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王同人)百年孤独麻仓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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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王同人)百年孤独麻仓好传-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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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为幼体态的火灵坐在窗旁,眼睛发着荧光。好的巫力使它体型增大至百年才能成长到的程度,时间维持太长,它会非常疲惫。
  好打开窗户,让夜风吹入驱散闷热。
  一过沙漠,气温立刻直上。
  “幸苦了。”
  他看了看火灵道。
  窗外,那些有着双向阶梯似的屋顶的建筑,又勾起他一些回忆。
  2
  翌日。
  好出了房门。他站在二楼的走廊中,正犹豫要不要去叫醒他人,就听见了楼下大厅里古越的声音。他下楼,见他们四人竟围坐在大厅的茶桌旁玩牌。
  古越纳闷的看着自己手里薄木条上不吉利的数字,频频道运气真烂。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好,“好来了。”他说着,顺手把牌丢上了桌,再转头冲好招手。
  狼看穿古越想趁此将牌混入桌上已有的牌堆里,不过古越忽略了桌上的牌都是正面朝上,而他的是反面。狼阴笑着伸长胳膊,翻看了古越的牌便立即沾沾自喜的嚷道:“这次你的牌比我还烂,你输给我了哈哈哈哈。”
  嗄祭御与舒茵百般无聊的对视了一眼,然后起身离开了座椅。古越和狼的牌基本上每次都是惊人的相似,烂得相似。于是他俩打了个赌,假如谁的牌更烂,就给予对方一个命令自己做任何事的机会。
  “早。”好向他们问候道。
  “早?现在都快午时了。”舒茵道。她迫不及待的想去雏城了。
  “昨天睡得很晚么?”嗄祭御关切地问,“你看起来没睡好呢。”
  好眉头浅皱的笑了笑。
  好推开厚重的大门,毒辣的阳光瞬间投入屋里。他们半眯起眼,走出了客栈。街道上的行人屈指可数,谁都不愿意在一天中温度最高的时刻呆在外面。乙棠四季如夏,这儿的风就像是有人在生火时扇来的热气。
  他们找到一家饭馆,进入室内凉爽了许多。
  嗄祭御在柜台点了菜,回到位置上便为他们斟茶。
  “和你们一起吃完这顿饭就告别了。”狼道。“以后或许不会再见了。”他与他们相处的时间很短,但在说这句话时,他有些感伤和不舍。他偷偷看了一眼舒茵,舒茵盯着桌面的刻纹喝着茶,心思全不在这里。
  古越像驱赶什么似的摆摆手,道:“都要告别了,你还要再蹭一顿饭。”
  “不好意思,这顿是我请。”狼抱起双臂。“还有,我会在走之前想好要让你做什么。”他说完,阴笑了一下。
  好接过嗄祭御递给他的瓷杯,手在半空停留了一秒。他放下杯子,向跑堂的小伙子道:“那个,来一壶酒吧。就乙棠酒。”
  “那我也要,”古越道,“同样是男人,我可不能输。”
  乙棠酒。好记得他曾一口入喉的感觉。
  与古越碰了杯,这次仍是一口气喝下。虽然他也记得,乙棠酒不该这样品尝。依旧烈。他回味着。可是多了苦涩。
  “我突然来了兴致,”古越一边添酒一边道,“我要作诗一首。”
  “噗。”听了古越这句话,嗄祭御把茶喷了出来。
  “别这样,”古越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我的文采。”
  等四双眼睛都定格在他脸上,他故作优雅的闻了闻酒香,吟道——
  有酒无美女,温唇冷心底。若有佳人在,不饮亦自醉。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邻桌的一位男子发出的大笑声,掩盖了古越拖长的“醉”音。
  男子纵声大笑不止。古越本还想为自己的即兴创作附上几句赏析,但他灵感的源泉就这样被硬生生的堵死了。古越侧目怒看那位男子,他浅棕色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嘴角扬起夸张的弧度,笑意填满了左脸颊上深深的酒窝。
  “你笑什么?”古越“砰”地一声将瓷杯放下,酒花却不合时宜的溅到了他眼里。他大叫着捂住眼,刺痛的感觉引得他不由自主的流下了泪。
  “仁兄,你不必哭啊,”男子见古越落了泪,连忙道,“在下是笑你文采好啊。”
  古越指间张开缝隙,露出半睁着的发红的眼,声音居然带上了一丝哭腔,“鬼才信你,你分明是在嘲笑!”
  “怎么会?”男子颇为正经的道,“你看,你前两句用了‘有’‘无’、‘温’‘冷’,对仗工整。这‘温’字又传神的体现了天气太热而使酒变得温热了。你空虚寂寞的感情表达得真是太妙了!”
  古越琢磨了这话片刻,道:“这位仁兄果然很有才!”显然古越没听出男子是在忽悠他,他重新打量了男子。男子身穿一件凌乱剪纸般的无袖衫,多处可见麦色肌肤。他的右脚踏着另一根凳子,右手肘搁在膝盖上,手中握着茶杯。这是风流才子的韵味,古越想。
  “敢问仁兄的名字是?”
  “在下玄羯。”
  “古越。幸会。”
  这家伙脑子真的没问题吧——与古越同桌的四人以及玄羯都这样怀疑。
  “老板,哪儿有清水让我用用。”古越看向柜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不小心溅入了酒。”
  老板盯了一眼角落的门帘,示意他去里面。
  古越一离桌,菜便上来了。
  “要等他么?”
  好的话音刚落,其他人就动了筷子。
  忽的,几个穿制服并带刀的男人走进了饭店。他们是乙棠官府的人。此时饭店内客人稀少,为首的男人一下就看到了他们的目标。他们走来,包围了玄羯所在的圆桌。
  玄羯口中嚼着饭菜,他从容不迫的咽下喉咙后,一边盛着第二碗饭一边道:“各位大人是想我请您们吃饭么?可是您们也看见了,这桌上只有白米饭和一小碟青菜。”
  为首的官差道:“我们是来请你吃饭的。不过是去吃牢饭。”
  “我又做了什么被你们抓到证据了?”
  “哼,你昨晚洗劫「虹石珠宝店」不巧有人目睹了。”
  “大半夜的能看清是谁,视力好啊。”
  “那你就是认罪了?”
  “我没罪啊。我要真洗劫了珠宝店,我现在会吃这些么?昨晚在那家珠宝店的是我没错,但是,你们官府大人应该都知道吧,最近城里来了两个通灵人大盗,他们会操控人为他们盗取财物呢。我就是受害者。”
  “不管你怎么说,你还是得先跟我们走一趟。”
  “能不能等我把这碗饭吃完?”
  “不能。”
  “哎。”
  玄羯起身,从怀里摸了几枚铜币放在桌上。被官差押出门时,他还回头道:“老板,饭先留着,我还回来。”
  狼转头看着他们一行人的背影,二话不说的跟了上去。
  古越拉开门帘走出来。他脸上沾满了水珠,眼睛仍发红。
  “玄羯呢?”他回到座位,打断了舒茵和嗄祭御的谈话,看着邻桌问。
  “走了。”嗄祭御道。
  “什么?我还想多和他交流交流呢!”
  “舒茵,”嗄祭御不想再理会古越,“你接着说。你知道狼什么?”
  “哎?”古越又惊道,“狼和好怎么也不见了?”
  舒茵无视古越,她回想着狼告诉过她的故事,用简洁的语言道:“总而言之,他的父母在一年前的一天夜里,被两个通灵人大盗操控着洗劫自家的珠宝店。从那以后,他的父母就失踪了。”
  嗄祭御垂下眼,眸子里带着同情。
  “难怪……”
  “难怪你那么冲动的追上来了。”听完狼的话,玄羯道。“可是你,”他的目光移向好,“你也不该打伤官差把我带走啊,现在就算我是清白的也说不清了。”
  此刻,他们三人坐在一家茶馆二楼的隔间里。
  “是我让他那么做的。”狼的语气里没有一点歉意。
  “真是伤脑筋了。”
  玄羯长叹了一声气。
  “我觉得,”狼注视他刘海下隐约可见的眼,“你在说谎呢。”
  “说谎?我?”
  “没错。我曾调查了。通灵人大盗利用他们的幽灵同伙附在人的身上,所以能操控人为他们盗窃。但是,是要趁人入睡的时候才这样做。被操控的人根本没有意识,清醒后是不会记得做过的事的。”
  “假若这两个大盗,不是你调查的那两个大盗呢。他们可以随时让人被幽灵附身,而不是睡着后呢?”
  “这不可能,”好道,“人入睡时自我意识非常薄弱,才会容易被附身的。如果一个人清醒着,被灵附身后,体内就的两个灵魂会产生排斥,操纵起来很困难。盗贼要想成功的偷东西,一定不会这样做。”
  “……”
  玄羯不知如何作答了。他沉思了一会儿,摊手道:“好吧,我是说谎了。昨晚的确是我洗劫了珠宝店,想拿那两位大盗做理由开脱。”他坦白的口吻十分轻松。“不过,”他笑了,“既然你看穿了,为什么不把这些话告诉官府呢?”
  “因为,你和那两位大盗有联系。或者说,你知道他们什么。”
  “何出此言?”
  玄羯没有否认的意思。
  “如果,大盗昨晚也操控人行窃了呢?你再说你也是被他们操控的,可信度就不大了吧。因此,你是知道他们昨晚不会有动静,才这么大胆的。”
  “你真聪明。”
  “拜托你告诉我吧,关于大盗的消息。作为交换,我不会把那些话对官府的人说。”
  3
  年少的叛逆,随着岁月的流逝会慢慢被消磨。然而它不会被磨尽,它会潜藏在人的内心。只是大多数人都会隐忍着,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年少时不懂什么是后果的轻狂,害怕叛逆打乱了名为正常的生活,害怕它带来的麻烦,和别人的眼光。
  玄羯回顾往事的时候,总是在想,若他的叛逆哪怕被消磨一点,现在的自己,又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他觉得,叛逆之所以称作叛逆,不过是做了与众人的期待完全相反的事。他被周围的一切束缚着,才萌生了想冲破这一切的叛逆。他的叛逆中有某种渴望,渴望释放真正的自己。
  玄羯是乙棠牢狱的常客,为若干不大不小的坏事进过监牢。比如他会为了帮喜欢赌博的朋友还债而偷盗。比如他会因为没饭吃而犯点小罪去监牢过几天白吃的日子,监牢里固然无美味的饭菜,所以他习惯之后,白米饭就能满足他。
  奇怪的是,官差似乎不讨厌他。每次逮捕他,只要有证据,他就乖乖听话甚至可以自己带上镣铐。
  他的家人在乙棠附近的汴城。他们长久都不知道他在乙棠过着什么生活。可是最近,有关他的事传到了家人耳里,父亲写信要他回家。就在七天前,他回去了,也就是那次他与家人大闹了一场。
  他不想接受众人的指责,一气之下进入了沙漠,直到看不见边境的城市。他没有迷路,倒是遇见了两个迷路的人差点埋在沙子里。这两人便是穿越沙漠远道而来的通灵人大盗。玄羯想办法救了他们,他跑回汴城偷了一辆马车,把两个人带到了乙棠自己的住处。
  两位大盗为了报答他,在乙棠窃取财物送给他。玄羯就因这件事发现了他们是盗贼。他拒绝了他们的礼物,两位大盗就向他道别了。
  至于玄羯昨夜洗劫珠宝店的原因,便是其他的事了。
  “他们昨天早上就离开了。”玄羯有点后悔地道,“早知会临时缺钱的话,应该接受他们的好意啊。”
  “他们一定是我要找的那两个大盗。”狼喜出望外。他接着问道:“你记得他们有什么特征吗?”
  “嗯……”玄羯盯着狼思考了一下,“特征嘛,长得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他们带着一种很漂亮的紫色宝石,宝石上刻着有字。好像是……海野什么的,我猜是名字吧。”
  狼的表情瞬间因过度震惊而变得有些扭曲。
  “他们……是对夫妇吗?”他的眼神像是看到了可怖的东西。
  玄羯点了头。
  “你怎么了?”好温和地道。
  “海野,是我的姓氏……”
  
        
第二十八章
  1
  玄羯和好离开了茶馆。狼需要时间一个人冷静。
  这超乎他想象的真相,一时难以接受。
  他凝望着茶杯里自己的眼眸,那一晚的情形重复浮现着。
  唯独没有盗走的两颗宝石,原来是父母为了他持续生活特地留下的。他突然想到,父亲因他发现了他们奇怪的行为而过来击昏他时的神情,绝不是一个被幽灵附身被控制的人会有的。
  他不明白父母所做的一切。他们究竟什么时候开始成为了盗贼,为什么要消失,为什么要穿越沙漠。诸如此类的疑惑,他无从寻得解答。
  他心烦意乱的出了茶馆,盲目的在街上转悠了半个时辰。根本就不该追来的。他懊丧的想。解开一个谜而得到的真相,却促成了另一个谜。那还不如不去解它,何必自寻苦恼呢。
  当他看见站在屋檐下的舒茵,才觉察他已经到了昨晚入住的客栈外。
  好说他们会在这里等他,与他正式告别。
  “他们都在大厅。”舒茵淡淡的道。
  “哦。”
  即将分别,令狼倍加烦闷了。他蓦然感到一丝无助,就像失去了可以分担内心的沉重的人。尽管他一直是自己承担着,但是,一旦知道有人能为自己分担,心就会变得软弱一点。
  “你以后,”舒茵看着他走近,“有什么打算么?”
  “继续过冒险的日子。”
  狼踏入阴影里,面色更阴郁了。
  “不再追查父母的事的?”
  “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精力了。”狼苦笑着。“上天愿意让我知道的话,一定会让我遇上他们的。”
  “你那是什么表情。”舒茵的话中透着一份冰冷。“你应该高兴,至少你知道了父母还活得好好的。”
  狼看着她清浅的眸子,那冰冷的目光竟会给他一种温暖的感觉。
  她是……在安慰我么。
  “你呢?”狼挪开视线。
  “我?”
  “你的打算啊。去见了爷爷,就跟着好周游么?你不想留在他身边?”
  “我想。我准备陪爷爷两年,等好的周游结束再跟随他。”
  “那……我能去看你么?”
  舒茵愣住了。她心底掠过了微妙的感觉。如同一只鸟儿在寂静的树林间的一声啼鸣,让空气振动,荡开无形的波澜。
  见她不答,狼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于是道:“啊,对了对了,你不是还有一个幽灵朋友吗,让我再见她一次吧。”
  晓萧就在舒茵身旁。舒茵握住她的手,她便快速实体化了。
  “你好。”晓萧笑道。她的笑轻而温柔。
  “额……”狼不知该说什么,他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了三个字。“再见了。”
  2
  “多亏了玄羯,狼忘了跟我打的赌,哈哈。”
  古越躺在狭窄的座位上,由于座位的长度只能容下他上半身,他便将腿翘上了车窗的窗框。他双掌枕着脑袋,穿过窗帘的午后的阳光像是被滤去了最耀眼的一层,暖橘色的光芒漫入他瑰色的眸子,令他眼底的笑融入了光里,仿佛会随着光的流动溢出来。
  他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舒茵和嗄祭御。嗄祭御似乎睡了,她微微低着头,以古越的角度,能看清她眼角上扬的细线和金褐色的秀眉。古越的目光落在她眉间的褶皱中时,他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不管怎样压制内心的暗面,却会在睡着后不能自己的表现在脸上。他看着嗄祭御因锁眉而显得森沉的面容,愁云笼罩了他。
  舒茵看着被窗帘模糊的城市的影子,一心想着爷爷。她忽然注意到古越停在身边的视线,本打算嘲弄他几句,但又没有开口。在他的眼里,舒茵看见了他从未露出过的忧愁和凝重。
  古越发觉舒茵在看他时,他的表情瞬间恢复如常。
  “尽管狼忘了我们打的赌,可我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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