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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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途-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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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着那两座山的垭口说,在这群山后有一座李家山,山上在早年间开掘了古墓群。就是那里面挖出了令人咋舌的两千多件青铜器,据估计将要超越周原遗址的青铜器容量。这其中就包括举世闻名的“牛虎铜案”青铜器。
  这个墓葬群的发现像所有国宝的发现渠道一样,都是在农民偶然的一锄头下重见天日的,所以农民自然是第一接触墓葬群的人。但事实上,这些农民的先辈很早就知道这个秘密,只是出于敬畏始终远离。后人却禁不住诱惑,下了手。
  后来的某一天,他们突然停住了手,因为考古发掘了几座墓葬之后,一个奇怪的现象暴露了出来。
  ——那个墓葬群的所有古墓,竟然都无一例外的朝向一个方向,无一例外的,通过遥远处的两座山之间的垭口,与抚仙湖对峙!
  其实这本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在苗人眼里和逻辑里,这足以令他们把肠子悔青了。因为那个垭口距离李家山古墓足有几公里远,而抚仙湖距离更不用说。如果说这是墓主为了吸龙脉精华而故意朝向水域,那么在古墓稍稍靠北一点的方向,仅仅一步之遥便是星云湖!选择它不知要比抚仙湖容易上多少倍!
  不仅如此,古墓与垭口和抚仙湖形成的这条直线,亦是如此诡异。在古墓的位置通过垭口看到的湖面,就像积水一般微小,与星云湖的宽阔不可同道而论。更令人费解的是,从湖面想要通过垭口看到古墓,却只能看到山脚下的村子。
  这一切不可言喻的现象,使村民推断,墓主便是古滇的王,而朝向那个方向也是为了要守护水下的那个城,而并非依仗龙脉走势。后来出土了滇王印,则更加让村民深信不疑。他们连忙将盗来的物件还回远处,做法请罪。
  尽管后来考古界确定,那并非滇王墓葬,但也是一位重要的统治者,而且应该是来自那座遗城。墓葬朝向那个方向的目的,却真真实实的是为了怀念日思夜想的家乡。
  后来的后人经过推断,几乎确定遗城就在那片区域,但每次却又寻找不到,直到考古队消失在哪里,他们才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第八十三章 山村的锐眼

  
  回去之后,我们将那群旅游分成几组,分别进行潜水活动,而我们几个身体素质还过得去的,则可以冠冕堂皇的在水下游走,利用这个时机能多找到点线索就多找找,因为恐怕今天晚上就会有大活动。
  我和筱诗韩弇都参加过西沙的水下考古,潜水自然是轻车熟路,排除遗忘这个可能都不必担心。而袁浩是加拿大潜水俱乐部的成员,一万多米的维多利亚大海沟都跟玩了似的,恐怕这层小水他都会瞧不上。
  到了水下我才意识到,下面的困难是我没有想象得到的。首先这里是湖水,与海水不同的是,它没有那么清澈,里面漂浮着各种叫不上名字的藻类和藓类植物,密集的地方都会扑到潜水镜上,而且水质上也有很大的区别,可视范围也就几米,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
  所以我和袁浩一组,筱诗和韩弇一组,耿丽和王鸣一组,一人负责打探照灯和侦察环境,一人则专心考察水底的细节。为了避免被其他人怀疑,我们还故意将探险处选在离那片区域较近的地方,以便可以有理由接近。
  与新闻中的报道不同的是,水底下并非荒芜一片没有任何痕迹可寻,而是有很多能够辨认的出的人工打磨后的砖块,似乎这里的确有存在过建筑物,但遗憾的是,并没有发现完整的建筑结构,大多都已肢解成块。
  我不禁想到,新闻媒体那样说,似乎目的旨在讽刺罢了。
  很可惜,找了很长时间,我们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水下空无一物,找不出有任何考古队行经的痕迹,或许也是时间太长所致。
  不过在水下我发觉了一丝可怕的感觉,就是当我越接近那片痕迹,胸膛就感到一丝丝疼痛,这种疼痛比之前感到的那种感觉稍重,已经不能忽略,但幸好胸前的颜色并没有太大变化,身体其他地方也没有变化,但我还是很焦虑,因为时间不多了。
  很快,我们无奈的上了水,各自脸上的表情都非常无奈,虽然我们实力要比考古队差得很多,但掌握的线索并不比考古队少,掌握着这么多的线索却不知道怎么下手,理应谴责自己。
  我们刚回到农家乐,一个伙计就冲了上来,抓住我的胳膊,看起来是发生什么事令他看起来如此激动。我心想我又没凯旋,他怎么这么兴奋。
  “怎么了?”王鸣过去握住他的肩膀问他。
  “我……我刚……”我眼见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眼里竟然也流出了泪。我就已经知道了他应该是目睹了不可思议的事。
  “别急,慢慢说!”我对他说,然后大家丢下东西到了农家乐的房间里,把正在休整的韩庆祥几个人也叫了过来。
  他这才稍稍平复下了心情,结结巴巴的叙述着。我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却不敢确定是否真有此事。
  原来,刚才他在湖边用望远镜观察我们的时候,意外发现背后山顶上的站着一个人,正在盯着他,他与望远镜与那个人对视几秒后,突然发现那个人竟然与自己跟随考古队消失的父亲如此相像!他呆立在了那里,心中的吃惊可想而知。当他反应过来时候,那个人却已经从山上消失,于是他赶忙跑了过去想要从山脚下将他拦下,最终还是晚了一步,只是看见那个人向山后的村子里跑了去。
  他迅速跑了回来准备找更多人去找那个人,正巧遇到了刚回来的我们。
  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我看到他当时可能只是穿着一双人字拖,现在脚上只剩一只了,而且脚的擦伤非常厉害,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可怕的血脚印,足以看出他当时的激动。
  “快!快跟我去找啊!”他挨个晃着我们的肩膀,眼里尽是激动的期待。
  “你先别急,先包扎一下脚再说,放心,我们会找的。”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后让耿丽给他包扎了脚。
  我走出房间,将王鸣和韩庆祥叫了出去。不出我所料,他们也同我的感觉一样,认为这是那伙计在强烈的思念下产生的幻觉,但是王鸣却提出了一点:“那人为何盯着我们,被发现为什么还要逃跑?而且还长得与他的父亲相似?这太巧了吧。”
  我点点头表示我也想到了这点。如果没有错,那壮汉所说的考古队最后入住的那个村子应该就是那伙计所提到的。在那壮汉说起时我就觉得那村子应该存在某些痕迹,但又不敢确定,仅仅存在在臆想之中,现在发生了这茬子事,我不得不重视起来。
  “你们两个之中必须有一个人去看看,或者今天晚上趁着夜色调查一下,住在那里。”我说。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人选已经很明显了。韩庆祥年纪大了,不能潜水到深处,而今天晚上我们还要再次潜下去,显然是用不到他的,所以理应让他去干这活。
  他也已经觉出了我的意思,笑着说:“我觉得这事它不靠谱,忒不靠谱!”
  “别管靠不靠谱,咱不能疏忽任何一点,如果真是我们猜的那样,可能就能省下很多事。”我对他说,其实是在开导他。
  人越成熟,对周围发生的小细节就越不敏感了,不知道是因为这是因为感官随着神经系统而退化还是日渐成熟后了然于胸的孤傲所致。我倒是希望,这仅仅是阅历人生后的自信为妙。
  韩庆祥还是没有办法拒绝。
  我和袁浩带着他们三个人先到了村子里走一圈安排一下住处,顺便观察一下。没成想一进村我就发现,这里他妈的就像一个迷宫,从山上看下去房屋密密麻麻,街道错综复杂,错落无致,我都在害怕,走进去以后会不会走不出来。但似乎这焦躁是多余的。
  唯一与我想象中不同的是,这里的人没有幻想中的热情好客,街道上的人也不是摩肩接踵,反而有点冷清,虽然村子里的房屋不多,也就二三十户,但人却极不符合比例,这种情况若不是计划生育抓得好,就一定是其他不正常的情况了。
  村头有几个摊贩向我们叫卖纪念品,我们一进去就像要被吃了一样被他们围起来,我一看卖的东西并不是苗族的风格,小贩穿的衣服也不是,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他们不是苗族,是哈尼族,也是云南少数民族体系之一,只不过在这片区域居住的不多而已。
  “小伙子,买瓶油吧!野药做的,好好用呔!”一个小贩总是堵在我前面。
  我一看,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神油?但我实在不感兴趣,就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发现他卖的东西上落了厚厚的灰尘,显然是很久没有人光顾了。
  倒是袁浩拿过一瓶看了看,说:“买一瓶,能不能问你点事?”
  这话一出口,气氛就瞬间凝固了,没有一个人说话,几个小贩盯着我们,眼神很是凶气,我就知道这可麻烦了。
  几秒钟后,几个小贩不说话的突然回到树荫底下,我知道,一定是袁浩那句话打破了他们的禁忌,幸亏街上聚集的人少,要不然我们可能就麻烦了。我不由得等了袁浩一眼,冲他苦笑,心里却在说,在国外呆的时间长了,不会连中国的特色都忘记了吧。
  越往村子里走,越冷静,甚至街上吹一阵风都形不成风哨声。有的村民家门大开,门口只坐着一个穿着花花绿绿的老太太,牙齿几乎掉光,抿着嘴低头拿着什么针线活,我们经过她们身边,就会抬头望一眼,眼神就像菜市口看斩头的看客,当然我猜这只是一种对陌生人惊异的吐露方式,只不过我们无法理解罢了。
  哈尼族的村子里不同于之前经过的苗村,那里的村民会朝我们笑笑,而这些老太太鲜有发出这种表情,少数的我也会怀疑是掉了门牙后的自然面目。或许这里有什么特殊文化是我们不曾体验过。
  我们找了一处乡村旅馆,准备进去住。这种小旅馆就是村民利用自己家的空房间隔开的,房间一般只有一两间,而且旅游旺季可能还不够用。
  我进去,问老板:“有几间房?双人间有吗?”
  老板正在那里喝茶,看到有陌生人进来也有些吃惊,连连说:“有!什么房间都有!”
  这话无疑在告诉我,这里很少有人来了。我要了一间双人间,虽然我和袁浩走后他们三个人住起来会很不合理,但既然让他们来,今天晚上就算睡不成了。
  放好了行李后,我故意在墙角放了一部手机,伪装成充电的样子,其实是打开了录像模式,然后把窗户洞开。这样做的目的,也无非是为了多一层防范,既然有人盯着我们,我们的行动就逃不出他们的视线,这样一来就能看到在没人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人来翻看我们的东西了。
  接着,我们全部出去,开始在村子里装作游山玩水指点江山的瞎转悠,走进一家又一家同样的乡村旅馆,问他们的房间情况,然后看每间房间,最后再找个理由拒绝掉。其实目的很简单,我们想,如果考古队遗留人员或者是其他人在监视我们,住在这里除去特殊情况就一定会住在旅馆里,所以想要用这样的方法探察,先发制人的探查,虽然不知道还算不算的是先发。
  很诡异的是,从村头找到村尾,毫无疏忽的所有旅馆都被我们找了个遍,竟然都是空的!而且我们借着看房的理由看遍了所有的房间,但都是闲置很久的,家具上面落了一层灰尘,绝不可能是临时撤走的。
  我心里本就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又被韩庆祥一说,就有些动摇了,神情慌张地一起回到了旅馆关好了门窗,准备下一步打算。而且刚才在回去的路上我让袁浩装作内急跑到了山下的树林里,其实是安排他从那里又翻到了我们对面的房顶上,看是否隔墙有耳。
  一进门,那伙计就开始查看录像的手机,然后就僵立在那里不动了,我们都看出他肯定是看到了什么,就凑过去看。他跳跃到前面一段给我们看,几秒后镜头里就出现了一个短发男人,身材矮小,穿着哈尼族的服饰,然后开始翻我们的包,但我们早有准备,把包里的东西都拿走了,他翻了一会没有东西就离开了,我们的镜头好几次给了他特写,但这个人我们之中都没有熟悉的。
  更为不可思议的一点是,他不是想我们料想的那般从窗子中跳进来,而是从正门进来的!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而且也没有费尽周折开锁,因为是旅馆老板开的门!
  “这不是……”那伙计刚蹦出三个字,就被我捂住了嘴:“嘘,眼线。”我小声说道。
  韩庆祥这下没了话说,也甘愿听我安排了。我出去从旅馆老板那里点了三瓶啤酒和两副扑克牌给他们,意思是让他们今天晚上提起精神来面对,因为看这种情况,不等我们找到他们,他们就会自己上门来。
  安排好这些后,我走回了湖边,临走时给他们做了个“Call”的动作,示意他们有情况就给我们打电话。
  

  ☆、第八十四章 深水恐惧

  
  回到湖边已经是黄昏,那壮汉也已经带领他们的人回去了村子,我们几个人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便开始乘着他们借给我们的船在湖上漂游,在那片区域上徘徊了一段时间,我和袁浩决定下到下午没有深入到的那片最深的中心去看看,说不定那里会有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我们俩系上了保险绳,潜到了水中。
  果真,一下水到稍深处我和袁浩就看到,这个地方怪不得水会这么深,原来不是地势缓慢下凹的结果,而是直上直下——这里竟然是个水底大裂缝!
  裂缝宽度不一,我通过来回游视发现最宽的地方足足有几个篮球场的大小,最窄的地方则只能容下一个人,而到底有多长,反正袁浩游了很长一段距离都没有找到头,而有一点可以确定,最宽阔的地方就是我面前的这块地方。
  我们停留在了裂缝边缘两三米处,用手语交流。袁浩想要下到下面去看看,被我一把拉住了,我用手语跟他说,那里的深度下去可能会受到更大的深水压强,因为裂缝到底的垂直深度看起来就有两层楼高,我们在这里浮着尚且感到压迫感,估计下到那里会更危险。
  而且,有一点最令我诧异。我抓起旁边一把水草给袁浩看,然后用下巴指了指裂缝下面,突然我就感到我拉着的袁浩震了一下。
  原因很简单,我只想提醒他,裂缝底部的泥沙如此平坦,却是干干净净,寸草不生,甚至连条鱼都没有,这不得不让人怀疑那里的安全性。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念头,这里会不会就是秘密的最终入口?
  不得不说,这里是下到水底以来最诡异的地方,而且这里的诡异令人感到恐惧,但话说回来,凡是那个地方如此难找,通往的地方如此特殊,那么必然是不同寻常的,甚至像这里这般诡异,那样才符合我所能理解的逻辑,虽然这样想有点小小的变态,但事实就是这样,那个城的存在本就超然于现实,更不会留一扇堂而皇之的大门供人进出游走。
  我捡起一块石头,向裂缝下扔了下去,石头有一个足球大小,落在泥沙上激起一阵混沌,很平常,没有任何的不寻常,但我们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很快上了岸,准备回去多找几个人和更适合的潜水服再潜入。
  再次来时天黑了个彻彻底底,水下实实在在看不到任何东西了,我们不得不将三条船围起来,在船上探到水里几盏探照灯,才勉强看到些水下事物。这次我们还带来了水下摄像机器人,准备看看裂缝下面两边的石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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