虫的人家,往往开设旅舍或食店,专等那孤身无伴的旅客来,下了蛊去弄死他,供毒蛊的食料。这种害人,真是出于不得已的,但某些专门以此而谋财害命的人,亦不少。”
一直不出声的子龙,此时奇怪道:“这种旅舍、食店如此凶恶,久而久之,外间总有人知道。虽则中毒而死,与病死一样,寻不出痕迹,不能加之以罪。但是大家怕了,迟早没人去投宿,那么他怎样?”
老者:“他们所弄死的,都是远方孤客。不知道此中情形的人,一年之中,总有一个两个,撞来送死。至于近地的人,他亦不敢加害。假使没有人来送死,那养蛊的主人只有自受其殃,或儿子,或女儿,或媳妇,只能牺牲了,请毒蛊大嚼。小人曾听说,有一处养蛊之家,一门大小竟给毒蛊完全灭尽,这亦可谓自作自受了。”
子龙:“竟没有方法可以避免么?”
老者:“有是有的。小人听说,有一种嫁蛊之法,养了蛊之后,觉得有点可怕了,赶快将毒蛊用锦绣包裹了,又将金宝珠玉等等,安放其中。财物的价值,要比毒蛊所摄来的加一倍,包好之后,丢弃大路之旁。
假使有人拾了去,那毒蛊就移至他家,与原养的主人脱离关系了。假使包内金宝珠玉之类,不能比毒蛊摄来的加一倍,则毒蛊不肯去。假使没有人肯来拾,则毒蛊无可去,仍旧寻着原主人,原主人必至灭门而后已。所以养蛊容易去蛊烦难,真是危险而可怕之事。”
子龙:“这种害人的东西,怎么还会有人养它呢!”
老者:“因为来钱很快呀!”
子龙:“……死得也很快。”
玉絮:“小小虫儿,弄死它就是了,怕什么?”
老者连连摇头:“弄不死的!它已通灵,仿佛是个鬼神,倏忽之间,能隐形而不见,你从何处去弄死?它倒能够钻入你的肚皮之内,弄死你呢。即使被你捉住,它脚踏之不腐,刀斫之不断,水浸之不死,火烧之不焦,你怎么奈何得了它!”
玉絮:“竟没方法可以弄死它么?”

第九章 跳月

老者:“有是有的,小人听说有两个。
一个是这样的,一位读书人偶然清晨出门,看见一个小笼,里面盛着银器。他拿到室中,便觉得大腿上有物蠕蠕而动,一看是个金蚕,其色灿然,捉而弃之,须臾又在大腿上,无论如何,弄它不死,赶它不走。
一个朋友知道了,告诉他:‘你上当了,人家嫁出的毒蛊,你去娶来了,是很难对付的。’
那读书人听了,懊丧之至,回去告诉妻子:‘我不幸得到这个毒蛊,要想养它起来呢,于理不可;要想转嫁它出去呢,照例要加倍的银器,我家贫哪里拿得出?想来是前世的冤孽,横竖总要给它啮死的了,不如早点吧。’说着,就将那毒蛊吞下去。
妻子大哭,说他是必死的了,但是久之无恙,他的寿命而且很长。这个是至诚之极,妖不胜正,可算一种方法,然而不能仿行。
还有一个,是养蛊的人家,因为无法供给毒蛊,大遭荼毒,全家人口,几乎都被毒蛊食尽,所余无几。内中有一个人,无聊之极,异想天开,竟跑到地方官那里控告,求他救援。
适值遇到一个地方官,是很仁慈干练的,不说他是发狂,竟答应了,督同公役,亲自到他家去细细搜查。但是毒蛊能隐形,能变化,哪里搜查得出呢!
那地方官回去发愤研究,得了一个方法。第二日,派人捉了两只刺猬,带着公役,再到他家,将刺猬一放。可怪那刺猬,如猫捕鼠一般,东面张张,西面嗅嗅,找出那躲在榻下或墙隙中的毒蛊,将它的刺一挑,统统都擒出来,咬死,吃去。这又是一个方法了。”
子龙:“这个真是一物克一物了。但是刺猬能捕毒蛊,这个地方官,从何处研究出来,亦是不可思议之事。”
玉絮:“那么你的银镶筷子,究竟有什么用处呢?”
老者:“是呀,凡养蛊的旅舍食店,总是拿了蛊的涎或粪,暗放在食物中害人。要防备它,只有两个方法:一个是当面叫破。将要饮食时,先将碗敲几下,问主人:‘此中有蛊毒没有?’这么一来,其法自破,就不会中毒,但是太觉显露,小人未曾实行,不知有效无效。
还有一个,就是用银筷或象牙筷。因为这两种,都可以试毒的。象牙筷遇毒就裂,银镶筷见毒即黑。小人孤身来往,深恐遭凶徒暗算,所以不得不带银筷子。”
子龙:“中了蛊毒之后,是不是立刻就发作?”
老者:“听说不一定,有的隔一日发作,有的隔几日发作,甚至隔几年发作的都有。
这边的妇女,近来最喜欢自由恋爱,尤其喜欢与中土人恋爱,因为中土人清秀儒雅。
你在中土,有妻无妻,她都不计较。她既和你恋爱之后,决不许你抛弃她。假使她不另有恋爱时,一定要你和她白头到老。你要回中土去,看看你的旧妻子,她亦答应。不过要你约定,过多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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