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欣冷笑道:“你还记得若灿?这个小家伙,出了娘胎之后,你一共见过几次?他跟若谷一样,只知道有妈咪,心里没有爹地这个概念!”
这话明显带着报复性的挑衅和刺激,她对许放山的不满和愤怒,也在此刻尽数宣泄出来,这个臭老头子,几乎毁了她一辈子。即使温顺如她。此刻回想。也忍不住想抽起鞋板抽打他一顿。
许放山本该气的跳起来才是,不过此刻他倒没有陈亦欣预料的暴怒。只是脸色如猪肝一般非常难看,浑身不住的颤抖着,似乎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母以子贵,既然二小子已经掌握地局势,作为以前受气的母亲,现在扬眉吐气,也无可厚非。许放山是精明的老头子,毕竟不含糊。他此刻若还对陈亦欣摆什么老爷架子,暴起打她或者骂他,估计这辈子就玩到尽头了。
儿子不对付他,只怕也会把他软禁到死为止。
“还有,收起你那套家长权威,小心你的女儿也弃你而去。如果你没有父亲这个头衔,我想甜儿根本就不愿来服侍你。她受你和许若海的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尽管你觉得自己很宠她,可是你包庇许若海,已经严重刺杀你另外那些子女的心。”
陈亦欣说完这句,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冷冷回头道:“若灿不会来见你,我以后也不会常来,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这辈子做过多少荒唐事吧。别人都以为许氏是你打下来地江山,我难道还不清楚,无非就是继承了祖业,用了点小伎俩挤掉自己的兄弟罢了。现在的许若海,就是当年的许放山,所以你才这么看重他!只不过,你还没他狠,下不了手杀自己父亲兄弟!许若海却能做到……”
说完,摔门而去,留下一个呆若木鸡的许放山怔怔无语,表情复杂,似乎陷入了沉思当中,难道他真的会反省?
得到了陈亦欣的回馈之后,丁小忧对于怎么应付老头子,就更加有主意了,在飘渺山庄过了几天悠闲日子,他决定去看看老头子。
毕竟日程马上就要提到星汉灿烂新任总裁许甜儿这块了。
给老头子再打打预防针,给他提个醒,是非常必要的。香梧桐的环境还是相当不错的,许放山在物质方面,并没有受到什么不公正地待遇,反而可以说地上是难得的休闲和享受。丁小忧也吩咐黄剑给老头子多弄几个女人,最好夜夜笙歌,让老头子来个此间乐不思蜀地想法,那就最棒不过了。
老头子在绑匪手上度过一段时间,身体是明显虚弱了许多,整个人也似乎变的苍老了,而且变的更加沉默了,脸颊深陷,整个人瘦了一圈,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随时有可能倒下的样子,趁他身体虚弱的时候,多给他点女人,引发他的色心。
如果老头子能在温柔乡铸起英雄冢,丁小忧是非常乐意给他效劳的,提供各种温柔服务,各地风情的美女给他。
如果能够在许若海伏诛之后,再为老头子发丧,那就再美好不过了。
老头子年纪虽大,对女人方面,倒真是精壮如虎,即使刚刚从东南亚脱离大劫。每天都必定搂着美女睡觉,而且夜战不断。
丁小忧笑嘻嘻的看着老头子过夜生活的视频,叹道:“好福气,眼看就六十花甲了,在床上居然还是金枪不倒,老当益壮,有廉颇黄忠的风范。”
黄剑知道丁小忧的恶毒用意之后,当然大加赞赏,用美女给老头子挖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目的是送老头子早日仙游,按说是逆子的手段,可他做起来,却偏偏是孝子一样的表面文章。
怀着一股羞辱老头子的恶意,丁小忧推开了老头子的房门。这香梧桐现在是丁小忧的根据地,没有他不能自由出入的地方。
“早安啊!爹地。”丁小忧懒洋洋的走了进去,吹了声口哨,满脸堆出一股油里油气的神态,故意敲了个响指,走到老头子的床沿。
老头子还拥香抱玉,睡的正香呢!听到丁小忧招呼,才猛然惊醒,一床薄薄的毯子,裹住一对精赤条条的男女。
丁小忧掀开毯子一角,在那女郎的丰臀上拍了一巴掌:“你先出去吧,记得管好自己的舌头,不然可别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
那女郎见到老板来了,一个骨碌爬了起来,赤条条的就想往外走。为什么?怕呀!这香梧桐里,就没有不怕这个邪神的人。
“等等,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衣冠不整就想出去,小心总管把你扔到北海去喂鱼。”
那女郎好尴尬,只得退了回来,就地找起衣服裤子穿。
丁小忧坐在老头子的床沿,笑道:“爹地,眼光不错嘛!身材多好的一小妞。听黄总管说,爹地虎据雄关,一点都不亚于年轻时的风流倜傥,夜夜还能征伐。真是好福气,希望虎父无犬子,我到了你这年龄,也能有这福气。”
放在以前,丁小忧哪可能这么放肆戏谑?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儿子跟父亲的谈话,哪有儿子擅自闯入父亲房里,去掀父亲被单,对父亲的女人品头论足,指指点点的?
最要命的是,还拿许放山的**做调侃,口气更无半点尊重。
满地扔了四五个套套,丁小忧啧啧称奇,真是好体力,当下对那女郎道:“都他**的给我清理一下,回头到黄总管那里领个红包,就说二公子赏的,比平时翻五倍。”
真是恩威并施,这才是管制手下的方法。老头子以前没怎么在意这个儿子,这时候稍微关注一下,立刻察觉这儿子果然不同一般。
“爹地,打扰你睡觉了吧?”又看看那正在穿戴中的女郎,又看看被窝里的许放山,故作谅解的道,“你们要不要晨练?要不我先退出去,给你们半个小时?OK?”
真是足够促狭和无礼的,所谓晨练,无非就是早上起来的床第之欢罢了。他看到老头子毯子下有些蠢蠢欲动,是以才有此调侃式的一问。
他现在已经打算改变角色,改儿子为老子来演这出戏了,这是他精心安排,故意来打压老头子气焰的举动罢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露骨的摊牌
更新时间:2011323 14:19:50 本章字数:3365
第二百五十六章 露骨的摊牌
那句话问出来后,丁小忧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站起来走到那女郎跟前,在她的丰乳肥臀上捏了几把,吩咐道:“穿好了衣服,去别的地方梳妆一下,这是香梧桐,代表着许氏的门面,知道么?”
那女郎忙不迭点头,穿好了衣服,拿起了包,乖乖的走了。
许放山脸色铁青:“不用了,若谷,你找我什么事?”
丁小忧笑容满面的道:“我是来看自己的父亲啊,这难道有什么错?我们父子之间,欠缺沟通,我处理玩公司的事,就巴巴的赶来了,为的就是交流父子感情,谈谈怎么搞好父子关系,怎么建设好许氏这些话题。”
他的口气就跟在和一个同辈的兄弟或者手下调侃一样,哪有半点尊敬或者诚意?
许放山此时是敢怒不敢言,这小子坐在他床沿,他连起床的空档都没有,全身还光溜溜的在毯子里裹着呢!
丁小忧故意坐了五六分钟,才悠闲的走到阳台上,拉开窗帘,四处看了看,好整以暇的道:“香梧桐的建筑确实不错,这个房间也选的不错,不怕有什么狗仔队偷*拍,也没有哪家下九流媒体敢到这里来偷*拍,爹地可以放心养身体,过一段舒心惬意的日子。你忙了这大半辈子,也该让儿子给你分分忧,排排难了。”
许放山乘机裹起一身浴袍,向洗手间走去。
丁小忧懒洋洋的走到洗手间口。叫道:“爹地,洗完澡一块吃早饭吧,我在餐厅等你。”
餐厅里,下人把餐具和剩下地实食物都清理掉了,丁小忧问道:“这里的食物爹地还吃的惯吧?”
许放山神情有些颓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又有些气馁。一副英雄迟暮的样子。
“若谷,有什么话你敞开说吧。我还接受的了。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你还怕我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丁小忧手指非常有节奏的敲击着餐厅地桌子:“好吧,我们就放开胸怀谈谈。”
他认真的盯着老头子,突然道:“我想听听爹地对您大儿子目前地看法呢!”
许放山面无表情,似乎听到大儿子这三个字,半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心如死灰。还是城府太深,强压住不表露出来。
“若谷,等你为人父母,你就知道爹地的难处了。我知道你恨他,你也有理由恨他。可是我……我实在恨他不起啊!虎毒不食子,尽管他想要送了我的老命,可你怎么能残酷到要我亲眼看到自己儿子自相残杀呢?”
丁小忧哈哈一笑,真是荒诞的逻辑。同时也为死鬼许若谷感到不值得,虎毒不食子,要是换作许若谷这么忤逆,只怕小命都送了几百次了。
放在许若海身上,即使屡次残害兄弟,甚至忤逆到与歹徒勾结。欲置自己父亲于死地。这样的伟大举动,在老头子那仅仅是一句虎毒不食子就轻轻带过了。
“爹地,看来你死里逃生,前前后后,根本就没有任何觉悟。别人说你老了,昏庸了,我一直不信,我只道你总有一天会看透那不肖子孙,看来是我低估你的宽容和忍耐度。你这句虎毒不食子,一点都没有让我感动。真的。我觉得我并不是你地儿子。我想的很清楚,如果我跟许若海换个位置。恐怕你心里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五个字,我不死上十次,也至少得有八次。”
许放山表情有些尴尬,一副恨不得找地缝钻下去的样子,半晌才沮丧的道:“若谷,你现在还年轻气盛,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作为一个父亲的难处。”
“够了,什么难处,都是废话,我不想听。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从小你对我们两兄弟有多么偏心。他的母亲死的找,却一直能在你身边跟着,什么事情都交给他打理;我呢,从懂事以来,就是一个只知道母亲,不知道父亲的可怜虫,如果不是我藏地深,韬光养晦,装作一副花花少爷,胸无大志的样子,许若海会这样便宜让我长大么?让我安逸的活下去么?等我在中都稍微有了些成就,稍微威胁到他的嫡传少爷的身份时,他就沉不住气了。家族大会买通杀手,疯狂的想制造香梧桐爆炸案;我去法国,他又买通杀手想截杀我,杀手一路阴魂不散,一直跟到中都,如果不是我命大,早就死了几百次了;前前后后,我都记不清他到底来谋害过我多少次。这些我都可以忍受,但是定婚大礼上那一次,你叫我怎么接受地了?我最好的师长黎叔罹难而死,我自己身中六枪,若非命大,又得死一次,未婚妻弃我而去,聚少离多,这说不清的仇恨,你说我该找谁算去,你说!”
他的口气慢慢变的凄厉,恨不能冲上去一把将老头子摁倒,暴打一顿。若不是老头子包庇,哪到许若海这么猖狂?
许放山无言以对,脸色惨白,这些事情,似乎连老头子也找不到任何借口来给许若海分辩,这些好事,他难道会心里不清楚?他只是不想闹大罢了。他根本就知道大儿子从头到尾的猥琐举动,对兄弟的迫害和打击。
用他的逻辑就是,不想破坏家族的团结,不想看到骨肉残杀。
只可惜他不想看到是许若谷去残杀许若海;而许若海此前的种种行为,他却是选择性失明,视若未见,真是操蛋地偏心鬼。
丁小忧见他不肯做声,更是恼怒,又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弄地我妻离子散,这仇恨我不可能放下不管,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年轻时是这么说,即使再老上三十岁,我也这么说。订婚枪击案后,我已经立下死志,不是我死,就是他亡。我们两个人,不可能并存于世的。”
老头子浑身一阵剧烈地颤抖,似乎终于听到了他早已料的到的事实一般,顿时脸如死灰一般,喃喃道:“天呐,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如果你对他还有幻想,那我就退一步,我们两兄弟的事,自己解决,我会给他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如果他能单独赢我,我就放他一马。如果赢不了我,那是上帝的主意,也怪不了别人。”
许放山还抱有一丝幻想的问:“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丁小忧冷笑的道:“有啊!我们两父子洗干净脑袋,送到美国去,让他砍了,遂了他的心愿,从此许氏江山归他一人,这就是其他法子,也可以成全您的伟大爱子情怀。”
这句话埋汰的许放山屁都不敢放一个,是啊,既然他那么伟大,被许若海谋害几次,一条老命折腾来折腾去的,索性就大方到底,遂了许若海弑父杀弟,夺取家族大权的心愿。
当然,他还没那么傻,听的出丁小忧这句反话。此时此刻,他似乎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这个二儿子,才是所有儿子中最可怕的一个,他的城府实在太深了,手腕也太强了。
他不得不承认,从来都太低估了这小子了。一条真龙远卧中都,一条没出息的小蛇,却被他当作宝贝扶植,彻底的失败!
如果他的培养心血放在这二儿子的身上,江山代有人才出,许氏的辉煌势必值得期待,可是,事到如今,他除了后悔,只怕也没什么好说的。
“若谷,爹地问你一句话。”许放山迟疑片刻,才道,“你……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丁小忧笑道:“爹地,我很坦白的告诉你,甚至可以答应你,我不会杀死他,也不会派人杀死他,但他已经恶贯满盈了,这次他逃到天上去,也躲不过死神送给他的一粒子弹。我怎么对付他,已经不重要了。”
许放山脸上现出骇异的表情,像一尊雕塑一样,整个人的灵魂和精气似乎都被抽干似的,一点精神都没有,只是喃喃的道:“死神?死神?一粒子弹?”
“不错,我想要做的,只是让他自己送上门来,然后亲口告诉他,他败了,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想要赢我,转世投胎,下辈子再来吧。”
许放山凝声道:“若谷,事到如今,许氏迟早都不是你的么?你为什么就不能宽大为怀,放他这一马呢?”
丁小忧脸色如刀,反问道:“放他一马?他什么时候想过放我一马?哪怕是放你一马?成,既然您老人家都开口为他求情了,我为什么不宽大为怀?很好,我向你保证,不会对他有任何不利,我会在中都很客气的招待他!当然,您需要干一件事情,就是剥夺他目前的任何权利,他不配再拥有许氏子弟的头衔,这点您不会还有什么犹豫吧?”
这话一点都不过分;剥夺许若海在许氏的权利,许放山即使再护犊子;也绝对躲避不了;这是必然的,也是这丁小忧逼供的主题。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厨房偷欢
更新时间:2011323 14:19:51 本章字数:4039
第二百五十七章厨房偷欢
尴尬的气氛维持了大约半分钟,许放山惨然的摇了摇头:“事到如今,即使我不剥夺他的权力,家族也容他不下了。你和你三叔,只怕已经设好了圈套了吧?甜儿早就被你灌了迷魂汤,你大伯和若愚,向来都护着你,这个家族,谁还会为他说话?”
丁小忧得意的道:“这就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许放山口气松软下来,又道:“若谷,你真的肯放他一马?”
丁小忧想着唐阳还急着要许若海的小命呢!他倒乐意把这个机会让给他,一来可以不给许氏的人留下杀兄的名声,二来也可以避免不利传闻,有利于他的声明建设。
“爹地,我不是他,许若谷一诺千金,答应您不对付他,就不会对他动手,这点您还信不过我么?我的仇恨,比起其他人来说,也许只是小菜一碟。”
真他**的恶心,什么许若谷一诺千金,没有比这更腻的话了,丁小忧说在嘴里都觉得酸,自己又给许若谷那死鬼脸上贴金了。
许放山似乎明白过来一点什么:“他……他的敌人是很多,可是你不对付他,我不信还有谁能对付的了他。”
丁小忧大笑道:“您对他还真够有信心的,要是佤邦那些人要他小命,只怕十个他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