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开车,今天医生放假不在,你抱着苏亚上车,稳一点!看样子应该没有打中心脏,偏了十几公分的样子,应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走的时候不要在空旷地方,要是再来一枪,别说苏亚,你自己说不定就去见阎王了!”
谭雅却是很乖的跟在毕露多后面,稳而又迅速的走着,时常的锻炼和与生俱来的力气让她并没有感到特别的辛苦。
毕露多坐上车,迅速的发着了车子,在谭雅的那扇门关上后立刻猛踩油门。
“先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在门口等着!把苏亚的那把赫克勒科赫先放在车里,让他们看到了免不了调查,事件会变得很麻烦,我等会试着向军方要求护卫。耶利莫特斯那个小混蛋,等会让他也死过来。”
谭雅点头。
几个小时后,苏亚无声息的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
“准头很好么。”耶利莫特斯削着苹果,脸上全然没有忧心的色彩,送到自己嘴里,“我刚刚问了,他们说上头规定了把子弹打在离心脏十几厘米的地方,只许偏,不许近,然后刚刚说子弹偏了十八厘米。”
“所以说!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什么都不干!为什么仅仅为了恐慌苏亚就得无缘无故挨上一枪!混蛋!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谭雅愤怒的揪着耶利的衣领,由于愤怒脸部极具的扭曲,鲜红的眸子不停的颤动着,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自身的愤怒,强制性将他拉到与自己一样的高度,“告诉我混蛋!否则你就给我去死!”
“出去吵。”毕露多冷冷的一瞥。
病房外。
“我并不知道的很清楚。”耶利没有躲过谭雅的一拳,“不该告诉你的我绝对不会说。太危险了。而且……不要露出刚才那样的表情,那会让我想起我弟弟。”
“你弟弟和我什么关系。”谭雅阴着脸,画着炼金阵的手套周围开始莫名的泛起蓝光,“我刚刚说了的,不知道的话……给我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赫克勒科赫的HK4。德国造,卸去子弹后重四百八十克,轻捷小巧,九毫米短弹威力极强并且后坐力小。虽然在射程较长时,命中率不太理想,总的来说是值得信赖的枪。没记错的话简介是这样。”*。'这句,看过《1Q84 BOOK2》的应该不会陌生,笑。
我觉得这句话很萌,于是搬来了~
自己心血来潮画的……画技一如既往的糟糕。
第二幅的兔子是萌点 ^ ^
劝架
*
伊萨多斜斜地倚着墙,环顾四壁,“苏亚的事我抱歉,毕露多。但是苏亚没死你该感谢我,毕露多。”
毕露多皱眉,脸上浮现出一种平常难以望见的沧桑与无奈,“我知道你们两兄弟一直在闹别扭……但是就算这样牵涉到苏亚,你们兄弟俩给我凡事有个度!”
伊萨多低眉,“我没有闹别扭。”
“他是你哥哥。”
“嗯,他是我哥哥。”伊萨多乖巧的点头,“可我不是他弟弟。”
“……”
阳光透过窗户钻进来照亮一片白,伊萨多背着光,脸上一片阴影“耶利莫特斯——害怕死亡。人如其名,这家伙彻头彻尾就是个懦夫。”
“算了,你要这么想也没办法。”毕露多沉重的叹气,“同样是兄弟,你们看看艾尔利克兄弟。”
“我可不要那家伙为我丢条手臂,更不要变成那种笨重的铠甲。”伊萨多扭头,嘟囔,“丢脸死了。”转动们把手,准备出门。
“等一下伊萨多,再问件可能是多余的事情,那道命令,到底是像耶利说的那样,还是是你说的那样?”毕露多瞥着正想若无其事走出去的伊萨多。
伊萨多一脸无辜的转头,“阿,我的威望绝对比那家伙好。而且那个谎言真是太糟糕了,是人都看出来不是真的,毕露多夫人没看出来还真是稀罕呐呐呐……”
“……”
伊萨多把开到一半的门又合上,语气像平常一样吊儿郎当,“反正我向你保证苏亚绝对不会挂掉然后就算负伤以后也不会有后遗症。”
伊萨多伸出三根手指,在空中挥了挥,做了个我发誓的样子。
毕露多闭眼,不说话,沉默着点了点头。
*
走廊上打着的两人各有各的无奈,
耶利莫特斯是因为谭雅单方面不停下而不得不打下去,介于谭雅绝对不算差的身手和堪称杀人凶器的炼金术,还得时刻小心躲闪,免得自己遭殃。
谭雅则是因为打不到耶利莫特斯心里不爽,外加到处破坏公物,想到事后会出现在自己桌子上的罚单就头痛——不过这个完全不会成为她停下的理由。
现在是实况转播,
一道快速而凶猛的直拳,作为回应医院走道墙壁上的玻璃由一点开始,瞬间变成碎玻璃片浮在空中,谭雅微微眯起眼,头颅埋下去些许弧度,却恰当好处的躲过了大部分玻璃碎屑。左脚同时蹬地,右手抓住面前人的左肩,再借上身体的冲力,两人双双通过窗口来到门外。
谭雅紧紧盯着对方的脸,试图从中看出其下一步的攻势,右手仍旧抓着他的左肩,左手则揪着他的另一只手。
一只膝盖却抵着他的腹部——如果按照这个姿势掉下去,耶利莫特斯绝对摔得够呛。
这倒不是可以沾沾自喜的理由,而是该十二分小心对面的家伙究竟会这么做来摆脱这个不利的姿势。
迅速的下降导致耳边有着杂音环绕,耶利的话却清晰的传过来,“打破玻璃是要赔钱的。”
谭雅抬头看着脸上被划出细痕的耶利,低声,“啰嗦!我付得起就是了!”
“既然你付的起我就不用分摊了吧。”耶利的表情像是遇到了什么十分幸运的事情,同时抛了个眼神向着地面。
面对着地面的谭雅则能比他更方便的测距,现在他们正下降到一楼不到一点的地方。
“嘛……唯一的优点大概是,体重一点都没有超标,甚至还有偏瘦的倾向。”耶利风马牛不相及的说了一句。
谭雅皱眉,“……”
“于是…拜~~拜~”耶利拖了个很诡异的调子,轻轻松松的甩掉了谭雅。
很可惜的是这一次谭雅的力气因为在空中着实受到影响而没发挥最大的作用。
谭雅在空中迅速转了个姿势,稳稳落地,又再次冲向同样稳稳落地的耶利。
“岂可修——好歹给我打一拳啊!”在距离只剩下一点点的时候谭雅抬起脚就踢向耶利脖子的部位,自然又被对方的手轻松挡下。
几乎在被挡下的同一时间,谭雅已经将腿收回并周围闪着电光的一拳打了出去。
而意料之中的,对方这次不再用手接,而是以一种类似慌乱的动作躲了过去,并且一退就是很远的距离。
走道上的护士呆愣着,手中的银盘险些掉落在地上,声音却不自发的颤抖起来,“这种斗殴情况……不应该叫人来阻止一下吗?!”
另一个护士忙走过去扶着窗沿向下望去,看见下方草地上仍在缠斗的两人“……依我看,直接叫军方处理吧。普通人对上一个炼金术师,劝架之类的……绝对没可能。”
※
………………
………………
………………
……爱德华在接到关于苏亚的消息后,皱着眉问了医院名并细心的记录了几号楼房间号码,紧接着二话不说便急冲冲拖着阿尔来医院。
结果显而易见,还没来得及找苏亚的病房,就看见了几乎打到了医院大门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他连看都不用看就可以定论那个人的名字是谭雅·里斯科——那头红毛是最好的标志。
低头扶额,正当艾尔利克兄弟两人会意的准备去劝架时,他们也同时会意的了解自己可能成为被误伤的那个倒霉蛋。
谭雅极为迅速的换了一副手套,绕到一棵有些年月的树后面干净利索的躲过飞来的一脚,手扶上粗壮的树干,迅速的一抽,四把木质的却很锋利的手术刀被牢牢的夹在谭雅四指间,看准耶利莫特斯的身影想也不想猛地扔掷了过去——她可没训练过武器,怎么扔都一样。
一点小暗器被情理之中的闪过,唯一的欣慰大概是对手奉献了一小撮头发外加这棵无辜的树被自己的木头戳下了一截树的旁支,还带着树叶,远看去活像一颗放大数倍的花椰菜。
“酷~同时两幅手套。”耶利一脸惋惜的扯了扯自己一撮被削得只剩一半的头发,眼神在谭雅两只手套不同的图案间来回,“而且两幅图案涉及的炼金术领域可以说是完全不同。”
谭雅嘴角一抽,伸手,丝毫不费力的接住从她头顶掉落下的树枝,主干部分几乎和她两只手臂一样粗,怒喝着向耶利砸去,“如果领域一样的话不同的图案根本就没有一点用处!!八嘎!!”
青年的动作忽然僵了一下,却很快反应过来闪过了那根树枝。
谭雅的目光跟着树枝飞去的轨迹,全看到了一头自己不喜的金毛,不过好在这种颜色只在她的眼睛里停留了不到一秒——那堆颜色瞬间被一个褐色与绿色的结合给覆盖了——没有砸到耶利莫特斯,反而砸到了爱德华。
被砸到的对象眼疾手快的在右手上炼成一把利刃,阻挡了袭击物,咆哮道,“很危险的!谭雅·里斯科!你在干什么蠢事?!”
鲜少的,谭雅连头也不会,径自的攻击向耶利。
爱德一咬牙,几乎和阿尔一同冲出去,现在还是劝架的好!
谭雅打出的拳倏地停在半空中,钢之炼金术师轻易的抓住了谭雅的拳,站在一旁用一种几乎冷冽的目光盯着她,说道,“在医院打架不好。”
耶利则是被阿尔制住,表情却是截然不同,他一脸轻松的举起双手,一副他投降的姿势,“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杀死了~那我去看望病人了,谭雅桑就拜托你了哟,伟大的钢之炼金术师。”
“放开我!该死的爱德华!”谭雅一甩手,轻松的摆脱了爱德华的禁锢,却没有追上耶利的意思,狠狠瞪着爱德华,目光的凶狠程度绝对不亚于爱德华。
“我可没有打扰你打架的意思,”爱德华胸有成竹道,语气里还有若有若无的笑意,“你该感谢我,卤莽的赤之炼金术师,看看你的衣服再朝我发火吧。”
谭雅顺势低头,昨晚的睡衣因为早上匆忙的缘故并没有换,胸前的白兔子正龇牙咧嘴的笑着,一副神高气傲状。
“……”谭雅看似羞愧的低下头,脸上一片阴影。
爱德华则是终于“噗嗤”笑出声,捂着肚子狂笑。
………………
………………
(十几秒后)
谭雅重新仰起脸,阴笑着咧开一排牙,背景化作一堆混沌,许多黑触手从背后伸出来并不停扭动着。一旁的阿尔冯斯生理性的挂下了一排冷汗。
“很可笑阿……爱德华君。”谭雅扬起下巴,睨着依然在笑的爱德华,“岂可修——”
直拳直拳直拳,踹踹踹踹踢踢踢踢踢,左勾拳右勾拳左勾拳右勾拳…………循环中。
几分钟后,爱德华血流不止满头是包,并用含糊不清的声音无比虔诚的答道,“对唔起,谭雅唔错了……”
“啰嗦!”谭雅气势十足,
事实上谭雅正在尽力降低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存在感,心里默念着,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该死的抢一条廉价的病服来穿也比这件好多了!岂可修!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不适合写打斗……
不过~新年快乐~
天台
介于在医院,谭雅郁闷无比的换上了一套大了几号的病号服,灰蓝色的调调令谭雅不自觉的嘴角抽搐——她非常的讨厌这个颜色。
“所以说毕露多我可不可以回去换一身衣服啊混蛋。”
毕露多站在窗台,声音比以往低沉的多,“随你。”
“……切。”老婆子抽什么风,谭雅的脸扭曲了下,“那苏亚呢?”
“安你的心去干国家炼金术师该干的事,苏亚的事我会处理,如果你问的是她的伤势的话她基本没有问题。”毕露多转过身,不耐烦的摆摆手,眉头紧蹙。
“哦,那我出去了。”谭雅应声,接着瞥了眼一开始慰问了几句就沉默着的艾尔利克兄弟,“你们两个呢?”
爱德华似乎在发愣,半天没反应过来,“……啊?”
“你难道要待在这里过夜吗,只会碍事的家伙。”谭雅撇撇嘴,“慰问够了就行了吧。”
“……”爱德华的表情绝对称得上精彩,但瞄了眼毕露多的气场,还是带着阿尔冯斯走了出去。
谭雅紧跟其后。
谭雅转过身关门,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类似于叹息般的声音透过细微的缝隙传入耳里,“谭雅,有空的话,你该去扫扫墓了。”
——扫墓?给谁?
谭雅的动作愣了下,心中迅速的思索了下自己应该扫墓的人物。
——老头子马罗吗?为什么?跟苏亚有关系吗?
含糊的应了声,谭雅将门关上。
“该死的,毕露多你更年期都过了怎么还这么暴躁!”谭雅将手枕在脑后,恨不得仰天长啸,“连带着我都很郁闷啊岂可修。”伸出手不耐烦的将头发挠乱,谭雅愤愤的踹开天台的门,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谭雅一个激灵,被踹开的门因为风的缘故大大的撞上墙壁,发出巨大的响声。
“啰嗦!你好吵啊该死的门!”谭雅不爽的对着因为反作用力又微微回过来的门狠狠踹了一脚,可怜的门再次撞上墙壁。
“喂喂,心情不好也不用拿着门出气吧。”被声音吵到的爱德捂着耳朵,无奈似的对谭雅说道,“完全的小孩子脾气。”
谭雅于是很配合的一点就燃,“谁是小孩子脾气啊矮子!”
“不许说矮!”爱德咆哮,“你和我可是一样高的阿豆丁!”
“既然一样高那么我是豆丁你也是豆丁阿白痴!”谭雅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而且穿了增高鞋才和我一样高的矮子没资格说我!”
还想吼什么的爱德瞬间没词。
爱德华靠在天台的护栏上,风将他的红风衣吹得猎猎作响,金色的发丝在脸的前方不规则飘荡,“虽然这么说可能很没道德,但是安心啦,你不是很信任毕露多的吗。”
“我只是单纯的不爽!不爽罢了!好歹苏亚我养了两年的!而且你个混蛋我差一点就可以一拳揍上耶利那家伙的脸了!”谭雅反驳,硬是让一串毫无道理的话听起来颇有些头头是道的韵味。
很可惜爱德完全不吃这一套,“怎么看都是苏亚养了你两年,刚刚的斗殴就算我不拦你你也得不到一点好处——你都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炼金术。”
“那家伙绝对不会炼金术!”
“理由。”
“直觉!”
“你的直觉准过吗?”
“从来都是很准的!”
“包括认路?”
“当然!”——一句话暴露了某人的信口开河。
※
毕露多用力揉了揉太阳穴,看着面前刚消失又出现的谭雅,将视线从桌子上摊开的几张薄薄的纸上移开,抬眼看着正好提出扫墓申请的谭雅,“那就正好……我本来想叫耶利处理点事情,那里离你扫墓的地方近,顺路一起去。”
“哦,我知道了,真麻烦。”谭雅扭头,虽是答应了脸上却满满的不情愿。
毕露多不缓不急的拿出一个穿着银链子的怀表,放到桌子上,“应该会用得到的,而且本来就是你的,放我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处。”
谭雅丢给毕露多一个不信的眼神,但仍迅速的拿过银怀表,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那你也顺路把资料看看。”毕露多看着谭雅的动作,本来就皱着的眉头更加紧蹙。
谭雅含糊的应了声,并拖过纸纸并迅速扫了几眼,才看了几行就开始疑惑,“永生之酒?你开玩笑吧毕露多,亚美斯多利斯是内陆国,没有人会得到海上恶魔的礼物。”
毕露多双手交叉,并没有给出答案,“这个和贤者之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东西不得不调查。”
“我知道了,真是麻烦的家伙。”谭雅皱着眉,看着那个纸上那个没听过的地名——维亚莫萨,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并且……如果推算没错的话,永生之酒和袭击苏亚的组织有关系。”毕露多进一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