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没听出她话里面的调笑，“我和斑鸠天天看对方，我也没见他哪里长出花儿来啊！”说完又像模像样地想了想，又道：“不过我就知道一件事，斑鸠的眼睛会变色！你说好玩儿不！”
众人：“……！！”什么玩儿意这么劲爆！！
班杰明：“小燕子你闭嘴吧！”
☆、第六十章 赏心悦目
第六十章赏心悦目
小燕子没听出她话里面的调笑，“我和斑鸠天天看对方，我也没见他哪里长出花儿来啊！”说完又像模像样地想了想，又道：“不过我就知道一件事，斑鸠的眼睛会变色！你说好玩儿不！”
众人：“……”什么玩儿意这么劲爆！！
班杰明：“小燕子你闭嘴吧！”
“啊，斑鸠你说啥？”小燕子正兴致勃勃打算跟隐月她们将斑鸠眼睛会变色的事情，听他这么说，没有听清。
班杰明哑口无言，摆摆手：“你说吧，我没说啥。”
生无可恋。
哦。
小燕子点点头，然后继续跟众人说班杰明眼睛颜色问题，说什么在阳光下好像是彩色的，又说下雨天好像是黑色的。
“天黑之后呢？”隐月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问。
小燕子歪头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没注意。”
听全程的班杰明：“……”
被喜欢的姑娘这么关注很开心是没错，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身为外国人的班杰明画师也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只能默默无话。
“你很喜欢小燕子。”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箫剑开口，看着小燕子和桌上的几人热热闹闹说话，眼里有着莫名的情绪。
班杰明一愣，没想到他短短几次见面，就如此直白，但他喜欢这种直白洒脱的人。
他点点头，大方承认：“是。”
箫剑笑了，也十分欣赏他。视线一转，停在了背对着他的晴儿身上，浅绿色的刺绣裙装，同色的发饰，整个人灵动欢脱，点亮他一向沉默的眼眸。
奈何，她貌似跟隐月走得太近了，也太听话了。
他蹙眉想起年前帮忙，偶然见到她跟宫里的老佛爷出现在宗人府地牢门口，忍不住带走她说了几句话，却只听她询问有关隐月的事情，问完了就走。
忍不住，眼神利剑一般盯向了侧对着自己的隐月。
感觉有人盯着自己，隐月有感抬头，侧脸看过去，正对上了箫剑看仇人的目光。
晴儿也顺着她目光看了过去，但是却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说太久，忘记了萧大侠。”见到箫剑，虽然他帮助过她，但是一想到未来自己好妹妹晴儿要被拐走，她就觉得心肝脾肺肾都在拒绝箫剑。
谁知道这人到底是好是坏，电视剧都不作数的！
“茶。”从身侧递过来一杯热茶，骨节分明的浅蜜色大手拖着碧绿的茶杯，身旁人声音凉凉的。
她侧身过去接茶杯，半路停下了手——她侧过去正好嘴巴距离茶杯比手还近——转了转眼珠，在一众人或瞠目或揶揄的眼神下，就着永琪的手，喝了一口茶。
“谢谢。”
永琪眼神暗了暗，若无其事地放回茶杯：“不用客气。”
众人：呸！踢翻狗粮！
午饭吃完，小燕子想起来那个被她泼了一身的番茄炒蛋的异邦人，询问过柳青之后发现对方换了衣服就走了，饭都没有吃。
小燕子摸着下巴：“他的打扮好奇怪啊！”
隐月也想了想他的打扮，随后脑中灵光一闪，说：“怕是回疆的阿里和卓要来了！最近京城的大事，也就这么一件，那些人可能是来探路的或者阿里和卓的侍卫什么的。”她倒是更觉得会是含香公主的另一半，但是说出来肯定没人信，就委婉地表达了一下身份问题。
晴儿点点头，也说：“应该是的，最近阿里和卓要带着公主过来北京的消息沸沸扬扬传遍了皇宫，前两天没到据说是出了什么事。”所以如果有派人先前来京城打探一番也无不可。
“我们回去吧，既然回疆的人都出现在了京城，怕是明天一早阿里和卓就到了。”隐月拍拍裙子上莫须有的灰尘，起身建议道。
如今小燕子虽然还是欢脱得很，却知道了事情轻重，莽撞也少了些，听到还能见到那什么回疆的队伍，蹦跳着就招呼大家回去。回宫之后，宫里果然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阿里和卓，说是即将在今天下午到达京城进入皇宫，大家忙里忙外，也顾不上刚从宫外回来的七人组。
隐月和晴儿分道扬镳，她先去落阳轩看福康安，晴儿去老佛爷那儿说一下今天出去的内容。两人已经达成了默契，不论出去做什么，尽量都去跟老佛爷通个气，让她知道他们出去并没有惹祸，也让她对她们俩安心。
“月儿。”身后传来永琪低沉的声音，她闻声转头看过去，就见他逆光而来，在她面前逐渐清晰。
她眨眨眼，问道：“怎么了？”
永琪垂下头看她，缓慢向前走，待她跟上后才说：“一起去。”
隐月一愣，随后噗嗤一声笑出来。还以为这人有什么严肃的事情要说，没想到只是一起去看福康安啊！
永琪走得极慢，周围高耸的宫墙印着两人并肩而立的影子，他背着的手握成拳。隐月慢慢退了小半步停下，他有感转身看她，细碎阳光洒在他身上，白玉般剔透。
隐月漫不经心地想，这人真的是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好看，身段儿也好……就是不知道里面……
她津津有味儿地眯着眼看他，心里早已想入非非，眼里泛着光，大喇喇地很是露骨的味道。
永琪额头泛起细密的汗，背在身后的双手拳头握紧，最后闭了闭眼心想死就死吧，这女人就不该和风细雨对她。
隐月直到被他拉走，风驰电掣地拐了个弯，猛地被抵在墙上，炙热薄唇欺了上来，占有她唇舌，整个人还是蒙的。
心满意足地用舌尖勾掉她唇角溢出的晶莹，他呼吸还显粗重，唇抵着她的摩擦着说话：“在会宾楼就看我，如今在宫里还不避讳，我该高兴吗……”他说着这话，呼吸喷薄在她唇上，一字一口气。
隐月愣愣地靠在他抵在墙上避免磕到她后脑的手掌上，听到他带着笑意，喘｜息着说完话才回过神。“该高兴的吧……”她不确定地张口，被吻得滚烫的唇每说一个字就磨蹭到他没离开的唇瓣。
她貌似无感，喃喃说：“你这人……太好看了……美色所迷，也是人之常情……”
皇宫里荒废的院落中，枯叶被风吹得沙沙飘落，露出渐渐长出来的嫩绿枝丫。宫墙边交叠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暖化了周遭的残破落寞，添了丝丝暖融融的春意。
永琪听着她似真似假的话，忍不住贴着她的唇笑了：“女流氓，连皇宫里的阿哥都敢调戏。”
他离开她，微凉的空气进来两人之间，他身上龙涎香的味道被吹散在空中，依旧萦绕四周。
她恢复些清明，想到自己刚刚迷糊之间说的话，也挺好笑的。
可不就是美色所迷，不然怎能说出那种话。
她低头去寻他的手，小手指勾住了他的，若无其事道：“只能趁着这个时候调戏一下了，否则等以后，指不定谁调戏谁。”说完，又放开他的手，转身出了荒无人烟的小院儿。
永琪在身后慢慢踱步跟上，被她勾住的何止是小手指，还有他这颗炙热阿哥心。他低头笑了下，跨多两步跟上在她左边，两人往落阳轩而去。
……
阿里和卓的接风宴上，众人坐在台下，福康安像皇上求了个恩典坐在了隐月旁边，跟姐姐一起看回族公主的表演。
隐月一边给弟弟剥桔子，一边偶尔抬头看一眼台下的舞蹈。
这个舞蹈是含香公主送给老佛爷的，说是自小就崇敬老佛爷，知她信佛，所以投其所好。
夕阳西下，立着敦煌壁画的舞台上，舞女们身轻如燕，衣带翩翩。随着音乐的激烈，敦煌壁画其上缓缓落下一红衣女子，身上装扮如壁画中的仙女，由于黄昏之际，众人坐得高看得远，却也没发现她身上与天一色的绳子，只见她如天女一般缓缓落下，衣带翻飞之间如翱翔九天之中，画面瑰丽。
隐月对这东西免疫力甚强，也是对舞蹈不太有什么文艺细胞，吹吹笛子弹弹琴还半斤八两，对于身体力行的舞蹈这种柔美的东西，她理论知识还算丰富。
“长姐，含香公主的飞天舞真好看，瑶琳长这么大头一次见这么漂亮的舞蹈。”福康安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下的表演，声音不大不小地对她感叹。
隐月伸手递过去一半剥好的橘子给他，从脑子里找到关于敦煌与飞天舞的记载，简单道：“敦煌莫高窟中有四百九十二个洞窟，每个洞窟中都画着栩栩如生的画作，其中还有泥制彩塑一千多尊。此舞便是根据洞窟中飞天壁画灵感所作，画中仙女不长翅膀、不生羽毛，借助云彩而不依靠云彩，而是凭借着身上飘逸的衣裙彩带凌空翱翔。瑶琳看她们身上的衣带，是不是随风而动，如同飞天仙女？”
后世不止在莫高窟发现了仅仅四百多的石窟，而是七百三十五。她想着清代的时候貌似只有后世的一半左右，便折中说了出来，心里其实还是在打鼓，怕弄巧成拙。
福康安闻言点点头，倒是没发现她的解释是否有问题，吃着橘子夸了她两句，继续安安静静地看舞蹈了。
倒是身后的老佛爷等人，感叹了一句‘隐月真是见多识广，懂得如此多。’芸芸，连皇后都不吝说了两句。
☆、第六十一章 未来畅想
第六十一章未来畅想
“我的天，那个含香公主野心怎么这么大啊！跳舞给老佛爷，还看上了皇阿玛！”小燕子在漱芳斋掐着腰指着门口，气得头顶冒青烟。
大晚上，漱芳斋聚集了七人组，听着她怨气熏天。
隐月象征性地掏掏耳朵，皱眉道：“小燕子够了啊，皇上不是没答应嘛！”
“什么没答应，你看皇阿玛那笑得跟朵儿向阳花似的！”小燕子指天怒吼，就怕没人听见她的声音。
“小燕子！”班杰明赶紧上去拉她，阻止她继续指天怨地。
“你还知道向阳花，不错有进步。”隐月喝了一口茶放下，起身说：“皇上当着大家的面，打断了阿里和卓接下来很明显要献女儿给他的话，此时大概已经私下解决了。阿里和卓进京来，还带着这么个宝贝似的女儿，不难猜他的心思。咱们管不着前朝的事情，先管好自己就好了。行了，天也不早了，我和晴儿还要回去伺候老佛爷，走了。”
小燕子被班杰明拉着没有继续生气，叉着腰目送隐月和晴儿、永琪一起走出漱芳斋。
一路上意外地沉默，晴儿没说话，隐月和永琪中间相互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疑问。
等回到慈宁宫，伺候完老佛爷之后，她问了晴儿到底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以后……”晴儿头一次如此迷茫，觉得宫里漫漫长日，什么时候才是头。她坐在床头抱着双膝，双目没有焦距，说：“阿月，我挺迷茫的。”
隐月倒了一杯茶漱漱口，之后坐过去，道：“我有个问题问你。”
晴儿看她：“什么问题？”
隐月抿了抿嘴，视死如归：“你觉得箫剑怎么样？”虽然很不想有什么牵扯，毕竟如今什么都变了，但是看样子箫剑对晴儿竟然是喜欢上了。
和她原本的认知完全不同，就像是……她如今和永琪。
“啊？”晴儿睁大眼睛看她，先是愣了下，接着脸颊微红。
她见此心中大叹气，怎么就喜欢上人家了呢？可随后想想，不喜欢箫剑，这宫里也没什么人配得上晴儿了，又觉得松了一口气。
总比被老佛爷乱点鸳鸯之后嫁给不喜欢的人。
“我觉得他不错……”她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下，转了转眼珠想了半天，憋出下一句：“虽然我暂时想不到他的优点……嗯，会吹箫、会打架，不错不错。”她说得真诚，并没有玩笑的成分在，晴儿看在眼里哭笑不得。
“那永琪呢？”她打断问道。
隐月张口就来：“温文尔雅、文武双全，精通音律还会些药理。”
晴儿：“尔康呢？”
隐月皱皱眉：“会打架……”
“班杰明又如何？”
“精通音律，会打架。”
晴儿长叹一声不再问了，仰头向床铺倒去。
敢情除了你家五阿哥，别人会武都是‘会打架’呗！
“累了？睡吧。”她去拉过被子给晴儿盖好，起身去了外间。
晴儿对她的背影行注目礼，直到看不见她，听见房门关上，才又幽幽探口气睁着眼睛看床顶，脑海里闪过与箫剑的几次会面。
宫外偶然相救、出宫后成衣店偶然重逢、旗江镇中她未对任何人说起的救助、回宫后宗人府地牢外的‘劫持’，还有前两日会宾楼的相聚。
桩桩件件，都令她觉得缘分妙不可言，本以为在宫里有个小燕子就够精彩了，没想到宫外还有个他。
她有些羡慕隐月、小燕子和紫薇她们，也期待自己可以有她们那样的爱情。
……
这几日小燕子总想要去含香的宝月楼一探究竟，宫里都对含香的身份默认为是皇上的妃子，哪怕如今皇上没开口给她一个名分。而就因为皇上没开口，做得倒是不少，又是宝月楼，又是给她免去皇宫礼节，如此种种，都令后宫一些人想入非非。
隐月倒是很惊讶，含香那样一个实际意义上香喷喷的美人，皇上竟然不心动。甚至在那天的晚宴上，直接打断了阿里和卓要送礼的话语，着实看不透他。
“是不是皇帝的心，都深不可测？”隐月坐在漱芳斋的秋千上，耳朵里听着小燕子和四大才子叽叽喳喳，漫不经心地问身边的永琪。
永琪挑眉，道：“怎么想到这个了？”
“阿里和卓摆明了要用含香维持与大清的关系，皇上也对含香有着好奇，既然阿里都不珍惜这个女儿，皇上何必替他珍惜呢？”这种为国而献上儿女作为礼物的行为，她理智上是能理解的，甚至觉得含香就此在宫里老去，阻止小燕子与含香的接触。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含香不是乾隆的妃子了，甚至没名没分，却还在皇宫里享受着优渥的生活，很是费解。
永琪没想到她能想到这一层利益关系，愣了一下笑道：“皇阿玛确实对含香有好奇，虽然我也对他的做法感到费解，但皇阿玛后宫已经很多妃嫔了，一个含香，怕是对他来讲只会想到小燕子和紫薇吧。”
隐月歪了歪头：“可宫中现在流言纷纷，也没见皇上说什么，他不是默认么？你说，如果你在其位，你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她忽然饶有兴致地看他，等着他的回答。
永琪啼笑皆非：“我怎么会在其位，这个如果不成立。”
“你就没想过？”隐月皱眉，这人意外地没有上进心呀！可是……也意外地令她觉得很安心。
“在你来之后，再也没想过。”他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去看和四大才子们玩闹的小燕子和护着她的班杰明，又去看与晴儿聊天的紫薇和尔康，幽幽道：“我看得出你心中所想、所愿，而我也确实没有什么志向。我很累了。”
隐月双脚离地，慢悠悠地晃起了秋千。
他声音轻缓：“从小到大被期望着，其实很累。要处变不惊、要遇事不乱、要温和有礼、要积极向上，稍微有一点点差错，便会被额娘说上一整天。坚持了这么久，20年了，若是没有你，没有小燕子和紫薇的出现，我也许就回成为额娘期望的那样。可是世事常变，没有也许也没有如果。”
她猛地触地停住，惹得秋千架左右震了下，永琪转头见她安好，长舒一口气：“别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他忍不住厉声训她。
“我突然觉得你很高大呀，五阿哥。”她没理会他如此凶巴巴，笑呵呵地阿谀奉承。
永琪深吸一口气吐出，十分无奈：“你这人最近是不是吃多了糖，什么话都能说。”虽然如此，但是心里面还是甜得很。
她微微笑了下，正想给他再说一句，小燕子去横插｜到她面前，两人脸对脸只有几寸距离。
“小燕子！”紫薇和晴儿惊呼一声，闭了闭眼。
隐月已经反射性地抬手呼过去，小燕子猝不及防被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