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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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 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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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先生;如果临时消费;我们也可以给您安排房间;请问题先生是用餐呢;还是朋友聚会;我们这儿可全程为您服务。”妹子极尽恭维了;一句话鞠一次躬;搞得豆晓波都不好意思出言调戏了。

鼠标可没这自觉;翻着豆豆眼;瞧瞧妹子的挺拔身姿;淫笑着问:“有特殊服务么?”

呃;那妹子一噎;被刺激到了;来这儿的就再粗俗的人;也不至于在大厅就问这话呀。

她愣了;鼠标火了;解释着:“这都听不懂?揍是打炮……不整这个你们这么大摊混个毛呀?有给我安排上;别怕哥身上钱少;就怕你这儿服务不够好……哎;你就不错;你于不于?”

这么个肥头大耳;表情可憎;眼光猥琐的家伙扯着嗓子吼;可把这地方搅混了;前台妹那受过这刺激;一捂脸跑了;大堂的经理奔上来了;被鼠标训丨了两句;也不敢搭讪了;明显是喝多了;赶紧地叫保安。

这时候;余罪带着两人早一转两转;到了电梯口子上了;这是准备混进去;先摸个究竟;撞着吸粉的算个大运;撞不着就诈诈开公馆的老板;他估计特勤处外派人员提供的消息;应该无误。

叮声电梯门响;三人等着人出来;两位;一男一女;人一出三人钻了进去;不过刚刚一闪而逝的人影让余罪涌起了一股子好熟悉的感觉;他眉头一皱;堪堪在电梯要闭上的时候;把脚插进门缝了;咣声电梯门回弹;他急匆匆地追了出来了。

他想起来了;刚刚出去的那男子他认出来了;是照片上见过的;据国办来人解释叫金龙;是个境外毒贩;而这里又是可能涉毒的地方;一个巨大的巧合让他热血上头;追出来大吼一声:

“金龙;你怎么在这儿?”

那人后背明显一耸;回头愕然地看着余罪;根本不认识嘛;余罪一指吼着:“摁住他。”

情况紧张;不容多虑;还是争执;离金龙最近的豆晓波;飞奔着上来了;那人刚一防备;却不料豆晓波一拐弯;堵住门了;明显要关门打狗;那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嘭唧;脑袋上早挨了一下;他侧头时;那个刚才争吵的恶胖子;正奸笑着看他。

武器是矿泉水瓶子;吸引注意力呢。

说时迟;那时快;余罪、熊剑飞、孙羿飞奔而至;嗖一声余罪的衣服当武器;扣过来了。

嗷一声;熊剑飞的虎扑动作;扑上去了。

滋一声;孙羿来了个滑板动作;人半躺;腿朝上;直蹬那人的下三路。

啊一声;保安一摸腰间;橡胶棍被拽走了;那恶胖子早握着棍子冲上去了

咚、嘭、啪唧、嗷;孙羿准确地踹到了那人的腹部;熊剑飞却被那人的出拳击中了下巴;那人忍着痛;一个飞腿扫向余罪;余罪蹬蹬连退几步;看着鼠标举着棍子畏战了;他一拽鼠标拉到身前;屁股上使劲一踹;鼠标收拾不住;呜一声勇敢地飞奔向目标。

嘭嘭嘭;第一拳棍子掉了;第二拳脑袋歪了;第三拳肚子疼了;标哥一刹那被打得叫苦不迭;那人暴起要来肘拳的时候;啊地一声惨叫;低头时;那个矮身在地上的;早一把抓住他的下阴了。

孙羿发威了;他个子小;打架时间都藏着在暗处这么来一下。一下定输赢;老二一疼;那人战斗力直接清零。

熊剑飞反应过来了;粗胳膊勒住那人脖子了;孙羿抓着下阴;鼠标抱着腿;等余罪再上来时;就剩给他打铐子了。

一下子打得这么惨烈;那人被捉野兽的一般被铐着打滚。这种事可是公馆从来没见过的;余罪拽着衣服蒙着那人的脑袋;催促着快带走;保安和服务员早吓懵了;特别是带走之后;又恶狠狠地冲回来两人;亮着警证;要到监控室;到了监控室二话不说;抽了监控的硬盘就走。

走了好久;惊得目瞪口呆的保安队长才省过了;都忘了问那个单位的警察

半个小时前;余队长一行人押着一个蒙头的人;急匆匆回了庄子河刑警队;熊剑飞可是全警散打挂名的好手;就没证据也知道这人不一般;何况是余罪认出来的。

关起了审讯室的门;里面劈里叭拉开始奏鸣曲了。

十五分钟前;此人身上的多张证件;一查都是真的;但同一个人;名字却不一样;这种情况可比全是假证还严重;审讯室里的力度加大;奏鸣曲改成了交响乐;声音大了很多个分贝。挨了这人几拳的鼠标和熊剑飞早就成了泄愤了;大拳头脚丫子招呼着;不知道那人感觉如何;反正把熊剑飞和鼠标这体格都累得气喘吁吁。

十分钟前;余罪挥手喊了:“停”

停了;那人蜷缩在角落里;耷拉着脑袋;靠在墙角;这个貌似猥琐的动作让余罪能想到很多;三角地带;不利于施虐者展开手脚;一挨打;他总是想办法把要害缩起来;更奇怪的是;他不辨解;不喊也不求饶;连打他的人都觉得老没意思了。

而且啊……余罪突然觉得那么老不对劲了;对了;当他弯下腰查看时;他知道不对劲的地方来自何处了;那人根本没有惊慌;没有恐惧;甚至没有急于脱身的那种表现;这根本不像一个作奸犯科的人嘛;难道会是一个毒枭?

更不对了;毒枭就低调也不可能是这种派头;特别是林宇婧已经有可能暴露;他知道自己进到大陆公安黑名单上。

一刹那间;余罪想到了一种可能;摸着那人的身上;搜过身了;最容易藏东西的地方;腋下、袖口、腰带;抽出腰带来时;他使劲地一磕皮带扣子;傻眼了。

里面有一个带着电源微型电子器材;客串过特警;知道这是什么玩意。而且就人家这宁死不屈的表现;余罪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余儿?”鼠标揉着腮。

“我操;还尼马笑。”熊剑飞抬腿就踹。

“去去去;出去……我跟他说两句。”余罪轰着两人;反正是黑抓捕;两人不大情愿地退了出去;余罪又一次弯下腰;看着躺在水泥地上的男子;有点愕然的表情问着:“你真不准备说话?”

“应该是你准备和我说话吧?”那人慢慢地说;同样审视着余罪;虽然被揍得狼狈不堪;不过这样的气质却让他显得威不可犯似的。

“你少特么装;我见过你的照片;你就是毒贩金龙;化成灰我也认识。”余罪咬牙切齿地道。

“呵呵;是吗?名字就是符号;金龙银龙不都一样。”那人道;他似乎揣摩到余罪的心态了;应该发现他的身份了。

“你不好奇我在那儿见过你的照片?”余罪小声问。

“天下相似的人多了;我还真记不清在那儿留过照片了。”那人含糊了句

“你和一个人的照片。”余罪心里泛起着一股子嫉意;嫉意慢慢地成了怒意;这个人举重若轻的表情、云淡风轻的帅气;有点刺痛到他了;他一亮手机上的照片问着:“你和她的照片?”

咝;那人一吸凉气;瞪着余罪;余罪严肃地问:“告诉我;你和她什么关系?”

“既然你见过;就应该知道我们什么关系。”那人愣了下;不知道什么样的话才是正确的回答。

“我不知道;所以问你呀?”余罪道;拳头慢慢地捏紧了。

“男人和女人;还能有什么关系。”那人不屑地道。

嘭;一拳上了鼻梁;那人闷哼一声。

余罪暴起了;可能那人也没想到;这位小个子比所有的人都黑;都狠。

咚咚咚……我跺、我跺、我跺跺跺;小腹上;老二上;余罪吃足了劲发泄着心里的阴暗;那人痛得全身弓成了虾米;一个喘息的间隙;余罪又问一句;他哼了哼没理会。

这更惹起了余罪的怒火;操着橡胶棍子;踩着人;吧唧吧唧揍着;边揍边问着他身份;不说;不说就再来几下;还不说;不说就再捅几下;又不说;不说我特么今天非揍你个半死;信不信把你当无名尸处理?

嘭嘭通通的闷哼声音;几位害虫都在外面听着呢;本来怕出事;可遇上这么位身份无法确认;揍成这样都闷声不吭的;谁也知道不是普通人;于是就没人理会。

不知道揍了多长时间;直到一队警车呼啸着进了庄子河刑警队时;众人这才警觉;还没等反应过来;早有十几人哗哗冲进来了;叱喝着、叫训丨着;亮着省厅督察处的身份;让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活;原地不能动;看到这几位害虫时;哥几个赶紧地立正;敬礼;然后死死地抿着嘴不敢吭声。

哟;满嘴酒气呐;让督察逮着肯定没好事。

“这儿;这儿……就在这儿……”督察听到里面的刑讯声音了;咚咚擂着门;不开;叫了两三位。轮番撞着;咣声门开;几个人扑上去;连摁带扭;把踩在嫌疑人身上发泄的余罪拽走了。

哎呀;督察看得那叫一个嘴苦啊;许副厅安排的任务;让他们飞驰庄子河制止;看来还是晚了一步;嫌疑人反铐着;被揍得就差伸腿瞪眼了;一探鼻息;进气多出气少;人躺着;嘴里鼻子里还汩汩地流着血;看得督察心生凛然;指着余罪怒吼着:

“把他铐起来”

这可是个相当恶劣且严重的事件;省厅的督察;来头又大得吓人;就庄子河刑警极度团结;也不敢挑战省厅的权威呐;余队长还真被铐走了;一铐出门;余罪大叫着;大嚷着;和督察乱找乱踢;一群督察上来七手八脚好容易才摁住人。

那些于坏事的兄弟都心有灵犀;余罪这是故意制造混乱;趁着这混乱的光景;转眼溜得一个不剩了……

时间卡得很准;许平秋和任红城驱车到庄子河刑警队时;督察正扭着余罪往车上塞。

他和任红城匆匆下车;问着人呢;督察里告诉他在里面;两人急步往进走时;国办的便衣追着信号已经到场了;一行人奔进刑警队;哎哟;那怒火中烧的表情;齐刷刷满了脸上。

满脸是血;几乎不能走路的“嫌疑人”;被两位刑警架着出来了;不细辨认;都看不出人样来了。他看了看接他的自己人;嘴唇翕合了好久;喃喃地;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国办来人;气哼哼地朝着现场地方警察呸了一口;上前架着自己的同事;然后撞开了要来帮忙的刑警;搀着人上车;急驰走了;不用说;这得先送医院了;还没准得住多长时间呢。

任红城愕然地看着一屋子发呆的刑警;他居然没有找到那几个混球;看来早溜了;他心慌地和许平秋使着眼色;这事情乱得;怕是不好收拾了。

“各忙各的;等候调查。”许平秋烦躁地挥挥手。

在众警愕然的眼光中了;出了院子;国办的几位已经赶到了;都在瞪着那位打了人的刑警队长;其中一位余罪认识;像是故意找刺激一般;余罪反问着:“瞪什么瞪?你们给的照片啊;我把那毒贩抓住了;这种人抓住;不往死里打;他什么也不交待啊……真的;巧了;会馆正好碰到他;我们就摁住了;他身上带了六个假身份;证件还都是真的……绝对有问题。”

许平秋上得前来;随便一脚;正中余罪臀部;余罪一个趔趄;回头怒目而视;许平秋二话不说:“带走;先把他关起来。”

大放厥词的余罪被带走了;许平秋望着三位;好不尴尬的表情;国办跟着信号追;他已经想到在哪儿了;这明摆着;似乎就是许副厅长知道的事嘛。可这其中的缘由;让怎么解释呢。再怎么说;就是个毒贩;也不能直接把人打成这样吧?

“这个……这个可能有点误会。”许平秋正要解释。

gi禁毒局副处长李磊;听也没听;直接掉头走了;副厅长在地方还算个长;可在国办来人眼中;份量明显还不够嘛;另一位外事联络员对地方警察这作态;实在无语;跟着副处长的步子走了;反泄密这位专员杨正对许平秋颇有好感;不过此时已经所剩无几了;他走时回头道了句:

“许副厅长;尽快给个处理结果吧;就真是个毒贩;也不能打成这样啊;我们第九处都没有这么黑啊;从接到消息这才一个多小时啊?啧……”

叹着气走了;任红城傻眼了;张着嘴愕然回看许平秋;许平秋和他相视凛然;这娄子捅得;可要命了;怕就是许副厅这职位;也摆不平了啊………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08章 身囚名臭

开发区分局副局长被抓啦

消息像长了翅膀;比风传得还快;离立功授奖不到两月;从荣誉的巅峰一下子摔到了谷底;这样有争议的人物;肯定会有很多抢眼的故事。

从庄子河到开发区;从开发区到各分局、派出所;这个消息在省厅督察还没有把人带到问询地点时;已经传回市局了;上蹿下跳的最欢的莫过于余罪那届的几位同学;听消息是兴奋;电话里传是偷笑;部室里讨论;又是添油加醋;谁也没有注意到;以往就市局一个领导下课;都没有引起过偌大的波澜。

当然;最高兴的莫过于那些忍气吞声;被讹了、诈了不敢吭声的小老板们了;在事发后数小时里;开发区分局、市局和省厅的纪检监察办公室、市反贪局以及检察院;都接到了数封举报信。

内容就俗套了;强行索要钱物;对商户进行威胁恐吓;当然;还有殴打商户等等劣迹;时间、地点、金额一条一条排得清清楚楚;就即便没证据;内行人一看也不是假的。

市局纪检上的同志;拍案而起;怒发冲冠;真想不到英雄居然也是这么一副丑恶的嘴脸;市检察、反贪局倒是挺念兄弟单位的情份;直接把举报转回到市公安局了;省厅也给打回来了;没有批复;像这样一个小分局长;恐怕还轮不到省厅开刀。

下午十七时;开发区分局长李维武;战战兢兢地敲响了王局的办公室门。

这是局里临时通知让他专程回局汇报的;他捏了一把汗;自己班子里的同志出了这事;还真怕负个领导责任;和那位一起下课。对了;那位估计这课是下定了;据说把人刑讯至伤残了;这种事;得追究刑事责任了。

关于汇报的事;李维武分局长在车上专门拟了个草稿;站到市局王少峰局长面前;他还是有点紧张;声音有点发抖地汇报些情况;放松纪律要求啦;放任作风建设啦;致使这样的同志疏于个人修养;进而酿成错误云云;听得王少峰耳朵起茧;直接打断了问着:

“维武啊;你这是汇报么?怎么听着像给我拟的发言啊?”

一句把李维武吓了一跳;不知道该用什么口吻汇报;王少峰直接道着:“直说;别拐弯抹角。官话我还不比你会讲?”

“真不太清楚啊;他任职时间太短;这才几天啊。”李维武直说了。

这倒是句实话;王少峰笑了笑问着:“平时表现怎么样?”

“不……不……不怎么样;工作路子有点野;谁也不知道他于什么。作风很散漫;有什么事一般不跟我们班子其他成员通气王局;我真不是说他坏话;在基层上来的同志大部分都这个样子;煅练两年就好了。”李维武愁眉苦脸地道;说假话吧领导看样子不满意;可说真话;他又怕触了霉头;这位同志可是王局亲自送上任的。

咦;奇了;似乎并没有触到领导的逆鳞;王少峰笑笑道着:“对;就得这个态度;实事求是嘛;功是功、过是过;不能混为一谈;你是老同志了;这点还是有原则性的。”

“是;王局;这确实是位能人;我们不得不承认;进开发区分局没几天;开发区几家娱乐场所;被他整得都不敢开业了。”李维武笑道;严格地讲;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这话里似乎有试探的味道;他在试探是否领导也有所耳闻;果不其然;王少峰兴趣来时;出声问着:“对;还真有这回事;他前脚出事;后脚告状的就去了一堆;市局的、省厅的、反贪局、检察院的;好像能告的地方;就没拉下……哎我就奇怪了;这是因为工作触了众怒;还是他……手脚确实不于净

“这个……”李维武紧张了;这种事;都是空穴来风;恐怕就告状的也拿不出真凭实据来。

“直说。”王少峰脸色变变。

“直说就是;咱们下面;手脚还真没多少于净的。小至清则无鱼啊;这位最喜欢混水摸鱼。”李维武轻声道;看领导不动声色;他声音更低地道着:“前段不是有个禁毒日调研嘛;他就很上心;现在这个毒品吧;咱们也没有非常准确的界定罪责;比如冰、海洛因是毒品;可大力水、含摇头丸成份的饮料、还有那什么什么神仙水之类的;有些情节特别轻微的;一般治安处罚了;他他……他对这事特别上心;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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