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锁好了门,周玫在沙发上半躺着,从包里拿出手机来,出神的看了半天,很显然,她还在为丁小忧那个电话烦心。
一方面她既希望立刻见到丁小忧,与他寻那旧日漏*点。寻找那第一次的美好感觉。即便以后这许多男人,填补她生理的空虚绰绰有余,但即便是余观潮,亦难与丁小忧这个“偷情初恋”相比,填补不了她心底的那一寸失落。
仅是一寸而已,但在很多时候,一寸已经是很致命的距离了。
周玫抬着头,看着这套熟悉又陌生的房子,丈夫成为一个历史名词,几乎已经在她脑子里格式化掉了。
余观潮几次提出要给她弄套新居,她也接受了,但房契在手,她却迟迟没有搬走。在她心底,说到底,似乎还是留恋那个小小酒室的一段往事,等着某一个身影,在某个夜里突然闯进来……
不是幻觉,当她郁郁的来到酒室,打开灯的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见到鬼了,正要尖叫一声,却被人轻轻捂住嘴巴。
那个人正朝她笑着,一脸表情,丝毫没有变化,正是那去了南非一年半的丁小忧。
“你……”
“是的,我回来了,第一时刻就赶到这里。我说过的会回来的,会拜望经理的,这不就来了吗?”丁小忧松开她的香唇,懒洋洋的坐回那张摇椅上。
“1855年梅铎洋酒博览会时间的藏酒,周经理是酒道高手,可检验一下时候货真价实。”丁小忧完全一副阔少的样子,给人感觉他的魅力还在,但却气派却更足了。
周玫还没从惊奇中完全走出来,呆呆的注视了他片刻,才拿起那支红酒认真看了起来,半晌后,她的表情变的惊艳:“是真的,是1855年的藏酒。小忧,你真的发财回来啦?”
称呼已经从“小丁”改为“小忧”了,女人呵!
丁小忧淡然一笑:“原来那套开瓶器和醒酒器都还在啊!我进来的时候,发现原来这里的酒少了很多,又多了很多名酒。周经理这一年半,酒道方面又精进不少。”
他这句话已经隐隐带刺,开始有所影射了。
周玫听的大不是滋味,不过她只道是丁小忧无心之语,哪会想到丁小忧已经掌握了她很多情报。
“再多名酒,又怎么比的上你带来的这瓶呢?”她有些言不由衷的道,明显带着点心虚。
她此刻心里矛盾的要命,一方面实在太想跟丁小忧重温旧情;一方面又担心丁小忧回来之后,打破了她跟余观潮目前的蜜月期。
毕竟余观潮是什么样一个大亨,她明白的很,出手有多阔绰,她更明白;丁小忧即使在南非发达了,恐怕也难以给她这样的物质保障。
丁小忧轻轻摇头,叹道:“周经理记得我临走的时候说了些什么吗?我说过,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很幸福。所以我此来是向你道喜的,绝非为了别的什么原因。”
言下之意,你果然已经很幸福,我遵守先前诺言,不是前来与你重温旧情。
周玫一呆:“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她此刻才意识到这个最严重的问题,丁小忧明明只来过一次,不可能有她家的钥匙,怎能说进就进了?
丁小忧不理她,只是自言自语道:“开的是宝马,来去有保镖接送。周经理现在是风生水起啊!”
“你……你都看到了?”周玫脸色大变,倒退一步。
丁小忧悠然点了点头:“我看到的不止这些,我还看到更多。”
“你看到什么?”周玫慌了。
丁小忧脸色突然变的阴沉,锐利的扫过周玫的脸上:“我看到你身上堕落的影子,闻到你身上堕落的气息。别告诉我,一个钟头前跟周经理zuo爱的人是老胡,那我就太失望了。”
周玫脸色一片惨白,这男人简直就是魔鬼,只在她身旁轻轻凑过,就闻出了她刚刚欢好过,那简直是比狗还灵敏的鼻子啊!
这不希奇,因为丁小忧上过她,熟悉她身上的气息,闻的出来,一半是天赋,一半是经验罢了。不过他终究没有揭出余观潮的事,而是摸着石头过河,故意以那个跟他有仇的胡经理作为借口。
他见周玫面色惨然,知道自己判断准确,又故意道:“我想周经理也不会看上老胡那没出息的家伙,那定是海哥了?除了他,小忧实在想不起海棠有谁能入周经理的眼。”
周玫呼吸急促,后退着依在墙上,不断的摇头道:“小丁,你不知道。海哥早在一年前的十一黄金周,被人枪杀在海棠门口了。这么大的消息,你难道在国外一点都没听到吗?”
丁小忧假装露出骇然神色:“谁干的?”
周玫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随即摇了摇头,叹道:“我小小一个人事部经理,怎能知道谁干的?”
丁小忧凄然道:“海哥,小忧给你报仇!”
他装得一脸的悲愤,一拳捶在了吧台上,恨恨不已,随即察觉周玫的眼神有些奇怪,不过绝对不是怀疑他丁小忧,似乎是另有心事。
丁小忧心里一动:“现在的海棠老板是海哥的儿子吗?”
“不是……”周玫脱口而出,随即摇头道,“小忧,你别问这个,中都的娱乐行业从去年开始,完全变啦,再也不是以前那样大家相安无事。你还是不要再问的好。”
丁小忧满脸的狂热神色,不胜向往的道:“变的怎样,是不是更刺激了?那很好,我从南非那边也继承了几千万美金的股份,随时可以转移过来,正筹措着回中都投资,周经理,难道你信不过我的本事?”
周玫的表情仍是那么复杂,听到他说有几千万美金,神情似乎一呆,立刻又恢复平静。这也难怪,余观潮背后的势力,资产又何止是几千万美金而已?
三龙会既然敢和日本的山口组搞起海外关系,证明他的黑社会背景有着广泛的国际基础,那么对付起来,只怕牵一发而动全身。
“小忧,总之你是不能回海棠了。要是别人知道你是海哥的部下,一定不会放过你。”
丁小忧心下凛然,周玫如此说,那么她心里显然是有一个杀海哥的人选了,否则她怎会说别人知道他是海哥的老部下而杀他?且套套她的口风,也许她的观点,正是代表着海棠那边广泛的观点呢?
“周经理。”丁小忧缓缓的把醒酒器里的酒倒入酒杯,酒色纯正,香气袭人,他似乎不在意1855的酒王从杯子里溢出来,“你没还回答我,现在海棠老板,到底是谁?”
周玫急道:“酒溢出来啦!”
丁小忧目光不离她的眼睛,看也不看酒,执着的问:“回答我。”
周玫抵挡不住丁小忧这等凌厉的目光,嗫嚅道:“是海哥的外甥,一家亲。”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 征服与利用
更新时间:2011323 14:17:55 本章字数:4243
他的目光如刀,锁住了周玫那慌乱的眼神。
“这才像话嘛,早说就可以少溢出来一点了。海哥的外甥,那是何方神圣?”他慢条斯理的说着,突然厉声道,“是不是他加害了海哥?”
周玫浑身一震,急道:“不是。”
“不是他是谁?”丁小忧不容她有说谎的时间,急忙逼问道。
周玫喘着大气:“我都说不知道了。”
丁小忧脸色铁青,摇头叹道:“周经理变啦!一年半不见,你终究是对我说谎了。”
周玫红着脸:“我没有。”
“你就是在说谎,你心里一定知道谁害死海哥的。要不然怎么会说别人知道我是海哥老部下,一定会加害我?”
周玫语塞,在她心里,确实有杀害海哥的模拟凶手,不过不是丁小忧,也不是他化身的许若谷,更不是别的任何人,恰恰是现在送车送房送温暖给他的余观潮。
不论从事发后警方调查的重点方向,还是动机,还是任何一方面的迹象,周玫都觉得余观潮杀害海哥的嫌疑最大,毕竟海棠那么大的基业,对于余观潮这样为求目的不达手段的人来说,诱惑力是远远大于甥舅之间亲情的。
父子兄弟犹且斗,何况他们这对本就貌合神离,为了毒品生意红过N次脸的甥舅?
她虽然是这么怀疑,但表面上终究不敢露出半点这样的表情,甚至连心里都不愿意去想。海哥死与不死,与她几乎没有什么关系。甚至可以说,海哥手上她开的是现代,现在她还升级开上宝马了。
而她干的活都是一样的,除了掌管人事部档案,就是跟老板睡觉,做他们的临时情妇。
丁小忧是何等聪明之人,知道周玫心里怀疑的不是别人,正是余观潮,当下窃喜,不动声色的道:“既然如此,周经理把我留在海棠的人事档案全部交还我吧。当年海哥是怕我跳槽,硬是扣着,我寻思着回国还投靠他,也就留在了海棠。现在既然周经理不欢迎我再入海棠,我拿回档案,总是应该的吧?”
周玫道:“档案在办公室里,那东西没事谁去动它?明天我给你带回来吧!不过我明晚可能没空……”
丁小忧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档案还在,阿弥陀佛。
不过周玫口气闪烁,自称明晚可能没空,那自然是搪塞,恐怕是要陪姘头吧?
“好吧,我明天去公司一趟,自己去领回来。”
“小忧,现在海棠的管理不一样了,你是编外人士,进去恐怕不大方便,还是我给你带吧,我……”
丁小忧悠悠叹道:“周经理还要骗我到几时啊?”
周玫娇躯再震:“我骗你什么?”
“老实告诉我吧,你跟余观潮到底勾搭到哪一个地步了。我这人心肠软,对自己好过的女人下不了狠心肠,不过经理非得逼我走到那一步,我也只好动点粗了。”
周玫终于忍不住,脸色这回是真的变的煞白,“你……你……”
“我怎么?”
“你不是丁小忧!”周玫骇然道。
“不是丁小忧,又如何与你谈情说爱,品尝法国酒王呢?”
周玫脸如死灰,再难言语,到了此时此刻,她终于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全身颤抖,脸如死灰。
当丁小忧打电话她的时候,她正跟余观潮在寻欢zuo爱,接电话后,余观潮还在她背后吉利冲刺,难怪丁小忧听着她的口气有些怪怪的。
余观潮趴的那么近,几乎是贴着她的脸,自然听到了电话这边的声音,觉得声音大是熟悉,更是怀疑,完了之后问这人是谁。周玫对着姘头和摇钱树,自然不敢说谎,当下把丁小忧描述了一遍,只隐瞒了自己和丁小忧的两性关系。
余观潮自然大是怀疑,忙问详细,随后周玫既把丁小忧的档案给他看,余观潮看了是大为惊奇,叫道:“这是许若谷,许氏集团的二公子!”
他自然一时也想不到丁小忧是替身,还只道许若谷在出道前,曾经埋伏在高长海身边做卧底,查探他们的商业机密。
因此他获得这条消息,倒没有往替身这方面去想。事实上,正常逻辑都只会认为许若故化身丁小忧从事刺探商业机密工作,而想不到许若谷是由丁小忧替身而来。
余观潮兴奋的原因是查到了许若谷这么一段历史,由此想到高长海的死。记得在皇都那次会议,是被许若谷窃听去的,他有很多理由对付高长海。那么高长海的死,会否是这许若谷这家伙干的呢?
如果能找出更多证据,递交给警方,然后依靠三龙会的财力和关系,大有可能把这混蛋许二公子扳倒。如此重要的线索,怎会不令他欣喜若狂?
丁小忧脸色变的十分难看,他刚才那句话显然只是试探周玫,不想从周玫的表情立刻就可以看出,周玫果然是有事在骗他。
周玫当时根本不相信丁小忧会是许氏的二公子,但又苦无证据证明。毕竟丁小忧聪明,知道在海棠干的是不光彩的活,将家庭背景之类的全部略去。
此刻听丁小忧说破,周玫立刻想起了余观潮的推断,是以脸色变的如此难看。说到底,她的内心还是惊讶多过恐惧。
丁小忧叹道:“周经理还在瞒我些什么?非得我翻脸才是么?人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周经理难道对我半点恩情也没有,却要向着余观潮那样的混蛋家伙么?他能给你宝马,我就能给你劳斯莱斯,英国女皇陛下的专用坐骑。”
他说着之间,已经把周玫搂住,顺势扯在怀里,顺手探近了她的胸部,在她那对丰乳上不无疯狂的捏了几把,皱眉道:“身上很臭,去洗一洗!”
说着,抱着周玫那一百挂零的身材,向卫生间走去。
水放好,丁小忧帮周玫宽衣解带,将她放进了浴缸里,随即在卫生间目侧一翻,看到没有任何通讯器具,这才温柔的道:“好好洗,我十五分钟后进来,希望见到一个香喷喷的周经理。这期间只准想我,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余观潮他完了,你不必再牵挂着他,他完了。”
带好门,他立刻打电话给黄总管,着他部署,“黑衣帮”今晚又要行动了。这次不是简单的海棠娱乐城,而是余要将观潮的人马一窝端掉。
对敌人,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冷酷,丁小忧残酷的笑了笑,并用手机给自己这个动人的笑容拍了个照作为屏幕。他发现自己需要自恋一点。
十五分钟过后,他布置好了一切,以香梧桐那批手下的实力,端掉海棠娱乐城,那是绰绰有余了。
余观潮大概做梦都没想到,一直都处于要被他们掐死状态的许若谷,已经在布着一个死局,悄悄的罩到他的头上来吧?
“经理。”丁小忧微笑着走到周玫身边。
这个熟女果然如他所愿,洗的香喷喷的,用一条浴袍裹在身上,正在梳妆台前吹着头发。
丁小忧从背后搂着她,轻轻扯掉那条浴袍,双手再度侵凌到周玫的“大高加索”地区,不过这回高加索不上锁,直接裸呈在他面前。
镜子里周玫的身材已经不比一年前那么苗条,略显得有些丰满,但风韵却在诸多男人的浇灌下,更为成熟了。
丁小忧搓*揉着周玫的双乳,脸上始终挂着那邪恶的微笑,一点也不见他色急的样子。他好整以暇的在镜子里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欣赏着周玫在她的蹂躏下扭曲似的呻吟着。
他把手上的电话摁出了一个号码,放在周玫耳朵旁边,温柔的道:“最后给你的上任姘头说几句话吧,我告诉你怎么说。”
周玫此刻虽然已经半陷入到炽热的情欲当中,闻得此言还是忍不住娇哼一声,睁开了眼,哀求道:“小忧,你们之间的争斗,不要把我牵扯进去,我害怕。”
“不是我牵扯你进来的,是余观潮。你现在没有退路,来宝贝,我乖乖的小绵羊,你不想让我吃掉,就乖乖听我这牧羊人的话,不然他可是会变成狼的哦。”
他这几句话不阴不阳,却偏偏说的十分温柔,还配合着手上的动作,摁在她的小腹以下,大腿根前,轻轻的探索着。
听的周玫是毛骨悚然,却又偏偏忍不住被他挑起情欲,闷哼一声,一阵舒服快意涌遍全身。这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啊!
这种感觉,是余观潮都给不了的。
“来吧,宝贝。跟他说说,你找到了丁小忧的更多资料,说调查到他的真实背景,好象是跟白虎堂一个叫白无痕的人有关,似乎还是兄弟,经过整容,害了许氏二公子,替身成为许氏接班人。上次刺杀事件,正是白无痕暗中搞了鬼,才使得许若谷假装受了点伤,没有死。”
周玫听的目瞪口呆,虽然丁小忧说的这些她不太懂,可大概也知道了丁小忧和许若谷确实是同一个人,到底是谁装扮谁,她也难以辨认,当下道:“他……余观潮会相信我吗?我哪来那么好的情报工作?”
丁小忧笑了:“是许若谷的一个手下,他是你弟弟的妻舅,难道你忘了吗?”
周玫一呆,她哪有什么弟弟?不过看着丁小忧那种表情,知道那是让她杜撰。可她还是摇摇头:“他还是不会信的,他这人很多疑。”
“轮不到他不信,你再告诉他,有个叫萧筝的女孩子,就是许若谷和白无痕牵线搭桥的中介。他们的目标是整垮三龙会和*,以及中都一切黑社会。而黑衣帮其实根本不存在,就是这两个家伙自己玩出来的把戏。你问问他为什么鹦鹉山庄遭到袭击,只是损失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