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真的已经晾好,正在此时又停电了,卫隆平这个骂,“早不停晚不停非得在我丈母娘吃饭时,这不让我丢人吗?”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点亮了蜡烛了,“您看这”。
“没什么,我还真想享受这点蜡烛晚餐呢,在北京是看不到这样的,停电可以更自然。”她端起碗,“真香啊,小卫的手艺真不错。”
“谢谢伯母夸奖。”
三人边吃边说话,温馨的象一家人。卫隆平看着小婧,心里美的象吃了蜜糖。乔琳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好笑。卫隆平为母女二人准备了一人一碟菜,怕二人有洁癖,而且餐具都是新买的。
薛婧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你,真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我求之不得呢。”
这样的时间真的很少,自从有了那一次抱她看病的事件,他觉得她和自己生疏了许多。偶尔才会陪他备会儿课,那可是他最珍惜的时光。
饭真的很香,菜真的很好吃,乔琳吃了两碗饭,一个馒头,薛婧吃了一小碗。半个馒头,卫隆平心疼:“小婧,不好吃吗?想吃什么,我再去做。”
“谢谢,我真的饱了。”
乔琳笑了:“怪不得我家丫头这么瘦,吃这么少能不瘦吗?”
“妈。”她害羞的摇摇母亲的手臂,乔琳忙说:“好了,不说不说。”
卫隆平去收拾,薛婧拿了手电筒陪他去洗碗,风很凉,她打个冷颤,卫隆平忙制止:“小婧,陪伯母吧,我自己就行,外面太冷了。”
“没事的。”
水管边上少有人来,因为都结了冰了,谁乐意用凉水洗,卫隆平选择来水管洗只是为了想和她多呆一会。她的宿舍她是不允许去的,卫隆平看着身边的可人儿,心里念叨,“就这样让我和你走一辈子吧。”水很凉,卫隆平的手冻的通红,手触到水管还沾手,起码零下十几度了。
好容易洗好了碗,薛婧拿出手娟:“快擦擦手。”
他接过来,手娟是丝绸的,粉红的,发出淡淡的香味,他擦过便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薛婧刚要张口,他端起来:“小婧,走。”
她不好再说什么,二人回到宿舍,乔琳正在欣赏他的教案,他写的一手好字,从字体上可以看出他是一个严谨的人,乔琳点点头,是个好孩子。正在此时小玉闯了进来:“卫校长,快,有鬼,有鬼。”
她惊魂未定的样子让卫隆平吓一跳。因为治安也属于他的职责范围。他放下手中的餐具就往外走。
因为此时刚上自习,又停了电,所以许多学生都回了宿舍。有一少部分还在教室里,小玉的一年级六班,在最后一排,他以为是有坏人翻过了墙,所以急忙来看,来到她说的有鬼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小玉捂着胸口,比划着,“就是这儿,脸白的吓人,头发老长,舌头吐出来那么长,还一蹦一蹦的。太吓人了。”卫隆平四下寻觅了一番,并不见她说的“鬼”,但他不敢掉以轻心,马上组织了不用上自习的男教师挨个排查,结束什么也没发现,虚惊一场,他才放心。
回去时,母女早就走了。他这个懊悔。好好的一次蜡烛聚会泡汤了。不过想想口袋中的手绢他笑了,掏出来放在鼻子下深深的吸了一口,陶醉了,“好香啊。”
他这边自娱自乐,玩花痴,那边赵子涵和韩笑正解气的叉腰看着远处小玉的宿舍,“再耍坏,老子吓死你。”原来就是二人策划了鬼事件,他们买了个长发的面具头套,穿上了一身白布衣,用红纸贴了个舌头,藏在她经常出现的地方,趁今天停电来了鬼来了事件。当小玉出现时,他们猛的冲出来,向小玉扑过去,嘴里发出呜呜的嚎叫声,边蹦边跳,由于天黑,四周又少有人,所以把小玉吓了个半死。小玉被吓的连滚带爬的跑了,他们相视一笑,打个响指,“撤。”
薛婧陪妈妈漫步在校园,这是长这么大母女第一次散步,乔琳感觉太好了,她挽着女儿的手臂发觉女儿比自己还要高许多,女儿真的长大了。
她们在风中相互着温暖着对方。天上的星星发出清冷的光,象个美人的眼睛,这时她发觉有个人偷偷的跟在后面,她一回头,“是谁?”
“我,赵子涵。”
“你不去上自习在这儿干吗?”
“今天停电,我想休息一下。伯母好。”
他走过来,比薛婧还要猛一头,细条的身材竟然已透出了男子汉的气息。他关切的看着她,“天这么冷还带伯母出来,不怕感冒?”
“没事。”
“回吧,明天不是想去青台吗?早点休息。”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登青台山”。
“切,这有什么难的。这儿了除了青台山还有好去处吗?”
薛婧一笑:“就你能。”
他一笑,脱下大衣为乔琳披上:“伯母,明天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卫校长说好了要陪我们去。”
他好象非常生气,他看着薛婧:“我不是说过吗?不要和他太接近,他有女朋友。”
薛婧都想笑:“小孩子家的,知道什么?”
乔琳问:“他有女朋友吗?”
“是啊。卫校长的对象是乡政府的白梦莹。二人早就有来往。”
乔琳深思了,对卫隆平的印象大打折扣。
他扶了乔琳的另一只手:“伯母,在这儿多住几天吧。我已经打电话让我妈来陪您了。”
“不用,我只想和我女儿呆几天,谢谢你的好意,你真是个好孩子。”
薛婧看乔琳有点累,忙说:“妈,回吧,真的好冷。”
赵子涵扶着乔琳,怕她摔了,安全送她们回了宿舍。拎了水瓶就去打热水了,乔琳看着他,“好个懂事的孩子。”
“是啊。我多亏了他照顾呢,那几天的时候都是他帮我洗衣服呢。”
乔琳不敢相信,“一个男孩子也这样做了吗?”
“是,我都不好意思。”
“看来这个孩子心思够深的。”
“他就一个孩子深什么呀。”
“你觉得他象个孩子吗?”
“他才十八岁。”
“好了,我女儿还是个孩子,她怎么会想这么多呢?”
这时赵子涵进来了:“小婧,记得泡脚,我走了,伯母。”
他拎起来自己的衣服,乔琳叫住他,将一包巧克力放在他的手上:“辛苦了。谢谢你照顾我的女儿。”
“谢谢伯母,应该的。”
他欢天喜地的走了,原来觉得高不可攀的老太太竟然这样和蔼,看来当她的女婿有戏。
母女在一个盆里泡着脚,笑着用脚挠对方的脚心。乔琳觉得自己好幸福。薛婧觉得自己好开心。
这时卫隆平来了,他送来了一床被,是学校的招待所里的新被,怕她们冷,所以借来的。
乔琳笑了:“小卫好细心。”
“伯母,晚安。”
他美滋滋的走了,他不知道赵子涵早就给他上了眼药了。母女二个钻进被窝,薛婧贴在母亲胸口,“妈妈的味道真好。”
乔琳抚着她的头,“乖,妈以后再不离开女儿,你爸已在办手续,准备将你调回去。父母年纪大了,不能少了婧儿在身边。”
薛婧摇摇头,“我不想回去,我要留在这里,等我想明白了,我会回去的。我已经准备考研了,我想当妈妈的学生,和妈妈在一起。”
“好啊,小时候妈妈没有好好的教我的孩子,以后妈妈一定好好的教你。”
二人聊了半夜,才睡着。
第十章再登青台山(中)
第二天的早饭也是卫隆平做的。他已经帮她和自己请了假,当校长知道薛婧的妈妈竟然是中科院的院士,博士生导师惊呆了,在这个小镇能见到这么有名的人真是太荣幸了,他准备好好请她一顿。所以当卫隆平请假时,他叮嘱他要好好的照顾好母女俩。
三人准备好了,准备出发时,赵子涵也背着包出来了。薛婧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陪你们上青台山”。
“我们自己可以的。”
“太危险了,我得保护你们。”
薛婧哭笑不得,“我说赵子涵,未成年人还保护我们,拉倒吧。”
他生气的一拍胸膛站在她的身边,“我象个小孩吗?”
“好了,总之不许去。”他倔强的跟在后面,“你们两个女人我不放心。”
乔琳观看着他,“那就一块去吧。”
卫隆平这个恼,“走了一个小玉来了个赵子涵,都他妈的吃错药了,凑这热闹干嘛。”
四个人打了辆出租车来到青台山,现在是冬季所以上山的人非常少。青台山虽然非常美,却是很少有外面人知道。四个人缓缓的走,因为乔琳年纪大了,山路又陡,所以三人千小心,万小心的保护着她。赵子涵先上去,再拉她们两个,倒把卫隆平撇开了。卫隆在后面防止二人滑倒。路是山里人走出来的,加上雨水的冲涮,都是小石子非常的滑,虽然他们穿了运动鞋还是一不小心就可能滑下去,一时竟然不顾风景之美,只是小心别摔了。来到半山腰时,乔琳已开始喘,平时缺乏运动的她哪有这个爬山的经历。坐在一块岩石上喘气。卫隆平拿出了水壶,“伯母,来喝点水。”
她拿过来,“谢谢小卫。”
卫隆平一笑,望着远处的层峦叠嶂,说:“据说这座山还是赵匡胤起的名呢。那边那一个象拴马桩一样的东西据说是赵匡胤来到青台山时,正值雨季,到处石头上布满了青苔,双恰逢下了雨,有小童正捡苔藓吃,赵匡胤也让人去捡了回来吵着吃,感觉是天下美味,所以命为青苔山,后人叫转了成了青台山。”
“竟然有这个典故,真的非常有趣,如果有苔藓吃就好了。”
“夏天等下了雨才会有,不过有核桃吃。他走进了林里,随便在林中一拔拉,在厚厚的树叶下便找出几个来,一时两个女人来了兴趣,纷纷加入了捡核桃的行列。忽然薛婧凝视着远处一个洞口,拿起了一块石头悄无声息的摸了过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薛婧的手太快了,一只肥硕的野免刚露头就丧命在她的石头下,众人太佩服了,这可是电影上才能看到的情节呀。
赵子涵早跑过去,拎起来,他知道她有洁癖是不会拿这东西的。她笑笑,”我本不想杀生,可是我想让我的父亲尝到我的手艺。“
卫隆平笑着:”小婧好手段。“
薛婧用手作禁声的手势,三人都不作声,竟然有一只小鹿跑过来,是只幼鹿,也就几个月大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她放下了手中的石头,”它还小,放过了。“乔琳掐了棵山枣话在嘴里,酸酸的,好有味道。
休息够了,正准备起身里,有唏嗦声,薛婧吓坏了,”上路。“三个人还没明白。她赶紧拿起了棍子,”卫校长,快拿棍子,子涵照顾我妈妈。有狼。“
这个东西是在电影里才看见的,也许在下意识里它是个可怕的动物,因为狼外婆的故事传到他们这一代已经根深蒂固了,在记忆中灰太狼是是很可怕的了,今天突然间这个可怕的动物竟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所有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赵子涵首先就慌了,拉了乔琳就走,可是老太太却倔强的,”我不走,我的孩子正面临危险我怎么能走。“薛婧命令,”赵子涵,快。“赵子涵一下子将老太太背起来就走。慌不择路。卫隆平从地上捡了根棍勇敢的站在她的面前,”小婧,走,我断后。“
”不,我断后,狼非常狡猾,而且我是练武之人,你快走,否则你会拖累我。快。“卫隆平却不听,”我是个男人,这个时候男人应该保护女人。“他拉了她,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健硕的大灰狼”嗖“的窜出来扑向了弱小的薛婧,卫隆平说时迟那时快,一棍子抡起来就敲在狼头上,狼一跃,棍子竟然断为二截,根本是朽木,看着粗却不堪一击。卫隆平看着扑向自己的狼,拿着一根小短棍向狼戳去,哪儿有效果,狼一下子就将他扑倒在地,张嘴就啃,这时一块小石已疾风一般的来到,正打在了狼的右眼上,狼负痛松开了卫隆平,气急败坏的又扑向了薛婧,薛婧左右腾挪,狼沾不到一点便宜,直累的呼呼直喘,坐在地上不在玫击,卫隆平迅速的来到他的身边,这次他乘着空档早折了棍手腕粗的小树,虽然不粗,却知道是结实的。他护着薛婧,他不能容忍他的女人面对危险还得保护自己。薛婧手中多了一块石头,狼的右眼已经瞎了似的,不断的流着血,他们僵持了许久,这时远处传来了呼喊声,”快来人,有狼。“是赵子涵的声音,薛婧一听就慌了,因为是冬季,食物并不好抓,所以狼是饥饿的很。这时的狼是最凶狠的。为了生存它们会拼命。她对卫隆平说,”快,后退,他们有危险。快。“手中的石头已飞快的射出,正中狼的面部,狼痛的嗷的一声丢下二人便向远处跑去,二人快速的向喊声跑去,却见到了六人面对着四匹狼,赵子涵和乔琳,还有一女和三个男人,女的很文静的气质,此时早就吓瘫了,一个男的抱着她,手中抡着根棍子,另外两个男人举着石头,赵子涵将乔琳护在身后,手中也多了根棍子,薛婧没想到狼这么多。可能因为前些天下了雪,所以很多动物躲起来不出来,否则狼是不主动玫击人的。
她们的出现让乔琳很欣喜,”孩子,到我的后面来。“
薛婧应了一声,来到了母亲的身边,卫隆平站在她的身边,准备随时出手。
这时薛婧喊,”所有的人都过来。聚在一起,快。“另个四个人一听,忙后退着来到一起,一下子形成了四狼对八人。薛婧看看脸色发白的赵子涵,”别怕,这些狼没什么可怕的。她对几个男人说,保护女人,看我的手势出击。
临时的队长出现了。所有的男人竟然没反对,因为他们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个场面,一时没了主意,真所谓是有病乱投病,他们没去想那是一个柔弱的女人。是需要他们保护的女人。男人将女人围在心里,只有这个柔弱的女人手中的石子闪电般的出击,狼嚎叫着一个个中了眼睛,痛的跳着脚,却不肯离去。她看着它们焦躁的样子,手中的石子又飞出去几块,大喊一声,“留二个保护女人,其他的冲。”
一时间在性命倏关的时候,一个个拼命的向狼扑去,男人本来就是好战的动物,再说了为了保护他们的亲人他们豁出去了。
一场人狼大战,斗的真是激烈。薛婧手中的棍子专点狼的眼睛,时尔戳时尔抡,别看柔弱却是杀伤力最强,已有一狼被击的倒在地上,那边的卫隆平独斗着一只,险象环生,肩头已被抓的棉衣都破了,露出了棉花,血已渗出来。可是他一点也不畏惧,男人保护女人的本性让他拼命一般。与狼打个平手,狼本来就伤了一只眼,视力不好,又碰见个拼命的,竟有退意,那边的兄弟俩,一个被扑倒在地,抱女人的男人已冲了上去,棍子抡圆了敲在狼的头上,狼痛的叫了一松开了扑向了袭击它的人,这时薛婧已出手将与卫隆平纠缠的狼打的负伤而逃,二人转向了与三个外地人正在拼命的狼,局面立马改变,特别是薛婧的手中的石子准确的打在狼的眼睛上,一时狼的眼受伤了,丢下了三人四散而逃,三人扶着树杆大口的喘气,薛婧来到母亲的跟前,乔琳出于母性竟然将赵子涵搂在怀里。赵子涵感动的抱着她,她们没有忘了照顾另一个昏迷的女人。她们守在她的身边,赵子涵手中的木棒紧紧的抓在手里,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长这么大他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他又害怕,又紧张,可是又不想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丢脸又支撑他勇敢的保卫着两人女人,想来他才十八岁,这一切都是可以原谅的。一干人这才坐下来休息,薛婧看着脸色苍白的卫隆平,可是她晕血的本能让她闭上眼睛,乔琳知道女儿的缺点,所以竭力不让她靠近卫隆平,她来到卫隆平身边,“小卫,来,让我帮你包扎一下。”
“没事的,都是皮外伤。”
乔琳示意,他也不敢执拗,况且血流的太多了,他有点支撑不住。乔琳看着他解开衣服,这时赵子涵上来,“我来吧,伯母。”
乔琳说,“你是个孩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