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色。
光线昏暗的沙发里,唐乐乐一个人埋藏在角落的一组沙发里,高脚的玻璃杯里荡漾着透明的液体。
她的对面坐着清秀的美少年,略带腼腆,“小姐,要我陪你喝酒吗?”
唐乐乐听到声音这才把视线收回来,低头抿了一口,一股呛人的味道涌入口腔和咽喉,有股淋漓尽致的畅快,她笑眯眯的道,“随你啊,你喜欢就喝,不喜欢也没关系。”
之前跟她约会的基本都是些富家公子,一堆恶习,她这人脾气又不怎么样,分分钟濒临撕破脸的尴尬,今天她缺乏兴致,所以直接找了个刚出道的小鲜肉牛郎。
她点的都是烈酒,虽然是小口小口的喝,但那少年还是忍不住劝道,“小姐,酒喝多了伤身,”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在一眼就看到在舞台上第一排位置下坐着的俊美的男人。
人群喧哗吵闹,但他却奇异般的在自成一个世界,沉静而冷清。
男人喝酒会因为很多的原因,但是女人买醉就只会是为了男人,这是不变的真理,“跟男朋友吵架了吗?”
唐乐乐眨了眨眼睛,吵架算,男朋友就不算了。
上次在西餐厅他离开时她甚至觉得战墨谦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她觉得失落,又觉得放松了。
唐乐乐站了起来,喝了太多的烈酒,身子有点儿晃荡,那少年连忙去扶她。
唐乐乐摆摆手,“我没事,只想去趟洗手间。”
忽然明白为什么战墨谦一闲着就待着这样吵闹喧哗的地方,太吵的地方会剥夺人思考的能力。
也最容易看清楚自己心里最想要的东西。
推门走进洗手间,几乎只是一瞬间,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醉酒的大脑稍微的清醒了一点,转身就想离开。
手还没有摸到门,就被用力地关上了。
一股凉凉的气息渗入皮肤,果然,一抬头就看到了面前妖娆美艳的脸庞,“告诉我,你跟墨森是什么关系。”
唐乐乐上下的大量了她一眼,淡淡的笑,“你既然这么关心他的事情,应该知道的很清楚才是。”
“我不知道,”韩心微微地笑,“所以你最好告诉我,”她顿了顿,加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为了你自己着想。”
唐乐乐往后退了好几步,警惕的看着她,“什么意思?”她眯着眼睛道,“你醋意这么浓烈,应该很喜欢墨森才是,你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战墨谦也喜欢你,你一边跟不同的男人约会一边偷偷的观察他,要说矫情你比我矫情多了。”韩心漫不经心的道,“看在你是唐慕凡的妹妹的份上,看在唐慕凡是墨森最好的兄弟的份上,我给你一句忠告,你现在出去笔直的找战墨谦给你泻火是最明智的选择——晚了失sheng给其他的男人可不要怪我。”
唐乐乐立刻的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拔高了好几度,“你什么意思?”她很快的反应过来,咬着牙逼问,“你在我的酒里下药了?”
韩心耸耸肩膀,“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唐乐乐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能,墨森的人在我身边,你怎么有机会……”
韩心斜了她一眼,“第一墨森手下那些所谓的精英说起来都是我的师弟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们第二。”她徐徐的笑,“一直没能接近你是因为战墨谦派在你身边的人,不过今天那帮傻缺为了朝你下手才刚好给了我这个机会——你会谢谢我的。”
她敏锐的察觉到韩心口中的那帮傻缺跟墨森怀疑的原因有关。
韩心已经拉开了洗手间的门,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扣了上去,转头朝她露出笑容,“对了,作为你今天损失的赔礼,我卖一个消息给你,你是墨家第一个见到我的人。”
那墨森见到的是她的谁?
唐乐乐咬牙切齿,她扶着门,身体深处一股愈发升高的温度在她的身体四处游走,她还喝了酒……
她重重的咬着自己的唇,直到溢出血腥味,手从身上摸出手机,手忙脚乱的翻着名字,手指在战墨谦的名字上停顿了一下,三秒钟的犹豫,最后还是快速的往下翻。
她靠着墙壁慢慢的往下滑,拨通了墨森的号码。
手机一遍一遍的响,身体里的热浪一朝高过一朝浪潮一般的打过她的神经。
没有人接电话。
她果断的把手机扔回了包里,然后强撑着站了起来不顾一切的往外面跑。
“啊……”慌不择路,她喝了酒,身体更是因为药效而滚烫地厉害,神智恍惚根本看不清路,一下就撞到了前面的人。
“对不起,”她低头道歉,然后继续往外面走。
去哪里……跑出醉色的门,外面的冷风吹得她的身体终于冷却了一点,唐乐乐看着路上车水马龙的繁华街头,一时间茫然无措。
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这位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潮红的面色,微微颤抖的指尖和已经不复清晰的双眸,在风月场所混惯了的人一看就知道眼前的女人被下了药,何况这里还是醉色的门前。
那只手得寸进尺,不断的往下滑。
唐乐乐浑身一个激灵,莫名的被安抚的舒适让她的身体变得愈发的难耐,这种莫名的不受控的感觉让她惊慌失措,她想也不想尖叫,“滚,别碰我!”
大步的退后,她脚步错乱的飞快的离开。
拿出身份证和银行卡扔到柜台上,她闭着眼睛,强行忍耐着全身一阵比一阵的折磨,声音也因极度的难受而变得沙哑,“开一间房,马上。”
坑深282米:游走在天堂地狱的折磨
刷过房卡推门进去,她几乎整个人都因为腿软而摔倒在了地上。
地板上铺了厚厚的地板,她摔下去也没有摔疼,身体里的热浪几乎要将她所有的意识和感官全都淹死,唯一剩下了就是无穷无尽的空虚。
好热……好难受……
该死的,韩心那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药。
她几乎是跪爬在地板上朝着浴室艰难的前行,整个脑子全都被搅成了浆糊,连她现在究竟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战墨谦拿枪指着服务生的脑袋让抖抖索索的交出房卡然后刷卡踢开房门的时候。
一室的黑暗,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女人极其难受的呜咽和低吟。
他抬手就把灯拍亮了,然后就看到满地剥落的衣服和半裸着女人,她长长的黑发散落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侧着身子躺在深色的地毯上,仿佛睡着了,但蜷缩着被呼吸带得起伏的动作彰显着她努力想爬到浴室的煎熬。
战墨谦顺手把门关上,有瞬间觉得自己站在那里已经无法动弹。
女人军绿色的大衣落在他的脚下,他的脑海中自动生成她一边想爬到浴室一边挣扎着脱掉自己衣服的模样和动作。
男人的呼吸一瞬间就变得沉重,甚至很快盖过女人难受的呜咽声,他抬着脚,慢慢的走了过去。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唐乐乐全部长发的模样,一头青丝几乎覆盖着半边肩膀,她最里面穿着一件米色的v领针织衫已经被她蛮力的剥了一般下来,露出白皙的香肩。
再往前走一步,就能看到她精致的锁骨下若隐若现形状美好的柔软,随着呼吸的起伏而愈发的让人喉间饥渴。
她的意识模糊不清,但偏偏有残留着最后的敏锐感官。
有人站在她的身侧,带着浓烈的过于炙热的侵犯性,她半眯着眼睛,用最后的理智摸出落在一旁她用来照明的手机,模糊的视线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翻找。
战墨谦在她的身边缓缓的蹲了下来,眼睛盯着她手里的动作,从他靠近开始,她似乎没有察觉到,但死死的咬着唇不再发出声音不动声色的透出所有的提防。
眸底倒映着她的动作,女人白皙柔软的手指停在他的名字上,她的身体难受得厉害,不断的蜷缩着,用白嫩的肌肤摩擦粗糙的地板。
身上的手机在震动,而意识模糊混沌的女人已经分不清对方到底有没有接电话,她将闪烁着他名字的手机放在自己脸蛋的旁边,软软的嗓音很沙哑,“……战墨谦。”
她的眉头蹙得厉害,白皙的脸蛋散着红潮,半睁半阖的眸在明晃的灯光下流光溢彩。
“嗯,”男人低哑着嗓音开口,“我在。”
女人的眉头微微地舒展了一些,“……对不起,”她轻轻低低的呢喃道,落在地毯上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我……”
他的手臂撑在她身体的一侧,忍耐着将她抱起来的冲动,继续低低的回应她的话,“嗯?”
她咬唇,努力的压制自己溢出的呜咽,但破碎的强调显得更加的脆弱,还带着十七岁的唐乐乐才会有的楚楚可怜和祈求,“你来找我好不好?”
身侧属于男人的气息不断地蛊惑着她身体里的神智,唐乐乐几乎咬破了唇努力的想离他远一点,那点微弱的意识像是快要被熄灭的蜡烛不断的提醒着她。
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她抬手无意识的继续想要把剩下的衣服扒下来,编织紧致的针织衣也几乎要被她的大力给扯坏了。
男人的眼神一紧,伸手就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温暖有力的身躯一包裹着她,唐乐乐立刻感觉到那股要将她的烧成的灰的炙热凉了好几度,忍不住就更深的往他的怀里钻。
“嗯……”她舒服的低吟,绷得紧紧的理智不断的提醒她抗拒,可是身体的渴求让她根本无法里考。
顺势就将她放在一边的超大型号的柔软的床上,战墨谦的身体腾空的将她禁锢在身下。
原本墨色的眸颜色不断的变深,眼睁睁的看着女人白皙如玉的柔软的身体在他的身下像个毛毛虫似的扭来扭去。
赤果的手臂盘上他的肩膀,女人努力的蹭着他的身体寻求安慰,口里呢喃着她自己也不知道的词语,“……好热好难受。”
套头的针织衣她怎么都脱不下来
战墨谦开口,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低唤着她的名字,“唐乐乐。”
她渴求又抗拒,难受得呜咽,眼睛始终没有睁开。
他俯身低头凑近她的身体呼吸喷洒在她的脸蛋上,“唐小三。”
她用力地睁开了眼睛,懵懂而茫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的脸,抬起手臂,手指戳着男人的脸,不确定的艰难的开口,“战哥哥?”
战墨谦立即感觉到一阵刻骨的紧绷,全身的血液都往一个地方冲去,他整个身体都僵硬得厉害。
女人柔软滚烫的身体水蛇一样的缠了上来,不断的磨蹭着,脸蛋也跟着凑了上来,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他耳边呜咽,“我好难受。”
他的眼睛已经是一片吓人的炙热和血红,但偏偏又冷静到了极点,任由着女人的身体主动的缠着他,每一处的碰触都是比死更煎熬的酷刑,尤其是她的呼吸和声音全都无孔不入的钻进皮肤。
手机的屏幕亮起,他绷紧着下巴,眼神冷酷。
未接电话,五个。
三个给墨森,两个打给他。
手指顺势往下滑,还能看到七八个陌生的属于男人的名字,抬手,白色的手机被用力地砸到了地上,连屏幕全都碎成了渣渣。
他眯着眼睛,忽然之间就抽离了出来,冷漠的声音如一盆冷水迎头浇了下去,“唐乐乐,你知道我是谁吗?”
突如其来的空虚几乎让她尖叫,她顺着气息就再度抱住男人,紧紧的生怕他再走一般,柔嫩的脸蛋乖巧的蹭着他的下巴,乖乖的回答他的问题,“战哥哥……”
哪怕是意识不清楚,她也敏锐的感觉到男人的不悦和冷漠,委屈的睁开眼睛,盈盈的水意,低头去咬他的喉结,“你真的不喜欢我了?”
这女人真的被他给惯坏了。
让她在他的身上肆无忌惮的点火,战墨谦伸手勾出她的下巴,低声发问,“唐乐乐,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女人小巧的舌尖舔着他的唇角,眼睛里都是祈求,呼吸急促,“你知道我被人下药了……”她搂着他的脖子,“战哥哥……我难受。”
“墨森不来,你就找我?”他嗤笑着看她,血红色的眼睛冷静得令她莫名的委屈,“唐乐乐,你当我是你的备胎?”
她更委屈了,“你说我可以找你的……”
“找我让你睡我一次,然后就继续回去当你的墨太太,另一边跟无数的男人纠缠?”他讥笑,手顺势就将她推到柔软的被褥上,然后深深地吻了上去。
手大力的轻易的扯开了她一直没能脱得下来的针织衣,黑色的bar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下,覆着薄茧的大掌握住柔软的丰盈,毫不怜惜的糅捏。
另一只手剥下她的长裤,长指探进她最贴身的那一层布料,动作粗鲁,水润的触感,唇畔勾出邪肆的味道。
他哑哑的道,“看来你真是难受得厉害呢,唐小三。”即便只是因为药物的原因。
他明明在按照她的意思来,可是唐乐乐莫名的感觉到一股恶意。
薄而小巧的耳被他吻住,牙齿或轻或重的啃吻,舌卷入她的耳朵,濡湿的吮吻,安静的空间里,ai昧地声音格外的明显。
唐乐乐如虾米一般的在他的身下完成一张弓,主动的吻他,唇,下巴,然后一路往下,甚至毫无章法的去脱他的衣服。
她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呈现出淡淡的粉红,青丝落在白色的枕头上更显得奢靡。
可惜男人只是撩拨,但没有真正的动作,唐乐乐无助极了,莹白的小脚脚趾都蜷缩起来。
这样游走在天堂和地狱边缘的感觉煎熬而折磨,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难受死,什么样的矜持全都被抛下,“战哥哥,”她搂着他的脖子,抽噎的声音都渗进了媚意,“我想要你……我要你。”
战墨谦盯着她,脑子里翻滚着的全都是肆意蹂lin她的画面,占有她,狠狠的折磨她,这种欲望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几欲爆炸。
他开口,气息擦过她敏感的肌肤,内容却是无比残酷,“唐乐乐,我说过,我不会碰有夫之妇。”
他掐住她的下巴,邪魅阴柔,明明他看她的眼神全都是血红可怖的情yu,但他手上所有的动作全都停了下来。
他不惜用最严厉的酷刑折磨自己,就只是为了能折磨她。
唐乐乐觉得自己一下就跌回了地狱。
她拼命的摇头,眼泪都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不,你不能这样……”看得到他眼神里的残冷的坚定,她已经领会过来他真的不只是说说而已,唐乐乐哭诉的骂道,“你混蛋。”
坑深283米:我只睡我自己的女人
他低笑,“不肯睡你就是混蛋了?”
唐乐乐咬唇,愤懑的看着他,心一狠,他不肯她强来也要上!药物控制了她大半的意识,她除了难受也就只剩下了难受,粗鲁而笨拙的去扯男人的衬衫。
战墨谦眼睛一眯,抬直接将她的两只手反扣在身后,不允许她自己乱来,俊美的脸克制得残忍。
他低头咬住她的耳朵,“唐乐乐,你应该知道我很忠贞,我只会睡我自己的女人。”
唐乐乐被身体里的空虚折磨已经濒临死亡,她觉得眼前可恶的男人是天下最残酷不讲人情的混蛋。
她恨不得能把他扑到做到他求她!!!
她的手被他控制,她除了扭动自己的身体机械的缓解她的欲死的折磨,可是这基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就这一次……”她抽噎的求他,“战墨谦我求你了,就这一次……以后,都不会有以后了,我也不会告诉你未来的妻子……”
就这一次?
他未来的妻子?
男人一双眸立刻冷却了下来,他松开她的手,毫无预兆的起身从她的身体上离开,唐乐乐一下就慌了,顾不得手腕的疼痛急急忙忙的就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战墨谦,”女人死死的抱着,膝盖跪在被褥上,眼泪打湿他的背后的衣服,“我不想要别人,我不要别人,你别扔下我。”
战墨谦的身体一震,转过了身体,“再说一次?”
“我不想要别人。”她抽噎。
“你第一个找的男人是墨森,不是我。”其实她第一个找墨森实在太正常不过了,不管他们夫妻的感情怎么样,那男人终归是她的丈夫,比他这个好几百年前被她扔到记忆的角落的前夫来得重要多了。
可他就是介意。
“我只是想让他救我……送我去医院。”她怯怯的道,努力的把自己往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