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性的向着左侧闪,右侧的脸颊却不免的稍稍受了点擦伤,几颗血珠渗下来,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疼。谭雅的反射神经也不差,无暇顾及脸上的疼痛,向后几个翻越,让另一个藤蔓打了个空。
目光死死瞪着那花朵的眼珠子,岂可修——这样是犯规的!!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虽然菲斯克这个名词又出现过,但是我完全不知道这地到底干什么的……因为仅仅出现了名字,连短介绍和模糊方位都没有,所以请允许我的胡编乱造。
分道
实际上,因为这一后空翻,谭雅只要再后退几步,完全可以很轻松的远离这颗很明显是变异品种的花,而另一方位的爱德,凭借他的炼金术自是早已走进了安全地带。
很可惜,某少女的任性心理在因为脸上被不小心抽了一下后完全爆发,结果就是这娃毫不犹豫的冲向了那花的,呃,眼睛。
站在远处的爱德皱起眉,看到谭雅根本不经过大脑的举动后终于忍无可忍的喊道,“你白痴吗?!既然逃出去了为什么还要冲进去啊!!”
谭雅很明显听到了爱德的喊叫,嘴角一抽,语气中大大的不善,“你大可以先走阿,这种奇形怪状的花很快就可以解决掉了!”
叹了口气,爱德就真的向另外的方向走去。倒是阿尔担心起来,“哥哥,谭雅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她对自己人都下这么狠的手对别人就更不用说了。”爱德的口气很放心,扫视了一下地图,再仰头对比了下大致位于森林中央的城堡,道,“索布曼的城堡吗?哟西,从那里开始调查吧。”
再看向一旁因为任性而冲进去,决心揍花朵一顿的谭雅,
借着自身娇小的优点,踩到一根藤蔓上,屈膝一跃,借着它向上挥的力跳到了空中,再张开臂膀紧紧抱住另一条藤蔓,顺着它一点一点的爬向中心,介于周围的影响和这条藤自身不停的晃动,谭雅的行进速度不是一般的慢。
毕竟要边爬边躲攻击,还得提防着不掉下去。但最重要的是,因为剧烈的摇晃,某只的交通工具反应开始渐渐的显现了。
“呕——”干呕了几下,谭雅自知不妙,左脚一蹬地,以另几条伸过来的茎为支点,采取了一种相对而言较危险的行为,却有着很好的效果,至少现在所行进的路程,比一开始爬的好多了。
接近了花朵的主茎,谭雅眨巴下眼睛看着这颗花,不禁感叹,近距离观察后才发现,这朵长得人神共愤的花,似乎是食人花的品种。摸了摸下巴,谭雅很快自我推翻了这个想法,口胡!平常的食人花最多也就直径两米吧?!这家伙单单花就有两米阿!
“啊?!”由于观察而造成的疏忽,不小心被一根花枝偷袭成功,被拦腰困住。谭雅双手死死撑着纸条,意料之中的纹丝不动,但依旧抓狂的朝天大喊,
“岂可修——这算什么啊喂!”
似乎是听到了谭雅的话,那花的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了一圈,最后伸出手,哦不,叶片将谭雅裹了个结结实实,意图很明显,你闭嘴。
周围是一片绿色,甚至清晰可见的叶片上的纹路,头顶有一个洞,可以看见外面的天空,不过谭雅没注意就是了。至于这朵花的意图,用膝盖想也知道,食人花嘛,吃人呗,尽管这让谭雅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也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事,谭雅感到一阵剧烈的晃动,头顶上的蓝色也开始快速的移动起来,此事的谭雅唯一能联想到的就是——这朵该死的花要吃了她。
此时的谭雅却不显得如一开始般的暴躁,反倒环视了周围一圈,手扶上了这碧绿的叶片,邪邪地笑了起来,“抱歉啊,这一次——我可是有带手套的。”
四周刺眼的蓝盈盈的光,耳边响起兹拉兹拉的声音,刺激着神经,紧接着一股怪异的焦味传到鼻腔。如一开始所料,因为遭到攻击,花朵松开了束缚,同样的,失去支撑的谭雅直直的坠落下去,不过这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吃掉好。
刚想庆幸的谭雅看到下方的景象后,眼珠子都险些飞出去,只见此话正将所有的花瓣张开,露出鲜黄的内壁,显得很开心的准备将谭雅吞进去。岂可修——什么时候到了这朵破花的正上方了?!而且,该死的臭花,把你那嘴合起来!
一切都无济于事,谭雅仍旧被花一口吞入腹中。凭着良好的身体素质,她很快调整了下落的姿势,半蹲着将冲击减到最小。
重新站稳,谭雅思索了番,终究觉得自己刚才是值得庆幸的,毕竟她还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用过电击呢,万一把自己弄死了不就是功亏一篑。
花内显得很亮堂,并没有因为花叶合上了而变得一片漆黑,脚下是一种粘稠的液体,黏在脚下显得很恶心,谭雅不禁蹙起眉,但也无奈,只能放任自流。四顾一阵,丝毫没有空隙可以供谭雅逃跑。
就在谭雅挣扎着究竟是待在这里被这棵花溶掉,还是将这棵花直接电焦——不过这种程度的电击,万一自己没控制好连自己都波及了,那么自己也就死定了,的时候,谭雅发现了一件令人大跌眼镜的事,
在这棵大的出奇的花的花心底部,有一扇……铁皮门?!不,先不去追究到底是什么材料的门,光是花里面有门就够奇怪了吧?!
谭雅揉揉眼睛,似乎不敢接受现实,但转念一想,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谁知道门后面是什么呢?万一逃出去了怎么办?就算掉下去了,那就采取冒险方式把这棵花给放倒,嗯,横竖都是死,就这样吧,
谭雅对自己的想法抱以绝对的肯定,于是蹲下身,抓住门把手;毫不犹豫地将门旋了开来,
接着,在引力的拽拉下,在门被轻易打开的瞬间,谭雅随着一堆液体从花的腹中掉入了一个完全不知名的地方。
“……好痛。”谭雅揉揉因为猝不及防摔落而弄疼的部位,同时观察着四周,“这是……什么破地方?刚才摔到地下时候的感觉,就像是,摔到砖头上??等等!砖头?!”
谭雅仿佛被电击中般跳起来,花里面的门,然后,门后面有砖头?!少给她开玩笑,难道说这朵奇形怪状的花其实是通往另一个地方的入口吗???
不过——按这么想,这朵花有眼睛也就不奇怪了。谭雅很快接受了这个怪异的解释。
掉落的地方似乎有些年代了,石块大都有些破损,差不多有一个大厅的大小,左右分别有一个通道,没有标签,没有不同,让人不知从何选起。
“哟西,选右边。”谭雅点点头,脸上饱满的自信,大步流星的跨步走去。
在那之前……不动声色的向后方瞥了瞥,暗中做好战斗的准备,并在心中暗暗辱骂爱德华的不周,
不是说这里空无一人吗?!那跟在我后面的难道是鬼吗??!!
继续走了一段路程,前方依旧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个洞,丝毫没有要到头的意思,跟在后面的人也耐心很好的没有任何动作,反观谭雅,已经手痒痒恨不得把那个人揪出来了,事实上,沉不出气的某只也这么做了,
“搞什么啊你这个可恶的家伙!!既然有本事跟在我后面这么久,为什么没有那个胆量冲出来跟我打阿胆小鬼!!”
既然被识破,就没有必要在藏头露尾了,一直很好的躲藏在道路旁的人推开一块石头,从暗道内轻松的走了出来,这一举动遭到了谭雅少女的极度不满,
“怎么回事?!”谭雅嘴角一抽,眼里说不出的愤怒,“为什么这个地方有暗道啊?!那我走了这么久岂不是被耍了??”
“……”一旁的人黑线,却一下子出现在谭雅面前,一直拳直向谭雅腹部,企图一击结束。
谭雅眼尖的看到了这一举动,向后退了几步,右脚点地,整个人的方位立刻偏向了右边,轻松的躲过了攻击,也不放过找个机会,左脚脚尖直冲着那人的脖颈,势如破竹,动作迅速。
那人向下一蹲,让谭雅的攻击打了个空,手向上一抬抓住她的脚裸,企图令其失去平衡。
神色一凛,谭雅飞起右脚扫向那人脸部,令其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来挡她的攻击。防守的姿势完美无缺,那人却估计错了谭雅惊人的力道,另一只手不由的一松,令谭雅完全脱离了他钳制,与此人拉开了一定距离。
谭雅眯起眼望着不远处戴着面具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人,不由抱怨,“搞什么可恶的大叔,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突然袭击我?!”
那人微微一颤,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
谭雅直勾勾看着面前的人,生怕他又有什么行动。但万分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因为这份注意力太过集中,以至于谭雅没有发现来自另一方的威胁。
待她听到后方的脚步声时,伴随着后颈的一阵剧痛,谭雅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该死的,居然搞偷袭。
※
反观爱德,随着愈发接近城堡,森林边房屋的残骸也渐渐多了起来,有的已经坍塌,但大多数仍旧保持着原来的构架,想要考察显得特别轻易。
“什么,一点危险都没有么。”爱德对于一路上只遇到那棵花这种危险表示惊讶,这种程度想要造成造成探险队全军覆没的局面是不可能的。
“果然还是应该先去索布曼事件的发生地点看看吧,哥哥。”阿尔在一旁建议。
“我也是这么想的。一般的人想要考证或探险都回去比较有价值一点的地方吧,”爱德摸了摸下巴,赞同的点点头,“而且对象是那么容易找的城堡的话,和谭雅汇合起来也应该比较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不介意的话,请乃们表霸王吧'鞠躬
顺路帮某只捉捉虫某只会更愉快的'鞠躬
拍砖请随意,但至少请把理由给了吧'鞠躬
我的话说完了,感谢极少人数的支持'鞠躬
生人
场景依旧爱德,
城堡围着一圈护城河,河水很干净,在阳光直射下泛着光。经过唯一进城堡的通道,鞋底和地面接触的声音意外的令人安心。
爱德的兀自跨进半开着的铁城门,惊起一批正在觅食的鸟雀,在空中扑闪了几下翅膀,愈飞愈远,清脆的叫声在空气中充斥了几秒,随即消散。
惊讶的张望了四下,爱德目光在扫过一旁零零散散姿势各样的穿戴着铠甲的骷髅时不免涣散了下,因为在躺在外面,经过雨水的冲刷,连带着身上的铠甲,残余的骨头也被腐蚀了不少,一片死气,毫无生气。
“喂,这也太……令人惊讶了点吧。”暂时想不到合适的词,爱德下意识数了数横卧在地的白骨数量,“不过联系到这里的事件,死这么点人才对得上号吧……躺着的全是军人,那样就更说得过去了。”
“好残酷……”阿尔叹息,如果他的表情可以表现在脸上的话,那么一定是紧蹙着眉头。
“没办法,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发展顺序。”比起阿尔冯斯,爱德显然已经从惊讶中走了出来,开始叹诉此次任务的不值性,“我们这次的目的是解决这里的亡灵,但是,别说这些事是不是亡灵干的,连有没有这种东西都还无从得知。真是头痛阿。”
阿尔坚定了下眼神,“而所谓的答案,很可能就在这个城堡里。进去看看吧,哥哥。”
“当然。”爱德看准了那里的大门走去,身旁阳光灿烂。
很可惜,这份灿烂没能保留多久,随着爱德不小心的一脚下去,分外清脆的“嚓啦”一声,被日积月累的自然风化了的人骨很轻易的被弄了个粉碎。爱德不可避免的连身抖了三抖,冷汗也冒了些。这一声音同样惊吓到了一旁的阿尔,
两人步调一致的,机械式的低头,脸色发白的审视了下自己踩到的东西,方才松了一口气,不在意的摆手,异口同声道,“什么嘛,原来是踩到了白骨阿……”
而在说出这句话后不到两秒,兄弟二人的汗开始真正唰唰的流下来,咽了口口水,对视道,
“踩到了……白骨……而已……呵呵……白骨……啊!!踩到的是白骨!!”
两人惊慌失措的来回跑动,嘴里各自喃喃着,
“惨了惨了死去的人不能安心怎么办……请安息请安息哥哥他不是故意的……”阿尔开始对此人的尸骨祷告,并为自己的哥哥辩解。
“要是遭亡灵报复怎么办%¥@&*……”爱德目光直直看着被自己踩碎的骨头,自我恐吓道(看,这就是传说中的无神论者……),这并不代表他的洞察力会因此而减弱,爱德仍是很轻松的发现了其中的怪异,“阿咧,奇怪,一般来说,就算是再脆的骨头,被踩一脚也不可能变成这么碎的粉末吧?”
说着便蹲下身去,细细观察起来。
“阿尔,你怎么看?”神色全无一开始的一惊一乍,爱德偏头询问阿尔冯斯的意见,
阿尔应声,亦蹲下身去看,一会也给出了自己的想法,“不清楚,很可能是野兽之类的不小心踩到的吧,毕竟那扇门一直是开着的……不过,也不能忽视另一种可能。”
“这里并不是没有人。”接下了阿尔的话,爱德接着分析,“可能是来探险的人留下的,我认为这个可能性比野兽之类的更大,摆在路中央的这一具的损伤明显比靠墙的重,这一点就将野兽之类的可能性大大减小。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条信息的用处也就到此为止了。所以,我更比较支持最后一种可能性——这里仍有人们活动,或者是……有探险的幸存者。”
“啊,可能性也应该很大。”阿尔应声,“毕竟从以前到现在一个清醒的幸存着也没有这也太绝对了吧。如果能找到活着的人,帮助绝对很大。”
“阿。”
城堡的大门亦开着,信步走进去,落入眼眸的便是一个大的可以夹死人的……呃,老鼠夹。不,会有暗器在大门口就已经很神奇了,谁来告诉他,这种庄严的城堡里为什么会有老鼠夹这种东西??大的出奇就算了,放在大门口夹得到老师吗?夹到人绝对会挂掉的!
爱德脑后的辫子都被惊的竖了起来,爱德觉得自己有点接近石化的边缘,至于阿尔,不用说,这家伙的反应也和爱德差不了多少就是了。
“不过……既然这种奇怪的东西会出现…………”爱德左手摩挲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什么,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思考,只听“啪”一声巨响,那个巨大的老鼠夹猛地在空无一物的空中夹了一下,声响震得爱德的反应都慢了几拍,
而这仿佛就是一个信号,紧接着左方传来迅速而凌厉的破空声,迎声望去,只见密密麻麻的弓箭闪着寒光呼啸而来,数量之多令人无处可逃,
眼疾手快的蹲下身,一阵短而快的光过后,一堵墙成为屏障,赫然挡下了全部的弓箭,还未等二人松一口气,头顶一排粗壮树木牢牢捆扎而成的木墙直直的砸向下来,木排的下方赫然被削的尖锐,很明显,被这东西砸到了,就算没被扎死也要被压个半死。
轻巧的向后一跃,木排毫不保留的砸在地上,捆绑的的绳子由于冲击而断裂,好几根粗木开花般杂乱的摔倒地上,滚了几圈后终于停止运动。
爱德眼角抽搐的咒骂了声,声音多了几丝无奈,“岂可修,以为这里是古迹探险吗?!这出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就算是古迹里出现这种东西也太过分了!”
不过……爱德淡定的绕过墙壁,细细观察了插在墙上的一排箭后,邪笑感叹,
大校的资料也有出错的一天啊……
先别说这种诡异的老鼠夹,光是箭刃上毫无锈迹这一点,就可以断定,这里有人居住。
而且是原住民。
不管怎么样,经历了近两百年,这些铁制品怎么可能这么光滑崭新?
令人遗憾的是这个机关的确是太简单和老土了点??
“阿尔,我有预感,这个地方,远没有资料上看起来的简单。”
这些机关很可能仅仅是为了将来到此处的人吸引进去,而不是做攻击防御用。这样的话,自己只要按照这个想法继续探索,真相,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