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无影灯(迹部幸村 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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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网王]无影灯(迹部幸村 bg)-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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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应该坐下。
“怎么不坐?”他眼睛一瞥,像是在埋怨我的心虚,可是我真的坐不下。这么几年我最怕的不是难过而是快乐,在一起的时候快乐、离别才显得那么痛苦,没想起来一次都是在温习痛苦。
“坐下吧。这是你的地方。”他一直盯着我看。我看到他那颗清晰的泪痣,看到悲伤又克制的目光……已经,不能再看了……喜马拉雅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道理我懂,但是对于掩盖心虚这件事,我始终都不擅长。
迹部景吾一只手突然抓牢了我的手腕,轻轻一拽我就陷进了沙发里。
“你……”我惊慌地睁大眼睛,要出口的话却在喉咙里夭折——他牢牢地堵死了我的嘴唇……
被吻了吗……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一阵恶心,条件反射一样地咬了他的嘴唇,他吃痛地松了手,我趁着这个空档用力把他推开。他的头撞在了沙发侧面的玻璃装饰品上,碎片哗啦啦地掉在他身上,我吓得惊叫一声。
“你没事吧……”我赶紧去看他有没有撞伤,被他一把推开。迹部抹了一把流血的嘴唇,我才发觉自己口腔里的那股血腥味儿。
——我咬破的。我的嘴里是他的血。老实说,挺有意思。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把两个人的血融在一起更深情的事情?
“看来你真的以我为耻嘛。”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我,目光却像孩子一样,“我亲你一下你就觉得这么恶心吗?”
其实,我也想知道是不是。
“星野灿,你老实告诉我——”他的眼神颤了一下,有暧昧不明的情愫,“你那时候,到底为什么要分手?我对你不够好吗?还是……为什么连解释都没有?”
“没什么好说的。”我烦躁的不行,一把抓起茶几上的烟包,空的。真是窘迫,烟瘾上来了不得。我不得不望向迹部,“你有烟吗?”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他很恼火,“你就打算这么一直什么都不说吗?被强|暴也是,怀孕也是!”
我下巴差点脱臼。他什么都知道了。
“你听谁说的?”我扭眉,不敢去看他的脸,“雒笛?那个女人小说写多了,就喜欢胡言乱语,你——”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撒谎的时候话就特别多。”迹部景吾捏着我的手臂,用力一压。
“疼……”我抱怨地咧嘴,“你这人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只会欺负女人吗?!”
他不客气地冷哼一声:“本大爷不介意欺负的更彻底一点。”说着他两手就抓住了我的衣领。
“怎么?还想撕我的衣服?”我冷冰冰地仰起脸。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便什么都不怕了。总不至于我再怀孕一次吧?
迹部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强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不撕了?”我整理好衣领,背过身去,“当初单方面提出分手是我不好,不过说起来那时候,才十五六岁而已,大家都不懂事所以也没什么的吧——倒是迹部先生不是要结婚了吗?还这么胡闹不好吧。你请便吧,其他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说着我就要进卧室去,身后的迹部却突然发声:
“你脖子上挂着的那东西,不准备给我看看吗?”
我心下一惊。脖子上那条细细的红绳挂的早已不是母亲的银戒指,而是一颗铜纽扣——扣子上是大写A的纹样,他注意到了。
那个夜晚他穿的那件衬衣或许早就扔掉了。这颗纽扣是领口下的第二颗扣子,那时候听女生们说,第二颗扣子离心脏最近,曾经不以为然。可是最后竟然偷偷拿了它做离别纪念……
“听说你还有我的一撮头发?”迹部有点得意地问我,“星野灿,你敢说你对我不上心?”
我疲倦地眨了眨眼。这算什么啊,幸村和雒笛,连这都告诉他?
迹部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幸村和雒笛几乎把全部事情都告诉我了。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我知道道歉也于事无补。但是关于你当时为什么要分手,十四年我一直耿耿于怀,请你一定要告诉我。还有小光——她有十三岁了吧,虽然晚了一些,我还是希望我能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小……光……
听到这个名字,心一下就软了下来。
“有些事情,我真心地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我口中有淡淡的苦味,“你确定要听吗?”
迹部非常坚定地冲我点点头。
我隐蔽地叹了一声。景吾,你何必呢。


☆、(2)

作者有话要说:倒计时:4——
“虽然当初下定决心要和你一起坚持到最后,后来我单方面分手,很抱歉。”我理了理衣服,拉开了一直关着的窗帘。阳光一下子涌了进来,照亮了所有黑暗。迹部景吾安分地坐在沙发上,如同刚才那一切只是我的臆想。
“我有我的原因。”我迎着阳光看过去,“我那时候,只知道你将来的婚姻可能不能随心所欲,却没想到这一步来的那么快,更没想到你的未婚妻竟然姓矢岛。”
“矢岛?你怎么知道……”他似乎在努力搜寻着他是否告诉过我那位小姐姓什么、以及我与这个姓氏的联系。
我摆摆手:“你别想了。我父亲是矢岛勇介,他不仅是我的养父,也是我货真价实的生父。矢岛葵——你的未婚妻,是我的亲姐姐。不过她的母亲是正宫夫人。”
迹部景吾瞪大了眼睛,似乎根本不能消化这件事。
十四年前。我还不是一个完全的Scarlett。我还是星野灿。我还在不顾一切地爱一个爱不起的男孩子。我知道我们最后不会在一起,可是还是想要努力知道那一天的到来。
1997年3月,我开始间歇性地接到父亲的电话,旁敲侧击地问我是不是和迹部景吾在一起、又屡次劝我们分开。终于有一天,父亲找到了学校、拜托我隔壁的歌野绚香告诉我放学后去家里找他。那天晚上,平日里专横的他竟然有了恳请的神色,甚至直接跪了下来:
“灿,爸爸求你,和迹部家的少爷分手吧!就算爸爸以前有许多不对,以后一定会补偿你的!不这么做的话公司就完了!。”
“是不是很八点档?但是对我来说是真实的故事。”我试图轻松地笑笑,但是好像做不到,“我从没有想过和你相亲的人会是矢岛葵。父亲的公司当时出了很大的资金问题,好像还有一批海外项目有外汇投资、似乎也不是很景气——我不是很懂,不过没过多久亚洲就金融危机了,我才知道那时候这幅光景的不仅是他而已。”
我捋了捋枯草一样的鬈发,在迹部景吾旁边坐了下来。很久没有这么并肩坐着了,我鬼使神差地拿起茶几上的苹果来削。
“因为这个离开我?”他难以置信地看我。
我摇头,由衷地笑了出来:“怎么可能。我父亲对我又不好。明明是自己亲生的女儿、却只承认是从孤儿院领回来的养女,我整个成长过程中也没有任何关心、只是给钱而已,如果不是因为媒体在传绯闻根本不会把我从神奈川领回来——他根本没有管过我的死活!”
我的拳头渐渐握得很紧。
“——可是啊……他毕竟是我母亲爱着的男人啊……
“妈妈一定希望我帮他的吧。
“而且——既然你和葵在一起这么多年、都准备结婚了,我想你一定也是因为认可了她吧?”
迹部有些不耐:“这和她也有关系?你们又不是同一个母亲。”
我点头:“有关系哦。你应该也感受到了,葵是个非常善良、善解人意的女生。处在她的立场来看我、就算葵敌视我我也可以原谅——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母亲自杀后、我在矢岛家长大的那几年,几乎我所有的‘福利’都是姐姐帮我争取到的。‘爸爸也给妹妹买一份吧’、‘妈妈,这件裙子妹妹穿更好看’……她总是这样讲话的。她是我在遇到幸村之前唯一真的对我好的人——连母亲,可能都只是把我当做挽留父亲的工具而已。姐姐好像从来没有意识到我是一个多么该死的存在。你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自己心里也有数的。
“迹部君,只要一想到你以后的结婚对象可能会是矢岛葵,我就满心的愧疚。什么理由都无法叫我放弃——唯独这个可以。我们最终是不会在一起的,我这样负面的人也根本无法带给你任何东西,我连一份像样的爱都拿不出来,凭什么告诉那么好的姐姐我不放弃?
“迹部,你和她那样的人在一起,才会得到幸福。我是一块永远也照不亮的黑暗,你给我再多光明也只是浪费。你对我很好、我很感激,我唯一能报答你的方式就是避开你、让你和另一个光源相遇。如果矢岛葵不是那时候就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我不会这么早就退出——可是我太清楚她是多么好的一个人了,在知道你的相亲对象是她的时候,我实在不能厚着脸皮不放手。”
迹部长长的沉默了一阵,目光很复杂。我疲惫地合上眼睛。
“你怎么这么自私。星野灿,你不问问我,就擅自替我做决定?她是很好、可是她好我就得要吗?你怎么就那么笃定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声说一句:“抱歉。”
抱歉。那时候的我,实在没有自信能够做好你的女朋友。
我只是想要让你和葵都幸福而已。
我一直都是一个多余的人。
“灿……我本来是想来道歉的。”迹部的五官扭曲着,悲哀涌向他的眼睛,“可是我没想到,你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你到最后都没有喜欢我、没有真的替我考虑吗。”
我低下头,没有否认。可是你错了,景吾。我喜欢你——我想说爱也不过分。只是每个人爱别人的方式不一样而已。于我,爱别人是把获得更美好生活的机会给他。
迹部景吾突然自嘲地笑起来:“罢了。对你做了那种事情,你没有把我送进管教所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的。你十五岁的时候没有喜欢我……这种事也无所谓。”
沉沉的失落感。我不解释不就是希望他这么想吗。可是为什么他这么说我还是会觉得不开心。
“算了……”他佯装轻松地说,“我们聊聊小光吧。放心——我只是想见见她而已。”
我一阵眩晕和恶心,望着手里的苹果呆滞了好一阵。
过了很久我促狭地一笑:“迹部君,实在是对不起。那孩子啊……还没见到太阳就死了。”


☆、(3)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3——
至今想起那个平淡无奇的早上,还是心有余悸。离预产期还有一周,所以幸村一家人都放心地出门上班和上学,家庭主妇惠阿姨去中部的长野县参加亲戚的婚礼。雒笛和她同样云游四方的朋友难得都在日本,两个人约在了名古屋见面。
“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雒笛出门前再三跟我确认。
“嗯嗯,没问题的。”我开心地点头。因为前一晚和她一起出门看过横须贺灯火灿烂的街道,这天早晨心情也很好。
那时候真的是我人生中少有的幸福时光。快乐似乎来得那么容易,因为“昨晚去散了步哦”这样的事情都能元气满满。
雒笛很忧心地看着我的肚子:“莫名其妙地担心呢……”
“没关系没关系。”我笑着推搡她出门,“你放心去嘛。”
“真是麻烦,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去住院?”她很烦恼似的,“算啦,下周一定要去哦。”
“好,下周一定去。”
那时我还不知道,我再也不需要去住院了——不,住院还是要的,但不是因为待产。
“那天上午我在幸村家里看影碟——《东京爱情故事》,很老的剧了。中途需要换影碟。可能是我坐得太久了,站起来的时候头晕,脚一滑就摔了一跤,然后羊水破了。”我说的轻描淡写。
其实那天,我是上楼去拿影碟、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当时我真的非常害怕,想打电话叫救护车,可是根本站不起来——我的脚踝崴得很严重,手臂也很疼。更糟的是,我的肚子传来一阵一阵剧烈的痛感。我感觉到自己羊水破了。我就那样直接得感受着身上越来越重的痛苦,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倒在地上,一动不能动。我知道羊水破了如果不尽早待产对孩子很危险,可是我救不了她……
我一直试着爬起来、从早上努力到中午。然后整个下午只剩绝望的痛哭。
“再往后你应该也能猜到。我一直等到幸村放学回来才被送到医院……当时我已经不清醒了。我以为只是羊水破了,没想到……因为摔跤胎膜破了、脐带脱垂——迹部,你知道什么是‘脐带脱垂’吗?小光她……那时候,已经检测不到胎心了……死掉了……都是因为我……对不起……对不起……”我尽量保持冷静的口吻讲这件事,抬起头看迹部、发觉自己泪眼模糊,无法辨清他的表情。
“抱歉。”我仓皇地站起来往屋里走,手背在眼窝里迅速地抹了两下,但是才擦干的眼眶马上又涌出了泪水。窗外的天空是深冬那种明晰的蓝色,好像散落了一整个秋天的悲伤都被风吹落了。
我感到他手足无措地站在我身后,刚见面时那股凛冽的肃杀气已经被我的一番话搅散了。我是不会转过身去看你的,景吾。现在的我们多好,你那拙稚的惊慌,粗劣的安慰,一下子把我们带回了十五岁。你那是在做什么?是不是爱着一个人,也被某一个人爱着?你是否认真想过女朋友到底为何不告而别,或是得过且过地纵情声|色?你是否给了自己一个“被抛弃”的借口二区银座那些供成功人士娱乐的地方向一个比前女友漂亮乖顺一百倍的甜美女子求|欢?
那你知不知道,你那么做的时候,我在承受着什么。
时光倒回十四年,一切并没有好起来。原来现实只会因为回忆而更加残忍。
“灿……”迹部意欲向前,我惊恐地摆手制止他,可是眼泪已经止不住了。雒笛说中国有个成语叫“洋洋洒洒”,用来形容写文章的,我倒是觉得形容现在的我更合适。局促地抹掉两颗泪,可是又落下一行,无论怎样用力地吸着鼻子还是涕泗横流。
不敢转身看他。太狼狈了,不配他看了。
“我女儿啊……你知不知道她死在哪天?”我拼尽全力也没有说出一个连续的句子,“12月24日——平安夜那一天啊……”那句话,终于在也收敛不住,像洪水猛兽一样冲垮了所有防线。
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没能保护好女儿。
原本我也准备做一个负责任的母亲的啊。就算自己那么年轻。
一直准备着、或许已经准备好不像自己的妈妈那样、而是作为一个爱着自己孩子的母亲,让小光这个世界上色彩鲜亮的风景……
为什么啊……
我只是想作为一个普通人活着而已。
两条腿仿佛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我支撑不住地跪在地上,哭成了泥一样的一滩。
景吾,如果时光可以倒回,我没有遇见你,或者你没有喜欢我。我不会过得像今天这样狼狈不堪。我也许早就考上了心怡的大学、现在正在医院工作;我也许有一个很温柔的丈夫、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不管叫惠理或是美月总之不会叫小光。
可是如果我没有遇见你……
鼻子发酸。好像……不想遇不到你呢。就算这么痛苦、就算活得像今天这样……
也还是想要遇到你。
我想我是不怪你的。
迹部跪下来,从我身后抱住了我。曾经他想要抱我、却被十五岁的我撒娇一般地推了出去。现在他的胸怀已经这么坚实有力、我也不再抗拒,但却是这样的结局。
“对不起。”
我的心跳像是漏了一拍,张口只有一个拐了音的“啊”。这么多年,一次相遇、一次相恋、漫长的痛苦……最终像是平静的海面,化作了一声短短的哽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其实这一切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全部,都是我不好吧。
“雒笛说,你从一开始就是打算生下小光的。”
“原来她知道……”我愣住、随机又想通似的苦笑了一下,“我真是……费尽了心思也没有骗过人家。”
“你看看我好吗。”他想把我的身体转过去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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