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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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 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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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可能真的误会了,对于昨晚的事我深表歉意,我方愿意赔偿您的医疗费用,您开个价吧。”

汪慎修没有说话,他往前跨了一步,又一步,那么坚定地站在这个女人面前,就像很多年前,衣食无着,他咬着牙走进夜总会一样,人一辈子总要做几件疯狂的事,而面前这位,无疑是值得他去做的。

于是他就做了,拉起了韩如珉,拉着就走,韩如珉尖叫了一声,挣扎着,踢打着他,他干脆抱着起来,扛在肩上,任凭她拍打着自己,不管不顾地往停车场下走。

保镖懵了,他试图去阻止时,车里的另一位女人头从车窗里伸出来了,笑了笑,示意着他别去,尔后她像羡慕一样,看着被掳掠走的韩如珉,她很愤怒,这样的愤怒可很少出现在这种风尘女人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似乎值得期待哦。

嘭,放下了韩如珉,汪慎修喘着气盯着她,她要走,被他胳膊钉在墙上,她要扇他一耳光,手堪堪地停在空中,挥不下去了,目露忿意间,咬牙切齿间,那极度的情绪让她有点花容变色,只给了他冷冰冰的一句话:“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纠缠还有意思么?”

“我没想纠缠,说几句话就走。”汪慎修道,平复着心情,脉脉地看着韩如珉,她眼中如此冷漠,再也不像多年前的俏姐儿,相对时,那盈盈的眼光中,能倒映着他的样子。

“说吧,我赶时间。”韩如珉没看他,头侧过了一边。

汪慎修把攒在手里,已经攒湿汗迹的纸袋子放到她手里,韩如珉狐疑地拉着,凭直觉她知道是什么,拉开一看,整整的几摞人民币,几万块,她讶然失笑了,挖苦着汪慎修道:“你还和以前一样,穷鬼……你觉得我稀罕这么点钱?”

“这是我几年的工资攒的,我给不了你更多,我只是想尽我所能帮帮你…………”汪慎修眼波如水,怜爱的看着她,就像初识时,艳羡地看到那位艳名四播的俏姐儿。

她也似乎重新见到了那位身无分文、却胆大包天的大男孩,这么多年了,还是敢做荒唐,却让人感动的事。

“能早抽身就抽身吧,我看过星海的资料,也见过那场面了,那么高的收益,肯定有官商背景,马钢炉是个什么货色你应该清楚,这家公司迟早要卷到是非里。”汪慎修轻轻地道着,一辆车驶了上来,他贴身闪避着,几乎贴上了韩如珉,车驶出甬道,他像害羞一样,又紧张地离开了,看着发愣的韩如珉,轻轻地喟叹了声。

也许,有限的能力什么也改变不了,以前如此,现在也一样。

“我走了,你多保重。”片刻的沉默,汪慎修叹了声,慢慢地后退着,他留恋地望了眼,或许仅仅是为了那么心安才做这些吧,尽管什么也挽回不了。

手里沉甸甸的钱,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那轻轻地声音似在耳际,韩如珉像痴迷一样,感受着这迟到的关心,那忧郁的眼光,还有送给她这点菲蒲的钱,他读懂了一种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的东西:真诚。

一刹那,她做了一个决定,蹬蹬蹬追着汪慎修的步子,几步追上,汪慎修愕然回头时,却是个娇躯倾倒,却是个香风袭人,却是个炽热的、湿润的吻,她紧紧地揽着,像八爪鱼找到了依附一样,紧紧地抱着,激吻着这位曾经让她心动的大男孩。

车来了,从地下停车场驶来的车,嘀嘀摁着喇叭,那两位忘情吻着的,却没有丝毫让路的意思。

司机愕然了,或许是位懂点浪漫的司机,他开着音响,放着一曲钢琴曲,笑着看着这一对忘情的男女。

好久,这个吻才分开,两人让开了路,和司机示意着,车开走时,韩如珉又意犹未竞地吻吻他,手勾着他的脖子,那是一种夹杂着复杂和喜悦的目光,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你不也一样么?”汪慎修也在好奇。

然后两人相视尴尬,好像还真不清楚彼此姓甚名谁,可却如此亲蜜无间,两人尴尬愣着,然后都笑了……

 第476章 噩闻心寒

哎……哟哟哟唷……

一声音颤抖而痛苦的,让蔺晨新的心揪起来。

嗯……咦哟哟哟喂……

又是一声颤抖而痛苦的,让杜雷快受不了了。

好歹都是糙爷们不是,那受得了这么个叽叽歪歪,他看着沙发上躺着的鼠标,直道着:“标哥,你要疼就大声喊呗,哼哼得这像样,听得我们比你还难受啊。越听越像呀咩爹。”

哎哟喂,把鼠标难受得,侧过脸了,蔺晨新赶紧地拉着杜雷,推过一边,他和警察相处过一段时间,多少能理解标哥此时处境的尴尬,否则也不至于单位没胆回,家里没脸回,钻到杜雷这狗窝里了。

倒了杯水,蔺晨新轻轻放在茶几上,随手一脚,把杜雷的臭鞋踢过一边,这是杜雷家拆迁赔的另一幢房子,还没来得及卖出去,就成了他们哥几个聚会的地方,满屋子就是酒瓶和烟头,现在好了,三个人伤了一对半,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标哥,你那儿还难受,要不去医院再检查检查?”蔺晨新道,生怕标哥中招,引起什么后遗症。

“还好,那个美女只想谋财,估计看不上我这条烂命。”鼠标心有余悸地道,以他的经验,这种事性命无虞,恐怕就是有碍名节呀,可这话咋说呢。

算了,不说了,身体无虞,可心里难受。

他不说还有人追着问呢,杜雷好奇地道着:“标哥,你好歹也是警察啊,不要躲吧?拉帮兄弟,把人刨出来啊,尼马敢对标哥下手,抓着不杀也得奸她几回。”

“滚一边去,这种事能说吗?丢人事小,丢警察的脸事就大了。”蔺晨新道。

“要什么脸吗?不你说的,要数不要脸,当警察、卖保险!?总不能咽了这口气吧?”杜雷火了。自打标哥给兄弟俩找回了个场子,那是无条件地站在标哥一方了。

“不能咽也得咽,让嫂子知道这事,你说会是个什么结果?”蔺晨新道。

鼠标没来由地哆嗦了一下,神经质地坐起来,杜雷赶紧表白:“标哥,您别说了,我们懂,保密,必须滴保密,再有警察问,打死我也不说当时的情况,我就说您喝高了,自己光着屁股躲着玩成不了?”

哦,放心了一点点,标哥又是颓丧地躺下了。

愁云惨淡呐,这可咋办?

标哥又开始哎哟哟哟了。

心神已乱呐,又能咋办?

蔺晨新和杜雷相视黯然,实在爱莫能助啊。

这时候,响起了叮咚的门铃声音,蔺晨新懒洋洋地起身,踢了一脚懒洋洋根本不准备去开门的杜雷,拧着保险,自言自语着,这外卖来得真快啊,才打电话几分钟就来了,嘭声开门,愣了。

肖梦琪、骆家龙站在门口,他尴尬地站着,紧张地问:“你们……怎么找这儿来了?”

“这个好像难度不大。”肖梦琪看看屋里,笑着进门了,骆家龙把随手的吃的递给他,跟上来了,鼠标看到了,哎唷唷地耍死猪了,肖梦琪还没开口,鼠标着道着:“肖政委,我不行了……我请几天假啊,我现在头还疼呢……别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真不知道,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肖梦琪现在理解余罪不理不睬的方式了,对于羞于启齿的事,那怕是出于关心的追问也会适得其反。

“我们不知道你清醒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你昏迷后发生的事,我们好像知道了。”肖梦琪道着,骆家龙递了张纸,一看是法医的鉴定报告格式,鼠标嘴角抽了抽,看了看结果,并没有意外的表情。

检测出成份来,氟哌啶醇、双氢埃托啡复合成份,可以致人昏厥,易挥发溶剂。

“这应该是一起麻醉抢劫案,恭喜你啊,鼠标,亲眼目睹了作案的凶手……对了,有几起疑似的案例就躺在咱们协办里,我找出来了。”骆家龙递着手机,给了鼠标。

鼠标翻看着,蔺晨新此时真有点惊愕了,和杜雷互视一眼,那神马神马被妞麻翻的故事纯属杜撰,难不成还真有这么干的?他凑上来想看看,鼠标没好气地一收骂道:“滚,乌鸦嘴,唆着老子去抓女骗子,结果让老子遇着女骗子了。”

骆家龙呲笑,蔺晨新和杜雷讪笑,肖梦琪已经知道这几人去人家投资答谢会议原委了,也是一副笑哭不得的样子,这些人许平秋看得很准,不能扎堆,一扎堆就闲不住,没事也能给你整出事来。

看了几眼,鼠标喟叹间,手机扔回去了,还是一副好桑心难过的表情。

“怎么?居然没兴趣……这就是我给你们找的下一个目标,公愤私仇一起了。放心,天外海酒店的立案我已经通过派出所把案子接回来了,没人会知道那儿发生了什么。”肖梦琪道,给鼠标把后顾之忧去掉了。

好像不错,最起码杜雷觉得不错,小心翼翼地道着:“标哥,得想想辙抓到啊,租那辆路虎,还押了五千块押金,就保险公司赔,押金人家肯定不退了。”

“我人都这样了,你心疼车押金?靠。”鼠标气愤地道。

蔺晨新赶紧拦住,直劝着:“标哥,你不是被骗了一回,雄心壮志就没了吧?”

“我当然有……”鼠标不服气地道,不过刚一挺就萎,难受到躺在沙发上。

什么情况?肖梦琪看骆家龙,骆家龙可知道鼠标的病根,小声道着:“标啊,我来时候,去见你家细妹子。”

“啊?我操……居然……”鼠标悖然大怒,一把揪着骆家龙,然后嘎然而止,关切地问:“神马情况?”

“哦,没事,她比你忙多了,加工一批成衣,今晚都加班,估计到十点以后了。”骆家龙道,一看鼠标明显放松,他又补充着:“她啥都不知道,我说你要出两天差,有封队任务,然后,她让我把这个给你。”

递给一个布料下脚料包着的东西,不用说鼠标也知道是什么,拆开,整整齐齐一摞钱,不多,千把块的样子,可这钱……为毛这么沉甸甸的呢?

“知道你手头紧,没事,你欠我那钱,啥时候想还再还成不?”骆家龙又加了句,现在标哥这受伤的心,需要安慰呐。

鼠标蘸着唾沫,数了一张、两张,捻捻,然后意外地鼻子开始抽搐了,吧嗒吧嗒直掉泪。

哭了,真哭了,这泪抹着,这心伤得,咋这么有喜剧色彩涅,蔺晨新咬着嘴唇不敢笑,骆家龙笑着道:“别这么感动成不?搞得我老不好意思了。”

“啊呸,我心疼我媳妇,有你屁事。”鼠标气咻咻骂了句,又抹着泪,泪眼朦胧地道着:“我决定了哈,你们别劝我,以后喝酒、赌博、泡妞神马烂事,我是一概不沾,我回干家务去……想想我媳妇累成这样,我心里有愧呐……”

“没事,标哥,喝酒泡吧不都是我们掏的钱么?”蔺晨新道。

“泡妞更不用说了,您这样,顶多让妞恶心,倾心绝对不可能。”杜雷道。

“赌博更不用说了,谁敢跟您老人家赌啊,那不送救济金么?”骆家龙道。

三人一人一句,说完了才发现口吻不对,有伤标哥的自尊心之嫌了,可改口也晚了,鼠标翻着白眼瞅着三人,像是要发飚。紧张情绪刚来,可不料鼠标一吸溜鼻子,很释然道:“你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看来我还算个好男人涅。”

噗,骆家龙喷了,蔺晨新笑了,杜雷直竖大拇指,当然,必须滴,标哥您这样,除了当好男人,没其他出路啊。

心里的最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了,一放下就不成样子了,仰脖子一灌一杯子水,骆家龙带来的吃食,他一人刨着吃,外卖送回来了,鼠标双人份的,又是一个风卷残云,看得肖梦琪直跌眼镜。

吃着说开了,鼠标对在场几位千恩万谢,对没见面那两位可是骂不绝口了,特别是余罪,他第一个拔的就是余罪的电话,结果这孙子关机啊,还有汉奸那孙子,妈的没事天天在眼前晃悠,一有事就见不着面了,一准是昨晚追着那个妞去去了。

说着把骆家龙和肖梦琪吓了一跳,两人愕然问着:“你看到他了?”

“都看到了。”鼠标道。

“对对,我想起来了,就给我脸上留记号那妞,汪哥好像认识,追着她就走了,后来那妞回来了,汪哥就没回来。像是像,好像又不像。”蔺晨新想起来了。

“有那一腿还不简单,又不需要多长时间。”杜雷端着饭盒,没脸没皮接了句。

然后三个人都发现不对,肖梦琪和骆家龙的脸色不对,惊声问着怎么了?

“不知道,还没见着人……不过,好像被人打了。”骆家龙道。

呃呃呃……把吃着的三人噎了一对半,这可叫什么事嘛,好歹也是警察,一个被麻翻,一个被殴打。

“不会也是见色起意,动手动脚挨打了吧?”杜雷幸灾乐祸笑着问。

“不可能吧,汪哥的不可能和你那么没品啊?”蔺晨新道。

众人讨论着,鼠标倒没事了,没心没肺地吃着,发现都看他时,他无所谓了,满嘴嚼着道着:“这是好事,你们发愁什么?”

“好事?”肖梦琪不解了。

“啊,打伤多好,有地方讹钱了,回头朝他们要去。”鼠标痞痞地道,几个货呲笑着,又是盛赞鼠标英明神武,给哥俩要回十万块医药费事。

肖梦琪这算是哭笑不得了,开始寻思是不是不该把这货的斗志唤起来,这回还不知道要整出多少事来呢。

怕啥就来啥,这是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你怕出事,就偏偏出事。

这边还没吃完,分局值班室来电话了,说是河北路派出所接了一桩报警,到场未见肇事双方,不过从提取的监控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是总队的余罪处长遭到袭击,这个事引起了派出所的高度重视,直接汇报到了总队,又转回分局,一直联系不上当事人。

肖梦琪一听,头大了,急急地要去派出所了解,骆家龙紧随其后,一听余罪也出事,鼠标顾不上吃了,扔下碗就跟着就跑。眨眼就剩下杜雷和蔺晨新哥俩了,两人相视,也跟在屁股后追出来了。

“标哥,等等我啊,咱租的那辆路虎,事还没了呢,你可不能管了啊。”杜雷喊着追上来了。

“肖政委,我还没给你汇报个情况呢,标哥遇上的这事,我觉得咱们需要好好讨论一下怎么找这个作恶多端女骗子。”蔺晨新也追上了。

一个跟屁虫,而了两个尾巴,而且都黏乎得不好意思打发了,这不,硬挤到一辆警车上,跟着凑热闹去了…………

 第477章 关心则乱

咝……蔺晨新倒吸凉气,吓得嘴唇一哆嗦。

监控上看到了余罪夹着火炭就烫人,这尼马手真黑,比熊剑飞可一点不差。

咦……杜雷惊得脸上肉直抖。

监控上余罪一缸子烤羊肉串的羊油泼人身上了,那玩意得脱层皮啊。

监拍的虽然模糊,不过也足够震憾了,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四个人躺下两对,谁可能想像烤羊肉串的木质火炭,成为以少胜多的犀利武器?连民警都赞叹不已,余教官这几手厉害啊,对方四个人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当然没有了,那木炭的温度都塞裤裆上了,烫了老二谁受得了啊。

“肖政委,这好像不是余罪遭袭,而是他袭击别人了啊。”蔺晨新看完,弱弱地向美女政委发表着意见。骆家龙踹了他一脚小声训着:“滚,他们这是有预谋的袭警。”

“那不没袭击成,反而被揍了不是?”杜雷道。

“那也算袭警。”鼠标道。

“哦,我明白了,反正不管吃亏讨便宜,都是他们不对,是不是这个理。”杜雷道。

啪啪,两个耳光扇在他的后脑勺上,权当回答了。

肖梦琪却是无瑕听这两行外的扯淡,和民警了解着案情,这辆肇事丰田普拉多已经找到登记了,车主让她眼睛滞了下,居然就是隶属星海投资公司登记注册的车,前一晚,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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