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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的小美捂住了嘴巴，这和她看到的漫画完全不一样。赤司怎么可能变成了这个样子，眼前虚弱的赤司让她无法把人和漫画中那个绝对的帝王联系起来，让她心里有了一丝不忍。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恢复了体力的赤司连看都没看就直接出声：“进来吧。”从他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有人跟在他身后，加之是自己有些熟悉的感觉，所以也就没有阻止。
被赤司的突然出声吓到，小美不安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她没有想到会被赤司发现。一想到漫画中赤司的那个形象，小美全身都充满着恐惧，声音弱弱的回答：“对…对不起，赤…赤司君，我…我不是故意的…”
“是你啊。”看到是篮球部的另外一个女经理，赤司松了口气，他之前的猜测没有错。
“这件事情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明白吗？”赤司直视着小美。
“我…我知道。”小美拼命的朝赤司点头。还有什么比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还要悲惨的事情呢，小美再一次懊悔自己怎么没有跟着黑子一块出去。
“那你先去忙你的吧。”赤司脸色如常的冲小美说道。
“是…是的，赤司君。”
“赤司君好像还不错，并不是那种危险的人。”从休息室出来的小美自语。赤司没有她预想的那样为难她，也没有之前漫画初登场时刻画的那么危险可怕。
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大于雨，青峰依旧站在原地，任由越下越大的雨水冲刷着。
“青峰君。”
“你怎么来了？”青峰本来不想回答，但因为黑子是自己好友的原因，青峰还是反问了一句。
“是赤司君让我过来的。”黑子走近了青峰说道。
“赤司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赤司这个名字，青峰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划过了一道暖流。情绪也不复之前那般痛苦，这两个字好像拥有魔力一样，抚平了他心中的烦闷。
“青峰君，回去练习吧。”黑子站在青峰身后恳求的说。
本来内心有点趋于平静的青峰被黑子这么一提醒，被压下去的烦躁又升了起来。青峰忍不住朝黑子大喊：“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让我练习？不是说只要出场比赛，即使不愿意也一定会赢。你要我像你说的那样尽全力的去打球，然后给失去了战意的对手造成比现在为止更大的伤害吗？”
那些比赛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些人看到他像是看到洪水猛兽一样。他还没有拼尽全力的去打，就收获到了这样的结果。那要是拼尽全力的话，那又该是怎样的一副场景？他不敢往下去想。
“我明白你的心情。”黑子努力的想要劝慰青峰，却不料他这句话一出，惹出了青峰更多的痛苦。
“你明白？你明白什么啊，告诉我。”青峰又一次朝黑子大吼。他们究竟懂些什么，他们怎么可能会理解自己内心的痛苦。
“我有时候在想，要是有像你一样体质该多好，那样拼尽努力的人生就有意义多了。”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青峰的声音里流露出了羡慕。
“我也很羡慕你和大家啊，想和你们一样。但是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唉声叹气，也于事无补，所以我才用尽全力传球…”
“你所说的传球要传给谁啊？”青峰打断了黑子的话。
“我已经不需要你的传球了，我一个人我也能胜过所有的对手。我说过的吧，能赢得了我的只有我自己。”青峰低声说着，那种只身一人站在最高处的孤寂感不是任何人都能体会的到，天才有时候也是一种负担。
听了这句话的黑子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一直以来都是青峰在旁边鼓励着他。现在他却来告诉自己，他不需要自己的传球，那自己的存在还有意义吗？青峰的话让黑子的内心产生了动摇。
“我已经连怎么接你的传球都忘记了啊。”青峰表情痛苦的吐出这么一句话，又一次使黑子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交谈，不欢而散。但是两人谁都没有动，就那么一直站在大雨中，沉默着。
第63章 chapter 63
chapter 63
练习结束后，看着打扫练习室的众人，紫原长叹：“啊，那两个人一直都没有回来啊。”
“是啊”绿间推着眼镜看了眼门口处当作回答。
黄濑停下了正在拖地板的动作也接口说道：“而且监督说的那些话…不管来不来练习，小青峰都会出场比赛。虽然我知道小青峰很厉害啊，但是这种决定…”实在是无法令人相信。后半句话黄濑没有说出来，但是即使没有说出来他也知道绿间他们明白。
赤司没有出声，他记得一开始的时候自己也不赞成真田的做法。真田是怎样对青峰说的，他并不知道。但是和紫原一对一之后，他就觉得青峰没有继续训练的必要。与其放在篮球部约束着青峰让矛盾最大化，倒不如直接让青峰自由成长。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才忍着痛苦做出那种选择。
赤司的目光在黄濑、紫原、绿间三人的身上扫视了一圈。‘现在也快了吧'，他刚刚想到这里就听到了紫原的声音。
“赤仔”紫原的懒洋洋的语调响起。从真田监督说青峰可以不用练习开始，他就一直在思考着以他现在的能力是不是也可以不用来参加练习？有了这个想法，紫原就出声叫了一声赤司。
“嗯？”赤司忍着胸口被噬咬的痛楚，故作不明所以的反问了一句，嘴角噙着笑意，就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紫原，等待着紫原接下来的动作。
果然，他曾经听过的那些话再一次从紫原嘴里流了出来：“因为我很讨厌输，所以到现在为止，我一直都有好好参加练习。”
“如果不练习，只要赢得比赛的话，我也不想练习啊”紫原继续对着赤司说。他只是单纯觉得练习很辛苦，又要时刻忍着想吃东西的欲望。如果只要确保赢得比赛，就不用来的话，他也不想继续这种枯燥训练。
“青仔不练习也没问题的话，我也不想来了。”紫原最终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哦，是吗？”赤司还是保持着之前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根本不在乎，亦或是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面对紫原和赤司的对峙，没有任何人上前劝阻，都站在一边静观事态的发展，看着赤司该如何解决眼前所面临的问题。而绿间笃信紫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紫原是他们之中最听赤司话的一个人。
“对哦，我现在感觉不会输给任何人哦，而且啊，现在为止我都有听赤仔的话，那是因为只有赤仔我是绝对赢不了的，不过最近我觉得实际上也不一定就赢不了。”
紫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他明明只是不想参加练习，却在对上赤司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时，这番话不受控制的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我很讨厌听比自己还要弱的人的话。”在说出这一句话时，紫原整个人的气势都改变了。即使表面他非常镇定，心里却充满了恐慌。这些话他根本就不想说出口，但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赤司的那种无所谓的态度激昏了头脑。
他下意识的细看着赤司此刻的表情。很遗憾，赤司的态度还是和之前一样。看不出忍受那种噬心的痛苦，就连被紫原这般挑衅的愠怒之色都没有。这种态度反而又一次激怒了紫原，认为赤司根本就不在乎他。
反观绿间和黄濑，听到紫原所说的那句话时，则是满脸的震惊。他们怎么也不肯相信，平时最听赤司话的紫原会说出这种的话来，这是他们都没有预料到的。两人也都下意识的看着赤司，等待着赤司的动作。
“小紫，你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你是在开玩笑的吧？而且队员之间…”只有桃井下意识的挡在了赤司面前。现在她顾不上青峰和黑子怎样，而是眼前的这个场面让她觉得，如果不加以阻止，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彻底破裂。
桃井看向紫原的双眸里满是不解，她知道紫原是最听赤司的话。只是她怎么也不明白，紫原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桃井，你让开。”赤司把挡在自己的桃井推开了，但他的表情还是没有一丝的动怒，甚至可以说带了些愉悦在里面。
要说以前的他听到这样挑战性的话语，特别是这样的话是从自己一直宠溺的人嘴里说出来，动怒是肯定的。再一次听到这种话语，他有的只是说不尽的苦涩。
看吧，这就是自己一直以来纵容出来的结果。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他就不用再顾忌什么了，就让他再一次亲手斩断这些吧。
思及至此，赤司再次开口了：“虽然队中最强的球员的确不一定就是队长，但如果被队员当面挑衅到这种地步的话，那就要另说了。”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这种当众挑衅他的事情，他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或者是任由他们胡闹。因为他可是队长啊。
“敦，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顾不上身体此刻的不适，赤司浅笑着对紫原轻说，那种程度的痛感远不及他内心的苦涩。
听到紫原的那番话，让他有一种回到了与诚凛对战的那个时候的错觉。从青峰他们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一字一句的敲打在他的心上。明明是在温暖的室内，明明因为比赛而肆意挥洒着汗水，那一刻，他却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了冰窖一般，就连心都是冷的。诺大的球场上，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那几句话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中，他被人讨厌了呢。
赤司的那个笑容让紫原心里一慌，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在赤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心里消失不见了。
‘'不是！那些话不是我想说的！不是！’紫原彻底慌了，脸上也染上了焦急的神色。他想把他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面对着赤司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对一，先进五球者胜。”赤司冷冽的话语打断了紫原的所想，鬼使神差下，紫原点头答应了。
“赤司！”绿间着急的喊了赤司一声，希望能够阻止这场比赛。
“等等。”桃井也想阻止，但是眼前的这个场景不是她所能阻止的了。
赤司和紫原像没有听见他们所说的一样，站到了篮球架面前。明白自己的力气所剩不多，赤司把球扔给了紫原，由紫原进攻。
“什么？”绿间看着眼前的发生的一切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怎么会？”桃看到这一幕的桃井也无法相信。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黄濑也是一脸的震惊。
因为此时的比赛完全有紫原主导着，赤司根本抵挡不住紫原的攻势。确切的说，现在的赤司面对紫原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就算身高比不上紫原，小赤司应该还是可以靠速度和准确率取胜，但没想到会变成这种单方面进球的局面，而且小赤司的速度好像比之前慢了一些。’黄濑的脸上还是刚才的震惊，紫原好像和青峰一样变的厉害了，但赤司怎么会连速度也下降了。
‘简直无法置信啊，除了有必要输掉的时候，我从未见过他被人打败。但是这样下去的话，赤司会第一次输掉。'
绿间满眼的复杂与震惊，赤司给他的印象一直是胜券在握的模样。哪怕赤司不用上场比赛，单单站在那里，都让人觉得安心。但是这样看来，赤司是必输无疑了。绿间心里有些不甘，自己从未赢过赤司，无论是篮球上还是将棋上，怎么会让紫原先他一步赢过赤司。
‘如果…；如果刚才是自己就好了。’绿间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有些吓到。他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绿间不安的看着球场上面对面站着的两人。他倒希望这种局面能够逆转，赤司赢过紫原，然后由他来打败。
在准备投进最后一球时，紫原停了下来，说着自己的不满与失望。残酷的话语从他的嘴里吐出，再加上那种懒洋洋的语调，让站在旁边的绿间等人觉得，紫原并没有把赤司放在眼里。
“什么嘛，我还以为会打的辛苦一点，就只有这样啊。说真的，我有点…应该说是超级失望，就这种程度而已。”
“要听从只有这点实力的人说的话，果然还是做不到啊。”
紫原的话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赤司，略微低着头的赤司却是非常的难熬。在紫原说着这些话时，那种噬心的痛感猛的增加，像是要撕裂他一样，让他的身体都忍不住颤栗。要不是凭借着强大的毅力，他恐怕会倒下的吧。
“那这一球进了的话，我就赢了，那么以后就随我高兴…”紫原无所谓的说着，面前的赤司此时对他来说，像是普通的对手一般。之前的那些犹豫悔恨，在赤司说一对一的时候已经荡然无存。
“敦，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呵呵~”赤司抬头，对着紫原笑了出来。明明是和平常一样的笑容，但此时在映射在桃井眼里，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凄美’。
“赤司君？”桃井喃喃出声，渐渐的不安起来。心中的担心不但没有减少，反而逐渐增多。她感觉到赤司并不是他所说的那样没有失望，只怕是彻底对他们失望了吧。
‘回不去了。’桃井之前的猜测担心被印证了，他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敦，我可不会输。我可是赤司征十郎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赤司整个人的气势都为之一变。被额前碎发遮挡住的左眼逐渐由原来的红色变成了金色。谁都可以失败，只有他是不被允许的。
‘失败，一次就足够了。’当时云雀略带不爽的话语还在他的耳边，对于这一点，他倒是十分赞同的。那种滋味，他不想再品尝一遍。
“开始吧。”平淡冷冽的声音，根本听不出来任何的不适。只有赤司心里明白，他撑不了多久，必须速战速决。
就在紫原准备投进最后一球时，所有人都毫无悬念的认为紫原要赢的时候，却不料那一球被赤司防了下来。赤司的速度太快，场上所有的人都只觉得眼前晃过一道残影，就听到篮球撞击地板的声音。
“等等，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啊。”
紫原呆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赤司，全身上下怎么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赤司捡起滚在地上的篮球，走到篮筐下从容的投进了五个球。其他人也都沉默着，就连空气中都充满了压抑，直到赤司开口打破。
“那个所谓的约定不用遵守了，随你喜欢吧，只要比赛能赢。”
紫原、绿间、黄濑全都露出来惊讶的神色，对于这个决定不认同的绿间急切的开口：“赤司，你再说什么啊？”
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随时倒下。赤司再次冷淡的开口：“真太郎和凉太也一样，只要赢了比赛，我就不会说什么了。”
第64章 chapter 64
chapter 64
没有理会绿间等人的错愕与不解，赤司转过身，硬撑着躯体缓慢地一步一步往门外走去。
“赤司，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绿间紧盯着已经与自己错过身的赤司，再一次疑惑出口，他并不明白赤司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明明是紫原不想去练习，怎么现在又牵扯到了他和黄濑身上了？
往出走的赤司此刻大脑浑浑噩噩，就连踩在地板上的脚步都轻飘飘的。他凭借着自己的意念维持着自己的身形，尽量不让自己倒下，因此根本就没有听到绿间的询问。
紫原还没有从之前被赤司打败的震惊中回过神，静静地呆立在原地。那个时候，他真切的感觉到了赤司的变化，那个温柔的宠溺着他的赤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冰冷的绝对强势的赤司。
“小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