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羽戏乾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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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羽戏乾隆-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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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洛背脊紧贴着墙根,似乎都有些站不稳了。

霍青桐却怀抱着自己妹子,若有所思。“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她转过头,看了乾隆一眼。
后者随即会意,“和勖窍热ツ愀希 �
“奴才领命!”

一行人,或心事重重,或愁容满面,或纠结矛盾的到了和府。霍青桐丢下诸人,抢先把喀丝丽拉入了一间厢房之中。
“姐姐,”喀丝丽有些不知所措,“为什么他们这一路上,总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在草原上时,看着受伤的小鹿。还有,他也很奇怪,明明一直在看我,可后来,却半点都不看我,任凭我怎么看他,他也没有回应。姐姐,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霍青桐是知道的。她的妹子天真单纯宛若孩童般,那欺负背后的深意,恐怕她根本就不明了。若非如此,她又何必急急将她拉入房中细问清楚?
果然,喀丝丽跟姐姐详述这一路的经过。千里奔波,自是难捱;风餐露宿,更是折磨;还有那二魔顾金标时常神情猥亵、恶言相吓,真是说不出的万分委屈。这么多难捱、折磨跟委屈,都是因关东三魔强掳她而起,这么多难捱、折磨跟委屈,那自然是欺负了。

“姐姐,他们固然欺负了我,我心里是极不喜欢的。可看到他们就这么,就这么死了,心里却也不觉得开心,发而感到难过。”
喀丝丽的善良跟天真,霍青桐比谁都了解。在她心目中,人都是像小绵羊般温良洁白的,纵然有一两个坏人,那也就像是白羊毛上沾染了污秽,洗洗便掉,何必一定要他们死呢?

霍青桐叹了口气,轻拍妹子的背脊,“这么说来,那哈合台倒算不上是个真正的恶人,这一路上,对你还颇有照顾?”
“是呀是呀,”喀丝丽一径的点头,“那个被他们叫做老二的,时常吓唬我,冲着我嘿嘿嘿的笑,还说我不听话,就要扒光我的衣服。那个哈合台,蒙古打扮的那个,经常替我说话,还叫老二不许欺负我,不许碰我。他人很好的,虽然看上去凶凶狠狠高大威猛,其实很好相处,我给他将我们回部的故事,他就教我唱蒙古歌,可好听啦!”

霍青桐原先也听过关东六魔的名头,这哈合台本是蒙古牧人,后来流落关东,不得不做了盗贼。然他性子耿直,心底也不坏,倒是六魔中为恶最少,品行最良的一位。
她眼珠微转,便有了计较,随即拉着喀丝丽步出厢房来到大厅之中。

“陈家洛!”喀丝丽在跟姐姐说话的时候,总是“他”来“他”去,面对陈家洛的时候,却是清亮亮的直呼其名。她们回部姑娘并没有姓,喀丝丽、哈蒂曼,还有什么坎曼尔、玛依莎、热衣汗古丽等等,都是直来直去的直接称呼。便是男子,虽然有姓,可他们的姓氏就是父亲的名字,也是极少提及的。故而对于喀丝丽来说,陈家洛就是陈家洛,不是什么陈总舵主,陈公子,又或者陈相公的。
面对喀丝丽热情的呼唤跟亲密的靠近,陈家洛却背脊一僵,随即缓缓的,不着痕迹的避了开来。他是练过武功的,想要避开喀丝丽的亲昵碰触,真是再简单不过。

霍青桐眼见此景,眉头紧皱,却没多说。她转过身,对乾隆道:“皇上,我想亲自处置,今日捉到的那个贼人。”
江湖草莽绑架了回部圣女,这严格说起来,只能算是一起私事,是回部的家务事。况且青儿之言,万岁爷焉敢不从?大手一挥,那哈合台就被侍卫带了上来。

“哈合台,你结义的五弟,被我设计死在乱军之中。你的六弟在跟我比武中使诈,被我一剑穿心。如今,连你二哥顾金标也丧命在我剑下。你,很想杀了我,替你兄弟们报仇的是不是?”
哈合台怒吼一声,可惜身子被牢牢绑缚动弹不得,只得怒目圆睁的瞪着霍青桐,“我哈合台今生今世,必要手刃你这妖女,为我兄弟报仇!”

“好极了!”霍青桐忽然大笑,抚掌道:“你今儿个做了我的阶下囚,若你因为贪生怕死不敢这样说,我说不定还会小瞧了你。好在,你并没有让我失望。”
她笑吟吟的望着跪倒地下仰面而视的哈合台,道:“我敬你是条重情重义的汉子,虽然此刻落在我手里插翅难飞,不过,我还是要给你个机会。你想找我报仇是吗?好!一年之后,还是这个时辰,还是那个地点,咱们谷积山再会。到时候,谁也不许相帮,单打独斗。你若胜了我,就替你几位兄弟报仇,你若输了,却要终生听我差遣。你可有异议?”

这对于哈合台来说真是天大的喜讯,本来他落在对方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料来这生是别想活着出去了。没想到,霍青桐却还肯跟他公平决斗,当下又怎会有异议?
“就依你之言,单打独斗,生死各安天命!”

“那好,这个约就这么定下来。不过既然说了公平决斗,那便要公平到底才好。这里是京城,是我住的地方,若要你一年之后千里奔波至此,未免太占你便宜。况且我是主,你是民,我不只是地头蛇,你却还算不上强龙。呵,天时地利人和,岂不叫我一人儿占尽了?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这一年,你就不要回关外了。就在……”
她眼珠一转,瞧着纪晓岚笑道:“就在纪先生的阅微草堂住下好了,养精蓄锐,准备来年之战。不过呢,也不能白住的,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纪先生既然提供你食宿,你呀,就投桃报李,给他当个护院保镖得了。反正纪先生是一介文人,也甚少与人结缘,你这活儿,说是保镖,其实也不过就是伴随,再轻松不过。你,意下如何?”
霍青桐想这哈合台本性并不坏,若有纪晓岚淳淳善诱、徐徐导之,说不定便脱了素日恶习、归入正途中来。即便一年后他仍要与自己决斗,那战便是了,霍青桐对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翻来覆去,他都跳不出自己的五指山去。

哈合台一想,倒也使得。反正兄弟们都死光了,关东还回去干什么?如今他唯一的目标就是为兄弟们报仇,倒不如就依她所言,在这里住下来。他倒不担心霍青桐使诈或者暗地里害他,如今她手起刀落一下便能结果了自己,何必费那功夫?
“好,就依你所言!”哈合台回答倒痛快,不过又多问了一句,“既然你有心与我公平决斗,何不就在今日?又是一年又是食宿,端的麻烦!”

霍青桐莞尔一笑,她没去看哈合台,倒是飞快的瞟了乾隆一眼,“关东六魔也是声名赫赫,虽不是英雄,也勉强算得上是奸雄。跟一个孕妇打斗,好意思么?”
哈合台一脸不解,“谁是孕妇?”
他还在疑惑,乾隆爷却是大喜过望,一把将霍青桐揽入怀中,“你,你你……”这人高兴的,竟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霍青桐娇笑着白了他一眼,嗔道:“呆子!”
别说呆子,便是傻蛋蠢驴瓜儿子,朕这会儿也认了!乾隆爷揽着心爱之人,一边好奇欣喜的想要去摸摸她的肚子,一边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缩回手来,像个毛头小子似的不知所措,“你,你怎么不早告诉朕,真是太意外了,朕真是,太意外了!”
“告诉你什么?”霍青桐把他犹豫不决的那只手拉了下来,生怕他一个激动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摸向自己的肚子,那可真是羞死人了。“又没叫御医瞧过,我也不敢确定嘛!”

“御什么医,纪晓岚!”万岁爷一声召唤,纪大学士立马应声出列,“快快快,朕知道你也精通岐黄之术,快给她瞧瞧,朕的青儿,还有朕的宝宝。”
纪晓岚出马自然马到功成,哦不,是手到脉来,隔着锦帕搭指这么一诊,立马坐实了这信息。“启禀万岁爷,确实是喜脉!”

乾隆爷热血沸腾,差点没抱着霍青桐绕园子转一圈,顾及到腹中孩儿,方才作罢。只是这会儿,什么红花会逆贼反贼的他也顾不上了,什么汉人满人证据证物的他也不记得了,还有那什么关东三四五六魔的,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吧。他要回宫,要摆驾,要回到自己那高踏暖枕的龙床上去。
当然,他再急色,也不会想着这时候跟他的青儿怎么样,只是,摸摸肚子,听听动静,跟宝宝交流两句总是可以的吧。尽管他的青儿现下就能回答他,皇上,根据现代医学的观察,您那颗种子,在我肚子里发育的还不如一颗豆芽菜那么大OTL……

“皇上!”霍青桐哭笑不得的瞧着他团团转,倒是还记得有件要紧的事儿交代:“我妹子怎么办?”
要依霍青桐的意思,自然是要带她入宫,圆明园既有接待番使的地方,自然也就有她住的地方。可喀丝丽却是不愿,她好容易跟情人又见面了,怎舍得立马便分开?
倒是和还跃酰盎噬希锬铮琅胖颓肟λ坷龉媚锪粼谂鸥习伞E乓欢ň⌒慕吡Γ压媚锼藕虻闹苤艿赖篮秃兔烂朗媸嫣固梗 �

万岁爷一想,如此甚好,喀丝丽不入宫,倒省了日后麻烦。至于她是怎么跟红花会的人私下见面私相授受的,嘿,那跟爷有毛关系。“好,容嫔娘娘的妹子就暂住你府上了,和爱卿,你可要谨慎担待着。”扭脸儿却又对爱人道:“要不,咱们也在这儿呆一晚上,凑个热闹。”
霍青桐踌躇,“太后知道了,成何体统。”
“那就不告诉她嘛!”乾隆爷往她耳朵里细细的吹着气,继续蛊惑道:“有朕在,你无需担心。”

按霍青桐的想法,自然是不放心妹子一个人儿的,总要陪她一晚才好,于是便应了下来。
然而她没想到,这一晚上,哪里顾得上陪自己妹子。晚点刚用过,便被某人痴痴缠缠的拉入房中,说起了夫妻间的私房话,自然也少不了那些叫人面红耳赤的小动作。换了个地点,又没有宫女太监的强力围观,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姐姐无暇陪伴,喀丝丽也不为介怀,反正她自个儿也忙着跟心上人叙叙旧、谈谈情、说说爱呢。只是陈家洛的心不在焉、失魂落魄,即便单纯如喀丝丽也看得出来。但她是个善良的好姑娘,人家不愿说的,她也不会强行去问,还是一如既往的说说笑笑。
可惜到了第二天早上,她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姐姐,姐姐,姐姐……”喀丝丽一遍遍呼唤着,并右手轻拍霍青桐的房门。而她的另一只手中,紧紧攥着一张纸。
“他走了,怎么办,他走了,他又走了!”

待霍青桐出得门来,喀丝丽将那张纸展在她面前。
上面写了四个字:后会有期。
 

作者有话要说:黄牌儿什么时候能去掉了,改了八回了,蛋疼OTL……




43

43、小手揉揉 。。。


屋宇深邃、雕梁画栋,圆明园中太后居所,自是极尽奢华舒适之能事,端得宛如仙境一般。只是这会儿功夫,这仙境里面却传出了与之极为不协调的嘈杂声。

那是一个女人,在哭。

“母后,母后,你一定要替庆儿做主,你一定要替庆儿做主啊。你,你要是不管,庆儿可就不活啦!”那跪在地上披头散发哭哭啼啼的,正是当朝国母那拉氏。

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既不将她扶起,也不随她拉扯,反正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何必以为意?“说说吧,到底又怎么啦?”

还能怎么,不就是回疆来的那个小妖精!那拉皇后一咬牙,蹦豆子似的吐噜吐噜都给倒了出来。

“母后,您也瞧见了,自打那个回子来了之后,万岁爷还瞧得上谁?敬事房的绿头牌几乎成了个摆设,整日介跟她在圆明园厮混,倒把我们都扔在紫禁城里不管了。纵然她是个美的,我们就都是丑八怪叫人看一眼就生厌么?四个月,整整四个月!”

太后不满的咳嗽两声,什么厮混,那是自家儿子,凭得让人浑说。

那拉氏也知自己措辞不当,略低头顿了顿,方又接着道:“这擅房专宠也就罢了,庆儿也不是那小肚鸡肠惯爱喝醋之人,只要,只要万岁爷喜欢,万岁爷舒畅,万岁爷得当,庆儿心里难受点儿,当得什么。只是,只是她……”

太后心说你还叫不爱吃醋呐,你一个月往我这儿跑十七八回,次次都是来挑三拨四挑肥拣瘦的,还好意思说不爱喝醋?“这回又怎么啦!”

“母后,您没听说吗,那个回子,那个回子她怀了龙种了!”那拉氏几乎是吼了出来。

太后怔了怔。

“前几日,哀家便听皇上提及了。她是女人,怀孩子有什么稀罕的。这树上,下蛋的鸟儿还少么,后宫里,也不独她一个会怀孩子,你何必如此惊惊慌慌的。”

“母后,这等关乎皇室血统的事,怎能大意?!她一个回子,外族人,让她进宫还做了嫔妃娘娘,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她竟然还怀了爱新觉罗的种?!母后您想啊,她那孩子生下来,一半是咱们满人,一半是那回子,若生个异心,那可怎么得了?”

太后斜睨了她眼,道:“那依你说,该怎么办?”

那拉氏眼睛一亮,凑过来道:“依庆儿之见,不如……”她右手半握做端杯样子凑到嘴边,“赐她一碗……”

“放屁!”太后啪得一声拍了桌子,怒目而视。

那拉氏啊那拉氏,哀家只道你头发长见识短、眼小嘴小心眼儿也小,不懂事儿便不懂事儿吧,好歹有哀家在能替你担待一二,谁知你竟如此歹毒如此愚蠢。这后宫里,从龙床上下来的女人被赐碗凉药、各宫之间偷偷的做点手脚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哀家听过见过甚至都干过,可你是猪油蒙了心的还是脑子被门儿挤了,竟然要对哀家的孙子下手还跑来告诉哀家要哀家跟你同谋。

“你,你你你,你这个蠢货!那孩子生下来便是姓爱新觉罗的,甭管他娘是谁,他都是皇上的种儿。你这毒妇,蠢妇,竟然要谋害哀家的孙子,谋害大清朝的阿哥。你,哀家真是看错了你,看错了你!”

那孩子生下来也未必就是个阿哥,只是老太太嘛,谁不想多抱孙子?此刻嘴里翻来覆去,竟越发觉得霍青桐肚子里的铁定是男娃。这当皇后,狠点儿不要紧,毒点儿其实也不要紧,关键是不能蠢!蠢如那拉氏这般撞到枪口上来自投罗网的,真是少见,少见到让太后气得发慌!

“母后,母后您别生气,是庆儿不好,庆儿说错话了,您别生气啊!”

那拉氏能登上后位,全靠太后提携,她心里自然也清楚,无论如何都是不敢得罪这老太太的。

“母后,庆儿只是看自打那回子来了之后,皇上,皇上他不理后宫,怕是也无心朝政,长此以往,有损我大清,有损我大清百年基业啊。庆儿还听说,庆儿还听说,若她生了阿哥,皇上就要立她的儿子为储君。母后,我们十二是嫡子,十二还是嫡子呐!”

“说什么皇室血统、大清基业?哼,你还不就是为了你儿子,为了你那皇后的位子,为了你们那拉家的荣华富贵?!”

十二阿哥也是太后的孙子,老太太如何能不疼?可惜,有这样一个额娘,她又如何疼得起来?

“唉,哀家乏了,你出去吧!”

“母后……”那拉氏还要多说,太后却疲倦的挥了挥手,“出去吧,哀家老了,经不起你们折腾了。唉,皇上要喜欢谁,宠着谁,立谁为储君,那是皇上要操心的事儿。他是大清朝的皇帝,九五至尊,哀家管不了,也不想去管。你出去吧,没什么事儿,别上圆子里来啦。”

“母后!”那拉皇后搅着帕子,见太后并无回心转意的样子,咬咬牙,扭头径不回头的出了长春仙馆。

小妖精,好得意吗?皇上宠着你,太后也护着你,你还会什么飞檐走壁,会什么刀枪剑戟?呸,本宫就不信,这世上没人治得了你?!看最后,是你在圆明园得意,还是本宫笑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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