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
“东北好啊。听说东北的人豪爽的很哪。”
“那倒是。如果小姐哪天到了东北,有事找哥哥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谢谢”。
“东北冬天真的冷的把耳朵冻掉吗?”
“是啊。零下四十多度呢!不过东北到了冬天会举行冰灯展很好看的呢。”
“在电视上看过呢,真的很美。”
字正腔圆,标准的京腔,听的就舒服,这时已经有好几个加入了聊天的行列,能和这大美女说话也是荣幸啊。大家东一句西一句,说到了东北,江南,南极,北极,真是各尽所能。薛婧本来就是缓和一下气氛,不至于那样的剑拔驽张,没想到成了个论台。赵子涵这个气,他看着她已渐渐的退出了谈话圈才缓过神来,因为二个男人已经不太死盯着她看,而是和所有的人去讨论了。他才知道这是个策略。并不是非得拳头才能解决问题,他也知道凭他这两下子人家一个小拇指就能将他打爬下。
薛婧累了,他看着她依在后背上,就将肩膀靠过去。她轻轻的将螓首依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睛。赵子涵心里美美的,“有人依靠的感觉真的好。”
到了晚饭时间,卖饭的小推车过来了,他看看仍然酣睡的人儿,要了二份,米和水,这时那络腮胡对他说:“小兄弟,这位小姐是你什么人?”
“我女朋友。”
“好福气呀。不过你小子不仗义,我们只不过看看又没过分,只是觉得 这位小姐象极了画上的仙女,所以多看了几眼,至于动手吗?”
赵子涵不好意思的,“就是觉得你们太眼恶,所以讨厌。”
络腮胡笑了,“掉在爱河里的人真的象斗鸡,不过我虽然面相不好,却不是坏人。我是东北高粱酒的厂长,我叫罗世文,这是我的财务科长刘大川。看在你女朋友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其实我只是想请小姐担任我们酒厂的形象代言人,现在都时兴找代言,我们一直找不天合适的人,所以今天多看了一眼,没想到倒招出小兄弟的不满,你跟小姐说一下代言的事,报酬是少不了。如果成了,我们先期付十万,开拍时付十万,结束时付二十万,这是我的名片,如果行的话给我打电话。”
他接过名片,揣在口袋里,心里说,我才不会让我们家的婧儿抛头露面,四十万,我们家不缺那些钱。口里却说:“我们考虑一下。”
这时薛婧被急刹车的惯性给晃的几乎摔倒,他忙将她搂在怀里,他才站稳,一时车厢里一片混乱。哭的叫的,因为好多站着的摔倒,双砸着了坐着的人,坐着人大砸了坐的人。她站起来,东北大汉也站起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原来车轨上卧着一个人,车长惊魂未定,几步下去厉声喝着:“你是谁,不要命了吗?”
那人只是不吭声,就是不起,乘警索性下去将他拖开,劝说一下子,那人才说,“我不想活了,我的儿子有病,我却没有钱给他治病,我这个父亲太窝囊了,我儿子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劲,不如死了。”车长和乘警劝说不下,那人就说,“你们拉开我没用,我一会还爬。”
“你儿子什么病?”有人问。
‘我儿子被他的精神病母亲把钢针钉了脑袋,再不治他不仅会失明,而且会失去性命。作为 一个父亲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我卖了房卖了牛,卖了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可是那是三十万的手术和复明术,我哪里会有那么多钱,我不能眼着儿子失明和失去生命,所以我没办法“。他呜呜的哭了,所有人都不在指责他的无知,反而开始同情这个可怜的男人。一时五元十元的放在他的手里。可是这对他来说是杯水车薪。那络腮胡把男人叫到一边,嘀咕了几句,那男人一听就叫起来,”真的吗?“罗世文点点头,”是真的。“
那男人来到薛婧的面前,扑嗵的跪下,”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她一愣,忙将身上的钱全拿出来,”回去我会再邮钱过去的。“
那男人摇摇手,‘我不要你的钱,如果你做他的代言人,他就会帮我治孩子,求求你,答应吧!”赵子涵心里这个骂,“你个该死的,出这个阴招,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他刚想站起来动手,罗世文笑了,“小姐,你看怎么样?”
她看着那可怜的男人:“真的吗?”
罗世文点点头,“是的。”
她点头了。男人嗵嗵嗵 三个响头,“你就是我儿子的再生父母,我替儿子谢谢你。下辈子作牛作马我也要报答你的再手之恩。”
她叹了口气。“真没办法。”这才叫借刀杀人式。
第十九章智擒飞贼
由于成了合作伙伴,所以罗世文与刘大川对二人十分的友好。拿出了带的腊肉和火腿与大家分享,可是那薛婧是个素食主义者,所以四个人并不能一起共享。赵子涵知道她的毛病所以吃饭买的都是她爱吃的。薛婧看看乌眼青又肿的老高的赵子涵,递过一个小药瓶,赵子涵接过,心里一热,“婧儿真的疼我。”
她吃了点大米,青菜,罗世文想想闲的无聊,提议四个人打牌,薛婧对这不感趣,那赵子涵更不屑这二个人为伍,在他的眼里他们属于下九流的人。想想他的父亲也是做生意的。她也觉得无聊,爬在桌子上无聊的看着窗外,赵子涵想和她说话又不知说些什么,虽然在他的心里她是自己的女朋友,可是在实际上刀子仍是自己的老师。他突然拿出一个游戏机,“来,婧儿给你。”
她看看,“游戏机吗?”
他点点头,“嗯,怕你无聊。”
“什么时候买的?”
刚才出去的时候。那边的罗世文和刘大川已经换了座位去打牌了。来的是两个土里土气的年轻人。好象是民工,想想也是,现在这个季节许多民工已经不能干活,只好回家了。他们看着她,更是比先前的罗世文更厉害,但是不是色迷,是崇拜,他们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孩,他们问,“姐姐是从天上来的吗?”赵子涵瞪眼,“看什么看?”薛婧笑了,并未搭腔,其中一个人说:“城里人就是比咱村里的女孩好看,上次我去亚细亚,看见一个模特,以为是假的呢。”
“你不知道我们村的刘大那次去亚细亚差点挨打呢?”
“为啥?难道亚细亚不是咱们这种人进的?”
“不是,上次刘大进去看两边各站一个模特,模特一动不动,他怎么看也是假的,因为那模特象画上的一样。想摸,又怕人家要钱,可是又非常想知道那个是个是假的,所以想出个试验的方法?”
另一个很好奇,“想出个什么办法?”
“他想了许久,转了好几圈,最后他想如果是假的,给她唾一脸应该没反应,如果是真的,她就会叫。所以张嘴就唾时,那模特张嘴了,你想干什么?把他吓一跳。说原来模特还有电动的呢?现在的人真高级。”
“其实那是真的人,人家那叫礼仪小姐,真老土。”
“你才老土呢。我刚才给我们那边的学生还学了英文,听说人家老外说的就是英语。”
“切,就你那熊样还会说英语?”
“你小看人。”
“那你说一个来听听。”
“那你说嘴用英语怎么说?”
“甭提了,听说人家外国人叫嘴叫毛屎呢。”
“我也听说过,真不知道外国人为啥不嫌肮脏。”
“兴许外国人都用马桶所以不嫌肮脏吧。”
“去年我去看我家的表哥,他说英语其实很好学,自己就会。我问他说花生怎么说,他告诉我是剥了皮吃。我说那花生肯定是剥了皮才能吃的呀。我问他枕头怎么说,他说你连这个也不知道?”
另一个问,“那枕头怎么说?”
“说来你也知道,其实英语真的不难,只不过是咱的东西解开了就成。”
“那倒底枕头怎么说?”
“ 说你老土吧,你真老土,连这个地不知道。想想枕头里包的是啥?”
“唉,是糠呗,”
“这不结了。枕头用英语说就是皮包里是糠。”
“啊,那怎么说英语也太好学,看来外国人也是跟咱中国人学的,咱中国的东西就是好。”
这边的薛婧正好喝了口粥,一下子喷出来,正好喷在那对面的年表人脸上。
这边的赵子涵早就忍俊不住,也要喷出来,又怕破坏形象。所以勉强没有吐出来。对面的年青人脸红的老胀,“俺说的是真的呢。”
他一抹脸上的饭粒,也不生气,反而急于想辨别自己说的是真的。另一个看见她笑了,觉得很得意,“看看人家仙女都觉得你说的不真呢。”
“我说的都是真的呢。”
赵子涵递过纸:“婧儿,来擦擦。”
她拿过纸,“我实在吃不下了。”她笑的肚子痛。为了不在笑,她站起来,赵子涵不放心,“去哪儿?”
“上卫生间。”
他不好再跟着,薛婧来到了外面两节车厢相接处,使劲平静了一下,她正望着外面的情境,眼角一斜,竟然看见一个男青年正将车伸向了一个微胖的男子的口袋里,她看见他夹出了一个钱包,那男人竟然不觉得,她走过去,“放下。”
那男青年一看,“管你屁事。”
“放下。”
她的声音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那个微胖的人回过头一看,“我的钱包,你竟然偷我的钱包。”伸手就夺,那人一打口哨竟然一下子从外面挤进来七八个,竟然都是身强力壮的,那胖子一看阵势,住了嘴,回头对她说:“算了,我不要了,不就几百块吗?就当我丢了。”她冷冷的一笑,“我说了让你放下。数到三下不放下我让你满地找牙。”
“哟,没看出今天出个不怕死,知道老子叫什么?鬼见愁,看在你不知道的份上,我不与计较,不过你让爷今天很不爽,所以爷今天要教训教训你,让爷亲个够便罢,否则爷就将你…。”脏话还未出口呢,脸上早就中了一巴掌,这巴掌打的那个脆,象黄瓜打犁一样,干净利落极了。一下子那小偷的门牙早出来了,疼的他“妈呀,妈呀的乱叫。”
薛婧也不说话,歪着头看着他下一步应该怎么做。这时有怕事的早就躲开了,竟然拉开了一个空档,那被偷的胖子“勇敢”的站在了她的那一边,小偷的身边聚了八个,个个摩拳擦掌的跃跃欲,可是他们看见她的阵势没敢轻易上来,要知道他们老大那也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一号人物,今天竟然还手之力也没有就掉了门牙,想想也是个可怕的人物,自己就是再仗义也是不能拿性命开玩笑的不是?
那小偷不乐意,“他妈的,都给老子上。”八个人只好硬着头皮,不过是个小妮子,双拳难敌四手,况且他们八个人,对付一个小妮子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二比九。小偷呵呵一笑,“怎样,现在我还是那知话,让爷亲了没事否则……”还是一巴掌,不过这次是另一边,这次不同的捎带的将将他手中的钱包拿过来,递给胖子,胖子硬着头皮接过来,还想说什么时,那边的人早涌过来,这边胖子也只好应战,那边的薛婧一闪之间,几个早就定在原地,竟然是被点了穴位。这时的人都惊奇了,这个女孩是仙女变的,会施魔法呢,他们一个个涌上来,捅这个的眼捅捅那个的鼻了,那胖子更解气的用力捏捏小偷的腮“狂不狂了?咎由自取,谁的也敢偷,还叫什么鬼见愁,纯他妈的一窝猴。”说完了还喘了一脚。竟然踹中了穴道,那小偷刚要打他,胖子妈呀一声的叫起来 ,“坏了又动了。”那边的薛婧又补了一脚。小偷又定住了。胖子撸撸头上的汗,“吓死我了。”这进乘警也来了。将这几个人抓走了。胖子千恩万谢,拿出钱要给她,她已走开了。这时赵子涵走过来了,“小婧,你怎么总是让人担心。”说着拉她回到座位上,这时罗世文已经回来了。那两个民工已经走了。她累了,车内的灯已亮了。赵子涵看看她竟然热的脱了风衣,“又做什么了?”
她不言语,赵子涵扭过她的身子,“小婧。”
她有点生气,“我是你的老师,拜托。”
他笑了,“知道,知道,好了,老师大人,现在先喝点奶,待会夜深了会饿。”
她想想吃了半片子饭,只好接过来喝了,他看着她喝的香甜,不由的伸出手,抚去她嘴边留的奶渍,“小吃相。”
她一扭,早就别过头,“离我远点。”
他才不离她,固执的为她擦了脸的上奶,“一会儿该嫌脏了。”车上的位置空间术小,她施展不开拳脚,只能任他“欺负。”
他的手抚过时,竟然烫的她一激凌。她摸摸他的头,想起来他还在发炎呢,赵子涵将捂在头的手握住,“婧儿,我没事,只要有你我什么都不怕。”
他真的很坚强,换别人早倒下了。
赵子涵花痴的样子让罗世文很不耻,“看你个学生样,这是公共场合,拜托文明一点。”
他竟然象未听见一样,闭上眼陶醉的依上去,轻轻的倒在她的身边,薛婧吩咐:“拜托将他衣服脱了。”
二个一听,傻眼了,感情这个女孩比他还冲动。看见二个怔在哪里她,生气的:“快。”
现在是生意伙伴,最好是配合,否则那代言的事一泡汤,二人就真的没辙了。二人只好说,“可是这是公共场合呀。”
“想啥呢?他受伤了,我要给他疗伤呢。?”
“哦。”二人才明白过来,赶紧给他把上衣脱了,看见那伤口时,二人也吃了一惊,换旁人早就 吃不消了,这个小子真他妈的坚强。她拿过药,“帮他涂上。”二个是唯命是从。赵子涵已经昏睡了。他依在她的怀里,此时的他象个孩子,那酣,那痴,那醉、那迷真不知用那字才能表达清楚。
她想想这些与他相伴的日子,他真的很用心,他甚至清楚的记着她的那几天,早早的红糖水泡好,每天都把洗脚水打好,这样防止受凉。他一个男孩竟然为女孩洗衣服,竟然一个屈辱感也没有。为了她他什么也抛弃了。包括男人的尊严。可是他得到了什么?一身的伤?
想到这里时,她不由的握住了他的手,他竟然张开了眼,坐起来:“我没事的,真的。”
那罗世文也佩服的,“小兄弟,是条汉子。”
他一笑,“那是必须的。”包扎好后,他依过肩头,“十点了,睡吧。”她的心里还在对他愧疚中,竟然依在他的肩头,没在固执。他坐的很端正,终于喧闹的声音终于渐渐归于平静,那边的罗世文他们早就呼噜三天的睡了。这时有轻微的声音在车厢上移动。
第二十章智擒飞贼(下)
那声音很微小,如果不是练家子是听不到,那薛婧跟着师父练了十几载,这点声音是逃不过她的,她睁开眼睛,看看已闭上眼睛睡着的赵子涵,她没有惊醒他,只是装作睡觉,不多久,从后面的车厢过来了三个人,二男一女,他们的声音很轻,迅速的收拾着乘客的财物,他们的口中含着一把匕首,脚步轻的象猫一样,轻快的迅疾的,众乘客竟然不知不觉的。薛婧他们的样子似乎都是练家子,因为想做到在火车顶上行走的人没有几个,那是超危险的。可是这几个竟然如履平地一般,可见功夫了得,她静静的观察着他们的动作,他们将罗世文的包,颈上的项链,手腕的表都摘了,又把刘大川搜刮一空,接着又来搜赵子涵,薛婧的丹凤眼睁的大的看着低头搜寻的男子,那男子有三十多岁,一身的黑罩衣,蒙面,他看着那一双美丽的眼睛,竟然有些迷惑了,因为她无辜的眼神让他不忍心搜刮她。放弃了她向前搜去,。另一组的人也已经搜了到车厢的另一头,可是手上提的袋子总觉得的很轻,他们以为是东西太少的缘故,所以并未在意,可是背着前行的时候,发现不对劲,因为口袋不知何时竟然已漏了底。三人惊愕间,看见她还是无辜的看着他们,三人很是迟疑,因为他们的动作太轻了,那不是一般人可以发现的,况且现在是深夜的二点,正是人们难熬的时候,没想到竟然有人看见他们,可是他们并不在意,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