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个弟弟叫阮兴强?他现在躲藏在拉斯维加斯?”
“是,不过有半年多没有音讯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阮兴国好奇地问。
“他已经死了,而且与这个姜无为有直接的关系。。。。。。”马晓林的话还没讲完,就被阮兴国急切地打断了。
“你说什么。。。。。。我弟弟死了?他是怎么死的?”阮兴国瞪大了双眼,大声问。
“姜无为的身边跟着一个叫阿仑的人,这个人曾经与你弟弟,还有一个叫黎琨的,他们三个抢了一辆赌场的发财巴士。在分赃的时候他们少给了阿仑五万元钱,后来这个阿仑就向赌场告发了你弟弟他们俩,他们都被赌场秘密处死了。这个赌场就是姜无为现在做代言人的帝王皇宫赌场。。。。。。”
“妈的,这个阿仑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决不会放过这个阿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阮兴国咬牙切齿地嚎叫起来。
“你不用去找他,这个阿仑很快就会来找你。”马晓林奸笑着说,他心想自己几句话就把阮兴国的怒火激起来了。
“他为什么要来找我?”阮兴国疑惑地问。
“因为姜无为想通过他来调查你的情况。”
“太好了,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不,你现在还不能杀他,我们要用他来引诱姜无为上勾,你必须要按照我说的一切来行事。。。。。。”马晓林接下来把自己的计划对阮兴国讲了一遍,最后一再叮嘱他,“你一定要照我说的去做,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我们的目的。”
听完马晓林的计划,凶狠的阮兴国都佩服他的阴险毒辣,在心里忍不住说这个家伙真是心狠手辣,对付自己人都如此狠毒,与他合作一定要加倍小心,否则被他害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阮兴国点点头,压低声音说:“好吧,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诺,完事后兑现你说的这一切。”
“放心吧,我们现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必须同舟共济来对付姜无为和张忆鲁,如果出现了破绽我们俩都没有好下场。”马晓林说完转身离开,他径直朝自己的车走去,马晓林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在陷害别人的时候,同时也替自己挖好了坑。
阮兴国望着马晓林离去的背影,脸上立即露出了邪恶的冷笑,恶狠狠地说:“妈的,想跟老子斗,你小子还嫰点,老子很快就让你哭都找不地方。。。。。。”
阮兴国的回到自己的车上,他忍不住哼哼叽叽唱了起来,自己的手里握住了三条大鱼,马上就要发大财了,他兴奋地驾车离开了海边。。。。。。 。 。。 想看书来
第十回 阴险毒辣(3)
两天后的下午,根据马晓林的提示,阿仑轻易地在沙莫塞特西街区就找到了东南亚人经常聚会的酒巴。
这是一家有着浓郁东南亚风味的酒巴,里面的客人也多是东南亚一带国家的移民。
酒巴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亲自在巴台里忙碌着,同时热情地招呼着进来的客人。
阿仑在巴台边的高脚转凳上坐下,要了一杯啤酒,慢慢地喝了两口,朝四周巡视了一下,这个时间不是上客的高峰期,酒巴里只有零星的几个客人。
阿仑瞅准老板的空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美元的钞票放在巴台上,轻轻地推到老板面前,压低声音用法语说:“我要见阮兴国,麻烦引见一下。”
老板打量了阿仑一下,轻声问:“从那里来的?”
“拉斯维加斯,你就说是阮兴强的朋友。”
老板没有再说话,走到旁边拿起电话,拨通后对着话筒低语了几句,放下电话后朝旁边的一个男服务员招了一下手,趴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这个年轻人走到阿仑身边对他说:“跟我来吧。”说完转身向酒巴外走去。
阿仑跟在年轻人的身后,沿街道向前走了三四百米,年轻人拐进了街道旁边一家卖东南亚工艺品的商铺,他跟店员打了个招呼,径直向店里面走去。
阿仑紧随其后,里面是一条窄窄的走廊,两边堆满了物品,有的地方需要侧身才能过去,象是在地道里穿行。走了几十米后有道铁栅栏门,门后是楼梯,上楼梯后又拐了几个弯才走到一个门口。
在楼内走过这段迷宫一样的路,让阿仑有些难辨方向了,年轻人在门前停下来,然后指指门对阿仑说:“你找的人在里面。”说完转身离开了。
阿仑走上前,轻轻地敲了几下门,门猛的一下从里面打开了一条十多公分宽的缝隙,不过阿仑没有看见人,正在惊奇的时候,忽然见一根枪管抵在了自己肚子上。
原来是一个只有一米多高的侏儒端着锯断枪管的猎枪,挡在半开的门口中间,样子非常滑稽,阿仑强忍住没有笑出来。
“你是什么人?”侏儒尖声尖气地问。
阿仑急忙笑着说:“我是从拉斯维加斯来的,前来拜访阮兴国先生。”
“身上带着武器没有?”侏儒接着问。
阿仑抬起自己的两条胳膊朝他示意了一下,“没有,什么都没有带。”
“那好吧,你可以进来了。”侏儒说着话把门拉开。
阿仑走进屋里,房间不是很大,摆设跟一般的办公室差不多,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人坐在老板台后面,阴沉着脸,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阿仑,象两把剑仿佛要刺穿他的身体,又象一只恶狼随时准备一口吞噬了阿仑。
阿仑的心里禁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感觉象被冷水浇过一样,很快他又稳定下来,笑着说:“请问您是阮兴国先生吗?”
“你是什么人?来找我做什么?”阮兴国冷冷地反问。
“我叫阿仑,是阮兴强的朋友,以前常听他提起你,所以特来拜访。。。。。。”阿仑一边说一边观察阮兴国的表情,想看看他的反应。
阮兴国表情依旧,他不露声色地问:“我弟弟还好吗?他怎么没有来?”
阿仑听到这话心想他还不知道阮兴强已经被处死了,马上装出很痛苦的表情来,“阮兴强出事了,我来就是为这件事情的。”
“我弟弟出什么事了?”阮兴国装出大吃一惊的样子问。
“阮兴强带着我和黎琨抢了一辆赌场的发财大巴,没有想到被赌场追查到了我们,阮兴强和黎琨在外出吃饭的时候被赌场的保镖打死了,我察觉的早逃了出来,好不容易来到这里,一来是给你送信,二也是想在你这里躲避一段时间。。。。。。”
“是那个赌场里的人打死了我弟弟?”阮兴国猛然站起来,怒视着阿仑大声问。
“是。。。。。。是帝王皇宫赌场。。。。。。”阿仑惊慌失措地说。
“妈的,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他们,要让他们血债血偿。。。。。。”阮兴国咬牙切齿地说。
“大哥,我们抢劫大巴后,我分了二十万元,现在花的还剩下十二三万,我想把这些钱都给大哥,请让我在您这里避避风头,您看可以吗?”阿仑用央求的口气说。
“没问题,你既然是我弟弟的朋友,就算不给钱也应该保护你,只是我手下的这些兄弟们。。。。。。”
“我明白,明白。”阿仑急忙点头说。
“这样吧,我先给你找个地方让你躲避起来,等过段时间看看情况再说,你觉得怎么样?”
“一切听大哥安排。”
阮兴国对站在一边的侏儒说:“你带阿仑到后面去,阿猜会带他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跟我来吧。”侏儒对阿仑说。
“那我先走了大哥,谢谢大哥。”阿仑很感激地对阮兴国说。
“你去吧,过两天我会去看你。”阮兴国很关心地说。
侏儒领着阿仑从二楼下来,并没有从进来的走廊出去,而是朝后面走去,原来在大楼后面有个院子,里面停着几辆车,有轿车也有箱式货车。
院子旁边有间屋子,里面有几个人在玩牌,侏儒对里面的人说:“阿猜,头让你们把这个人送到安全的地方。”
阿仑趁侏儒喊人的空隙急忙走到院子的大门口,趴在门缝朝外张望了一下,查看了外边街道的情况。
几个年轻人骂骂咧咧地把手里的扑克扔在桌子上,从屋子里出来,来到一辆箱式货车边,其中一个人打开后面的车箱门,对阿仑不耐烦地说:“快点,上车吧。”
阿仑登上密封的车箱里,身后的车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车箱里漆黑一团,阿仑摸索着在一边坐下,心想这车跟囚车差不多,很快车就开动了。因为看不见外边的情况,也不知道车开向什么方向,阿仑从车外的声音判断好象是驶向了城外。
汽车行驶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阿仑感觉车速慢了下来,而且他听到了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紧接着车就停了下来。
车厢后门从外边打开了,一个人对着里面说:“下来吧,到地方了。”
阿仑从车里跳下来,向四周看了一下,原来汽车已经来到海边一个小镇的码头上,码头边停泊着几艘鱼船,天空中有一些海鸥在快速地飞来飞去,不时地掠过海面,不远处是一栋栋漂亮的小楼,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祥和。
阿仑心里正在纳闷,怎么会把自己带到码头上来?阿猜已经从车前走过来,对他说:“跟我来吧。”
一前一后各有一个人陪着阿仑走到码头边,随后跳到了一艘小艇上。
阿仑有些不安地问身边的人,“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这个人指指前面说:“到那上面去。”
阿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距离岸边几百米的地方停泊着一艘大型货轮。几分钟小艇就来到高大的货轮边,轮船的吃水线距离海面一大截,说明是艘空船,船舷离水面有七八米高。不过货轮的样子象很陈旧,船身到处都是斑驳的锈迹。
有一个悬梯靠在船体外边,小艇慢慢的停靠在悬梯下,那个叫阿猜的人手下抓住悬梯的扶手跳到悬梯上,阿仑也学着他的样子跳到悬梯上,然后沿着梯子爬了上去。
来到甲板上,阿仑朝四周巡视了一下,看样子象是一艘废弃不用的货轮,暴露在外边的设备已经锈的都不能用了。阿仑心想这些家伙怎么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了,如果是躲避追杀这里还真是个安全的地方。
三个人走进驾驶楼下的一个船舱里,只见舱门口扔着一些垃圾袋、空酒瓶等物品,显然是有人住在这里。
进到船舱后,阿猜转过身来对阿仑说:“把你身上携带的物品都拿出来交给我们保管,特别是手机、武器什么的,一样都不能留全部交出来。”
阿仑把口袋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掏出来,他边掏边说:“大哥,这是干吗?我怎么感觉你们象对待囚犯。。。。。。”
“那来的这么多废话,快点。。。。。。”阿猜大声呵斥着,样子很凶恶,与刚才判若两人。
阿仑把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后,另外一个人用手推搡着他朝里面的一个舱口走去,里面是一条通道,沿着通道走了十多米后,阿仑被关进了另外一个舱里。
随着身后舱门哐啷一声关闭,阿仑猜想自己可能被他们囚禁了。他朝四周巡视了一下,舱内什么东西也没有,朝外舱壁上有几个圆形的小窗口,阿仑走过去,趴在窗口的玻璃上向外张望,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太平洋,只能看见有几只海鸥在飞来飞去。
阿仑看了一会儿,转过身来,背靠在舱壁上慢慢坐到冰冷的铁板上。他把前后的经过仔细地想了一下,感觉有些不对头,可又说不清为什么。阮兴国不应该刚见面就自己关起来,这有点说不过去,难道里面有其它原因?阿仑一个人在这里胡猜乱想,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 。。
第十回 阴险毒辣(4)
第二天上午,阿仑听到舱口外有动静,赶紧站起来走过去查看,不一会儿舱门从外边打开,阮兴国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阿猜和另外一个人。
阮兴国进来后马上装出很生气的样子对阿猜说:“你们怎么能让客人住在这里?太不象话了,阿仑是我弟弟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怎么象对待囚犯一样。”
“对不起头,我们觉得这样安全,谁也找不到这里来。。。。。。”阿猜连忙对阮兴国说。
阿仑在心里忍不住偷偷的骂,你们他妈的少给老子唱双簧,不过脸上尽量挤出点笑容来,满不在乎地说:“不错,这里的确是安全,赌场里那帮混蛋说什么也找不到这里来。”
“哈哈。。。。。。说得也是,现在安全第一,我带来些吃的东西,你先出来吃点。”阮兴国招呼阿仑来到供船员们休息的船舱里。
桌上摆放着从快餐店捎来的外卖,阿仑也不客气,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阮兴国坐在旁边看着阿仑吃饭,一边问他,“你昨天不是告诉我带着一笔现金吗?存放在什么地方了?是不是去取出来?”
阿仑心想怪不得对老子这么客气,原来惦记着老子的钱,阿仑边吃边说:“哦,我放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吃过饭后我就带你们去取出来。”
“那好,就让阿猜带两个兄弟陪你去,我就在船上等着你们。”阮兴国马上高兴地说。
“阮大哥,要不也让我加入到你们这里吧,跟着你们就没有人敢把我怎么样了?”阿仑见阮兴国脸上露出了笑容,不失时机地对他说。
“好,好,只要你愿意,我们就是兄弟了。”阮兴国爽快地答应了。
阿仑心想有戏,只要能混进他们中间就不愁探听不到消息。
吃过饭后,阿仑带着两个人去取钱,而阮兴国就在船上等着他们。
大约过了三个多小时,几个人回来了,阿猜的手里提着一个旅行包,回到船舱后把包放在阮兴国面前,兴奋地说:“都在里面。”
阮兴国打开旅行包,里面果然是一摞摞的美元,这家伙立刻高兴的合不拢嘴,“哈哈。。。。。。太好了,这样的好事竟然会自己送上门来,哈哈。。。。。。”
阿仑不解地问:“阮大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少他妈的给我装糊涂,你跟姜无为那个小子商量好了来我这里探听消息,你以为我不知道。。。。。。”阮兴国立即变了脸,用手指着阿仑开口大骂。
“阮大哥,什么姜无为?我不清楚你说什么?”阿仑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说,不过心里在暗暗叫苦,心说坏了,坏了。。。。。。
“你少给老子装模作样,就你还想耍老子,做梦吧。”阮兴国对着阿仑身后的人说:“把他捆起来,狠狠地教训一下,我看他还装不装。”
阿仑身后的人早就准备好了,恶虎扑食一般把他按到在甲板上,用绳子把阿仑捆了个结实,紧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很快阿仑就被打得鼻子嘴里流出了鲜血,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人出卖了,否则阮兴国不会知道的这么快。阿仑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孙子,操你妈的,等我大哥来都收拾你们这些龟儿子。。。。。”
阮兴国抬手制止了几个动手的人,他走到阿仑身边,蹲下来,手里拿着手机在阿仑脸前晃了晃。
“你如果想活命就给姜无为打个电话,让他到船上来救你。。。。。。”阮兴国的话还没讲完,阿仑就朝他脸上吐了一口血水。
“呸,做你妈的春秋大梦,老子死都不会打电话,我大哥一定会让你跟着些混蛋一起下地狱,哈哈。。。。。。”阿仑居然能大笑起来,他感觉自己终于象个男人了。
阮兴国猛然站起来,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血水,气急败坏地大声说:“给我打。。。。。。照死里打。。。。。。妈的这些中国人都一样,象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几个家伙照阿仑披头盖脸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很快就将他打得昏迷过去。。。。。。
阮兴国见阿仑昏过去了,对几个手下说:“好了,不要把他弄死了,留在后面还有用,先把他扔到船舱里关起来。”
阿猜领着两个人把阿仑抬了出去,阮兴国拿出手机拨通了姜无为的电话。。。。。。
阿仑离开后,姜无为就一直在等他的消息,无为知道阿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担心他出问题。
本来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