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让人给逃了!
为此,从国防大臣、空军总署、守备军务部等等都被皇帝给骂了个遍。
经过不知多少大臣屁股开花或是粉身碎骨报君恩后,余暇者揣摩圣意一番,终于得出了一个靠谱儿的结论。
陛下要活捉那位‘白杨圣母’,是的,要活的!最好是毫发无伤的!
否则,那些刚从天台上跳下去的,便是前车之鉴。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帝的怒火渐消,接连下达几个关于筹备南山和谈会议、重修始皇帝巨像、破阵乐大剧场、和继续搜捕逃犯等命令。
“第三王女留下,其他有本奏,无事退朝。”
祭天台众位心惊胆战的大臣面面相觑了一眼,齐拜‘谢万岁’后,终于得以安然离去。
苏耶雅颜听到皇帝的宣召,咬了咬牙,还是鼓起勇气走进了殿后的帘幕里,帘后的光线有些昏暗,一个宛若二八佳人的美妇侧卧于其后的软榻上,身上的衣衫半掩,虽看不清她的面目,却掩不住那风华绝代的姣好身姿。
然而这一幕任何人看到,给人的第一感觉绝对不是诱惑,而是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因为这个妇人给人的感觉很冷,有帝国皇帝的这个身份,更因为她喜怒无常漠视一切的xing情,便宛若幕帘外的云海,变幻不定,波诡云谲。
是以哪怕是身为对方的亲妹妹,苏耶雅颜每次见她的时候都得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
面庞忽然传来云雾般的冰凉之感,却是姐姐的指尖抚摸在自己的面庞上。
“你见过她了?”
苏耶雅颜的身体骤然僵硬起来。
第三六五章 不配为王
苏耶雅颜在被皇帝留下时,便已经多少猜到了有些风言落入了对方的耳中,毕竟乃是天子脚下,遍布耳目并不足奇,在这一点上,星海彼岸的伊丽莎白皇室同样做到了极限。
然而当时守备军并没有直接进去抓人,这便说明石辰在钻进自己的马车时并没有留下任何实质xing的影像痕迹,但她却没有想到对方的直觉竟是如此敏锐,一口便认定自己与那名‘天外来客’有过接触,只不过和绝大多数人一样,都以为乘坐那艘鱼鳞舰的人便是那位神出鬼没的白杨圣母。
想到这点,苏耶雅颜屏息凝神,极力压制住自己因为皇帝问话而急剧加速的心跳,低头轻声说道。
“回陛下,雅颜并没有见过她。”
女皇帝抚在苏耶雅颜面颊上的素手一顿,柳眉蹙起。只是这一个细微的动作,便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
苏耶雅颜的背心更是湿了一片,生怕露出什么破绽引起对方的怀疑,毕竟这位有着皇帝身份的皇姐,并不是什么讲道理的存在,只要她动了念头,随之而来的便是雷厉风行的动作。
女皇帝看着在自己面前宛若绵羊般柔顺的妹妹,沉默不语,原本凌厉的眼神微微发散,似乎想从彼处的眉眼中寻找到某些记忆,找到那个曾经令她魂牵梦绕的人影。
修长的手指拂过苏耶雅颜的柔顺的眉眼,滑过柔润的唇瓣儿,因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见不到自己想见的人,眼眸有些黯然下来。
“雅颜。”
半跪在软榻前的苏耶雅颜脆声应道:“在。”
“你是不是有什么在瞒着朕?嗯?”
苏耶雅颜的身体微微一颤,面sè骤然苍白下来,急忙回应道:“雅颜不敢!雅颜怎么会。”
她的话还未说完,面sè便骤然涨红起来,脖颈被先前那只温柔的素手抓在掌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眼儿。
“雅颜!自从你从须岳前线回来之后,似乎就变了很多,要知道,你可是朕最亲爱的皇妹呢,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得如此生分,有什么事情,竟然要连朕也一起瞒着,嗯?”
女皇帝就这样掐着苏耶雅颜的脖颈,缓缓从软榻上的站起身来,连带着将苏耶雅颜一起拎在了半空中,原本平静如海洋般的双眸,然后掀起惊涛骇浪,眼中的jing芒宛若云端的雷霆般的摄人心魄。
“没。没有。”苏耶雅颜的脖颈开始出现咔嚓的细微响声,极力辩解着,却不敢有半点反抗的动作。
女皇帝忽然笑了起来,笑容中充满无尽的缅怀和温柔,“雅颜,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呢,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每次撒谎的时候,眼瞳总是习惯xing的向右下方看吗?”
苏耶雅颜闻言,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却不再作声,她知道到了这种时候,即使将石辰给卖了,自己依旧是欺君之罪。
女皇帝眼见对方不答,面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暴虐起来,轻哼一声中,随手将手中的人儿扔了出去。
苏耶雅颜撞碎一座黑檀雕刻的书柜,撕碎了天坛宫的幕帘,与那些四散纷飞的珍贵孤本,一同卷入了狂风肆虐的云海之中。
看着那不断变化翻滚的无尽云海,苏耶雅颜似乎看到了那位皇姐波诡云谲的帝王之心,自古帝王无亲情,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自己的姐姐手中吗?
不知为何,这一刻,她似乎忘却了恐惧,眼中变得平静起来,大口呼吸着人世间最后的新鲜空气。
想着自己死后,自己的景莲府邸一定会被查封,到那时候,好歹有石辰那个家伙为自己陪葬吧,想到这点,她的心情突然突兀的变好了起来。
然而就在身体开始朝云海坠落而去时,眼角却是看到的一条宛若黑龙般的长鞭自破碎的幕帘中飞出。
旋即脚腕间为之一紧,视野中一阵天旋地转,再次被拉回了被狂风灌入的祭天台中,飞过了软榻,撞碎了山河屏风,砸在了大殿的金丝楠木立柱上,落回了地上。
噗!
一大口浓稠的鲜血喷出,洒在猩红的地毯上,分不清彼此。
苏耶雅颜愣愣的抬起头来,就见女皇帝手持着三丈长的黑犀皮鞭缓缓从昏暗的幕帘后走出,沉郁着脸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然而苏耶雅颜经历过先前的生死,反而不再害怕这位皇姐的盛怒,倔强的回看着女皇帝,这还是在苏耶牧岚登基之后,她第一次这样肆无忌惮的直视着对方,大声喊道,“我难道还会害皇姐不成吗?为什么我就不能有一些自己的秘密!”
“好!很好!”女皇帝气笑道。
手中鞭影瞬间挥舞成花,狠狠地直接劈开空气,然后撕裂了苏耶雅颜身上薄薄的丝锦,带着无尽的失望和怒火,撕裂她的白皙如玉的皮肉。
啪!啪!啪!啪!
皮鞭上皮质上布满着宛若鱼鳞般的鳞片,每次挥下,就像老虎那带钩舌头的舔弄,刮下一层极薄的血肉,令人痛楚异常。
苏耶牧岚沉默地用力地挥舞着长鞭,像个冷静的疯子,鞭打着自己寻求du li和zi you的妹妹,天坛宫殿里呼呼破风声和碎布卷起声夹在一处。
苏耶雅颜的脸sè因为伤痛和失血而异常苍白,眼眸却异常明亮,虽然身体很痛,但这种痛苦早在苏耶苍娜手中就已经尝遍,她不在乎,甚至只要她愿意的话,甚至能从这种痛楚的鞭打中寻找到另类的刺激和快感,但这种被凌辱的折磨,似乎更让她痛在心里。
每一鞭挥下,都像刻刀一样,在她的心头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创口。
她双眼无比平静甚至是冷漠的盯着面前那个疯狂的君王,嘴角流淌着血沫呐喊道,“你心里只有那个宠姬!你辜负了当年母皇的嘱托!你根本不配做这个皇帝!”
被羞辱的,被折磨的,被伤害的的人们,在绝望之时偶尔会迸出一声呐喊。
长鞭无情的抽打,身上不断崩裂的宫裙和飞舞至半空的血沫,都时时刻刻刺激伤害着苏耶雅颜的心,于是她愤怒地呐喊出一句这句在帝国在君王面前绝对是大逆不道的话。
你根本不配做这个皇帝!
浩翰宇宙中,谁敢对帝国皇帝说出这样的话语?不怕死是远远不足够的,还有在近乎疯狂中酝酿的勇气,而生死之间,往往容易生出大勇气。
所以刚刚险些坠落云端的她放肆地说了出来,愉悦自己冰凉愤怒的心情,平衡恰生死之际的绝望。
遍体鳞伤的苏耶雅颜用尽全部体力jing力暴出的这这句话,就像一记惊雷,瞬间传遍整座宫殿,大殿内一直低头不语非礼勿视的侍者们震惊地抬起头来,噗通一声齐齐跪倒在地,然后赶紧垂下头去,假装没有听见。
这句话同样清晰的传入了女皇帝的耳中,眼瞳骤缩,不可置信地盯着空中迸溅的那些血沫,望着长鞭下脸sè苍白的皇妹,似乎那张脸,忽然变得有些陌生起来。
女皇帝瞪着双眼,盯着大殿上瘫坐在立柱下的苏耶雅颜,眸子里的目光却像透过她的脸,看到了母皇临走前的那副面容,和她遗留下的话语。
手中的长鞭终于停下,眼眸里的疯狂之意渐敛,却愈发冷冽。
苏耶雅颜也仰着带血的下巴,直视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帝国皇帝,似乎再说,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远处战战兢兢跪倒在宫殿外的侍者与女官们,都祈祷着血肉相残的事情不要发生,虽然这种事情在帝王之家极为常见,但若是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么见证这一幕的他们,必然要因此为之殉葬。
事实上当时她们以为,听到那个王女对陛下喊出那句大逆不道的话语时,自己肯定会被马上处死,以避免这污蔑帝王的话语传到更多人的耳中,然而没有想到,陛下事后并没有处死他们。
大概,是陛下太累了忘却了的缘故。
染着鲜血的碎布片带像鸟儿的羽毛那般在宫殿四处飞舞,然后落下,在瘫坐在地的苏耶雅颜身旁四周散开一大片区域,宛若天使飘零的圣洁羽毛。
象牙般白皙的酮体上布满着鞭痕,鲜血艳丽若初经,凄美中却带着一抹异样的美丽。
苏耶雅颜没有昏迷,因为失血过多而异常苍白的脸颊上始终挂着那丝不在乎的寻死意味,头颅仍旧高昂着挺立着,与那位无情的帝王对视着。
苏耶牧岚紧握着长鞭,表情冷漠里夹着一丝落寞,薄纱下同样伟岸无双的胸脯不住起伏,不是因为那消耗的微不足道的体力,而是因为隐藏在平静下激动的情绪波动。
她的ri光依然从容,只是从容里又多了一丝复杂莫名的味道。
她沉默地看着面前宁死也不再屈服于自己的皇妹,想着先前那句响彻在大殿长空里的呐喊,忽然间眉头蹙了蹙,松开了右手。
染血的长鞭落下,落在血泊之中,绽起一圈涟漪。
苏耶牧岚默然转身,行过那碎裂被长风吹起的黑sè幕帘,望着殿窗外的云海发呆。
在殿外等待死亡降临的苏耶雅颜,却是听到从幕帘后传入耳畔的疲惫声音,“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但既然母后将这个位置交给了我,那么我就是皇帝,哪怕我的品行再不配为王,但我依旧是这个帝国的皇帝,你的皇帝!”
苏耶雅颜垂首不语。
“景莲王女接旨。”
苏耶雅颜微愣了片刻,还是本能中应道:“臣在。”
“现命你为守备军总司长,一个月内,务必将撞毁始皇巨像的逃犯缉拿,否则,朕见你一次,便鞭你一次!”
“。臣景莲。遵旨。”
第三六六章 绝不能怂
安静的房间中,石辰终于从昏睡中醒来,有些艰难的将双眼睁开一条缝儿,入眼的是一片纹饰着百鸟争鸣图的天花板和莲花般的宫灯,静谧中尽显奢华。
空气中徜徉着沁人心脾的龙诞熏香,让他险些以为自己依旧在梦里,直到闻到夹杂在香味中的淡淡血腥味与冲淡的药水味,这才恍然,这里应该是那位王女的府邸,甚至就是那位王女的寝宫。
只是让他有些不太适应的是,因为身上的伤口太多,似乎为了给他治伤,身上的破烂的衣物都被脱了,就这样绑满了绷带,赤条条的盖着件毛毯。
看来,那位王女并没有出卖自己,倒是个知恩图报的,虽然他所给予的恩情着实有限,更是曾经欺辱过对方的一员。
所以石辰隐隐有些担忧,苏耶雅颜虽然没将他送官,但徐秋生曾经对他说过,永远不要低估女人记仇的能力,只要你招惹过对方,那么迟早会用某种方式‘报复’回来。
苏耶雅颜虽然不像是个瑕疵必报的人,但她却同样是女人。所以,天知道对方会不会报复自己。
此刻他可是落在对方的手中,更是与重大把柄甚至自己的生死都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哪怕是石辰扪心自问,若是将自己的立场放在苏耶雅颜的身上,被俘虏后遭受身体和人格的双重践踏,有机会逮到对方,剐了他都是轻的。
这么一想,背后顿时溢出一丝冷汗,带着盐分的汗水一经渗入伤口内,让他险些倒吸口凉气。
然而就在这时候,有踉跄的脚步声响起。有人缓步走到了床边。
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石辰实在无法判断对方会以怎样的态度面对他,是以此刻假寐便是最好的选择,身躯上放松的肌肉纤维缓缓凝聚着力量。但表面上看上去。依旧处于放松的状态。
他能够感觉来人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一阵,许是见自己还是‘睡着’的。便松了口气。
紧接着,石辰似乎听到一阵轻纱摩擦肌肤的细微声响,似乎在脱衣服?
是侍女还是王女本人?难道对方还给自己准备了什么特殊的服务?他可是听说过帝国的上层贵族,可都是有着用侍女给客人侍寝的习惯。
但是一想想。就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就算给他安排这个老少皆宜的活动,他也扛不住啊。
即使是这样,石辰的心跳依旧不争气的快了半拍。
噗。
那人似乎坐在了床铺上,紧接着传来的木匣的声音,然后就是瓶瓶罐罐碰撞声,似乎那人的手有些发抖。
“唔!!”房间里忽然传出女人的带着一丝痛苦压抑的呻吟。
声线极为好听。更是带着一丝熟悉之感,直到此刻,石辰终于可以确定房间里的女人便是王女本人,只是她究竟在做什么呢。
带着一些好奇。石辰的双眼重新睁开了一条缝,因为身体的虚弱,视野有些不甚清楚,只模糊的看到一个侧影。
一头柔顺还发着热气的乌黑秀发映入眼帘,秀发下沿是女人的柔美娇躯,肌理冰彻白皙的如同一块还未雕琢的璞玉,腰肢至翘臀的线条惊心动魄,就这样盈盈坐在床沿,充满了异域风情。
而这块璞玉上此刻却是布满了道道赤红的鞭痕,然而非但没有丝毫减分,反倒是增添了一种另类的诱惑,宛如受到刑罚嫡落凡尘的仙子。
他微微瞪大的双目不由自主的沿着她粉颈移向前胸那动人饱满挺翘的弧线,瞥见其上一点嫣红。
这一刻,仿佛世间最魅惑众生的画面,就如此毫无保留的显露在石辰的面前。
美丽的王女侧身而坐,鼻翘坚挺,那对寥若晨星的眼瞳却因为走神而微濛,她不知道在若然想些什么,可神情却有些复杂,但就是这样若有所思的神态表情,却让她显得更加魅惑众生。
她身侧摆放着一只檀木匣,内里应该是伤药,此刻这个微微走神的王女,正在有些艰难的给自己身上的伤口涂抹着伤药,似乎这副狼狈的样子,连最亲近的侍女也不想让其看见。
石辰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所以男人该有的反应他都会有,哪怕他还处在重伤未愈中,原本陷入睡眠后平缓的呼吸因为眼前的美景而不可避免的絮乱起来。
而这呼吸声的细微变化同样打破了王女的沉思,敏锐的捕捉到了声音的来源方位。
坐在床沿曲线诱人的王女,闻声螓首就这么望过来,与他目光对于一处。
从迷离,到清明,再到慌乱,只是短短一瞬,王女的面庞也在对方清朗曜黑眸子注视下面红耳赤,身体也在本能羞耻的刺激下晕红起来,如同汤锅里的基围虾,白里透红,却愈加显得香嫩可口。
王女本能的收拢双臂,遮住自己春光乍泄的要害,然而旋即想起自己当年在那间昏暗的座舱中被苏耶苍娜给扒了个精光栓在机师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