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柱啊!!”谭雅显得无聊的半睁着眼,他说的话里尽是疑点,为什么这家伙会从样貌中认出自己来阿?!还有就是人柱是什么鬼东西?!
对方却毫无回答谭雅问题的意思,眼神似乎向什么地方游离了下。仅露出了一个极为嚣张和欠扁的笑容,翻身一跃竟已离开了谭雅的视线。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喂!!谭雅在原地,冲着那家伙原来站着的地方眨眨眼,在反应过来后大力挥拳,以示抗议。
为什么这家伙忽然一拳把自己掀飞然后多次把自己掀飞然后就若无其事的走掉了啊!!
岂可修——下一次看见这么欠扁的家伙绝对要把他揍一顿!!
不过那种快到诡异的身体恢复能力,回去以后是不是应该问一下……毕露多那个臭老婆婆??
还是不问??
谭雅蹲下身去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直到头发乱的像草窝似的才翻身,头仰天背朝地成大字形躺在了地上,长吁了一口气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事。
天已经黑了,四周开始暗起来,轮廓也愈发的不清晰,变成黑压压的一片,四下的虫鸣声响亮清脆起来,给人一种清凉的感觉。映在眼里的几乎都是蓝色和黑色,唯一愈发光亮的就是天空上一闪闪的星光。
美好的景象没有维持多久,耳边传来的树枝被折断的吱呀声和树叶被碰触的嗖嗖声还是让谭雅一瞬间提起了警觉,转向声源的方向,一大一小两个重叠的人影缓缓接近,起先只是模糊轮廓,最后才渐渐清晰起来,
爱德的声音也适时的出现,“真是……天都黑了你还若无其事的躺在地下……”
“跟你没关系拉……”谭雅在分辨出是爱德和阿尔后明显放下了戒心,语气也懒散起来,“你找到鬼魂了没有?!”
才一天怎么可能这么快!”爱德的脸立刻臭了起来,下一句声音却低了下来,“虽说线索是有了些,但是完全联系不起来……先去找个安全一点的地方点个篝火,这里暂时没有发现人也没有房子,借住是不可能的了。准备野营吧。”
“人的话我遇到了。”谭雅一想到今天遇到的人就来气,脸色不免差了些,
相对谭雅,爱德就显得很兴奋,仿佛抓到了一线希望,“真的?”
“一个偷袭我一个装变态一个把我揍了一顿。”谭雅没好气道,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嘟起了嘴。
“……”额角滑下一滴汗,爱德自知问了个不太好的问题,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再追问。
※
河边,爱德在一旁烤刚才钓到的鱼。
而正在享用的谭雅却满口抱怨,“为什么这么多刺阿!这样根本吃不了嘛!”
“这是鱼,怎么可能没有刺。”爱德嘴角一抽,仍目光专注的盯着手中的烤鱼,“能有的吃的不错了你这么挑。”
“但是蚊子好多……周围好吵。”谭雅努力将自己缩小缩小再缩小,避免被蚊子咬到。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挑剔啊!你哪来的这么差的小姐脾气!”爱德的耐心显然不够。
谭雅则表示强烈的抗议,“啰嗦!我住的地方没有鱼没有河没有这么大的树林阿笨蛋!只是环境不适应而已!”
爱德终于不再说话,但对谭雅的回答是百分百的不满意,“……”
一旁帮哥哥忙的阿尔却开始为哥哥作解释,“别这么说,实际上野营的话果然还是不在河边比较好,但为了省时间和便于找食物,哥哥才特意选在河边的。”
谭雅却不再像刚才一样气势汹汹的吼回去了,只是草草的说了句“这点常识我当然知道”后就静静的在一旁啃鱼,望着湖面发呆,静默了一阵,三人统统不语,只剩下木柴燃烧的啪啪声和跃起的火苗静静跳跃。
“呐,爱德。把鱼竿借我玩玩。”谭雅在只吃鱼腹这种极度浪费的情形下终于勉强填饱肚子,刚吃完就伸手向爱德要东西。
“什么?你想钓鱼?”爱德惊讶了下,再看了看谭雅身旁可以说是践踏食物的七八条鱼,明了事理,将刚才炼成的鱼竿递给谭雅,还不忘挖苦,“你钓不起来的,绝对。”
“啰嗦!如果有一天有去沙漠的任务你就绝对不会怀疑我的野外生存能力了!”稍稍休息了下的谭雅再次炸毛。
“……呵。”干笑了几下,爱德转念一想,却也默认了谭雅的说法,的确,如果说除去钓鱼拾柴和吃鱼这种沙漠里少见的事件的话,这家伙的野外生存能力也不是很差……
这是阿尔却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避过了谭雅的目光,凑到爱德耳旁悄悄道,“哥哥,如果谭雅一直钓不起来怎么办?”
鄙夷的瞥了自家弟弟一眼,爱德换了个手托头的姿势,眼睛半眯着看着谭雅貌似认真的背影,低声毫不介意道,“什么……这么点事不用小声……我看是钓不起来的。嘛,她钓不起来我们今天大概不用睡觉了……大概。”
“……”阿尔顿时呆住。
爱德的话结束还没几秒,谭雅所处的方向便传来了噗通的落水声。
爱德华和阿尔冯斯立刻转头,面面相觑。
“……怎么办,哥哥。”
“这反映太过头了点吧……”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第一位人造人先生在如此靠前的时间出现~~~
我只能说,谭雅这孩子是死也要任性和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类型……
抱头'要留言,留言是动力……
住民
周围清脆的虫鸣声一阵接着一阵,遍布星星的夜空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怖与漆黑,潺潺流水顺着轨迹流淌,掉下去的谭雅却始终没有爬上来。
爱德环肩,盯着纹丝不动的河面半响,终于叹口气道,“没办法,我去把她捞上来。”
阿尔也表示赞同,“嗯,小心点,哥哥。”
“安心啦。”
下方的水很清澈,一眼就看见了安然站在河底的谭雅,目光随着谭雅的视线望下去,不厚不深的淤泥,随着水流摇摆的水草,偶尔还会有手掌大的小鱼游来游去,本应该看起来很正常的水底现象,却因多了某些不该多的东西而倍增新奇。
门,没错,门,一眼就能看出这扇门究竟有多厚多重的铁门,被一层浅浅的淤泥埋在下面,依稀可见。从一旁堆积的淤泥厚度来推断,门的上方应该有人近期打扫过。
谭雅目不转睛的盯着这扇铁门,自然而然的是想到了那朵长得极其诡异的食人花,心中不禁油然生恨。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的憋气时间过长了的事。等会过来神时已经绿着脸凸着眼睛,本能的掐着自己的子以防自己喝水了。
爱德见状,黑着脸摊手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果断的扯起谭雅的手,准备向上游去。
谭雅却猛地挣脱了爱德的手,伸出另一只手将爱德拉到门旁,捂着嘴强忍着自己想开口呼气的冲动,冲着他指了指门,又拼命点点头,做开门的姿势,希望他把门打开。
……爱德看着一脸菜色,明显憋不过气来的谭雅,无奈的双手合十,在河底泛起一阵光亮后两人已经随着汹涌的水一起涌进了那扇门的另一面,
二人似乎是被涌进了管道内,一阵翻天覆地般的不适感后,终于呈直线状掉落了下去,不知原因的是,掉下来的仅是谭雅和爱德二人,刚才的河水却如同蒸发般不见了。
爱德惊讶的环顾四周,宽阔的四方形石室,空无一物,四周尽是泛黄的岩石,紧密的叠合在一起,河水的下方竟然有如此宽阔的地方,这个名为菲斯克的地方究竟是怎样的构造,一两天根本无法清楚。
谭雅因为在食人花下方已经见过差不多景色的原因,并没有做出爱德般的表情,而是先关心起自己的衣着来。
蹙起眉拎了拎身上那件湿嗒嗒的衣服,一阵凉风就透过缝隙直直的蹿过胸口,引得她不自觉的打了个颤。衣服贴在身上的感觉令人很烦躁,连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让人不禁腻味起来,而对于此情况,谭雅做了一个最直接的解决方式,却是一个令爱德极其不能接受的方式,
“……喂,谭雅,你在干什么?……”这是爱德僵硬的扭过脖子吞吐问话的一刻。
“脱衣服。黏嗒嗒的不舒服。”谭雅将从身上脱下来的衣服拧干,地下积起一滩小小的水,很快□燥的地表吸干,留下一层水渍。她的语气意外轻松,风淡云轻的加了句令人抓狂的话,“反正没多少料。”
“……”爱德的表情就像是在吃到了屎后又瞬间被雷劈了一下,径自蹲到墙边画圈圈,背景一片阴暗,细心点甚至可以看到他的旁边燃起了鬼火,“这家伙太没羞耻心了……”
“这女人太不知廉耻了……”爱德的身旁不知为何多出来的一堆人影,有秩序的并排蹲在墙边,声音悠远。
“……”谭雅忍着怒火抽了抽嘴角,却还是一嗓子吼了出来,“岂可修——你们这是什么反应?!还有!爱德华你旁边这群人是什么东西?!”
爱德也才反应过来,转过头与一旁的人对视几秒,轻咳了几声,最终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方才阴郁的神情一扫而光,他道,“果然吗,这里有人。”
不情不愿的重新将那件令人倍感不适的衣服套回身上,谭雅这才重拾起目光看向围在爱德旁的一群人,语气要多臭有多臭,“喂,你们这群人哪里来的啊!”
那些人才正了正脸色向着爱德和谭雅二人,沉默半响没有人说一句话,最后终于有一个人站出来,用劝说的语气苦口婆心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从那里进来,但你们还是小孩子,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这里很危险。”
“所以说我们都没有亲自见过,凭什么你说很危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啊!”谭雅一撇嘴,声音立刻盖过了那人的声音。
“小孩子太胡来了!”那个大叔瞪着眼,也提高了音调,语气里说不出的急躁与担忧,与他的神色成正比,“等你们真正体会到了这里的危险就来不及了!”
“那为什么你们看起来活得好好的啊!”谭雅的像是钻了牛角尖,非要在这个话题上和说话的人争个你死我活。
“那是因为……”那人的话没有继续下去,他在思索一个既能让这两个孩子接受,又可以让他们心甘情愿离开这个地方的说法。
谭雅扬起眉仰头看着那个没了声的人,眼里满是负气,而随即却响起了爱德的声音,两个简短的问题句句击中主题,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这里的原住民还是……探险者?”
那人明显被爱德的问题问得蒙住了,毕竟不单单是语气,这话的内容,应该不像是不小心进入这里的孩子,就像是为了这里而来的一样,反射性的喃喃道,“你们到底是…………”
“国家炼金术师。”爱德简短的回答,随即介绍了自己的名字,“我是爱德华·艾尔利克,然后她是谭雅·里斯科。”
“不用你帮我介绍!”她明显很不满。
在听到爱德华的介绍完毕后,其中一人的神色惊讶起来,感叹似的呼道,“艾尔利克?!那么你就是那个很有名的天才炼金术师了吗……居然是如此年轻的少年。”
“最后一句是多余的!我才不是矮子呢!”爱德跳脚,反应比刚才谭雅的表现有过之而无不及,但随即平静下来分析出了句子中的有利资料,“你们能与外界联络?还是……你不是这里的原住民?”
“不,我们这里的大部分人是来这里的探险队,虽然来到的时间参差不齐。”刚刚惊呼起来的人沉默的低下头去,声音低低的,犹豫了一会,开始缓缓的道出实情,
“我们都是被软禁起来的,这里有一个很早以前就秘密活动着的研究所,究竟是什么时候我们不知道,具体内容我们也根本得不到一点消息…………但他们进行的研究却是残酷而不能容忍这是肯定的!!每隔几个月或者几天,我们这里就会被强制性的拉走一批人,似乎是作为研究用,但最终却没有一个人能回来……他们会抓捕每一个到菲斯克来的人,然后软禁起来,他们有强大的炼金术师,我们根本打不过他们,也根本无法和外界联系……当然,被抓去的人没有回来这里的究竟是死是活我们不知道,被他们的研究害死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不离十了……”爱德的食指和大拇指在下巴摩挲着,“既然找到了点线索,就可以开始着手调查了,至少这次不会像白天那样一无所获了。不过……你们知道那个地底下的城镇是怎么回事吗?”
“不……我们并不是很清楚,但似乎是以前供士兵们居住的,毕竟菲斯克的城堡在所有的防线中算是规模最小的。”
听罢,谭雅半眯着眼坐到了地上,重重打了个哈欠,目光渐渐迷离,在知道了实况后难免有些放松,由于正是半夜,睡意也一阵阵的袭来,开口企图阻止爱德跃跃欲试恨不得立马开始调查的心情,“为什么现在是半夜你想到的确是调查而不是睡觉阿!!”
“……我又没说现在去调查。”爱德觉得谭雅对他的认知明显有错误,再看看谭雅的行为,语气多了丝不满,“穿着湿的衣服睡觉会感冒的,白痴。”
“不可能。”谭雅的语气多了丝斩钉截铁,睡意朦胧的她翻个身,背朝着爱德,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像你这样的家伙居然完好无损的活了13年?”爱德觉得和谭雅此类人合作真是有掉自己身价……不过,爱德看了看自己身上和谭雅毫无区别的湿衣服,叹了口气,坐下身瞑目休息。
※
浅眠了一阵,二人都醒了过来,倒并不是自然而醒,而是被人为吵醒的。
钢铁重重砸在地上的沉闷刺耳的声音,清脆的响声和短暂的回音让人顷刻明白这是中空的钢铁,让人的神经不禁一阵发麻。
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爱德,他猛地蹿起来,冲着声源叫道,“阿尔!”
阿尔冯斯现在的状况不得不说是凄惨,被人用绳子紧紧的捆绑起来,然后面朝地强丢到了地上,原本光鲜亮丽的铠甲表面多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痕,很明显是战斗的痕迹,还滚了不少土,却毫无反手之力,声音带着无力与歉意,“哥哥……对不起,我不小心被抓了。”
“不~不是不小心,二打一的话我们胜算比较大而且我们可是很强的哟~”略带轻松平淡的声音传来,是牵着绑着阿尔绳子的人,在他身后的人却凉凉的打断,声音平板毫不带情面,
“哥哥,你的吹嘘毫无用处,你把这家伙带来,形势就变成了三打二了你个白痴。”
“为什么你们两个奇怪的人会出现在这里啊?!”接下来的话又被谭雅接过去,从她紧握的拳头和备战的姿势就可以看出,对于这两人,她相当不爽。
爱德斜眼看了下一旁群众的怯懦反应,心中有了个大概,也做出了备战的姿势,语气有些冰冷,
“把阿尔还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因为昨天偷懒了所以今天才更……
乃们请冒个泡给点动力么……
就要开学了……吾辈的更新速度就要直线下滑了……
惨败
“把阿尔放了,混蛋。”话音刚落,爱德华就首当其冲向前去的挥起右手的机械铠,上面短刀闪着寒光,刀面上映出爱德坚毅的脸。
本就只能算是试探的攻击,自然是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接下,抓住了爱德机械铠的右手腕,接连着伸出右手,结结实实的挡下了爱德结实的一脚,并很有闲工夫的感叹了句,
“哇哦,两次攻击都用机械铠,你过不过分~
好歹留着长头发,还以为是像小女生一样可爱的攻击的说~”
对面眼中已经燃起战意的爱德华一时不慎差点摔了个趔趄,
这算什么?……调侃还是搭讪?这是战斗吧喂!
“你说什么呐,这可是战斗。”爱德看似游刃有余,眼中的专注却又提高了几分,不光是战斗上,还有心理上,从某种角度,他深深的觉得自己的内心受到了打击。
长头发小女生?战斗力弱?没有用处?
他是不是应该考虑间个短发?
话说每次别人见到他们兄弟都以为阿尔冯斯是钢之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