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王同人)百年孤独麻仓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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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王同人)百年孤独麻仓好传-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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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闭上眼睛休息了几秒,再睁眼时,一片白色罩在了他的上方。
  好的身前,竟多了两个人的身影。
  其中一个人抵挡了风逸的气流刃,而另一个人——浅乡奏久,为他撑着伞。
  “你这家伙,又要跟我对着干么?”
  风逸瞪着眼前的人。和他一模一样,却大相径庭的人。
  “哥哥,”弥殇看着风逸,不带一丝反叛的口吻,“我只是按自己的意愿做事罢了,无意针对你。”
  弥殇说完,又回头对好身边的人道:“你最好快一点,我不想死在哥哥的手下。”
  “知道了。”浅乡奏久道。
  听着身后气流碰撞的声音,浅乡奏久将好扶坐起来,简单处理了一下会有生命危险的伤口。他笑着道:“王,请把力量借给我,开启那个世界吧。”
  “借?……”
  “王,这是我唯一的能力啊。”浅乡拿起好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中,好的巫力便传入了浅乡的体内。“说来惭愧,我只会通过吸收别人的巫力,使用别人的能力。”
        
第二十一章
  浅乡奏久听完帝王宣判麻仓好的罪行,面色如常地等到了会议结束。
  他走在群臣中间,出了宫殿,并像每一次得知了重大事件一样与身边的臣子谈论各自的观点。真没想到啊,他说。表现出甚于他人的惊讶。大臣们知道他是朝中与麻仓好走得最近的人,于是都问他是否看出过什么端倪。
  浅乡奏久说了一些故弄玄虚的话以满足周围大臣的好奇心,便与他们分别,走向自己的府邸。即使没有人再注意他的言色,他也没有为麻仓好流露一点忧郁的神情。
  他很早就清楚,如果帝王和风之族决定除掉好,他该怎么做。
  那道公告中,风之族编造的麻仓好的身份多么贴近事实啊。浅乡奏久想到这里,嘴角勾起的一丝笑容泄露了他的喜悦——王的存在,终于要公诸于全世界了。但是,他的喜悦又被心中的憎愤卷走——王居然被描述成一个罪大恶极的人。
  带着半块面具、白发金眸的男人出现在浅乡奏久通往他府邸的道路的转弯处。
  浅乡看见他,减慢了脚步。风逸大人不用去鬼神山埋伏,等阴阳师大人回来就逮捕他么。浅乡有礼地笑着道。
  眼前的男人摘下面具,毫无伤疤的脸映入了浅乡的眼睛里。哥哥已经去了。男人说。浅乡这才发现他是弥殇。他代替了他的哥哥风逸参与了会议。风逸是否出席会议并不重要,他只是让弥殇盯着浅乡奏久。
  浅乡知道风逸有一个相貌相似的弟弟,但很少见到他。
  你和麻仓好那么亲近,一旦他被处置,你也难逃一劫。弥殇说。
  所以你是来处置我的吗?浅乡看着弥殇,心想他在会议上将风逸模仿的那么逼真,取下面具后却是与风逸完全不同的气质。
  照理说是这样的,若你想妨碍哥哥的话。
  我不会妨碍风逸大人的。浅乡走到了弥殇的身边。他相信他的王不会被风逸制服。所以他只打算做一件事。
  哥哥收买了麻仓家的人。弥殇说。他看穿了浅乡奏久的自信。他用食指旋转着面具,语气轻淡,却令浅乡顿住了。如果被自家的人背后捅一刀,麻仓好就很危险呐。
  浅乡奏久侧头看着弥殇,深红褐色的眸子发出带着疑问的冷光。听你的话,像是在刺激我去救他么?
  是的。弥殇点头。和我一起去救他。我不知道麻仓好现在是不是已经回都了,不过我们可以去鬼神山看看。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换成是麻仓好问我这个问题,我才愿意回答。弥殇笑了笑。总之,你快点回府收拾行李,我想你是打算要逃走的吧。
  浅乡奏久走过了转角处,弥殇则来到路边的屋檐下等候。不久之后,浅乡撑着伞离开了府邸大门。他对自己的府邸和官职没有任何留恋,弥殇看见他除了一把伞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你的行李就只有一把伞么?弥殇问。
  因为下着雨啊。浅乡说。
  浅乡奏久跟随弥殇出了王宫,立刻赶往鬼神山。浅乡从未去过麻仓府,但这一次,他仍然没有机会。他们刚到鬼神山下就遇见了霍德。如今已没有外人会上山去庙宇中祭拜,因此弥殇断定霍德是麻仓府的人。
  从霍德口中得知了发生的事,弥殇和浅乡奏久便绕过山脚,奔向山后的森林。
  ×××
  浅乡奏久单膝跪立在好的身旁,左手握着伞,弯曲着手臂为好提供倚靠维持他坐立。得到了足够的巫力后,浅乡伸直了右手,火焰如喷泉从他手心冲向半空。紧接着他转动手腕,那竖直上升的火焰便像卷轴般展开,形成了一道燃烧的帷幕悬在空中。
  好看着浅乡,眼神中透着虚弱。他能感觉到,得到了他的巫力的浅乡奏久,散发着与他类似的气息。他的心似乎直接暴露在那道火幕前,被一层温暖的颜色笼罩着。
  那股温暖,他分不清究竟是来源于火焰还是浅乡。但其实是来源于他自己——浅乡身上所显现的他的影子和令人感到踏实的强大力量。只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如此温暖的人。
  燃烧的帷幕中浮现了一扇大门。火焰在门上凹陷的连贯花纹中循环游窜。
  大门即刻开启。浅乡将手心转向空中对战的风逸和弥殇,火灵在他的意志控制下形成了一把巨大的火焰刀,从他们两人之间劈下。
  风逸立时后退。浅乡一手抱起好的爱猫,一手丢下伞锁紧住好的身体,跃入了刚开启的大门中。浅乡给弥殇做掩护的时机抓得非常准,弥殇避免了本无法抵挡的一击,也反身飞入了火焰门。门关闭的刹那,横在风逸身前的火焰刀也随之不见了。
  他们来到了一片灰黑的虚无中。
  王的世界虽已开启,但还未重置。
  三人的身影亦是灰黑色,能看清一点模糊的轮廓,就像只捏出了大概形状的泥塑似的。浅乡奏久再次取得好的巫力,他让这个世界变得明亮时,发现他们身在冰湖旁的白色风亭中。他低头看了看手臂中的好,好蹙着眉沉睡了。
  好在沉睡中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他仿佛坐在黑暗中的一盏烛灯旁。光线照亮了他,以及无尽的黑。
  他蓦然觉得,若他的生活是这看得见的烛光,那么他追求的东西永远藏匿在周围的黑暗中——即使他还没有清晰的认识到他追求的是什么。然而他必须端着烛灯行走,所到之处,都不会是他的梦想之地。
  他看见一双黑色的脚,出现在光与黑暗的边缘。脚腕之上,与黑暗的背景浑然一体。那个人在对他说,掐灭火焰,到绝至的黑暗中来,你就会看见它。
  可是,他看着那盏烛灯,却无力抬起手,将烛芯捻熄。
  他亦没有胆量。
  好在冰蓝色的房间醒来,睁眼便看见了没有窗扇的圆形窗洞外的天空。他揉了揉额头,分明是熟悉的环境,却一时想不起到底是在哪。他下了床,裹在新换的红袍内的身子缠满了绷带。他的左臂露在袍子外面,因为那些带刺的枝藤不能穿入袖中。他走到窗户边,看着这座高楼对面的冰湖,失笑地摇了摇沉重的脑袋。
  怎么会睡得糊涂到忘了这个世界。
  他转身坐在窗洞上,才发觉坐在房间另一端的弥殇。
  弥殇看着身下的椅子,他对这构成这个世界实体物的材质抱有兴趣。整个房间,包括地板、墙壁、天花,以及室内的陈设品,都是冰蓝色的,像是由介于冰块和水晶之间的材质打造而成。
  弥殇知道有一些与世隔绝的地方,但那些地方只是用结界将其划分出来。但这个微世界,可以不与他们所在的世界发生任何联系,独立地存在。
  他的目光移到好的身上,像是看着房间里的一件活过来的雕塑。
  “没想到,你还真的就是民间传说中的王。这个世界就是你们的基地么,怪不得没办法查到呢。”
  好微微一笑。虽然他面色苍白,笑容却不乏王者的魅力。“对了,”他问道,“浅乡呢?”
  “去外面为你买药了。你可以放心,他带着你的巫力出去的。”
  作为一个通灵人,浅乡奏久的能力有很大的局限。但是,只要他的身边有一个强者,他就会成为强者的分身。
  “你救了我,风逸不会再原谅你了吧。”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弥殇不在乎谁的原谅,他也认为自己的行为与对错无关,更谈不上背叛。“只是有一点麻烦。我和浅乡都成为了与你同罪的通缉犯啊。”
  弥殇叹了气,又道:“我此生熟识的两个女人,都与你熟识。”
  “所以你救我是因为她们?”
  “准确来说,是她。”
  “她?”
  “漠颜。”
  听到这个名字,好有一瞬产生了一种念头。但仅仅是一瞬。因为他知道那根本不可能。漠颜不可能还活着,并让弥殇来帮他。
  他亲眼看着漠颜火化,亲手盛装了她的骨灰。
  “我们回到雪梅国后不久,漠颜找到我,让我答应她一个请求。她说,如果风逸做出了危及你性命的事,请我至少保你不死。”
  奈莲的死,弥殇自认为有大部分责任。他曾出于内疚跟随漠颜,代替奈莲为她办事。但他并不是同样出于内疚,不想再让她因为他或他的族人失去重要的人。尽管以上也是他答应漠颜的请求的一个理由,但还有最主要的原因。
  好明白那是什么。
  就算已死去了三年,她却还是在关键时刻影响着他。
  弥殇看着好变深的眸子,道:“她果然,死了吗?”
  “……是的。”
  “猜中了啊。”
  弥殇的语气非常平静。
  仿佛他比好更早就得知,并接受了这个事实。
  弥殇没有问漠颜的死因。
  但好犹豫了一会儿,主动向他详细地述说。也许是觉得弥殇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毕竟由于漠颜的一句话,他为了自己放弃了名誉和地位。也许只是想要向一个合适的人倾诉,让内心的那份痛苦得到分担。
  好的语气一直很平淡。再重温整个复杂的故事时,他忽然意识到,漠颜的死是故事发展的必然。若他能回到那个夜晚,而且可以预料到漠颜最后的决定,他想,他是不会去阻止她的死亡的。在虚与实之间迷惘,对于漠颜那样的人,自身存在的意义也便在虚实中变幻不定。
  她选择的不是逃避,而是走向死亡的真实。
  弥殇专心地听着,视线在好的脸上和他背后的天空来回移动。当好的声音平息在寂静的空气里,弥殇的情绪没有多少起落。好能感受到他虽不流于表面但不能抑制的痛,然而令好惊讶的是,弥殇的心里还有一种像是受到欺骗的失望。
  “她吸引我的,竟然是她衍生的另一个意志,是一个虚影。”
  弥殇带着奇怪的笑容道。
  如果漠颜没有碰巧目睹母亲被父亲毒害,她就是一个没有过分执念的人。在弥殇的概念里,就是一个正常的无趣的女人。但弥殇看中的却正是她那近乎偏激的执念。是她为了理想而做出种种跨越常规甚至道德的事的意志,不被他人理解却一意孤行的坚定。
  所以弥殇才觉得漠颜就像让他着迷的记载着禁忌之术的禁书。
  好解读了弥殇的内心后,站起来,道:“你至少明确的知道,吸引你的是那个「虚」的她。而我,从未想明白。”
  漠颜在遗信上对他说,如果我不是如今的我,我会喜欢你吗。这个问题,好反过来问了自己——如果你不是如今的你,我会喜欢你吗。
  “她太可悲了。”弥殇道,脸上那奇怪的笑容消失了。“其实她决定自杀,也不全是她所定义的真实的自己的意愿吧。但这有什么所谓呢,虚假或真实有什么所谓呢。于我,那个虚影真实存在过,便无疑是真实的。”
  真实存在过,便无疑是真实的。这句话震撼了好。他的困惑一下子迎刃而解了。他无需再想「如果她不是如今的她」这个问题,因为漠颜就是漠颜。不论在她的观点中,哪个真实哪个虚假。
  “那么,你是否后悔呢?”
  “后悔什么?”
  “后悔履行了对一个已死去的人的承诺,救了我。”
  “是有一点。我不仅得不到一点报酬,还不能再回去了。”
  “因此你只能被迫跟着我了。”
  弥殇摇摇头,对“被迫”表示否认。他也从座椅上站起来,与好正视着。“麻仓好,”他道,“若你只是个哥哥想要铲除的阴阳师,我的确就是被迫跟着你了。但,既然你是「王」,我就自愿跟着你。”
  “跟随漠颜我得到了很多乐趣,”弥殇说着,走到了好的面前,“我因她救你,才得知你是「王」,你不觉得这很有趣么?这一定,是漠颜最后留给我的乐趣。”
  好笑起来,道:“那这份乐趣,你可要好好享受呢。”
  这时,房间的门滑开了。
  浅乡奏久走进房间,看见好和弥殇面对面站着,他们之间的气氛如同深厚的雾气一般令他扑朔迷离。浅乡愣了楞,然后将带回来的几大包药放在靠墙的长柜上。
  “王,请您坐下为好。”浅乡道。
  好在床上坐下,弥殇也回到了刚才的座椅上。
  浅乡瞥了一眼弥殇,然后开始解一包草药。他外出的时候,有些担心弥殇可能对好不利。因此他走之前在好身上制造了人体结界,只要弥殇触碰到好,他就会有所感应,立刻返回这个世界。
  不过现在浅乡放心了。虽然不知道他们刚才发生了什么会产生那样的气氛。
  浅乡奏久用手指在柜子表面划了一道圈,一块冰蓝色的水晶就从柜子上挖了出来。它悬浮在浅乡手边,形成了一个碗状的器皿。浅乡将草药倒入器皿中,器皿底部仿佛是泉眼似的,涌出了一股清水将草药浸没。他的手上又生出火焰,把火焰置于了器皿下。
  房间内快速弥漫了苦味。
  好看着浅乡奏久,他不过是借着他的巫力,就能这样熟练的使用他的术式。有他在,真是幸运呢。好心想。
  浅乡又打开一包药,里面是几瓶外敷的药膏。他拿了一瓶走到床边,在好身边坐了下来。好脱下外袍露出上半身,浅乡便为他解下绷带。好身体上的伤口不再渗血,但表面已凝固的暗红色血层之下,可以看见切开的腥红的**。
  浅乡细心地将药涂抹在好的身上,即使他作为审查官看过了无数各式各样的尸体和血腥的场面,但这位王苍白而单薄的身子却使他不忍直视。他上完了药,为好重新缠上绷带时,说着他在外面世界的见闻。
  他去了坐落在河流中央的永乐城。永乐城在河水的隔离下,是一个疾病难以侵袭的地方。“与昨天发布的公告一起,通缉令贴满了每一条街道。”他道。他们三人都是通缉犯,通缉令上画着他们的相貌,还有重金悬赏。
  他在人群中低着头行走,用衣领遮住脸颊。他脸上的两条疤痕实在太醒目了,因此他在药店买药就被认了出来。他差一点就逼不得已动手灭口了。
  系好了绷带,浅乡奏久起了身,愤怒又不失理性地道:“王,你为人们做了很多,却遭到诬陷。最可气的是,大部分愚蠢的人们相信公告上的内容。为了那笔悬赏金,他们就算不相信也会留意我们的出现。”
  好“唔”了一声。这是他预料中的情形。
  特别是因疾病而封锁的城市里的人们,他们需要一个宣泄的对象。就像美好愿望实现时会感谢上天、感谢神灵,受到灾害也会怪罪于恶魔。民间传说的王——麻仓好,就被挂上了恶魔的牌子供人指责。
  浅乡回到柜子旁,熄灭了器皿下的火焰。
  等器皿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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