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训练，青峰就觉得自己头皮发麻。
“接下来，我还有一个事情要说。”白金监督接着又说了起来，看了眼站在队伍中的赤司出声：“赤司。”
“是。”被点名的赤司从队伍中出列，走到了监督旁边站好，面向整个队伍。除了虹村之外的其他人都被监督的这个举动弄懵了。
“虹村，至今为止辛苦你了。”白金对着虹村的位置说。就在众人奇怪万分的时候，白金监督这才说出了他认真思考过后的决定：“从今天开始，帝光篮球部的队长由虹村更换为赤司。“白金的话一出口，底下一片哗然。
“咦？”
“真的假的？”
“为什么会是赤司啊？”
白金当然也听到了那些疑问的话语，也料到了众人的反应。白金想起去年任命赤司为副队长时，底下的人也是一样的反应。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三年级生的心情，但是你们应该知道我们篮球部的理念。”白金再一次出口打断了底下的那些私语，再一次重申了一遍作为篮球部一员所要时刻铭记的理念。“做出这个决定只是为了胜利。”
回家的路上，嘴里塞着美味棒的紫原发出了感叹：“啊，吓我一大跳。”紫原心里知道三年级结业后，队长的位置会由赤司来接替，但是却没有想到监督会在这个时候让赤司接替虹村的位置，说不意外那绝对是假的。
“是啊，我早知道赤司很厉害，不过没想到他居然都当上了队长。”青峰的语气满是不可思议以及对赤司的崇拜。他也不是不明白赤司会成为队长，只不过监督在三年级还没结业的时侯做出决定确实让人意外。
“要是赤仔没当上队长才是最奇怪的吧？”紫原不满意青峰的说法。这不仅仅是出于他对赤司的维护，而是出于他对赤司实力的认同。在他看来赤司升为队长是必然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可是赤司君和我们一样是二年级啊，这样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黑子思考了良久才说出了自己内心的顾虑。对啊，即使赤司的能力再怎么出众，他还是和他们一般大的少年，这种决定真的合适吗？
“这一点倒不用担心。”接过黑子的话，绿间面无表情的开口：“赤司可是名门少爷，而且为了让他继承家业，他家里也对他施行了各种各样的英才教育。我不会说赤司担任队长是理所当然的，但你们也都知道我们的训练菜单一直都是赤司计划的吧。而且在战术方面，赤司那家伙也是出类拔萃的。所以比起虹村前辈，赤司能更好的整合这支队伍。”黑子和黄濑在绿间开口的那一瞬间就齐齐看向了他。
“哎，这么说来小绿间家里的条件好像也不错嘛。”注意力只在前半句的黄濑立刻打趣道，然后暗暗的把绿间划到了可以狠狠宰对方钱包的对象。
“比不上赤司家的，赤司家可是日本五大财团之首。”对于这一点家庭背景这一点，绿间倒是没有否认的说了出来。就单单这一项就注定了赤司和他们的不同。
“绿仔到赤仔家去过很多次吗？”正走在最前面的紫原突然停了下来，收起了一直以来懒懒散散的态度，语气也非常的不好。
紧跟在紫原后面的黄濑差一点撞在了紫原身上，也幸亏紫原突然转变的态度，察觉到有些危险的黄濑及时停住了脚步，这才避免了撞在了紫原身上的悲剧。
绿间也被紫原身上突然转变的气势压制住了，不过绿间很快猜测出来了紫原这样转变的原因：“谁说我去过很多次？就只有小时候那一次好吧。话说那一次你和青峰不也在场吗？”
“是吗？”紫原瞬间又恢复成了之前那种懒懒散散的摸样，对于绿间的说法却有些怀疑。所以在反问完绿间，紫原又把视线移向了青峰。
“别这么看我啊，我也就小时候去过那么一次，那次你和绿间不是也在吗？”被紫原的视线看得心里有些发毛的青峰反问道。
“你们早就和小赤司认识了？还去过他的家里？”听闻这样的对话，黄濑按耐不住的说。他对赤司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对青峰几人跟赤司很早就认识，黄濑心里有些连自己都说不出的在意。
“你们多给我讲讲小赤司的事情吧。”黄濑可没忘记初进一军的时候，赤司留给他的神秘印象。而同样对赤司充满好奇的黑子也表达出自己想要知道的样子。
“这么说来，你们虽然在那个时候认识了小赤司，但真正和小赤司熟悉起来还是在加入篮球部。”黄濑总结道。“那个时候的小赤司是不是很可爱啊？”黄濑笑眯眯的发问。‘其实小赤司现在的样子也超可爱啊。’
“可爱？”X2青峰和绿间在这个词上出乎意料的统一了起来，默契的反问。
“赤仔本来就很可爱。”紫原用力的点头。
“诶？难道你们不觉得吗？小赤司看起来小小的。”黄濑一边说一边进入了脑补中。‘看起来小小的，抱起来软软的。’
听黄濑这么一说，青峰和绿间认真的回想了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赤司比起他们来说是看起来小了一点，再加上那张娃娃脸，确实堪称可爱。可是这个词放到赤司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矛盾和怪异感，青峰和绿间两人下意识的抖了下身体。
“我也觉得赤司君很可爱。”黑子也插嘴道。
“看吧，我说的没错吧。”黄濑为紫原和黑子认同自己而高兴着。
“阿哲，其实你最不应该说这句话吧？”青峰下意识的反问，目光顺便还刻意在黑子那比赤司还矮的身高停留了几分钟。
“但是赤司君看起来很可爱这一点谁都无法否认。”黑子继续坚持着和黄濑一样的看法。
“紫原，不要边走路边吃东西。”继续走了一段路后，绿间忍无可忍的指着正边走边吃零食的紫原暴跳的说道。
“不要！”一听到走路不能吃零食，紫原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丝毫不去管本来以关心的态度说出这句话的绿间，听到自己说出这句话时的心情。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走路的时候就是不能吃东西的。”很明显，绿间被紫原这种无所谓不听劝的态度刺激到了。
“可是又没有规定不能吃。”无视了此刻绿间脸上的表情，紫原又从包装袋扯出一支美味棒塞进了嘴了。
听了紫原的话，绿间气结：“赤司之前不是叮嘱你好多次了吗？”
“反正赤仔现在又不在。”迅速吃完美味棒的紫原又掏出了一袋薯片，‘嘶啦’的撕开，斜了一眼绿间：“你管我啊。”
看着两人之间充满严重的火药味，战斗一触即发。黄濑凑近青峰，小声的问着：“哎？小绿间和小紫原的关系不好么？”
“啊，也不是特别差啦。”青峰挠着头颇为苦恼的说：“只不过绿间是任何事都做到最好的完美主义者，当然这一点赤司也一样。而紫原比较散漫一些。还有一点就是绿间的幸运物有时候会被紫原吃掉。”
“噗哈哈。”本来听到前面的黄濑还一本正经，可是听到后面这一句，黄濑笑抽了。‘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答案。’
………
“小征，我送你去医院吧。”崇夜紧锁着眉头，看着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交给自己，脸色惨白神色痛苦的赤司担忧的说。
“不用，呆会就好了。”赤司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睛，喘着气拒绝了崇夜的好意。
“可是小征…”崇夜担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赤司虚弱的声音打断。
“去那里。”赤司指向了前面不远处的一颗大树。
崇夜半扶着赤司朝树底下走去，刚刚到达目的地，赤司挣脱了崇夜的胳膊。直接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崇夜就在旁边这么看着赤司，毫无办法。
第55章 chapter 55
chapter 55
崇夜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他在等赤司的时候，就听到三三两两的篮球部成员在议论赤司成为了队长。听到这些，崇夜觉得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拿出来讲。
话虽是这样说，最起码的道喜也是一定的。所以在回家的途中，崇夜跟赤司扯完那些有的没的的时候，就想起自己好像没给对方道喜。
只是他道喜的话刚出口，他就看到自己一直亲近的在乎的那人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然后下一秒就毫无征兆的吐出一口鲜血。
“小征怎么会…？”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崇夜在这一瞬间也出现了愣神，印象中赤司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
然后他便看到赤司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地上瘫倒，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接住了赤司软下来的身体。崇夜急急的喊了一声：“小征！”
看着刚刚还听自己说话，现在却倒在自己怀里毫无生气的人，崇夜心里顿时一紧。‘小征，这是怎么了？’
崇夜的神情是连自己都不曾知道的悲伤，饶是见惯了血肉横尸的战场的他，在看到赤司突然吐出一口鲜血突然倒在他面前时，对那种司空见惯的死亡早已麻木的心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在害怕，他在恐惧。崇夜明白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暗杀者，早在踏进巴利安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直面死亡的觉悟。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存在，他从没有想过将来的某一天赤司会离开他，甚至连将来某一天他会和赤司分开这一点都没有考虑过。只因那个人是赤司，是他一直敬佩追随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要保护的赤司。
崇夜半抱着赤司，低头看着怀中的赤司，手指颤抖的替他抹去嘴角残留的那一抹血迹。然后崇夜保持着那种姿势，用力的赤司紧紧地拥在怀中，在路人的眼中就好像一对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情侣。
之后赤司清醒过来，挣扎着站起身，他在赤司最初清醒过来的欣喜也变成了担忧。
想到这里，崇夜就察觉到身旁的动了一下。“小…征…”看着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脸色也不复刚才的惨白。崇夜有点犹豫的开口，只要一想到刚才那个场景，崇夜就控制不住的担心。
此时的赤司经过短暂的休憩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知道崇夜的担心，赤司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搭在崇夜的肩上，缓缓的出声抚慰：“松本医生一直在定期做检查，身体本身并没有问题。这次回去就让松本医生再诊察一次吧。”
“好吧。”崇夜的态度软了下来，心底的担心却没有减少，但赤司已经都决定让松本医生诊察了，他也不好再次提去医院的事情。“要不要让司机来接？”
“不用了，距离不算太远。”
“松本医生，小征的情况怎么样了？”看着做完一系列的检查，神色有些凝重的医生，崇夜担心又焦虑的问了出来。与之相对比的被诊治的对象——赤司刀显得冷静镇定的多。
“松本医生，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赤司看向做完检查后就一脸凝重的医生，语调平缓，不紧不慢，态度也有点漫不经心的样子，好似被诊治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样。
“赤司少爷这种情况是第几次了？”松本有些担忧，赤司的身体素质一直都很好，在这之前每个月的诊察中也没有什么异常。
“第一次。”赤司这句倒是没有说错，这是他第一次毫无预兆的晕倒。想到这里，赤司无比庆幸。还好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在学校里，还好这件事情见到的人不多，还好他软弱的样子只有崇夜一个人看到。
“那身体之前有什么异常吗？”松本有些不太确定的说，各项检查结果也都表明赤司的身体状况并没有任何问题，那结果就只能是…心理方面了。
“之前并没有什么异常，松本医生不是一直都有检查吗？你只要告诉我结果就好了。”赤司下意识的把之前胸口时不时发出的刺痛感这个问题埋在了心底。从那一次听到虹村和教练的谈话时他的异常反应，他就隐隐的察觉到了什么。这么两三次下来，他已经完全肯定了这件事情和篮球部有关。
“各项检查结果都表明赤司少爷并无大碍。”
“没有大碍怎么会…”担心的崇夜并不相信松本所说的话。赤司那个时候虚弱的样子还停留在他的脑海中，他何曾看到过那个样子的赤司。
“崇夜少爷，我是说的是赤司少爷的身体素质很好。只不过赤司少爷的状况是因为心里思虑过重的原因。”松本看了眼崇夜又把视线转向了赤司，斟酌着先是向家主提议减少赤司的课程好呢还是先进行心里辅导好呢。
“松本医生，原因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谁都不要告诉，你就当没发生过。”赤司直视着松本，前一句还是平缓温和的语气，下一句就变得冷淡无比，还伴随着压迫感极强的气势。
“我知道了，赤司少爷。”松本低着回答。那种压迫感让他一瞬间以为面前的是赤司家现任家主，而不是尚且年幼的赤司家继承人。
松本医生嘱托了几句退了出去，崇夜此刻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对赤司的身体担心不已，而赤司却是这种态度。崇夜有些气愤，：“小征，为什么？”为什么要隐瞒，为什么不把自己当回事，为什么连自己都不在乎！
“崇夜，我知道你在担心。”赤司没有去看崇夜，而是低着头。整个人都染上了悲凉的色彩。“我不想让父亲担心，而且松本医生说过，这不是身体自身的原因。同样这也不是松本医生说的因为心理的原因。至于真正的原因吗？呵~”
“这些都不重要，还有一年多，这一切就该结束了。我和他们最后会分道扬镳，毫无关系。”赤司的声音轻轻地，风一吹就回飘散不见。明明很在乎，却还是不得不说出这种自欺欺人的话。明明很努力地想要维持那种关系，到最后却不得不亲手打破，这或许就是身为赤司征十郎的悲哀吧。不过还有他们啊，赤司的脑海中有清晰的浮现出来洛山时期的队友，脸上也满是怀念。
崇夜就这么看着，看着赤司说出这些话时脸上带着的苦涩笑容，看着赤司脸上的怀念。这是第一次赤司放下防备，褪去了一直以来的坚强，表露出自己的情绪。他理解赤司，也理解赤司对待紫原他们的态度，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吧。
‘我说过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那么你就由我来保护。’崇夜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有些东西不是需要说出来的。
………
“果然每个球员的能力都很高，只不过他们还没有磨合完全吧。”看着场上的训练结果，白金若有所思的说。
果不其然，白金这句话刚说完，紫原和绿间两人就因为由谁来进球而吵上了。
“这可怎么办啊，赤司队长。”看着两人激烈的争吵，甚至快要到达动手的地步，虹村很想扒开两人的脑袋看看，怎么会为了一个球就像小学生似的争吵起来。不过他可没有忘记他现在已经不是队长了，所以他才把问题抛给赤司，看赤司该怎么解决。
“他们之间会解决的。”赤司没有动，依旧看着两个人的方向回答了虹村的问题，现在他们的能力已经开始觉醒了。而赤司也知道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情，也就没有制止的必要。
虹村还有点奇怪，按照以往的模式，赤司肯定会用冷下季度的声音叫两人停下，然后再告诫一番，可是现在这种不闻不问的态度是个什么情况？虹村还没想出什么头绪来。
“真讨厌。”紫原极为不耐烦表达出了对绿间的不满。
“我觉得你才更讨厌。”绿间也不甘示弱地热回嘴，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进行着口水战。旁边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这种对骂的方式也没有技术含量了吧，你们真以为自己是小学生啊。’显然，这种声音没有及时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