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买鸦片和烟膏都是妇女,她们也是来自附近山区的山农,还保留着民族服饰打扮,典型地热带气候皮肤,黑黝黝的几乎可以发光。干瘪的身体和满脸的皱纹显示着一点,烟农们在哪都一样贫穷。
大多说的还是汉语,虽然都很蹩足,但想在这市面上做生意,你就不得不学会这门语言。哪怕只是简单的交流。
用竹子作吊戥子的架子。古老的秤盘,都非常有本地风情。称重量用地有铜币和等值人民币三十八元一个的银币。这就是她们交易的全部。
让丁小忧意想不到的事情来了。当他走到一条类似批发街的地方,很多缅甸少女居然蜂拥围了上来。
何帅等人怎容她们靠近,一一挡住,经过交流,才知道最近这里搞怎么珠宝展,很多当地的大珠宝商,都请了这样地少女来招引客人。
缅甸的珠宝还是还是很出名的,很多国际上的商人,靠的也就是这一口吃饭,从缅甸进货到珠宝消费大国贩卖,利润大的惊人。
缅甸有着丰富的矿石资源,世界上最好的红宝石和翡翠,都在缅甸。可想而知,缅甸对于珠宝行业的来说,也是一个天堂一样的地方。
缅甸地翡翠开发,只对缅甸公民开放。缅商以外地外商,只能和缅甸政府共同开发,利润本身是不大的,甚至有60地开发商是亏本的,因为这个行业偶然性太大,并非以产量取胜。如果开发的宝石都是次品,那开发几万吨都值不了多少钱,如果遇到稀世宝石,一块就可以买下几座矿山。
不过缅甸的翡翠市场主要还是在中国。在缅甸开发翡翠的投资一年大概在30亿左右,但在中国市场上每年销售翡翠是100一200亿元人民币,也就是说,当这些宝石北上的时候,它们的价值才刚刚开始体现,也就是说,翡翠在中国市场上能翻到5倍一10倍的利润。
所以在缅甸干这行业的人都知道,翡翠矿山开发在缅甸,翡翠深加工升值、增值在中国,利润在中国,这也是为什么丁小忧一出现在街口,就会有那么多少女蜂拥而上。
丁小忧摸了摸鼻子,讪讪笑了笑。说真的,他一开始还以为误入了风月一条街,认为这些少女都是站街妹,前来拉客。
做为一个生意人,丁小忧什么时候都不会放过任何商机的。毕竟钻石啊,翡翠啊,这类具有无限潜力的生意,总是魔力十足,有着令人想象不到的发财机会。
交易会的现场就在前方不远地一个广场上,一些有头脸有地方的珠宝商。早就买好了最佳的位置,而一些小商小贩,甚至连进场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场外落个小摊子立立足。还要提防现场保安前来驱逐。
展区是一片约有几万平方米的大市场,场内临时搭建着一排排竹编的大篷,井然有序,。整个展区分成翡翠宝石区、戒面区、手镯区、毛料区、片料区、以及雕件区等。若在平时。这展区也有交易,不过都以戒面的交易量最大。这些戒面质量以中档为主,深色较多,阳绿者较少见,加工质量都很一般。
不过今日是全国,乃至全世界最大地翡翠展览交易会在这里召开,自然是争奇斗妍,珠宝商们都会把自己最好的宝贝拿出来压轴。一来希图找个好买家,二来是为了扬名,扩大影响力。
进入展区地人,在这三日展览的日子里,每天需得交纳五美金的入场费。
丁小忧并不急着进入展区走过几家店铺,丁小忧凭着商人的直觉,察觉店里很难有什么高档的好货可卖。以他现在的身家,一般的生意当然是不屑去动手地。
像这样的零买零卖。根本不能掉动他的胃口。
“老板,来我这里看看吧。”一名打扮夸张的缅甸人走了过来,穿的是民族服饰,一身珠光宝气,修饰着各中宝石。
不过傻瓜也知道,这些宝石看起来光耀。却绝对是低档品,没有谁蠢到穿着一件镶嵌满了高档宝石的服饰上街,这可是缅甸,又是素来不安分的佤邦辖区,你穿的太过张扬,小心光天化日之下横尸街头。
那人见丁小忧一脸地漠然,显然对他的邀请没多大兴趣,当下边走点低声道:“老板,我是从仰光来的,有很好的货。不过我们不会拿在里面参展的。”
帕敢是翡翠交易非常出名的地方。丁小忧刚在别地店面里听人介绍过。
“老板不相信吗?呵呵,如果这样的展览。在仰光或者帕敢,当然会看到很多最高档的翡翠宝石,不过这里是佤邦,好的东西,聪明的珠宝商,是不会亮出来的。老板要是想到展览区挑选好货,肯定是……”
他一边说着,一边警觉的四处探看,生怕旁边突然出现几个持枪的佤军,就地把他给枪决了。毕竟他这话里头,有着影射佤邦的嫌疑。
丁小忧兀自好整以暇的东看看,西看看。他也被这位奇怪地家伙搞地有点莫名其妙,心想无事献殷勤,总不会是送便宜上门。他什么风雨没见过,当然不至于跟一个路边冒出来的商贩谈生意。
那人似乎铁了心要跟丁小忧做笔生意似地,又跟着道:“老板肯定是不相信我,不过我相信老板。我今年三十九,从十三岁开始,就没看错过人。从早上六点我就坐在这附近,看着各地的珠宝商来往。我敢说,今天来这地方来头最大的一个人物,就是老板你了。小人不敢问老板的名字,但知道我们的货只有老板才吃的下。”
丁小忧终于停住了,上下打量着这个一脸殷切的汉子,淡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还以为丁小忧要问他到底有什么货,没想到对方只是问他的名字,当下道:“小人叫蒲专,老板可以叫我小蒲。”
丁小忧嘿嘿一笑:“小蒲,你说你十三岁开始,就没看错人,我相信。你可能真没看错我,不过你可能是看错了事。我今天到这里,为的并不是做生意。只是逛逛而已。”
蒲专非常坚定的摇头:“我一开始也以为老板是旅游来的,你一共逛了四家店铺,每家逗留了都有十几分钟,每次出门的时候,似乎都若有所思。小人大胆猜想一下,老板心里肯定想着做生意。”
果然是好眼力,丁小忧确实琢磨过珠宝这一行有什么可以做的。珠宝这一行,不是人人做得,但有资金的人,往往会占据得天独厚的优势。
蒲专认真的道:“老板有兴趣的话,请跟我来吧。我们这批货,如果放到市场上,可能会引起全世界珠宝行的地震,您即使不做这笔生意,难道不好奇?我蒲专是想结交您这样的大老板,可半点敌意都没有。况且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一只手都可以把我从邦康扔回仰光去,我说的对不对?”
真是个能说会道的家伙!丁小忧觉得越来越有趣了,为什么缅甸一行,总是会遇到这样奇怪的人呢?
(PS:真是惭愧,昨天依然没能把前天拖的两章补上,小刀也许真的遇到了传说中可怕的瓶颈了。只能咬牙坚持了。写了好多稿;都不满意,PASS掉,终于被我想到了一条新的线索可以进行,好得意!哈哈;希望能冲破瓶颈;将这个缅甸之行的情节写的非常完美。我害怕章节写的太烂;对不起兄弟们的订阅,所以这几天写的非常小心。)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前去仰光
更新时间:2011323 14:19:29 本章字数:3730
第二百三十四章前去仰光
丁小忧不听则已,听完蒲专简单的说明之后,即便连何帅等人,都惊呆了。
这蒲专居然是一个国际盗窃团伙的外交官,而他所说的能引起世界珠宝行地震的那批货,居然是从仰光大金塔盗出来的。
那可是全世界佛教都不能忽略的地方,与印度尼西亚的婆罗浮屠,柬埔寨的吴哥窟齐名的圣地,历史悠久,气势磅礴,几乎已经是东南亚佛教的象征之一了。
那里边陈放着无数奇珍异宝,举世稀有,没成想居然有盗窃团伙把主意打到了这佛教圣地上去了,果然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丁小忧这才意识到蒲专不像是在开玩笑。来着不善,善者不来。丁小忧当然没有蠢到在这时候再去招惹一批亡命之徒。不过他听到了仰光这个地方,却又难免心动。因为莱西的情报,墨西哥方面是约请他到仰光会谈。
何帅早晨给他的暗示,正是通过电脑,接受到了黄剑在国内发过来的卫星图。黄剑居然利用技术支持,成功通过美国军事卫星拍摄到佤邦的地形图以及他们的老巢所在。
何帅不论在部队,还是退役后,都没停下技术这块,很快就活学活用,掉出了佤邦司令部的结构图和具体路线。
人的头脑果然是玩不过高科技,佤邦可谓煞费苦心,但在卫星图上。哪怕是小小一个吊角楼和一个射击台,都逃不过卫星的监视。
不过这些都不是黄剑地目的,他要提醒的主要一点,就是佤邦似乎在玩诈,对于这次交易,黄剑已不再像此前那么乐观了。
丁小忧却不这么认为,佤邦凭什么不交易?他们难道不需要这笔钱补充军费?除非他们是跟许若海勾结一气。故意玩这手苦肉计。
苦肉计!想到这里,丁小忧突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就太大意了。如果许放山死了,许若海这个败家子,他是完全可以给绑匪这个数目的啊!也许还可以给的更多。
如果真是这样地话,丁小忧只能用丧尽天良这四个字来形容他了。
不过他也确实意识到自己的大意,他一直都只把眼光盯在了许若海身上,认为绑匪只是图钱。而不存在其他问题。
如果这一切成立地话,那么许若海失陷一事,岂非也是他们安排好的苦肉计前戏?
**,丁小忧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脑子突然开窍了,居然会是在跟蒲专这家伙说话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个骇人听闻的可能性。
“去仰光!”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了决定。
蒲专非常愉快的听到丁小忧做出这个决定,喜滋滋地道:“老板放心,我们的价格绝对公道。这一点你可以跟我们大哥慢慢商谈。”
丁小忧去仰光哪是想跟他们交易什么劳子的珠宝,他去仰光是决定赌一把,听取莱西的意见罢了。目前的局势之下,他反倒宁愿莱西所说的一切是真的。
那么依靠绑匪的龃龉和倾轧,也许还有机会从中上下其手。否则地话,即使他们七个人神通广大。只要在佤邦的势力范围之内,还是很难有作为的。
如果真的翻了脸动手,想生离此处,还得问问佤邦的战斗力到底怎么样。
目前还有一个不定数就是唐叔,到底他站在什么样的立场。这个男人虽说是效忠夫人地,但他到底怎么想,在危急的时候,肯不肯跟他们一道下水,还是个未知数。
不管怎么样,丁小忧需要军火。他必须向唐叔摊牌。
与蒲专假惺惺的约好了相约地点。匆忙作别,约好五日之内。在大金塔附近会面。并派遣王康前去夜香山庄见莱西。
到达唐叔处,丁小忧开门见山的把情况简单说了几句,随即道:“唐叔,从邦康到仰光,你有没有能力一直沿路供应军火的能力。”
唐叔略微沉吟片刻,点头道:“军火不难,二公子难道这点耐性都没有了?”
丁小忧叹道:“情况有变,从现在开始,要进入警急状态。唐叔方便的话,请给我们按普通标准,配备一套单兵装备,诸如突击步枪、狙击步枪、微声枪、匕首等轻武器外,还配有无人机、监视器、夜视镜、热成像仪、全球卫星定位系统、战场情报处理系统等高科技装备。不管需要多大代价,利用什么方式,唐叔觉得需要多长时间能够配备齐整?”
想了片刻,唐叔道:“半天,除了这些,沿路我还可以测绘地图,并会调动所有人手,秘密给你们提供后勤和火力供应。不过……”
丁小忧一抬手,截住了唐叔的话:“没有那么多假设了,事不宜迟,唐叔请立刻准备吧。唐叔既然跟黎叔是一个军营出来的,我想你应该知道何帅他们对于什么样的武器更适应,更敏感。”
“这个不成问题,不过二公子真的打算单方去和墨西哥那边沟通?”
就在这时,有人走了进来,负责跟莱西接头地王康回来了,神情凝重地接口道:“只怕不去都难了。”
他是天生的狙击手,心思细腻,所以此次侦察和外联地事,都由他一手包办,他手里拿着一个大牛皮封袋,急匆匆进来。
“莱西说这是墨西哥方面最新传真过来的资料。”
封袋被拆开,里边全是数码相机拍的照片,许放山苍老和惊恐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无助,显得那么惶恐和凄凉。
“队长。你看这是技术合成地,还是真的是许……许老爷子和墨西哥方面的合照?”王康颇有些不确定,指着一张照片问。
原来其中一张照片,许放山身旁,站着两名典型墨西哥黑帮的打手,背后有一个背影,光着上身。背后绣着墨西哥黑道独有的花纹。
许放山则是面无如死灰的缩在角落,显得那么渺小和猥琐。
何帅看了片刻。抬头看看看唐叔,显然是想征询一下他的意见。怎么说何帅这批人也是黎叔带出来地。唐叔还算的上他们半个师叔。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地经验都要丰富一些,姜还是老的辣。
“不像假的。”唐叔给出的结论。
何帅点点头:“不错,不过以肉眼来看,还是很难有百分百正确的判断。”
丁小忧不怒反笑:“他们这是要挟我,还是成心邀请我去?这批家伙。一个个胃口都不小。我们暂且做这样一个假设。许若海贩毒的货源来自东南亚,去路是美国。那么可以这样推断,他跟东南亚这边也就是佤邦,双方的关系应该是很甜蜜地;那么哥伦比亚和墨西哥方面,他们贩毒,主要去路还是美国,双方在为了码头争的你死我活,从立场上看。应该是敌对的。以他们的蛇蝎性格,应该很难精诚合作。那么进一步推断,如果许若海真的是故意陷害老爷子,跟他勾结的会不会仅仅是佤邦?而其他两家只能分杯残羹?因此心怀愤怒,想私下跟我来个交易?”
很缜密的分析,如果真的是这样地话。现在的游戏已经不是三方那么简单了,而是至少五到六方之多,如果各自代表一方利益的话,这个游戏简直就太复杂了。
唐叔毕竟比较稳重,假设归假设,只能停留在判断阶段,不能作为结论来指导行动,他放下手里的照片,沉吟道:“二公子分析的确实透彻,不过并不是唯一的可能性。如果其中任何一步出了错误。都有可能导致整个推断都出现错误。从而导致满盘皆输。”
判官道:“正确地结果也未必只有一个。随着局势的不断变化,新的情况也可能不断增加。也许这一刻他们还是成心交易的。下一刻也许就反悔了。我主张见机行事。先去仰光看看,反正闷在这里等着他们召唤,看着他们摆架子,我想着就生气。他**的明明是绑匪,还装的跟斯文人似的。人都绑了,还不敢光明正大出来收钱?”
丁小忧淡淡道:“欲壑难填,这批亡命之徒,当然是想追求利益的最大化。如果最终我能给出的利益最大,他们还是会爽快出来谈判的。我现在好奇地不再是许若海有否与他们勾结,而是许若海地牺牲底线到底是多少,我总觉得他有勇气,也有那个魄力把许氏顷刻间败的精光!”
这是一句反话,非常无奈地反话。确实,他遇到的这个对手,不是他有多么厉害,多么可怕,而是他无耻的没有极限,厚而无形,这才是许若海难对付的地方。
一个连自己父亲都可以随时牺牲出去的人,你除了鄙视他之外,也不得不对他抱有三分敬意。尤其是站在敌人立场上,你也不得不提防这样的恶棍。
丁小忧现在唯一祈祷的是,许若海只跟佤邦有勾结,而非和三家都达成了沆瀣一气的沟通。这大概也是目前能想象最好的打算吧?
不过也并非不可能,如果许若海真的同三家达成完美的勾结,只怕此刻唐叔能做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