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无影灯(迹部幸村 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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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网王]无影灯(迹部幸村 bg)-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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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点点头。
灿冷笑一下,他还真是撒谎都不打个草稿。幸村舞打电话的时候说,幸村精市开始住院是半个多月之前的事情。那时候自己还在东京,冰帝都还没和青学比赛——所以灿在那次比赛的时候只看到了来旁观的真田和切原。而她那时候一心想要对幸村死心,打定主意一句都不问。他们自然也受了幸村的嘱咐,不该说的不会多说。
世界上真的是有命运这种东西的。灿感到他们的身后有线在操纵,生生地把他们拉开了彼此的生命。
“真田呢?”灿突然想起了什么。
“还在比赛。今天是关东大赛决赛啊,不然他怎么可能不在这里。”仁王看看手表,“部长的病来得真不是时候呐。”
“就算没有幸村,你们也会赢的吧。”
“就是因为没有他,我们才一定要赢。”仁王突然停下来看着灿。他们之间隔着一束阳光。金灿灿的光束彼方,灿的脸显得非常苍白。
灿默不作声,继续往前走了。手机响了,灿接起来,听见幸村惠在那边哽咽:
“小灿,快点回来吧。精市醒了。”
①流冰:札幌市著名自然景观。
支笏湖:北海道第一大湖。著名景点。位于千岁市。
函馆、小樽:北海道重要城市。


☆、下篇(4)

4。
在星野灿的记忆里,那个12月是以一片惨白开始的。惨白的日光,惨白的墙壁,惨白的天花板,惨白的病房床单和被子。
灿站在病房门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同样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天花板的幸村精市,突然就不敢走上前去。她该说什么好呢?好久不见?感觉怎么样?还是大声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这么大的事情?
幸村惠地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她这才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幸村似乎并无意去瞥见灿,他还是睁着两只空虚的眼睛,钉在天花板上一样地错也错不开。灿越是一步一步走向他,就越感受到他一片茫然的痛苦——她很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痛苦,不是歇斯底里、不是失声痛哭,而是这样专注地和一片虚空浑然一体。你去溯及,那里惟有无尽的沉默。
灿慢慢走过去,坐在幸村床边,轻轻把手覆在幸村无神的双眼上。
“这样睁着眼睛不累吗。”才发现自己竟带着一点鼻音。
幸村一动不动,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你还是来了。是小舞告诉你的吧。”
“这重要吗。”灿的声音听上去了无生气。
他们之间的对话苍老的就像是垂暮之人,死气沉沉,一点少年的生机也不带。就连灿也想不通,他们是何以从那样的亲密自然而然地发展至此,完全不显突兀。
“灿……”幸村气息如丝地唤。
终究是幸村先撑不过这恼人的沉默。终究是他喜欢迁就着她。从头到尾都是他先打破彼此尴尬的氛围,从他们相识开始,他就义无反顾地承担起这痛苦的角色——从他怜惜她、喜欢她那刻起,留给幸村的就是一场败局,赔上年少青春所有的情动。
“你怕我担心?怕我会回神奈川照顾你?幸村精市,你想得太多了。就算知道你生病我也不会来看你的!你不要自作多情!”灿突然仰起脸来恶狠狠地说。眼泪在她脸上流成两条绝望的河,倒映了幸村的一声叹息。
“幸村,我好想问问你,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就算我千百次告诉自己我跟你该结束了我不该每天那样想起你来,可是我还是不能像对待一个普通朋友那样对你!我听到你手术感觉黑暗都塌陷了可是我生气!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整个网球队都来了你不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
“——小舞,”幸村停顿了一个沉默,“小舞既然已经告诉你我生病,你一定也知道,我可能没办法再打网球了吧。
“我用网球让你有心继续画画,那时候我见到的你是最快乐的。失去网球的我——这样软弱的我,还有什么资格让你依靠。”
幸村的口气沉静不已,好像在讲一个完全不属于他的故事。灿却哈哈笑着,笑着便呜咽出声。她咧着大口,发出了她五岁以后最痛苦的一次哀嚎。
“幸村啊幸村,你总是想让我依靠,你有问过我我需要吗?你不想让我见到软弱的你、那时候打球画画的我最快乐——可是失去了你,我怎么可能快乐。”灿在哭得一片模糊的视线里挣扎着蹲了下去。在深不见底的绝望里,她悲哀地预感到:这一次,他们可能真的结束了。
回到东京的星野灿,恍惚的如同一个魂魄。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凄厉地叫喊,像要冲破这层尘世的躯壳。
樱井真弓看着灿颓然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北海道之旅,星野灿是自己回来的,迹部则是在很多天之后黑着一张脸看谁都不爽。走的时候都欢欢喜喜,现在这样子……放谁都能看出有问题。迹部和灿还在北海道的时候,真弓去看了立海大和青学的决赛。幸村的没有出场让她很惊讶。青学虽不是强队、但半决赛淘汰冰帝,立海大不该轻敌吧。想想星野灿这么失神,只能和幸村有关系。
八面玲珑的樱井小姐想知道的事情,自然都能知道。
冰帝短短十几天修学旅行的时间很快结束。周一开学,网球部照常训练。迹部景吾还是冷着一张脸出现。他马上要开始训练,真弓一把把他揪住。
“干什么?本大爷要练习了。”
“身为一部之长,你不会狭隘到只顾自己提高球技、也不研究研究战术吧。”真弓说着使劲把他推进了休息室,“练习什么的反正你有的是时间,先跟我走嘛。”
“你搞什么鬼啊……”
休息室里坐定,真弓打开录像机。
“这是青学和立海大的决赛录像?”迹部皱着眉头很不耐烦,“本大爷不想看。”
真弓拉回想走的迹部把他按在椅子上:“别这么自以为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从放学开始看录像,整整看到了后半夜,迹部景吾如坐针毡非常狂躁。真弓知道他在为什么事情不高兴:本来和星野灿之间的不顺利就很让他恼火,现在又不让他打球、在这里坐这么久,看他们被淘汰之后的比赛……这事要是换别人做,迹部早就不客气了。
终于看完录像,周围寂静下来。
“没什么感想吗,部长。”
“本大爷能有什么感想!”迹部额角的青筋都要起来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真弓斜斜地白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感叹:“真是爱情让人头昏。这么重要的决赛,谁没出场你都没发现?”
迹部景吾猛然一怔。
“幸村精市怎么了?”
真弓垂眼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甲:“你想知道自己去问啊。”
“你肯定知道怎么回事干嘛叫我问别人?!”真不知道忍足怎么忍得了这个妖女……
“我知道。”真弓抬脸看他一眼,“可是我就是不想告诉你。”
迹部景吾反复告诉自己,面前这个邪恶的女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姑娘,是爸妈当做干女儿的人,不能对她出言不逊更不能大打出手。她小时候就是这个德行不要跟她计较……
可是——樱井真弓完全不体谅迹部的苦心,像个盛气凌人的女王一样说:“你会感谢我的。”
十几年后,她三十来岁的时候,有一个词流行起来。迹部景吾对着稍稍成熟点的真弓说:“那时候能用在你身上的形容词只有‘傲娇’——虽然我早就知道,但是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不再是当年的我们。如果能选择,我宁愿你还是那个满腹邪气不安好心的真弓。”
“我也宁愿你是那个从不说‘我’字的景吾。”
时光毕竟太匆匆。我们爱了散了恋了倦了,然后痛苦了沉默了习惯了,最终一切都是过眼。
就像迹部景吾只身前往神奈川,在医院里见到了坐着轮椅静默地面对着夕云的幸村精市一样,橙色的光明映在他的脸上,一切像是隔了几个世纪一样的恍惚和悲伤。他开始觉得,失去最珍惜的东西也不过是眨眼的事情,而且——他们渐渐地都能忍耐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篇(5)

作者有话要说:快夸我勤快吧~~明天早上还要上德国教授的《性别研究概论》,很有意思的课但是听不太懂呜呜……poor English T T 滚去睡觉了,求看文留印呢~~~>///<。
2013。7。6
咳咳……作者终于写完了最难写的部分!!!这瓶颈长得作者都可以勒脖自尽了!!!我终于能够(跟自己)解释清楚星野灿和幸村(至少是目前)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幸村殿下你太伟大了你简直闪耀着父亲的光辉啊T T
你们会见见看到幸村和迹部的对比以及灿过几天为什么会选择迹部。幸村和灿不在一起不是我无病呻吟,也不是个偶然:他们的性格此时确实不相合。幸村太了解灿想得太多,灿对幸村的感情太别扭也太无力接收这样的迂回——在星野灿感受到温暖和付出都是真实存在之前,或者说她愿意相信自己之外的东西之前,她和幸村都是不合适的。
那么来教会灿这一课的就会是迹部,他把感情看得很直接简单、喜欢就去表白,顺理成章,没有去顾及灿的感受。他和幸村是两个极端。这……其实也是不对的。所以其实他们也是互相学习的吧。
2013。8。31
5。
迹部景吾猛地推开天台的门,空气一下涌入风穴,把星野灿的头发吹得四散飞扬。
“你怎么才过来,我等了你好几个中午!”灿有些沮丧地说,“天台风这样大,你今天还不来我就要冻死了……”
灿从神奈川看望幸村回来之后一直恍恍惚惚,直到十天之后迹部景吾回东京、开学了。她看到迹部,觉得对他至少该有个解释,虽然以他的个性不一定会听得进去……星野灿每每想到这里都觉得懊恼,以前的她那么肆意,待人也冷淡,对不起谁也从没巴巴的追着别人给安慰。
她总不是个不识好歹的人,迹部对她好,她虽谈不上回报,也该心怀感激。
迹部景吾站在大门那里没有动。远远隔着、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里。灿穿着毛线外套,在天台的大风里等得瑟瑟发抖。她知道自己早晚会上来的。
迹部心里好像有水在流动,泛起波澜。他想用力把这些令他不舒服的涟漪压下去却是一场徒劳,他越用力、水波就泛得越大。
“你不是躲着本大爷吗。不是要跟我保持距离吗。”
“我只是谢谢你请我去北海道,我觉得自己受人恩惠还自己跑回来很不礼貌——对不起,我是真的有急事的,幸村……幸村家有些要紧事我不得不回来。”
“这种小事情,本大爷当然不会放在心上。”迹部景吾轻哼一声,把脸别到了一边。他看见她提及幸村的时候一闪而逝的犹豫。最后,她还是不愿意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还是不愿意跟他分享她的世界。好几个大风天这么辛苦的等待,为的不过就是“礼貌”和一句抱歉。
既然她不说,迹部当然也不会告诉她,他去看过幸村了。那简直就是让她难堪。
两天前。
因为傲娇的樱井小姐的教诲(教唆),迹部景吾亲自前往立海大去见了真田。曾经在迹部的挑衅之下,真田和他有过一轮私战、被幸村中止。这导致真田以为迹部是来继续那盘比赛的。
“队长现在不在,我是不会和你比赛的。”真田说完这句就想走。
“本大爷不是来比赛的。我是想要见见幸村,他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真田错愕。关东大赛结束之后,幸村生病算不得什么秘密。迹部景吾竟然不知道。
“如果和网球有关你和我说就好。部长现在并不方便见你。”
“你脑袋里就只有网球吗?”迹部不耐烦地挥挥手,“我想见他是有其他事情。”
“星野吗?”
这下轮到迹部惊讶了。没想到星野灿的人脉这么广,能让人一猜就猜中。
真田察觉到了迹部的变化,无奈似的笑笑说:“星野同学这样出名,我猜立海大应该没有人不认识她。”
出名?这和迹部印象里避世的小女子的形象完全不同。
真田下午带迹部去了医院。
“你自己进去吧。幸村的情况还不能确定,如果最坏的话,不要说网球——他可能没有办法再从轮椅上站起来。”真田的口气很凝重,但到底还是他话里的内容击中了迹部景吾。他好像被一股寒气通灌全身地坠了下去、重重地拖在地上无法动弹。
迹部景吾就这样见到了瘦弱不堪的幸村。面无血色、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里。他安静地注视着窗外,连有人进来也毫无反应。他不像是被病痛折磨成这样,反而像是一个对自由无欲无求的囚鸟,他淡静的可怕。
“你什么时候出院?”迹部不知道该如何打招呼,只好寒暄一下聊表关心。
幸村的不反应持续了一会儿。中断了发呆的他将轮椅转过来,对迹部一笑:“多谢迹部君来看我。我还要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呢。”
“你哪日做的手术?”
“灿自北海道回来的第二天。”幸村精市了解迹部想知道什么,便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你和她闹别扭了?”
幸村这样随意一问,迹部竟有些窘迫。
“哦,我问的好像不太恰当,迹部君不要见怪。随便坐吧。”幸村微微一笑。
在迹部景吾的印象里,幸村永远都是球场上那副凌厉的摸样、舍我其谁的架势。他虽然相貌纤细温和,却有与他外表不相称的气魄。现在他面对着会失去行走能力的可能却笑得这样随意有礼。迹部真的不知道原来幸村是个这样的人,可是他明白了星野灿为什么会喜欢幸村。
“迹部君,喜欢小灿吗。”
“喜欢。”迹部没想到幸村这样开门见山。本来还有的困窘一扫而光。他坚定地看着幸村的眼睛。
“如果你是认真的,那就请你对她好。如果你只想玩玩,我拜托你放过她——她的生命已经承受不了多一次失去了。”
迹部笑了:“幸村精市,你以什么立场说这话?”
幸村好像并不介意迹部的挑衅,眼神有点呆滞地看着虚空。
“灿十二岁的时候从她噩梦一样的家里逃了出来,一个人来到神奈川。我还能记得她那时候眼神——浑浊、戒备。我只看一眼就呆住了,这么瘦瘦的、比我年纪还小的女孩子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睛。她刚来的时候很怕给我们添麻烦,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跟我也冷冷清清的从不多说话。我第一次看见她全无顾忌地大笑,是在我想尽办法劝她重新画画的时候。
“我们之间是同学、朋友,像兄妹、也像情侣。灿好像对我很依赖,又对我充满敌意……她好像非常反感我对她施加影响、或是自己习惯顺从我,所以经常有一些非常刻意的挑衅和发脾气……灿就像一个刺猬,因为一直没有安全感、所以拼劲全力要保住一个自我、这个自我不能收到任何人的任何影响,为此她可以刻意和别人背道而驰。
“她一直都把自己保护的很好。睚眦必报的一个女孩子。国二的时候她把一个姓前田的漂亮女同学逼进了疗养所——她以眼还眼弄伤了前田的脚,还故意在那个前田家用刀子弄伤了自己、装作前田推她的样子、还很宽宏的‘原谅’前田‘蓄意伤人’,最后还不忘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她叫我去前田家接她,前田就是因为喜欢我而嫉妒灿才会愚蠢地想伤害灿。我也很配合灿的把那出戏演完,把一切关怀都给了灿、连看都没看那个前田一眼。后来前田就疯了。灿以为我不知道……她怎么瞒得过我呢。她心里的小把戏我全知道。她是想要原谅前田的,但是她故意做给我看的!她想告诉我她不受我的影响、她愿意怎么残忍就怎么残忍、她就是个恶毒的人。可是,迹部君你知道吗,一直被灿认为善良的我,从来没有同情过前田一点点。想要伤害灿的人,全部都是死有余辜。”
幸村平静地说出“死有余辜”的时候,迹部景吾的心竟然狠狠地往下一堕。他的语气非常和缓却说的那么可怕。他把一个如此不善良的词语说得那样的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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