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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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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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当天失主航班的行李中,应该有同样体积,甚至同样包装的行李成为无主之物,无人领取。

电话直接被挂断了,也许太过匪夷所思了,余罪没当回事,鼠标窃笑着道:“万一猜错了,尼马谁也不准说是我想的办法啊。”

“不能,对了是标哥你聪明过人。错了就是集体智慧。”余罪笑着摇头道。

“余儿,你急着汇报干嘛,我就觉得不可能,如果那样的话,岂不是还要有同伙乘着同一航班到这里,那么泄露行迹了?”李二冬道。

“那就恰恰说明了,偷走失主的机票很有必要,让别人想不到,是在始发点已经做了手脚。如果有破绽,估计就在这儿了。”余罪道,一揽大吃大嚼的鼠标道着:“在这一点,我比较支持鼠标的想法,这家伙干坏事有点天份,想当年jing校学生里被他骗的可不少。”

“那是,哥相当于住的学校,上jing校一毛钱没掏,要不是胡吃瞎花,能攒不少涅。”鼠标得意地道,对于此行李二冬有点老外了,直骂这两人一对贱人,上学时候来生活费就不多,还被两人骗走不少,他正声讨着两人的时候,冷不丁眼神滞了,吃兴正浓的余罪和鼠标不解地看了眼,跟着回头,一刹那,两人耷拉着嘴唇,也傻眼了。

老领导来了,许平秋带着一帮,jing服的、便衣的,十几位中老年,直奔着三人所坐地方来了,那情形像是抓重要嫌疑人一般,李处长兴奋过度了,拽着余罪先搂一把,又使劲地握着着,第一句话就是:“快说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确实有遗留的无主的行李,和失主的行李形状体积大致相当,已经查到了……”

“问他,他说的。”余罪一指鼠标。鼠标一嘴吃的,使劲地噎着,噎得急了,光张嘴,凸着眼说不上话来,紧张了,李二冬赶紧地拿着醋瓶子给标哥灌了一口,鼠标酸得直咧嘴,终于咽下来了,半晌才反应过了,对着一干愕然看他的老jing嗫喃了句:“我我……我猜的行不行。”

这怎么可能有人相信,没有相当的侦破素质,怎么可能猜得这么准,还找到了支持猜测的证据,鼠标见众人不信,强调着:“真是瞎猜的,你们别不信呀,不信问问他们俩,我们在现场模拟了两个小时,无论如何也快不了五分钟,所以就猜了这么个办法。”

“对,不管怎么做,时间都不宽裕,所以我们想,应该是在下飞机就开始动作了,有人接应,利用从重桥到电梯的时间,已经完成取货了,偷走失主的机票,只不过是个障眼法。”余罪补充着。

众人更是愕然,有几位jing中老手被打击得严重了,这个现场大家都来过,以正常刑侦眼光看,怎么看也是个不可能存有证据的现场,可偏偏还被忽视了那么大一个漏洞,居然就是个简单的移花接木。许平秋笑了,以他的理解,恐怕真是猜的,他不经意看到余罪,还是那样坏坏的笑容,两人相视间,都笑了………

案情,在事发五十二小时后向前迈一大步,根据这个思路,在始发地机场监控中锁定了一个托运行李的疑似目标,这个可疑的目标居然和失主同机到五原,而下机后,这位神秘的旅客出了重桥就在监控的画面中消失了,初步判断是下机后化妆趁客流量大的时候溜走的,诡异的行踪,引起了参案的jing察的极大兴趣………

 第28章不辞其累

不得不承认,当jing务资源被充分调动起来后,它效率也是相当惊人的,从晚二十时开始,陆续建立了初始的指挥系统,联络使用上了市局的罪案支撑系统,而且现在天网工程已经覆盖了七成左右的市区,只要有确定的目标,最快可以十五分钟之内找到目标的方位。*文學 馆xguan。*

不过还是有坏消息传来了,特jing支队参案的的一队副队长尹南飞在二十时一刻,急匆匆从临时的联络室奔进许平秋和众人讨论的地方,惊呼了一声道:“假的,许处,身份是假的。”

“假的!”许平秋也愣了下,好容易出来的惊喜,成了一盆凉水了。

他叫着尹副队,尹南飞走了会议室桌,连着电脑,把刚刚追踪到了数据输出到许平秋的电脑屏幕上,解释着:“身份证使用名字叫李斌儒,根据我们查证,此人一年前已经到了新加坡留学未归,而且联系上了他家人,已经证实属实……刚刚技侦人员又把监控到的画面和李斌儒本人的肖像做过比对,发现确实出入很大,而且据肖像专业的技侦解释,很可能是经过化妆的……您看,脸部的三角线条不吻合。”

边说边从电脑上调出了照片对比,比划一番,好不懊丧。两个肖像的是通过脸部线索定型的,一看就不是同一个人。可凭肉眼观察,却像同一个人,不用说,是刻苦地化妆了,用化妆形成的视觉错觉骗过了监控。

“哦,真证,假人,工作做得够细了啊。”许平秋叹了句,靠上椅子了。

“这正说明了侦破方向的正确xing,要是那么容易找到目标,就不会是一起有预谋的盗窃了。”马秋林没有惊讶,似乎已经在预料之中。

“可这样一来,麻烦就更大了,真挖出他来我相信我们办得到,可就怕时间赶不上啊。”许平秋道,征询地看了一眼马秋林,其实这个团队里,能倚重的就这位经验丰富的老jing察,可偏偏这个关键的时候,马秋林笑了笑,不接茬了。

一干刑侦高人面面相觑着,这条最有价值的线索如果中断,那意味着还得重来了,搞过刑侦工作的都有一种偏执,那就是两个“确定”,只要有确定的目标,什么事都好办,可现在,偏偏卡在最简单也是最重要的限定上。

“咱们的人该动起来了,我作为非官方任命的领队发表几句啊。”许平秋笑着道,一惯的和霭口吻,眼光还征谒了马秋林一眼,缓缓地道着:“我觉得凡事应该往好的地方,虽然化妆了,也掩饰,可有些东西掩饰不住的,比如两个人的身高,一个一米七三、一个一米六八,这个假不了;还有,都是爷们,也可以确定嘛,还有这两人配合得这么默契,我想,可以从有没前科上撞撞运气……我大致这安排一下。”

杨永亮被安排带着参案队员专程寻访尚在服刑的盗窃嫌疑人,民航公安分局刘涛局长,被安排加紧对传讯到的嫌疑人询问,贾希杰被安排联系全市各刑jing队,向各队以及辖区派出所发出两位模糊嫌疑人的协查通报。至于治安支队来的王冲生,也得到了一项基层总动员的任务,那就是动员各治安队组,把辖区有嫌疑、有前科、而且近期在本市活动的嫌疑人捋一遍。

这没办法的办法,对于人口众多的城市,有时候只能使用这种大排查的笨办法,众人领命而去,马秋林又那么神神秘秘地笑了笑,这个笑容让许平秋捕捉到了,他知道这老家伙藏私了,到这个年龄,到了爱惜羽毛的年龄,顶多扮演个顾问的角sè。那意思叫:顾得上了,才问问。

不过许平秋的表现,李卫国处长可佩服得不得了,安排得这么井井有条,他可做不来,刚要说话,许平秋却是请着马秋林这么老同志,客气地道着:“马师傅,咱们到机场大厅里转转?”

“好啊,一起去。”马秋林痛快地起身了,和李卫国、许平秋一起出了门,听言语间李卫国听得出来,许平秋对这位一直在刑侦上供职即将退休的老同志很是尊重,稍稍有点不解,听着许平秋断续地道着:“……马师傅,还记得邵兵山吗?就你骂过那位……就是在九五爆炸案里牺牲的,我们一起进的队。”

“记得,那小王八犊子够野啊,第一次协作办案,就和我拍桌子。被我教训了一顿,还不服气。”马老头笑着道,笑里却一下子化作苦苦的颜sè,放轻了声音问着:“我真不该骂他,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了。”

“没事,他后来告诉过我,挺服气您的。”许平秋轻声道了句。在说起牺牲的同伴的时候,总是那副轻柔和肃穆的口吻,生怕说的话外传似的。

没人注意到,这一句像是最适合的激励,马秋林长舒了一口气,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是啊,多少不惜命的兄弟,自己这点羽毛有什么可爱惜的。

许平秋暗暗笑了笑,这就是他要的效果,边走他边轻声的请教着:“马师傅,我觉得这是个两人合谋的案子,不排除受人雇佣作案的可能。应该是竞争同行使的下作手段。”

“两个人完不成,应该还有,否则机票莫名其妙丢失就说不通了;当然也不会很多,否则不利于保密。”马秋林道,很大胆的猜测,退出一线之后,已经很少敢这样妄加猜测了。

“是熟手做案,我怀疑有职业犯罪的可能。”许平秋又道。

“对,干得很利索,偷得很有专业素质,肯定是熟手,但我想未必有前科……有前科的嫌疑人总是改不了他们毛躁的毛病,这个毛躁来自于他们的自信和犯罪升级,每每犯案,总能看出点干得粗糙的地方,可这几个不同,jing致到咱们五十多个小时居然没有发现破绽。干得不算很jing彩,但相当巧妙。”马秋林道。

“能干到这么巧妙,自然不会是一般的贼,可为什么您讲不一定要前科呢?”许平秋问。

“你站的角度不一样,有些人的克制力超乎我们的想像,如果用在犯罪上,很可能一击而中,之后就远遁千里,不在jing察视线里的罪恶,可多的去了。”马秋林道。他和许平秋相视一笑,彼此心知肚明,一个在抛砖,不过目的是引玉。

李卫国处长的好奇被撩起来了,他确定了,这是两位高手之间私下的探讨,赶紧地竖着耳朵听着,就听许平秋又接着道:“破绽总会有的,在他们不刻意掩饰的时候,您说对吗?”

“是啊,所有就重来这儿了。”马秋林笑道。几个人停步的地方,已经到机场的大厅了。

从容而入,李卫国听愣了,追着马秋林的步子叫道:“马师傅,您是说,这地方还会有破绽?什么是不刻意掩饰的时候?”

“就是案发以前,他们以普通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或者,可能不在这个机场,在始发地。”马秋从笑道,许平秋笑着补充道:“黑话叫踩点,李处,您得补补市井这门课程,否则将来退休当普通人,可不好混啊。”

三位半拉老头笑着进了大厅,这次放开了,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马秋林按着失主走过的路线,设计了四五种扒窃方式,当许平秋听到下手地方在出口分流的叉道时,他笑了,笑着道:“看来英雄所见略同了,在这儿下手,既有可能窃走失主身上的机票,让他无法取走行李;又能耽误失主的行进时间,方便同伙做案……破绽就在这儿,路线和时间卡得这么jing密,我就不相信,他们没有踩过点。”

“你是说,已经有人想到这儿了?可失主的口供并没有反映出这一点来。”马秋林奇怪地问。

“是啊,所以他们去宾馆重新询问那失主了。”许平秋道,一说马秋林马上想到余罪那几位,惊讶地吸着凉气,有大遇知己之感。

许平秋笑了笑,指着电梯之上,邀着马秋林和李卫国上去,马秋林仍然是无法释怀地道着:“许处,这可是猜测啊……而且就即便猜测成立,作案的地方也是个监控死角,没有任何证据。”

那意思是责怪许平秋太过莽撞和武断了,用猜测作为引导案件的思路,对的机率微乎其微,可要错经常就错得一塌糊涂了,许平秋却是微笑着道:“马师傅,有句话贼胆包天……咱们要比这个包天贼胆再大点才行,否则恐怕抓不到这拔贼。”

马秋林笑了笑,摇了摇头,跟上去了,李卫国一头雾水,也跟着上去了,楼层建筑的像个迷宫,商业区、候机区、饮食区、被四通八达的通道连着,于是一个新的疑问又泛起来了,踩点的贼,会在什么地方留下他的影子呢?但肯定会,毕竟这里像迷宫的建筑,总得有熟悉的渠道吧?

这个一闪而现的灵光,把案子的方向又调整了一部分,民航分局开始在始发地、目的地两处的机场控里拼命地往外挖,一个一个面孔往外找。

有时候思路决定出路,叫事半功倍,有时候灵光一现,叫细节决定成败,排查一个小时后,有一个一直在机场拍照的面孔,被技侦人员无意中捕捉到了屏幕上,脸部的三角定位线条,居然和嫌疑人吻合了,用肉眼看,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这位技侦惊声尖叫了一声,喊出了民航分局案发以来的最强音,所有电脑屏幕上,都开始分析这张面部特征的比对差异,很快,又响起了那些外勤那些粗鲁汉子的脚步声,他们憋得浑身无力可使,都快憋坏了……………

……………………………………

……………………………………

“哎,爸……你几点回去的,哦,路上没事吧?什么?被交jing罚了二百块……呵呵,你说你儿子是jing察,他们都照罚不误……哈哈,那正说明jing察不循私情呐……哦哟哟,心疼什么呀,你秤上一拎不就赚回来了………”余罪在副驾上和老爸通着电话,车停了他都浑身不觉。老爸被罚了二百块,正心疼不已呢。

是许处的专车,借给这三货来丽源国际酒店重新询问来了,鼠标和李二冬拍门下车,嚷着余罪快点,刚下车李二冬发现新大卫一般拽着鼠标,直指门厅台阶之上,鼠标一看,哟,兴致上来了,哥俩猫着腰,蹑手蹑脚地绕到台阶之后,冷不丁一左一右一站,沉声叫了句:“嗨!”

啊!?那姑娘吓得差点栽台阶下,一下子看清,又是气愤地直踹李二冬,李二冬一把拉住行动不利索的鼠标挡在身前,替他挨了两脚,鼠标好不夸张地叫着:“哎哟,好疼……轻点,轻点。”

是安嘉璐,被鼠标的样子逗乐了,旁边还有一位女同事,看出来是熟人,也笑了,李二冬从鼠标身后伸着脖子,刚要来调戏一句,却不料鼠标早有防备,捂着他的嘴道着:“他妈的不许胡说啊,安美女是我心中滴女神,要不是她和解冰,我家细妹子都得流落他乡涅。敢胡说小心揍你。”

“嗯,这还差不多……晶晶好吗?”安嘉璐道。

“哎呀,好得不得了,她爸妈追着我让结婚。”鼠标一提细妹子,苦脸了。

“那好事啊。”安嘉璐奇怪地道,看不出来鼠标为何这么为难,细妹子一直在一家服装店打工,现在裁缝都干得相当不错了。两人一起最起码比普通人要强得多。她一关心,鼠标更糗了,小声道着:“她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没法办证。咱好歹是jing察,不能知法犯法吧?”

噗噗李二冬和安嘉璐都笑了,不管在学校怎么样,能在校外偶而一见,都没来由地觉得亲切,安嘉璐看着依然和以前那样猥琐加可笑的鼠标和李二冬,每每未语先笑。而鼠标两人看着出落得越发水灵的安嘉璐,那倾慕之情,就快滔滔地以口水形式从嘴里倒出来了。半晌同事问了句怎么还没来,安嘉璐省得自己的任务了,看两位同学,问着怎么大晚来这儿了,这一问俩人也奇怪了,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我有任务,不能告诉你们。”安嘉璐笑着道。

“我们也有任务,不过可以告诉你。我们奉命来询问两个丢了东西的洋鬼子,你们是不是接我们呢?”鼠标得意地道,他猜着了。

“这个……不可能吧?省厅调人办的案子,你们……”安嘉璐被震惊了。本来以为要调个花白头发,满脸褶子的老头来呢。

“不对呀,李处长说三个人来。”那位同事提醒道。安嘉璐怕被同学忽悠似的,指着鼠标问:“又骗我。”

“嘿嘿,再加上那一个贱人,不就三个了。”鼠标一指。众人的眼光侧过去,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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