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异想集同人)复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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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异想集同人)复逐-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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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中华异想集*复逐
作者:冉秋
文案 
人物简介 
顾绿章:钟商市顾家绣房顾氏夫妻的女儿,擅长刺绣,钟商大学中文系二年级学生,性格温柔斯文,一个普通的女孩。 
李凤扆:唐草薇的雇员,千年前被冰封于雪山的宋朝人,被唐草薇所救,在现代复活,武功高强,为人温柔宽厚,擅做家务。 
桑菟之:顾绿章的朋友,相貌美丽的Gay,钟商大学管理学院学生,校篮球队队长,拥有八分之一神兽“驳”的血缘,能变身为驳、为妖兽鬼魅的天敌。 
沈方:顾绿章的朋友,钟商大学学生会会长,热情天真的青春男儿,曾为“女肠”附体而容颜苍老,状若中年男子。 
唐草薇:钟商市异味古董咖啡馆老板,美艳冷漠的商人,人类种族中的不死人。在百年前曾经是个医生。 
木法雨:人类种族中的食人者,能操纵妖兽鬼魅,百年来处于假死状态,获得了桑国雪的心脏之后复活,但桑国雪的人格和记忆也存在于木法雨的身体中。为了消灭桑国雪的人格,木法雨必须杀死顾绿章。
桑国雪:顾绿章的男朋友,一年前溺水死亡,生前是优秀学生和篮球健将。 
(注:本文从两书中间插入,仅为插花性质,因此有些人的戏份不多。)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幻想空间 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唐草薇,顾绿章,桑菟之  配角:沈方,李凤扆,香息溶馀  其它:藤萍,中华异想集,复逐


☆、楔子

镜子一向被认为是通灵的东西,是一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的交界。 
尤其是有了自己名字的古镜,它本身就隐藏了一些神秘的东西。当一面镜子拥有了自己的名字时,镜子还仅仅是一面镜子吗?没有人说得清。 
唐草薇现在就面对着这样一面镜子,一面叫做青蘅的古镜。 
镜中人的脸是千年不变万年不改的冷漠妖异,华丽的带着一丝诡异的死寂,从镜里那个未知的世界穿过零点七五个毫米的铜面同样冷冷的看着镜外的唐草薇。 
阴云密布,李凤扆在楼下洗白菜。 
静静的注视了两三秒,唐草薇平静的抬起右手,白得有些病态的食指在镜面上轻轻的扣了三下。 
卓,卓,卓。 
空气仿佛被什么扰动,光洁的镜面上忽然泛起一圈波纹,水纹样的波面以食指为中心,一圈一圈的荡漾开去,很快扩大到整个镜面,镜中影影绰绰的幻出一些影像来。天色益发阴沉,眼见一场雷雨将至。 
“复逐。”唐草薇退了一步,静静的吐出两个字。 
喀啦!一道白光轰然从天际劈落,刺目的白光中,金属器皿被震得叮叮铛铛响个不止。 
苍白的光透过窗玲映在青蘅古镜上,镜中的人已经不是唐草薇,一个毛长过嘴形体扭曲的怪物正咧开一口白牙唏唏的尖声怪笑,狰狞可怖。 
唐草薇半闭起眼睛,居然懒得去看它。 
闪电过后,镜还是镜,镜仍平,镜中仍是唐草薇。 
复逐…… 
复逐不是灵,是一种兽。没有能量补充,兽是不能像灵一样靠依附物件而使自己存在千余年的,即使是木法雨,他也必须不断的吃人来维生,否则就会很快陷入沉睡,就像桑菟之第二次变身那样。 
而这只兽显然不一样。这是只生兽,并且已经至少存在了一千三百一十三年。 
是什么力量,使一只早该死去并且连尸骨都该化成灰的兽活到这个时候?
又是一道贯通天地的白光,唐草薇睁开眼,黑白过于分明的眼中妖异的光芒流转。除了恨,那就只有爱了。唯此可以创造奇迹。 
复逐,这种不讨人喜欢的兽,会有爱吗?
有预言人类灾难,王国倾覆,以及死亡能力的兽,被认为是世界上最不吉祥之物的复逐,不讨人喜欢却依然可以拥有足以跨越界限而创造奇迹的爱吗?
爱,究竟是怎样的东西………… 
唐草薇的眼睛完全闭了起来。 

在遥远的开元十年元月(723),汾阴,苏府。 
屋外寒意正浓,汾阴街上,触目之处一片萧索,只有几个挑担的货郎叫卖着走过。三两个破败的纸糊灯笼被风一吹,扑通通的在地上滚着,更显出十分的凉意。 
临掌灯时分,向南面的轱辘街起了一阵沙风,扑得人满面生疼。待几人吐出一嘴沙石,早有个黑影瞬间从身边跑过,三晃两晃的没在夜风中不见了。 
一点点野兽的腥味弥散在空气里,于是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缩了缩脖子,各自回家去。 
那是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一)

不久,钟商市异味古董咖啡店,晴朗的一个傍晚。  
“草薇,有客人。”李凤扆微笑的换了一块崭新的抹布,开始擦拭架上五彩流丽的古董,不疾不徐,也不会漏过任何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他做事时那微笑愉快的神情,总让人觉得他正在做的任何事都是愉快的,进展顺利的。  
“哼。”唐草薇半闭着眼陷在太师椅里,眼也不抬一下。  
进来的是个中年秃顶的男人,体型微胖,腋下夹着一个黑色中文包,脑门上满是汗珠子。  
他在门口探头探脑,见唐草薇不理他,只好尴尬的自己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坐了一会又觉得不太对景,便又站了起来。  
唐草薇就在这个时候眼睑微抬慢慢的看了他一眼。
他连忙恭恭敬敬的掏出一张制作精良的名片,赔笑着双手递了过去:“鄙人姓张,张东方,百里广告有限公司会计。”  
唐草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平板死寂,看得他很不舒服,然后唐草薇把眼一闭,又自己养神去了。  
张东方一愣,异味馆这待客之道……甚是奇怪。不得已,他还是硬着头皮接着把话说完:“……我听说前不久唐先生购得了一件稀世奇珍一面叫青蘅的古镜,不知……不知唐先生能否割爱?”  
唐草薇不予理会。
“张老板,”李凤扆微笑的泡了一杯花茶出来,气度徐和,动作温文优雅。他已经把所有的古董都擦过一遍,不过用了五分钟,此刻便端了茶出来了,“张老板请这边坐。草薇脾气古怪,还请张老板不要介意。”  
“哪里哪里,”那自称张东方的人点头哈腰的强笑,手上的名片好不尴尬的收了回去,“这才说明唐先生的品位独特,眼光自然也就不同凡响……”他的手从口袋里抽出来,端起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后把手在桌上搁了两三秒,最后还是又放进了口袋里,就好像这里打扫得太干净让他不知把手搁在哪里才好。  
李凤扆随意的看了他的手一眼,温和的笑:“张老板对古董感兴趣?”  
“不是……啊不,是是是。当然。”张东方似乎是吓了一跳,连忙纠正。他说完,拿起左手来擦汗,也不知道是急出来的还是热出来的。  
“你们有个经理姓香息?“唐草薇就在这个时候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道。  
“啊?”张东方诧异转头,不明白唐草薇忽然提这个干什么,“是姓香息,叫香息溶馀。唐先生认识他?”  
“哼。”唐草薇不理他,站起来半闭起眼转身上楼去了,墨绿色菊花衬着金线的袍子很是奢华。  
哼是认识还是不认识?这次张东方不仅发愣,而且愕然了。  
李凤扆莞尔,草薇在下逐客令呢。他在心里摇头,这个人,明明喜欢客人,偏偏总喜欢给人脸色看。  
虽然暗地里摇头,面对张东方哭笑不得的表情,李凤扆歉然解释道:“今天已到了关门时间,草薇要休息。张老板要看古镜,还请明天再来。”  
低头一看他那价值不菲的表,指针果然正指向6:58,他只好苦笑,唯唯诺诺地走了。  
这位张老板的手,插在口袋里的时候,抖动的幅度也太大了点。李凤扆微笑着看着他走远,自去关古董店的大门。今夜风大,小心门窗。  
唐草薇在床上。  
香息之神,复逐,一千年后仍存活的兽……  
不是吉兆。  

夜间的苏府倒是热闹非凡一片奢华靡丽,苏颋官拜礼部尚书,就连他的儿子在汾阴的私宅也修建得富丽堂皇。  
唯有后院。后院一片漆黑,清冷萧瑟。止余一个窗口隐隐透漏出微弱的灯光,似明似暗。又有咳嗽声不时传来。  
黑影歪歪头,侧耳听了半晌,自窗口轻轻越了进去,轻悄悄地落在地上。  
是个年轻轻的女孩子,容貌称得上秀丽,看上去不超过十七岁,只可惜两颊浮现病态嫣红让她看上去有些许憔悴。她静静的躺在床上,晕沉沉的闭着眼。  
应是受了风寒。黑影小心翼翼的触了触少女的额头,叼了一条毯子来盖在她身上,用嶙峋的十指往下按了按,转身要走了。  
“诶?……”少女似乎有所察觉,病恹恹的翻了个身,伸出手,却只抓到了虚空,“是谁?喂……咳咳咳……”语尤未毕她又上气不接下气的咳了起来。  
黑影略僵了一僵,站住不动了。  
“请留下……请留下啊……”少女努力的睁大眼睛,可惜由于发烧和屋里本来的昏暗,她只能看到一个不大清楚的轮廓。她一只手徒劳的在空气里捞来又捞去,指尖抓住了什么,就想也不想地向前一把拉住,死也不肯放了,“为什么……丢下我一个……“  
为什么丢下我一个?黑影安静了一阵,终于慢慢的在床前趴了下来。  
烛影微微的晃了一下,又晃了一下,最后忽然爆出团白色的灯花,无风自灭。一张极其可怕不似活人的脸就被隐藏在了似乎早有预谋的黑暗中。  
这一夜,天狼星忽然大亮,直逼主星,主张乱将起,国运将衰,朝野上下无不忐忑惊惧。  
“臣以为,此乃天降祸患,吾皇实宜设坛做法,并挑选少男少女一对前往祭天,以息神怒。”国师奏道。  
“臣附议。”苏颋出列。  
“准!”玄宗龙袍一挥,眉心微皱,”二月十曰,联将往汾阴祭天。苏爱卿,”  
“臣在。”  
“一切接待事宜及人选安排,当由苏爱卿和国师共同商议。”  
“臣领旨。”  


作者有话要说:咳嗽,表问我为什么夹杂那么多以前的陈芝麻旧谷子的事,藤条的确是不会这么写……默默的墙角画圈去……到下文就会少很多了,干笑




☆、(二)

异味咖啡馆,第二天。 

“张老板好早。”李凤扆一打开店门就看见张老板淋得个落汤鸡一样的站在门口,不禁莞尔,“请进来坐吧。” 

“小雨;不碍事的。”张东方还在说着“不碍事”,李凤扆已经把他淋湿的衣服拿走了,更换了一条干净暖和的毛毯来,弄得张东方一个劲的道谢。 

今天他明显的心不在焉,左顾右盼只等着唐草薇出来。 

所幸,他并没有等多久,唐草薇就抱着一个古色古香的方形盒子下来了。 

张东方“啊”了一声,站起来道:“唐先生,这是……” 

“青蘅。”唐草薇狭长的眼瞳微张,淡淡的一摊手,做了个“请便”的动作。 

“哎。”张东方自然是看得懂的,左手扶了扶镜框,笑道,“那我就打开来看了……”说着他小心翼翼的掀起了描金嵌玉的紫檀木盒盖,里面的软垫上便赫然的一面青铜古镜。 

镜身呈椭圆,长九宽七,周边花纹极尽繁复精妙,间杂镂空龙凤纹,尊贵而雍容。由于年代久远,镂空的铜丝处已略有锈渍,镜面却光洁好似新磨一般。 

唐草薇的声音平板淡漠,像从唐川水底发出一般没有一点波澜,“张老板,可是这一面吗?”

“正是正是。”张东方赔笑着弯下腰,似乎嫌看得不清楚,又掏出右手,攥了块小巧手帕把整个木盒捧了起来。就在那一瞬间,有一种小心翼翼得近乎狡黠的光在他的眼神里一闪而过。“真是精致的东西……”他一边喃喃地说着,一边再自然不过的用手帕去擦拭镜面上的灰尘。 

忽然有一只手轻轻拿走了他手里的东西。张东方蓦的一惊,回头,李凤扆歉意地微微一笑,“张老板见谅,铜器最好还是不要用沾过汗渍的东西擦拭为好。” 

“没事,那个……”张东方已经笑得有些牵强,一双眼珠只是滴溜溜的跟着手帕转,似乎李凤扆拿走了他惯用的手绢让他很是为难,“是是是,我真糊涂了,之后不碰就是,李先生把它还给我吧。” 

“鱼葵。”李凤扆还没开口,一直没说过话的唐草薇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诶?”李凤扆看向他。 

“什,什,什么?”张东方被他妖异森然的语调吓了一跳,手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收进了口袋里,“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僵硬的转过脸,唐草薇那张苍白艳丽的脸上没有表情,宛如被眉笔勾划过的眼瞳极细极黑,正冷冷的看着他。眼里闪烁的璀璨光华让他胆寒。 

唐草薇一字一字极慢的问道:“你们香息经理叫你来的?嗯?”他眼瞳一抬,正对着张东方,张东方感觉背上有一股凉气腾起,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脸色乍变,苍白异常。 

“是,还是不是?”唐草薇再问,语气仍是冷冷的,并没有半分情绪在内。 

那是种无需言讲也能感觉得到的压迫感,唐草薇根本就没有一分的意思是在问他,那个问句的意思简直就是在等他承认,或者是逼他承认一样。张东方脸色又一变而成惨白。脸上的神色由惊慌而惶恐,至于哀求,最后几乎要哭出来了。 

然后他竟然真的哭起来了。 

而且他哭得毫无形象可言,整个人都蹲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很少看到一个大男人会哭成这个样子,几乎是在筛糠一般。 

李凤扆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微微一笑,转身去端了一杯咖啡,又往里加了一点糖,步履平稳的走回来。 

唐草薇自始至终基本没正眼看过他。李凤扆把那杯咖啡递到他手上。 

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光洁的咖啡杯上,映着瓷杯里袅袅上升的白气,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润的古典美。 

张东方哭丧着一张脸抬头望了望他,李凤扆微笑,“张老板。”声音沉静典雅,不同于唐草薇的冷漠妖气,自然的有一种镇定人心的作用。 

“谢,谢谢……”也许是李凤扆给人一种支柱的感觉,张东方的表情方轻松了些,扯了扯嘴角僵硬的发出几个音节,木木的接过了他的咖啡捧在手里。 

像是为了尽快镇定,他咕噜咕噜的猛灌了几口咖啡,竟至于呛得咳嗽起来。咖啡的温度略微给了他一点安全感,过了一会,他黛青的脸色慢慢才转变回来。惶恐地用衣袖抹抹脸,张东方的声音还有点抖,眼神呆滞的望着前方:“不要害我……” 

李凤扆的笑容仍然温和宽厚,没有一点变化,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当然。” 

张东方畏缩的睨了他一眼,吸了口气,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我记得上星期二下午,公司的秘书部来了个老头子……因为秘书部例来进来的都是年轻小姐,不由得我对那老头多看了几眼。” 

“那老头又瘦又高,嘴有点尖,行动很灵活,最奇怪的是他还不时转动着眼珠吐舌头!” 

“我因觉着奇怪,便悄悄得跟在他身后,只见他进了香息经理的办公室,好一阵子也没有出来。于是我便在窗户上偷偷往里看——” 

他忽然以手抱头,闭上眼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可是那老头变成了一条大蛇!那么大一条蛇就盘在经理的桌上咝咝的吐舌头,经理一边给他挠挠还一边也像蛇一样咝咝的说着什么!妖怪……一群妖怪……”

“钟商市到处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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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方跌跌撞撞的爬出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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