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问青天同人)追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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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问青天同人)追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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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离闻言大惊,“怎么了?哥和爹,出什么事了?”
方离急急忙忙赶到方子庵的房间,只见太医正在为他包扎腹部的伤口,旁边站着母亲,小姨,哥哥却不在。
方子庵满面愁容的捶胸叹道,“我养了个逆子啊,逆子!”

深夜,御香斋里,
杜芙伏在窗前,支着脑袋,幽幽的道;“小柏,你说,今天遇见的那个李公子,他……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什么啊……”
“他……没来过咱们这吧?”
李柏忙着吃金蜇刚送进来的豌豆黄,没在意的随口答:“没有吧,没见过他啊。”
正说着,屋外传来喜鹊娘娘的声音,
“小芙,出来见客啦!”
“谁啊?”杜芙不耐烦的问,忽然想起什么,“不会又是那个余状元吧?”
“不是,是丞相府的王宝德王公子!”
赏荷轩。
“怎么是你?!”
“想不到吧,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现在,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你以为你的身份会吓倒我?滚开!这里不欢迎你!”
“这儿欢不欢迎我,不是你说了算!”王宝德忽然上前抓住她的手腕,狠狠的道,“你一个青楼里的丫头,居然也要跟我论尊严?!……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
“想不到你王宝德也是个专情的人啊!居然还死缠烂打的找到这儿来了!”不知何时,赏荷轩内,又多了一道人影,那人手执画扇,衣带袍角随风轻轻翻飞。正说话间,却已脚不沾尘的飘忽而来;竟犹如鬼魅;直吓的王宝德说不出话来。
杜芙惊道,“李公子!”
*
翌日早晨,李柏从睡梦中醒来时,发现自己手中竟握着方旭的玉佩,心下忐忑,不知发生了什么:方旭,你是要告诉我,你来看过我了?可是,为什么要把玉佩留给我?你是要用它来订下今生吗?
正想着,却见金蜇慌慌张张跑进来,
“又怎么啦?”
“李姑娘,方公子他,他为了你,弑父逃跑了!”
*
“宗主!属下已经将铁矿山的事务交给鲁风打点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嗯,做得好!”
冷清听了心下一热,嘴角不住上扬了一瞬,屈膝跪地,“冷清愿为宗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不用赴汤蹈火,”展颢冷笑了一声,转过身,“眼下还有一个任务要交予你尽速办好!”
“宗主吩咐就是!”
“盯住方子庵的儿子,方旭!……”
**
自从那夜王宝德不死心来到御香斋欲骚扰杜芙之后,李镜就每天来,而且只叫杜芙一个人侍候。一连几日,他几乎是霸着这个御香斋的花魁,不给别的男子一丝接近的机会。
喜鹊娘娘曾笑脸相劝:“李公子是喜欢我们家小芙,这我看得出来,不过,这其他的人,可都等了好几天了……”
“让他们等!”每次,他都会这样说,“我让你赶走王宝德,不准他再进赏荷轩……你说你做不到……”
“这,这王宝德不是惹不起,而是,若这样做,就怕影响太大……”
“还是啊!既然,你把御香斋的生意和名声放在了第一位,那我,也只有如此!”
“这……”
“老板娘,我可是一分钱都没少给你……”
喜鹊娘娘走后;杜芙从里屋出来。
“李大哥,你是为了,护我周全吗?……”
“杜姑娘!”李镜起身,恭敬的道,“在下,并不愿让姑娘心有负担……我这样做,是不想让苦命人再受屈辱……我此番来京城办事,呆不了许久,很快就要离开,所以,若是能多呆一天,也就多做一天护花人……有如此佳人陪我下棋赏月,我又何乐而不为……只希望等我离开的时候,王宝德肯放弃了才好!”
“可是这样岂不是要公子日日破费……这笔债,小芙怎么还得起……”这头牌姑娘的价码,她还是心中有数的。
“这个姑娘不必担心,这钱,根本就是丞相府的!”
见杜芙一脸疑惑不解,李镜朗朗笑道:“偷他几千两,帮他积德而已!……”
原来这个李镜,其实就是当年救了秋娘的小镜子!
如今,他已到而立之年,做事依旧潇洒随性。当年,他和师父为了找到秋娘的孩子,确实费了一番功夫,后来,凭着秋娘的玉佩,和方子庵对当时□□的描述,才得确认方旭,就是他们要找的人。方旭一身的功夫,也全是在祺山药庐所学。
李镜此次来京城,是奉师命助方大人审理国事,可是刚到京城,方子庵尚未与他细谈近日里多位朝廷重臣离奇死亡的事件,他就已经听说方旭弑父逃窜之事。
对于市井里流传的方旭弑父的理由,他是绝不相信的,他已经意料到,这恐怕是朝廷演的一出戏。在确认方旭已经平安逃得开封府捕快的追杀以后,他也觉得自己该回药庐复命了,毕竟此事涉及朝政,在师父下指示之前,他还不想擅自插手方旭之事。
当杜芙听闻他就要离开,心中一阵空落,“你能不能,带我走?” 
李镜看得她的神情,犹豫着道:“在下,恐怕不能给杜姑娘一个归宿……”
“李大哥的意思,我明白,我心知自己不可能取代嫂嫂在大哥心目中的位置,但是逝者已矣,小芙只希望能够随身服侍,平日里为大哥多添一个菜,寒夜里为大哥多烧一柄柴。只要能跟着大哥,小芙什么苦都不怕……”
女儿家的心,往往很难推出个前因后果。真当喜鹊娘娘问她,为什么这么仓促就决定和个认识还不到半个月的男子离开御香斋,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只说,她在御香斋,见过的王公子弟多了,脾气秉性有暴躁似火的,也有温润如玉的,不是把她视为女神,就是把她看作低贱的路边草,却没有一个人,真能把她当作一个平凡的女子来对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方旭伤了方子庵连夜逃窜的那夜,余火莲一直在湖边等着方离的到来,只可惜,一直到旭日东升,仍旧不见她的身影。余火莲躺在湖边的草地上,想着小离的深夜赴约是不是被她家里人发现了,出不来。渐渐的,他感到阳光有些刺眼,轻轻合上眼眸。 
过了一会;林子里跑来一个青色的纤弱身影,到了近处,看见余火莲仰在地上,一时慌了神,紧忙走近,跪坐在他身边,大力的摇着他。 
“火莲!火莲你怎么了?……哥哥才刚刚出事,你怎么也……” 
余火莲被她摇醒,睁眼时,看到她正在抹眼泪,笑着坐起来,“小离!” 
“对不起,让你空等了一个晚上。” 
“我耐性好得很。小时候我曾为了一个下人的安危,等了整整两天没合眼,一个晚上算得了什么?”火莲笑着说,却见她仍是泪眼朦胧,赶紧收敛了笑容,扶着她坐在湖边的大石头上,神色很是担忧,“出了什么事?” 
“我哥哥他……”方离把昨晚发生的事细细的告诉余火莲。 
“天底下居然会有这样的人!”余火莲听了,很是气愤,“真是人心隔肚皮,方旭看起来风雅仗义,想不到他骨子里竟是这般忤逆不孝!” 
“不是,”方离说,“我哥他不是这样不堪的人,我相信他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有什么样的原因能让人对自己的父亲下手?换作是我,宁可杀了自己也不会伤害父母……无论有什么难处,这样做都不是解决之道。” 
方离拉着他的手,有些乞求的看着他,“火莲,我想去找我哥,我要问问他,问个清楚!你人面比我广,你帮帮我!” 
“小离,如果你是想私下见他,这个忙我帮不了,”余火莲犹豫了一阵,朗声道,“我任职于开封府,此时,包大人一定正在到处找我,以方旭的武艺,怕是肯定要派我去捉拿凶犯,我又怎么能徇私枉法?” 
“那,如果你见到我哥,会不会伤他……” 
“他肯乖乖跟我回来自首那就最好!否则以他犯下的事,若是拒捕,应当就地格杀。”余火莲这句话说得很是顺畅肯定,似乎全然不考虑方离听了以后,正伤心的说不出话,眼泪又淌下来。 
“不过,”余火莲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轻笑,“你要是肯放弃离家冒险找他的念头,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放他一条生路!” 
** 
余火莲刚进春山书寓,王朝就敲门来找他,传了包大人的授意,说要他即刻缉拿方旭归案,不得有误。当晚,他在郊外树林里发现了方旭,方旭果然拒捕,两人大打出手,忽然他把手上招式故意放慢了一拍,任方旭手中的利剑刺入了肩头,即刻血染衣衫。方旭正惊讶他为何不挡不躲,他却已经故作不敌,飞身离开了树林。 
余火莲回到春山书寓,见到方离正神色担忧的坐在放置着木雕的桌前。 
“火莲,你受伤了!”方离看见他回来,赶紧扶他坐下。 
“嗯,你哥刺的。”火莲看着她,不经意的笑了笑。 
“我哥……”方离失神的想了想,忽然感到害怕,“那他怎么样了?他在哪?” 
“哎,”余火莲佯装着深深的叹了口气,“果然是患难见真情,你们兄妹情深,看来我这个外人是没人惦念了!” 
“不是,不是……”方离说,“谁都知道你们两个武艺不相上下,既然你都负伤了,那,我哥他,是不是已经,已经被捉拿归案了……”方离越想越担心。 
“没有,他好着呢!我答应过你,放他一马的……” 
“火莲,谢谢你!” 
“不必,方旭也算是我的朋友。不过下不为例,如果他再敢作什么错事,我不会再放过他!” 
余火莲说天色已经不早,叫了轿子送方离回家。他刚回身坐在春山书寓的榻上,神色忽而变得严肃,道: 
“行了,没人了,出来吧!” 
语毕,侧门之后缓缓现出一个少年的身影,朝余火莲叫了一声:“……哥!”
那少年模样倒是俊秀,身上却难掩一股浪子之气。待他走近;余火莲神情严肃的看着他;他却浑然不觉;嬉皮笑脸的拖来个凳子坐下。
余火莲拿他没办法,笑道:“你的胆子真大!别忘了,5年前你已经被赶出无间道,再有牵连,杀无赦。你居然还敢来这找我,要是被人发现了,我可再保不住你的小命了。”
“哎,你放心!我的功夫可是你爹教的,哪会那么容易被发现的!”少年瞥见他仍旧怀疑和不屑的目光,又调皮的继续道,“呐,你就算是信不过我,也得信你爹啊,6年前的教内高手比试,他老人家可是亲口赞许了我的功夫!”
“那次比试……” 
少年见余火莲想起当年的事,忙安慰道:“哎,哥,你别想了,那一回你也不是故意的,喜鹊后来不也痊愈了吗……”他顿了顿,脑中闪过那时展颢怒火攻心的模样,心中不觉颤栗,“不过当时那场景真是……你后来那副样子,和喜鹊比,真分不清谁的伤更重一点……宗主下手也太狠了;难道他还真要你去以命抵命?……说起来你真的应该多谢驼叔,要不是他在中间拦着,以你爹那脾气,我看你恐怕早就投胎转世了!”
见余火莲半敛眼眸,陷入那场不愉快的回忆,少年忙又说道,“我可记得,我当时和冷清比试,杀了他一个落花流水,好不痛快!呐,我记得你爹当时是这么说的,”他站起来,负着手学着展颢的神态和语气,“嗯,莫飞这小子,武艺也算的上出师了!”
“哼,出师?!…”余火莲心想冷清当时估计是不敢使用爹教的那身怪异功夫,所以才没取胜。余火莲瞧着莫飞那滑稽的模样,嗤笑着道:“…你若真是出了师,又怎会麻烦我来给你收拾残局!”
“哎,我知道,我感恩!” 莫飞赶紧双手抱拳,向着余火莲一躬身,“当年是你帮我杀了害死我父母的贪官!……只可惜,就因为私自行事杀了他,宗主竟再不容我于无间道。哎,害得我真是英雄无归处啊!”
“……这5年,你在哪躲着呢?”这个莫飞,小他两岁,是无间道收养的孤儿。他们自小一起长大,虽然见面机会并不多,但在那些一般大的孩子中,这两人倒是很投缘。自从余火莲帮他报了血仇,他就一直念叨着要和余火莲做拜把的兄弟,余火莲一直没有回应他这个念头。他执意叫他哥,余火莲也没拒绝。
“我啊,我一直在秦先生那!”
“哦?”余火莲不可思议的笑着看他。心想这个到处闯祸,整日给他找麻烦的小子怎么改性了,在教书先生那里居然也呆的住,他不是一看书就头痛吗。
“哎,那个老家伙别提多无趣了!每天叫我看书作学问,真是快要被他烦死了!” 莫飞气愤又无奈的道,“以前还好,他每天清晨就去给你授课,可是自从你考上武状元以后,他倒是落得清闲,不必再去授课,天天看着我念书!”
余火莲笑了笑,心想让他呆在那也真是不容易了,“不过你倒是挺机灵,无间道的教众哪里都敢去搜,但是肯定不会去惊扰秦师傅的住所!”
“没错!就连那老家伙的小筑所在的林子,他们都不敢太靠近,更不用说搜查抓人了。起初我也奇怪,不过老秦说,那是宗主给他的尊重。”
余火莲微微点头。
“你来找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老秦要我把这个给你。” 莫飞从怀里拿出一本书,书名写着《治略》,并不厚;书页看起来有些旧了,不过倒也平整。
余火莲接过,端详了一阵,若有所思的道:“这书是写治国之策的,是秦先生的心血。当年他就要我读了,却被我爹拒绝,说看了也没用,所以……”
“原来是他写的啊,怪不得他这么宝贝这书!”
“行,我收着了,你告诉秦先生,我会仔细读的。”余火莲把书放在床头。
莫飞忽然想到什么,嬉笑着凑过来,道,“喂,刚才那个姑娘不错啊!想不到你这么快……”
余火莲听了神色大变,没等他说完,猛的一把扯过莫飞衣袍前襟,低声道:“关于她,你要敢和别人提一个字,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余火莲这声威胁对莫飞还是管用的。
莫飞听了以后,马上便不作声了,颤颤的缩回到椅子里,心中别扭着余火莲竟然为了个女人不惜要和兄弟翻脸。不过他对余火莲向来是尊敬的,一来因为此人是无间道的少主,下手确实狠辣,不可欺不可瞒;二来,他一直都感激余火莲曾经冒险帮他复仇解围。
瞧了瞧余火莲凌厉的目光,莫飞不敢造次,乖乖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又过了几日。
这些天倒没出什么事。莫飞来过那一次之后就没再见到他。展颢一直在无间道总坛,劝降方旭的任务交给冷清了,他没有离开去铁矿山,也没有给余火莲下什么指示。余火莲为包大人做了不少事,样样都办的很成功很利落,得到了包大人和皇上的赞赏。方离因为答应过余火莲,也没有出门找哥哥,乖乖呆在家里照顾父母。
这日,余火莲躺在春山书寓的塌上,琢磨着前天早上接到的口信——说方旭已经加入无间道,隶属同门。他正揣摩,就听见院子里又有信鸽扑翅的声响,赶忙起来。拆开字条一看,竟是冷清送来的信儿,说自己在铁矿山犯下大错,伤人性命,已经按律接受了血罚。
余火莲心道:冷清这事是和方旭共事的时候发生的……会不会是方旭的圈套?
他觉得奇怪,心中复又想起方离所言,“我哥他不是这样不堪的人,我相信他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
他越想越不对,渐渐的,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假设,难不成,这方旭是朝廷的人?那他的目的不就是……
想不到他动作这么快,如此容易就扳倒了一个中使!
余火莲当即毁了字条,眉头紧皱,“这个冷清,真是糊涂!”
*
方府。
“小姐,这个包袱是李姑娘要我交给你的。”小芳把一个蓝色的布包交给方离。方离打开来看了看,里面有很多银票,还有一个半月形状的玉坠。
“李姑娘说,这银票请小姐代为交还给老爷,说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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