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与洛尔卡丹相比，这座城市的环境和生活条件很差，平民的住房拥挤简陋，垃圾随意丢放。
更引人注意的地方，连街道都没有完成铺砌，也没有建设下水道，即使再这样的大晴天也尘土飞扬，让人不得不庆幸还好不是遇上下雨天。
“能相信吗？据说有一次，太古城领主加维侯爵根走在街上，竟被楼上的酒鬼从窗户上吐了一头。”
爱德华与亚索并行走在一起，讲着他所知道的奇闻轶事。
只是亚索并不关心那个吐了加维侯爵一头的酒鬼，他的命运最终如何。而是有意落后一步，让阿托导师顶替了自己刚刚的位置。
与阿尔薇拉并行在一起，落在亚索的耳朵里，她的语气更具有嘲讽的味道，“整个古国都像这座城市，外强中干，毫无秩序。人们酗酒狂欢，就像是留恋末日到来的最后一天。”
“我很同意你的观点，阿尔薇拉小姐。”
听到亚索竟然附和自己，让阿尔薇拉清波微漾的眼睛微微一亮，但是并不能说明她对亚索萌生了好感。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难为克里斯蒂娜。我再声明一遍，她不是你的侍女，你更不是她的主人。”阿尔薇拉眸心的光芒熠熠生辉，瞳仁中带着威胁和警告。
一路来，这已经不是对方第一次这般警告。
到了这种时候，即使亚索再笨蛋。也从阿尔薇拉与克里斯蒂娜的关系中察觉到了一丝端倪。
女同，在亚索的记忆里，又称拉拉、百合、**边。
关于这种复杂的关系亚索了解的还是很少，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很多时候他无法理解同性，他们的世界和男女恋有什么不一样，至于要如何看待这种关系，因为不理解，所以只好选择无视。
实际上，在亚索的观察下，或许阿尔薇拉对克里斯蒂娜有种不太健康的感情。但是克里斯蒂娜，她对阿尔薇拉只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出于暂时依附和利用的目的。
亚索只需要通过简单的方法，就可以印证这一点。
“我的侍女克里斯蒂娜，现在我给你一个改变自身命运的机会。”
发现亚索突然驻足，特别是注意到他的说话内容。阿尔薇拉忽然感觉那双黑色的瞳孔，充满着一层深不可测的邪魅。
反观落后一步的克里斯蒂娜，她的眼角上依旧带着泪痕，眼光也没有先前那样有精神。
在亚索提问的时候，克里斯蒂娜的脸上透着一层茫然。
“克里斯蒂娜，现在在你面的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我将以一个金币的价格将你转卖给阿尔薇拉小姐，成为她的贴身侍女。”
正如亚索所判断的那样，当他将贴身侍女几个字咬得特别重的时候，克里斯蒂娜的脸上本能的浮现出一抹抗拒。
“第二个选择，留在我的身边。我将让你成为我的附属贵族，乃至一座城镇的执政官。但是，你也需要从我的贴身侍女开始。”
与亚索玩味的眼神大不相同，阿尔薇拉狠狠瞪了亚索一眼。然后以温润的眸子，看着克里斯蒂娜。眼神中带着柔和，如同一片深色的海洋，期盼着从克里斯蒂娜的最终得到她想要的答复。
然而克里斯蒂娜的反应却是表情痛苦。微微上翘的长睫毛便扑朔迷离地上下颤动，向着阿尔薇拉艰难地摇摇头。
“我愿意留下来，留在洛尔卡丹。”
克里斯蒂娜白色的牙齿，快要把她的嘴唇咬得发紫发青。
“你说什么！？”
“我准许你的选择。”
亚索与阿尔薇拉同时发生。然而两个人的语气却相差甚远。
就像亚索预料的那样，过去身为一个贵族，克里斯蒂娜明白贴身侍女意味着什么。如果非要在亚索与阿尔薇拉之间一个人来侍寝，她宁愿选择前者。
……
对阿尔薇拉快要歇斯底里的模样视若无睹。亚索的视角淡漠地从太古城的街道上滑过。
他此次来太古城的目的，不是来旅游的。
刚刚的小插曲，说到底是因为先前的心生不满，亚索很乐意打击一下，这个连生理取向都扭曲了的尤物。
根据手上掌握的秘密消息，荆棘之森食人魔即将对古国发起一次全面战争。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日里，洛尔卡丹都可能与人类世界断绝联系。
洛尔卡丹的发展将离不开贸易，而寻求与异族之间的贸易，都将离不开金币。
在太古城的圣光裁判所用过午餐，亚索向爱德华提出的第一个请求就是：借钱！
“你真的决定这样做？”当爱德华看见爱你亚索递上的水囊里面，满满的全是图腾液。
这不是简单的价值不菲，而是一笔很大的财富，让爱德华也不由得变得严肃起来。
“有了这个东西做担保，相信你不会为难。爱德华，我的领地需要金币，并且愿意为此支付一笔丰厚的利息。”
亚索的要求很简单，将这个水囊里的图腾液交给爱德华保管，借钱的对象则是太古城中所有的贵族和有钱人。
只需要把金币借给洛尔卡丹一年的时间，就可以增加百分之五十的收获。相信这是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投资。
加上中间有霍森之子爱德华的担保，如果到时候洛尔卡丹没有能力偿还，拍卖装满了一个水囊的图腾液，那也是一笔天文数字。
046章 三十三万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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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图腾液的价格4000枚金币，基本上等于洛尔卡丹这样一座城镇半年的税收。
之所以能够卖出这样的天价，是因为图腾液的特殊，除了作为战略物资，也可以在吟游诗人或者圣光大牧师的帮助下提升个人职业。
但那是经过拍卖行会的运作，和每年把图腾液的数量稀少的情况下。
物以稀为贵，类似的道理，在这个世界一样十分通用。
时间紧迫。亚索没有空闲来运作装满了一个水囊图腾液的拍卖，也没有那种每年卖出十几二十滴的耐心。
所以与其拍卖，还不如将这些图腾液来作为抵押。而且，在亚索的心里还有另一个算盘，荆棘之森的食人魔联盟即将对古国发动全面战争。第一个首当其冲的是端木城，第二个就是太古城。
与其把这些财富送给食人魔，还不如留给洛尔卡丹。至于偿还的问题，如果到时候连债主都死绝了，请问还需要偿还吗？
……
领主的城堡连同四周的城墙、城壕，形成一个独立的城，在太古城中自成一区。
城堡是由结实的片岩石块筑成的，然而却有许多裂缝，看以看出这座城堡的古老。
为了达成亚索的请求，爱德华邀请亚索参加太古城领主加维侯爵的宴会。
席间，加维侯爵有着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膀，穿着紫色的紧身衣外披着一层装饰意义大于防身意义的连臂铠甲。
这个年过半百的领主贵族，古铜色的脸上嵌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额角上已经有许多道皱纹。而在他的身边，一个肥肥的羊脂球坐在红木椅子上，身上撑着用太古城劳苦平民鲜血染红的拖地长裙。
“欢迎来到太古城，洛尔卡丹男爵，这场宴会是为了你和爱德华将军而举办。”
一个7级侯爵，能够将屁股离开他的高背椅子，站起身来举杯表示欢迎。是看在了霍森之子爱德华的面子上。
而这张桌子上摆满的食物，也是亚索平生第一次仅见。也让他头一回得到印证，烤孔雀并非只是传说。
“非常荣幸，侯爵大人。”
穿着暴露，有着白皙皮肤的侍女穿梭在身边，桌上摆满了美味。亚索不太喜欢这种奢靡的气氛，却也不得不入乡随俗。
实际上除了领主加维侯爵，这张桌子上其他的人物也都是非富即贵。
有比金斯经常咒骂的‘流、氓’老子布朗大主教。圣光裁判所的三位圣光审判长。以及还有几个只有头衔，没有领地的贵族侯爵。
除了这些人，在这张桌子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位宫廷伯爵。古国第一行省的执政总督。可以说他是洛尔卡丹的顶头上司。如果亚索预料的不错，此人正是与端木城沃特侯爵关系**，同流合污的宫廷伯爵。
在加维侯爵的引荐下，亚索举杯向伯爵行礼。
而就算不在意太古城领主，也要看在霍森之子爱德华的面子上，这位行省总督也不得不露出假意的微笑，“洛尔卡丹领主，欢迎你。你是爱德华将军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今天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在爱德华将军的面前尽量满足。”
“马屁响亮、说话谨慎，这是一个很务实的家伙。”这是亚索心中的评价。
作为这间大厅里，除了爱德华穿着打扮最扎眼的存在。宫廷伯爵头戴着穿着镶有白色毛皮边的深红色丝绒外套。软帽上缝镶着三条貂皮以表明他是一位三级伯爵。冠冕上有一镀金银圈，上沿饰有8个银球。则预示着，他最少享有八种王室特权。那是连亚索这样正宗的有王室血统的贵族也享受不到的。
当伯爵的眼光注意到亚索身后两眼无神的克里斯蒂娜，他提出要以一万枚金币购买克里斯蒂娜的CHU夜权。这让亚索的脸色有一些难看。
不是出于维护克里斯蒂娜的私心，贵族之间互相购买对方侍女的CHU夜权，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唯一让亚索感到恼怒的是，克里斯蒂娜她不是寻常的侍女，而是与自己一样，有着古国的王室血统。这是一种明目张胆的亵渎。
“伯爵阁下，克里斯蒂娜的CHU夜权，我打算留给自己。因为这是爱德华将军送给我的礼物，如果谁看中了我的侍女克里斯蒂娜，可以要求爱德华将军转赠。”
考虑到自己的目的，亚索并不想给对方太多的难堪。
不久之后，这座太古城甚至是整个古国，还能否幸存都是未知数。
亚索自认为，没有必要和一群将死之人，或者即将失去权柄的可怜虫过意不去。
接下来，当宴会的节目进入正题。
爱德华声明将装满了一个水囊的图腾液，将由他来亲自保管一年。
每个愿意借钱给洛尔卡丹领主的贵族，在一年之后都能得到百分之五十的收益。由布朗大主教和圣光裁判所牵头，首先拿出了五万枚金币。
太古城领主加维侯爵，与那些没有领地的侯爵贵族，一共拿出了八万枚金币。
而古国第一行省的总督大人，到此刻亚索也不感冒的宫廷伯爵。
他显然吃准了亚索不敢赖账，同时因为端木城领主曾许诺送给他的金币，却没有得到的，大概就是眼前这样两个‘水囊’的财富。
所以，他看向亚索的目光里，免不了存有一丝浓厚的敌意。
“有霍森之子爱德华将军的担保，我将借给洛尔卡丹领主亚索二十万金币。我不怕亚索阁下会违背自己的诺言。因为除了图腾液的价值，将洛尔卡丹的人口全部变卖奴隶，也足够还上这三十万金币。”
亚索许诺百分之五十的丰厚利息，所以，一年之后偿还三十万金币，这中间并没有计算错误。
只是亚索心里没有说出口的话，“只要那天来临的时候，阁下还是一个行省的总督，还是一个手握权柄的宫廷伯爵，洛尔卡丹就一定不会赖账。”
除此以外，以之前的种种表现而言，在亚索的眼里，爱德华他只是一个貌似正义的将军或者骑士。
实质上，与在座的每个利益熏心的贵族相比，他并没有什么不同。
要说唯一不同，那就是他只不过出身高贵，不是这个病态的王国本土人罢了。
047章 赠送回程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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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金币的重量大概有1盎司。
所以，当250多吨的金币，堆在面前，规模就像一座小型的金山。亚索不得不向圣光裁判所借用了500个圣光裁判所的军士，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才讲这些金币暂时搬运到圣光裁判所。
古国第一行省，一多半的财富都掌握在总督的手里。一口气能够拿出二十万金币，可见这么多年第一行省的税收，这位宫廷伯爵他都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因为腐败和宫廷秩序的混乱，不但导致了古国的疆域大范围缩小，与过去相比，古国的人口也在大量减少。
对此，亚索勉强用一种轮回观点的解释：“一个王国就和一个生命体一样，生老病死是不可避免的规律。”
在圣光裁判所休息一夜，第二天黎明。
今天，爱德华带着自己的尤物妹妹离开，与此同时，他额外拿出一张单人的回城卷轴，想要邀请亚索一道前往日国。
因为有回城卷轴的存在，跨越两个王国，只是一个瞬间就能完成的旅行。身为一个领主贵族，在任何地点，亚索想要回归洛尔卡丹，也只是消耗一张回城卷轴的事情。
然而眼下洛尔卡丹周边的形势处于非常时期，所以亚索不得不谢绝了霍森之子爱德华的邀请。
“我的朋友爱德华，我需要回到我的城镇领地。对于你的邀请，只能是未来的某一天，而不是现在。”
为了表示歉意，亚索取出随身携带的回城卷轴，一出手就是千人规模的卷轴。
这张卷轴有上下两层，下一层留在洛尔卡丹图腾柱的下方，意味着保留上一层，便可以随时支持使用者携带一支千人队伍传送至洛尔卡丹。
要说贵族之间，交换回城卷轴是很平常的事情，因为只是容纳一个人价值也只是10个金币的卷轴根本无伤大雅。
而千人级别的卷轴，在许多人看来，只有信得过的好朋友，和有军事盟约的贵族之间，才会交换这种级别的卷轴。
霍森·爱德华，严格来说，他虽然身份显赫，却并不是一个领主。
当亚索递上一张千人的传送卷轴，他不免为此感到疑惑。以至于让他无从发现，正在一步一步走进洛尔卡丹领主亚索设计好的，不能说是圈套的‘圈套’里。
以神秘的表情面对爱德华，洛尔卡丹领主展现出深不可测，与他年龄不相符的表演功力。
“我不想欺骗你我的朋友，据我所掌握的秘密消息，不光是太古城，就连整个古国都快要完蛋了。这个王国即将面对一场全面入侵。如果我料得不错，这场席卷古国的战火之后，还需要圣光教廷发起圣战来驱逐异族。届时，古国将是一片无主之地，对于沐浴在圣光中的贵族而言，谁先率领军队抵达这里，谁先拿下无主的土地，所有权就属于谁。所以，你将需要这张卷轴。”
一块太大的蛋糕，单凭洛尔卡丹自己，难以吃得下。洛尔卡丹需要一个值得信任，又很强大朋友。这是亚索此时的想法。
而这时候，当听到亚索刻意压低，并且透露出严肃的语气，爱德华的眼睛亮了。然而他的两只眼睛溜溜地转动，仿佛在思索，或者说是寻找‘机遇’的突破口。
就像亚索之前所认为的那样，爱德华他只是一个貌似正义的将军或者骑士。实质上，与每个利益熏心的贵族相比，他并没有什么不同。
生长在霍森的光芒下，爱德华与他的妹妹有着本质上的不同。阿尔薇拉是一个只会借助霍森的威望，到处寻衅滋事的无脑货。爱德华却正好相反，通过亚索每次细微的观察，每当有人称呼他霍森之子的头衔，爱德华的脸上都隐藏着反感。
爱德华是圣光下的一名骑士长，一名将军。对权柄和土地有着更渴望的追求。他想通过拥有土地和子民来证明自己，而不是一辈子都活在他父亲的光芒之下。
看着爱德华陷入沉思，亚索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临别之前，他的嘴角微微上翘，“我们既然是朋友，我便不得不坦白。一年的期限之后，洛尔卡丹城镇不但算偿还半个金币。所以，那些图腾液，你尽可以在日国拍卖。而我只收取一滴图腾液两千枚金币。我的朋友爱德华，不要拒绝我的好意。因为在未来的某一天，当你拥有领地之后，会感觉这些金币远远不够。”
与爱德华告别之后。
亚索没有离开圣光裁判所。而是顺道拜访了比金斯的父亲布朗大主教冕下。
有了与爱德华的这层关系。
关于洛尔卡丹史诗图腾柱的魔法波动，也没有亚索想象的那么严重。这个王国混乱的秩序，已经渗透到了骨子里，圣光裁判所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