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丝一毫的思维。他此时完全处于短路的状态,压根就找不到东南西北,只感觉仿佛是自己的心头肉就要坠落了一般竟有着别样的痛楚。虽然陶若虚对于想若的感情并不没有对陶念那么真切,不过毕竟是血浓于水的关系,这其中的道理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那医生以为陶若虚是吓呆了,当下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说道:“先生,您没事儿吧?其实您也不用太过着急,办法也并非就是没有,不过稍微麻烦了一点而已。还有一点,需要很多金钱的注入。”
陶若虚脸上顿时生出一丝笑意,只见他紧紧抓住那医生的双手,说道:“你的意思是这孩子还有的救?那你为什么之前不肯告诉我实话,害得我白担心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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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先生瞧您说的,我们医生嘛,救死扶伤是我们的本职。不过有时候也要充分考虑到病人的情况,一个好医生不仅仅要懂得看病拿药,更尤为主要的一点还要为病人设计出一套完美的方案。比如说一场感冒,打一针吃点药就能好,您非要去做手术,或者打点滴,强行注入白蛋白针剂。确实这样能好得快些,不过这种方法并不是可取的啊!就拿您来说吧,我为什么敢断言说这孩子活不成了,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经济方面。我看您呢,只是一名在校的大学生,估计这孩子也就是偷偷生下来的,家里人都未必知道,若说凭借着您现在的能力,说真的,这孩子没有必要再送去医院了。仅仅是一个心脏复苏的手术费都要在上万左右,更不用说这孩子因为心肌炎引发心力衰竭、心律失常直至现在的休克,这一番抢救下来,没有个十万八万的那是想也别想,既便如此我们也不敢保证不会留下后遗症。毕竟孩子实在太小太小了,相对风险十分之大,孩子现在的神经系统已经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因此我才会这么说。希望您不要介意。”
陶若虚哼了一声,说道:“不要和我继续道貌岸然下去了,说来说去不还是围绕着一个钱字吗?说实话不是我看不起你们这些个所谓的救死扶伤的医生,你们自己摸着自己胸口扪心自问一下,你们现在还遵从所谓的仁义道德,还追求所谓的高风亮节吗?你们所追求的只不过是一个钱字罢了!实话和你说,以前我家里也是经营药品生意的,但是绝对不会像你们这般苛刻。算了,算了,和你说这些也没有个用处。从现在起,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耗费多少人力、物力,不管需要我花费多高的代价,只要有办法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你都不能选择放弃,钱不是问题,一个亿能救得了我孩子的命吗?”
陶若虚这番话说得甚是霸道,当然对于这个满嘴仁义道德的医生来说,前面所说的一切都并不是最尤为主要的,真正的重头戏还在最后一句一个亿之中。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个亿是怎样的概念,作为一个年收入不过数十万的医生里说,他真的很难理解。这一刻,他能分明地感应到自己的眼前竟然冒出了无数个小星星,自己的脑子里此时一片浑噩,所残余的仅仅只是艳红艳红的人民币罢了!
陶公子见这个医生竟然露出如此贪婪的面庞,心中顿时大怒,只见他一声怒喝,咆哮道:“你这种人眼中除了认识钱,别的还能认得什么?我告诉你,钱,我有的是,即便再多,只要能救得了我儿子,我都愿意花。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他因为你们的怠慢从而有了任何一丝一毫的闪失,这一亿人民币想来够买通一百个杀手要了你的小命吧?”
这医生听闻陶若虚要雇用杀手要自己的小命,当下连忙收敛心神,说道:“请先生务必放心,虽然您孩子的症状比较严重,甚至已经到了濒临死亡的危险,但是这并非就没有了办法。我们市人民医院对于治疗心肌炎还是有着相当丰厚的经验的。只要你们病人的家属肯好好和我们院方合作,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陶若虚冷笑一声,却是不再回话,他自然知道这医生所谓的家属好好合作是怎么个意思,那还不是大把大把红包送上的鸟事儿吗!在车上陶若虚拨通了阿柏几人的电话,让他们火速赶往第一人民医院,至于传说中的军训,就让他见鬼去吧!
陶若虚对于北京终究是陌生的,他并不放心将自己的宝贝儿子放在一家陌生的医院任人宰割,钱并不是问题,如果一个亿真能换回想若的平安,陶若虚自然连眼皮也不会眨一下的。陶若虚拨通了已经身为上海市常务副市长唐龙根的电话,他说得很急切,在大致介绍了自己现在所面临的困境之后,请求唐龙根能迅速在上海第一时间内组成一个顶级内科方面的专家组赶往北京。当然陶若虚所开出的条件甚是丰厚,只要人到了每人十万块会诊费。人越多越好,只要是人才都可以过来。
既便如此,陶若虚依旧不是十分放心,毕竟远水解不了近火啊,他当下又拨通了方平的电话,言简意赅地说明了自己的请求,希望能从上海特警大队派两架直升机专门帮着将上海这批专家运往目的地。当然,谁也无法否认的一点是陶若虚这个想法实在太过张狂,然而不得不说的是,在上海凭借着自己手中所掌握的资源,他的的确确有这个资本!
陶若虚手下的几个公司现今正在如火如荼地创办之中,而这一切都像是星星之火一般,即将在不久的将来有着燎原的态势。而这一切都像是一种无形的资本一般,不得不让唐龙根以及方平在自己跟前衡量衡量。陶若虚坚信,对于自己这一点要求,他们还是会答应的。
黄惠茜先前之所以会昏迷过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先前受到惊吓的缘故,不难想象自己的儿子接近生命垂危的一刻,若说心中不怕,那是假的。短暂的充血导致昏迷,在注射了几支葡萄糖针剂之后便悠悠转醒了。而黄惠茜在醒来之后,竟然瞬间反应过来,一把紧紧拉住陶若虚的胳膊问道:“孩子,孩子究竟怎么了?快告诉我,我们的想若呢,他、他还好吗?”
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陶若虚年纪不大,但却也过早地体会到这一句话的涵义。他一把将黄惠茜搂入自己的怀中,柔声说道:“老婆,放心吧,一切都会过去的。想若现在正在急诊室,医生说了,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另外我已经从上海叫了专家组过来,相信即便这帮窝囊废治不了若虚的病,这些上海来的专家也一定会有办法的。你静心等待一会儿,好吗?”
别看陶若虚口头上这样安慰黄惠茜,可实际上想若现在的情况究竟怎样,即便是他自己心中也没有个定数。两人当下在休息区焦急地等待着,脸上皆是写满了黯然之色,毕竟那是自己的儿子啊,他身上流淌着自己的血液,他将会是自己的传承者。若说心中不担心,那又怎么可能!
等待中,时间过得总是如此缓慢,终于,在急诊室的大门打开的时候,陶若虚连忙迎了上去,只见一个护士长模样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她神情之间一片趾高气昂的神色,扯着嗓子叫道:“谁是这小男孩的家长,赶紧过来一下。”
陶若虚有一身卓越的武艺在身,反映自然十分灵敏,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黄惠茜几乎是在一瞬间猛地从躺椅上跳跃而起,继而狂奔到护士长的跟前,焦急地说道:“我,我是孩子的母亲,请问他现在的情况怎样?”
“说实话不太好,真怀疑你们这些年轻人会不会做父母,孩子心肌炎这么重,竟然还不注意他的健康情况,现在可好,伤风感冒引起大毛病了吧?年轻人,就应该向老人家多学一点知识,有关于下一代的问题可千万马虎不得。好了,废话不和你多说了,赶紧去到药房缴款去吧,等交过钱之后在这张病危通知书上签个字。”
“病危通知书?你们医院为什么要下病危通知书?刚才那个急诊医生不是和我说我儿子百分之百能治愈的吗?现在又是怎么个情况?不行,这个字我不能签。我告诉你,我既然把儿子送到你们这儿了,你们既然同意治疗,那么决然不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危险。我不是在无理取闹,相反我十分郑重地警告你,否则,即便你们院长也要跟着吃不了兜着走!”陶若虚的神色之间已然有了一丝冷意。
“哎呦,听您这口气倒是不小啊!不知道您父亲是哪位部长还是那个部门的高官?我可告诉你,别说是在我们医院,即便是全世界任何一家医院也不敢保证病人在治疗过程中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危险。我和你说白了吧,像你儿子这么重的病情,我们能接收已经不错了。说来还不是要怪你们这些做父母的,早都干什么去了,如果早点给孩子多一点呵护,他至于现在面临生命被夺走的厄运吗?”
“李护士长,你在这里吵什么吵?病人爱签不签,不愿意签字儿的话好办,直接让他滚蛋好了,真当我们医院是菜市场了。我们哪有时间和这群农民工废话!”
然而主治医生话音还未落地,猛地他只觉得自己眼前闪过一道身影,一瞬间的功夫,脸上便噼里啪啦地挨了几个巴掌,他此时嘴角竟然溢出一丝丝殷红的鲜血,显得那么妖冶,那么令人厌恶。
四十七章 我有两杆枪
这被打的主治医生姓赵,名叫赵俊波。是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科长,平日里为人飞扬跋扈,丝毫不得人心。他仗着自己手里有些小权利,往往私下里对病人家属吆三喝四的,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只是非常可惜的一点,他今天遇到了不应该碰到的煞神,陶若虚。
赵俊波被打后,脸上顿时闪现出五根通红的手指印,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陶若虚说道:“你竟然敢打我,你莫非不想要你儿子活命了吗?”
陶若虚眉毛一挑,丝毫不以为意地说道:“你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主治医生吗?你以为你是谁,也胆敢对我如此放肆。我今天把话给挑明了说,想若好了也就算了,一旦遇到任何一点风险,今日就注定是你的死期!少和我啰嗦,一边呆着去。”
赵俊波脸上闪过一丝冰冷,眼神之中瞬间所出现的阴柔不禁让人微微感到心寒。出其意料的,这赵俊波并没有急着返回去,相反掏出了手机迅速给门卫打来了电话。医院里为了防止不理智的病人家属闹事往往会找来社会上一帮混混做保安,这群人大多又是本地人对于陶若虚自然不会客气。然而就在这群人刚刚想要动手的时候,何杰、林建柏与莫小轩诸人却是率先赶到了。
林建柏向来是一个火药桶,见不得别人对自己的老大有一丝一毫的不敬,他见此时众人竟然将陶若虚团团围住,心中顿时大怒,一声吼叫冲了上去,喝骂道:“你们这些不开眼的小畜生,想要做什么?找死是不是?”
保安中有一位年纪不大的青年,他嘴里叼着烟卷,听闻林建柏的诟骂,顿时自以为潇洒地将烟屁股弹了出去,脑袋一偏,回骂道:“怎么,老子即便是活得不耐烦了又能怎样?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也敢在老子跟前装大爷。识相的,就赶紧滚,少在这里磨磨蹭蹭的。丫的,一看就是农民工来着,连爷爷我都不认识,还在这里算什么蒜!”
林建柏在被人骂作农民工后也不吭声,大约三五秒钟过后,猛地他抬起头,随后整个身子犹如一颗重刑炮弹一般飞了出去。顿时这一百来斤的重担抵在混混的胸口处,只听一声脆响,显然那人的肋骨断裂当场。
那混混发出一声哀鸣,刚刚想要手下一起冲上去,却见林建柏从腰间掏出一件物什。待到他拿出手后,食指猛地一个旋转,顿时手中便闪现出一支黝黑黝黑的五四手枪。那枪口之间一片深邃,仿佛像是无尽的深渊一般,让人打眼看后,心中难免生出一丝冰冷的寒意。
这群人虽然是街头草莽出身,不过也并没有强悍到不要命的程度,待到手枪抵住自己的脑门之后,却是立即服软了。人群中胆小怕事的主,已经往后退了两步,显然不想再次招惹这个麻烦。然而就在对方军心动摇的时候,先前被打倒在地的头头猛地一声大叫,喝骂道:“别他妈害怕,他手中的只不过是玩具枪罢了。再者说了,这么多人在场的情况下我不信他竟然敢开枪。兄弟们给我往前冲,我倒是要瞅瞅这几人究竟狂傲到了什么地步。天子脚下也敢如此胆大妄为!”
林建柏的双眼之中闪烁着一丝丝燃烧着的怒火,显然只要对方一个妄为,很可能自己手中的短枪便会在第一时间内射出咆哮的子弹。不过面对他的怒目相对,这群被蛊惑了的保安并没有觉得丝毫的害怕,相反一个个你推我我推你的,竟然是想要冲上来与之拼命。
这群保安人数并不少,有二十人之多,此时一个个脸上带有丝丝怒意,双手紧紧握着手中的橡皮棍,显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阿柏心中也是有了一丝突兀,连忙投给了陶若虚一个询问的眼神,后者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有人再次闹事,图谋不轨,一律杀无赦!”
说完这话之后,陶若虚便带着黄惠茜再次坐了下去,他神情之中一片明朗,竟是对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如若无闻一般。陶若虚并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眼前的对峙肯定有人已经打电话到警局通风报信去了。不过他并不着急,相反一片泰然处之的模样,说不出的轻松写意。
时间在点点滴滴流逝着,门外是剑拔弩张的态势,而急救室内同样在打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几乎是在一个瞬间,急诊室的大门被拉开,同时只听有人猛地大吼一声,说道:“快快,孩子父亲在哪?我们现在急需RH阴性B型血,请问你是这种血型吗?”
陶若虚连忙起身,说道:“是,我是,怎么了?孩子不过是心肌炎而已,怎么需要输血?”
那医生脸上甚是着急,说道:“现在我也不好和您解释,请随着我一同去抽血吧。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孩子现在的情况十分之糟糕。很可能,很可能。。。。。。”只是随后的话,那医生再也说不下去了。
陶若虚只感觉眼前一阵昏黑,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心肌炎竟然会给想若带来这么巨大的打击。倘若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惠茜可该怎么办啊!这两年他们母子朝夕相处,一旦失去了想若,黄惠茜必然会受到致命的打击。而这又是陶若虚万万不想看到的场面了。
在陶若虚的一再坚持下,自己被抽出了一千毫升鲜血,RH阴性B型血,十万人之中才会有一人是这种血型。堪称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源泉。事实上,想若仅仅只需要两百毫升鲜血就足够了,不过既然陶若虚坚持,医院却又何乐而不为呢!
陶若虚的身体简直比牛犊还要健壮一百倍,在抽取了一千毫升鲜血之后竟然依旧精神焕发,没有丝毫的异状,这倒是让那漂亮的护士小姐惊了半晌。
陶若虚空有一身绝顶的武功,只是可惜却不懂得医术,说起来甚是苦闷。他心中此时甚是焦急,一边期望奇迹会在瞬间发生,一边在乞求期望上海的那帮子专家组能尽快赶到。时间,在此时显得更加尤为宝贵了。
果然不出陶若虚所料,五分钟之后三辆警车开到医院门口,从中走下十余位民警,他们各个目不斜视,直直奔着休息室狂奔而来。
被打的那混混见警车来了,心中顿时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当下奔着警察迎了上去说道:“张警官,好久不见,您可还好吗?”
“原来是猴子报的警啊,说起来有段时间没在局子里见着你了。你以前可是我们的常客啊,怎么现在从良了?不过,这样也好,倒是给我们警局省了不少力气。”
这保安头子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