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就是喜欢欺负我。”袁军嘟嘟囔囔的,这小子从生出来就老是跟他对着干,可是他有晓白这个保护符,自己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就是那原来收拾了一回,还被臭小子告状让他睡书房睡了两天呢。
“小声说什么呢,哎,我有个关于跃民的大八卦,你要不要听?”晓白又想起来高玥打电话给她说的钟跃民近期的放浪形骸的事情。
袁军一听有钟跃民的八卦,这听啊,必须得听,当即也不说滚滚的自己在浴室玩泡泡的事了,就做沙发上要听八卦,听完就更惊讶了,“真的,和女秘书上床了,还有小明星小模特,我还以为他去正荣集团也把那高玥带上,是对她有意思呢,没想到啊,跃民还是这么招女人喜欢。”
“那也不一定,跟女秘书那是露水情缘,你情我愿的床上交易,小明星那估计就是约炮了,但我看高玥说起跃民那语气都饱含爱意,萝莉生猛,弄不好哪天,钟跃民就被高玥给拿下了。”晓白意味深长道。
袁军向来是直来直去的,就算做外交武官这么久,遇事习惯先动脑子和说外交辞令,可是男女这点事上,除了追周晓白上开窍了之外,剩下还是一窍不通,“这些我不懂,我就知道依跃民的性子,新鲜感一过去,哪个女人在他身边都长久不了,希望那个高玥能聪明一点,这样才可能在跃民身边留的时间长一点。”
“我也这么希望,好了,你该接着去给儿子洗澡了。”袁军一听,头又大了,别看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但浴室里肯定被袁滚滚给折腾的乱的不行,最后晓白一发火,他们父子两个还得进行浴室大扫除。
郑桐和蒋碧云等单位分了房子,搬了家,经过几个月的时间才适应了筒子楼的生活,这适应了之后,就约着朋友们过来暖居,好久不见的几个人就又聚齐了,郑桐见着钟跃民一个人过来还好奇呢,“跃民,高玥呢,怎么没来?”
钟跃民正进门把休闲夹克脱下去,听见这话就道,“出差去了,还没回来呢,哥们儿跟她现在就是上下级关系,郑桐,你那表情是怎么个意思。”
郑桐扶扶眼镜,“我就问问,大家,你们不知道吧,我这邻居数学系的那愣头青,是高玥的哥哥,那天我带着人去支持跃民的煎饼摊,路上还跟人吹跃民光辉事迹呢,说有个小姑娘死心塌地的追着跃民,那哥们儿听的还羡慕呢,哪知道到了地方一看,小姑娘是他妹妹,那当场就翻脸了啊,哎,跃民,听说人高玥都跟家里拍桌子也要跟着你了,这还没感动的在一起?”
☆、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
“都哪听说的啊,我们那是纯洁的革。命感情,怎么让你这人一说就总得和情情爱爱的分不开,这要在过去,郑桐你就是那犯流氓罪,得被抓进派出所进去住几年的那种人。”钟跃民直接对着郑桐开火,他就算是做了钟经理,可还是那副贫嘴的样子。
郑桐败下阵来,郑桐的夫人蒋碧云又上了,“我说跃民,你现在这正经工作有了,也该讨个老婆了吧,你们哥几个可就剩你还打着光棍呢啊。”
袁军倒了杯酒,就端着酒杯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男人啊就像这酒,放的越久就越醇,才有味道呢。”
钟跃民也跟着道,“袁军这话是没错,但那也得看什么是时候的酒,汉朝的酒放到现在肯定是不行了,我这酒,估计也是快要过期了。”
张海洋也是带着女朋友过来的,钟跃民这话一出,就道,“魏虹,和你一起进警队的不是还有个小张不是单着呢,介绍给跃民,让他们将就算了。”
“哪个小张啊?”魏虹道,张海洋还浑然不知自己一脚已经迈入送命题的范畴内了,还回忆了下道,“就是那个和你一样警官大学毕业分配过来的那个嘛。”
魏虹果然一听表情都不对了,看着张海洋直接道,“我看是你看上她了吧。”
“我怎么敢。”张海洋一脸无辜,他是才发现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郑桐在一边看的都偷笑半天了,这会儿再也忍不住了,就指着张海洋,“看看,看看,引火烧身了不是,我跟你说,像咱们这种有家室的男人,就要记住一点,回了家别什么都说,一定要慎重,尤其是女人的话题,提都甭提。”
引得蒋碧云在旁边斜了他好几眼,看着晓白还有魏虹道,“晓白,小魏,你说现在他们男人怎么自我感觉那么良好,天天盼着咱们吃醋,咱们干嘛要吃醋呢,他们要是在外边沾花惹草,我们大不了也在外边找个情人嘛。”
晓白也赞同的点点头,“这样才公平嘛,对了,碧云,我们那年轻的模特可多了,都小鲜肉,和他们这老腊肉都不是一个层次的,那叫一个盘靓条顺啊,到时候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挑个最帅的介绍你认识,还有小魏,我也包了,好男人多的是,别总看着那一个,还有星辰大海等着咱们去征服呢。”
郑桐张海洋还有钟跃民这边没什么反应,袁军先急了,“合着你们说了半天这坑的人是我啊,老婆天天对着一群比我年轻,还比我身材好的荷尔蒙爆棚的模特,我这哪还有心情出去拈花惹草啊,我看我就自己天天在家吃干醋吧我。”
炸毛的袁军成功逗乐了一桌人,不过晓白有特殊的安抚技巧,桌子下面,被晓白轻轻拉着手的袁军瞬间就被抚慰了。
这时候郑桐突然道,“跃民,那天我在音乐厅的门口遇见秦岭了,她还问起你了,不过我没说你现在在京城的事,我听说她好像是傍上一款了,这种给人当二房的,咱们还是少接触的好。”
意思就是让钟跃民注意着点,秦岭对他还是旧情难忘,这人都没底线到当二房去了,谁知道见着钟跃民会干出来什么事啊,他们和这种人,压根就不是一路人,最好也别多掺和在一起。
晓白就好奇了,“郑桐,这老听你还有碧云说秦岭秦岭的,我还没见过呢,你刚才说这两天在哪个剧院有她演出是吧,那我哪天没事要去看看,一个和我有几分相似的女人究竟什么样。”
“姑奶奶,你们又不认识,就别凑这热闹了。”郑桐觉得秦岭心里对当年被钟跃民抛弃的事一直没有忘怀,这看见晓白还指不定怎么想呢。
可是男人怎么了解女人呢,一个女人,听到别人把她和另一个女人对比,无论评价高低,这个作为对比的女人都会被记一辈子,直到亲眼所见,暗自较劲个透彻,这才算了结。
所以等演出那天,周晓白还真就去看了,不过她对于陕北民歌真的是不感兴趣,直到在报幕员报出下一个节目,女声独唱陕北民歌《走西口》,演唱者秦岭的时候,晓白才有了那么点精神。
一个穿着影楼风紫色礼服,烫这长卷发的女子走到舞台上,向台下观众示意后唱起来了民歌,这应该就是秦岭了吧。
纵然是不喜欢听陕北民歌的周晓白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长相略显土气的秦岭有着一副好嗓子,唱起歌来还颇为动人。
但是晓白没发现她们两个有什么地方相似,可能他们说的相似不是长相方面而是性格特质方面的,但晓白显然没有深入去了解秦岭的欲望,听完了一曲歌声之后,就选择提前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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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小饭馆终于关门的宁伟又被晓白给盯上了,“小宁伟,是你当初说要是实在干不下去了,就过来投奔我的,怎么饭店都关了门了,这还不来跟着我混啊。”
“姐,你别这样说话,我听着怪别扭的,老觉得你都被袁大哥给带跑偏了,是这样,我准备开一个贸易公司,现在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准备挂牌开张了。”
晓白诧异,“你那饭店都入不敷出呢,你还有钱开公司啊?”
“那个,那个我从钟大哥那借了五十万,晓白姐,你别担心,那就是注册公司用的,一个月之内注册之后就能还上了,钟大哥说一个月内还上就没事,我这边完了还准备提前就还款去呢。”
晓白一听觉得还行,也就嘱咐了宁伟几句,让他有事找自己也就不再多询问了,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宁伟这边资金验完,注册完公司之后,碰上了中学同学胡大鹏,外号“锤子”,不知道怎么听他这一忽悠,就同意把要还的钱给锤子,让他帮着自己倒。外。汇。
关于锤子这个人,宁伟对他有自己的看法,此人虽然喜欢吹牛,但还不至于是骗子,他说自己到倒汽车的事肯定是胡吹,就凭他那副模样儿,他那贫寒的出身,即使有钱也只能在社会底层当个爆发户,稍具官方色彩的买卖,都轮不上他做。(原文)
宁伟只相信锤子在倒。外。汇,干这行倒是合乎他的社会地位,宁伟听说过,倒外汇的利润还是很丰厚的,他希望用这五十万元借款做本钱,通过买进卖出的差价挣些钱。
锤子和他是同学,他也认识锤子的住处,他有一种很固执的想法,认为就算锤子坑了他,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宁伟忘记了自己这些年在部队当兵,他哪里知道会社会转型时期的复杂,尤其是底层社会像是锤子这类人,完全抱着过一天算一天的想法,他们做事是不计任何后果的,因为他们本来就一贫如洗,连尊严都没有,实在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东西。(原文)
等宁伟觉得事情不对,开始打电话找他,去到家里找他都找不到人的时候,宁伟发觉自己被骗了,他开始骑着摩托满京城的漫无目的开始了找人之路了。
另外一边,钟跃民因为和秘书何眉的爱恨情仇,被何眉给检察院写了检举信,检举挪用公款,检察院已经开始调查了。
这时候黎援朝找到钟跃民说明这件事,钟跃民也急了,“援朝,企业之间互相拆借资金是很正常的呀?更何况人家按规定付利息,为期仅一个月,我更没有从中渔利,我看不出这里有什么违法的事。”
黎援朝敲敲桌子道,“你糊涂呀,还没有违法?第一、咱们是国有资产的公司,而你战友要注册的是私人公司,这等于你把国家的钱借给了私人,这已经触犯了法律,叫挪用公款罪。第二、我让财务部查了一下,那笔资金从转走到今天已经六十多天了,也就是说,你到现在还没有归还。第三、就算是企业间的短期拆借,你为什么没有签合同?没有合同就转走了五十万,你说得清楚吗?”
钟跃民一听,顿时觉得这事有点大了,但他没想那么多,他觉得宁伟总不会害他,“援朝,这事是我糊涂了,国企的财务制度我确实不懂,真对不起,我马上把这笔资金要回来,决不会让公司受损失。”
黎援朝也同意钟跃民的做法,“赶快要回来,检察院还在调查阶段,现在把钱追回来,事情要好办得多,一旦检察院决定立案,那就谁也帮不了你了,跃民,好自为之吧。”
钟跃民就火急火燎的去找宁伟了,可这打家里电话没人接,他跑到宁伟家也不见人,此时钟跃民恨不得宰了宁伟,他不相信宁伟能坑自己,要说他看着长大的宁伟是个骗子,打死他也不相信,可是他现在找不着人,找不着人呐。
钟跃民下了决心,今天说什么一定等到宁伟,他要问问他,这么坑他是为了什么。
☆、第 28 章
第二十八章
前方亮起雪亮的车灯,钟跃民终于看见宁伟开着摩托车回来了,他不动声色地坐在车里看着,宁伟关掉引擎,摘下头盔正准备上楼,钟跃民猛地打开了车大灯,两道雪亮的光柱射向宁伟,他被强光刺得捂住眼睛,钟跃民下了车,砰地一声关上车门,一步一步走向宁伟。(原文)
宁伟一见钟跃民就慌了,这是在他失去亲人的时候把他带在身边,养大他的人,是宁肯自己饿着也要让他吃饱肚子的人,更别说在部队的那些年,可他干了什么事,他都不好意思开口,“大哥,你听我解释。。。。。。”
钟跃民不说话,挥起一拳击中宁伟的脸,宁伟被打的后退几步,可还是解释道,“大哥,我让人骗了,我在街上已经找了他好几天了,让我找着他我非弄死他不可,大哥,我对不起您,您打我吧。”
钟跃民深深的看了宁伟一眼,无力地垂下拳头,他转身默默地向汽车走去,钟跃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他回到车里拿出大哥大,首先想到的就是打电话,和朋友告个别,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袁军和晓白的。
“袁军晓白,我发觉命运这东西真让人琢磨不透,我钟跃民本是个无福之人,好事要是太多了,我还真无福消受,杯满则溢,月盈则亏,古人说得没错,看来,我的恶运是时候该到了,这也算公平,总不能好事都让我占全了吧”
电话接通,两个人就听着钟跃民语气不对,袁军着急道,“怎么了跃民,说这丧气话不像你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有事哥们儿给你解决啊。”
钟跃民的话里带着苦涩,“没什么大事,我今天是跟你们告个别,这一去就不知道哪年才能回来了,你们两个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晓白听着这怎么跟临别遗言似的,肯定是出大事了,要不然依钟跃民这遇见什么事都能乐观面对的人,是不可能这样的,他是无论去街边要饭还是卖煎饼都能当成体验人生乐趣的人啊,“跃民,肯定是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的,你知道的,我能帮你,就和以前一样。”
钟跃民在电话那边深吸一口气,忍住即将流出来的泪水,“晓白,不麻烦你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等晓白再拨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占线了。
好嘛,钟跃民一个电话打的,夫妻俩都没有睡意了,晓白在沉思究竟什么事能让钟跃民说出告别的话来,还不知道哪年能够再见,袁军急脾气,坐也坐不住了,撂下一句,“我去找人查查到底出了什么事。”就回书房打电话去了。
钟跃民决定自己把事情扛下来,他不知道哪天检察院的人就会上门来把自己带走,他拼命想放纵自己,开车直到人烟稀少的地方,想去放声大喊。
可他到了地方却觉得这太没意思了,他当经理的这一两年,交过的女朋友不少,有女秘书,有流行歌手,有模特还有很多,他也记不清楚了,荒唐过享受过,他也该知足了。
就在钟跃民准备开车回去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女人,一个他曾经很熟悉也喜欢过的女人,她现在看起来很沮丧,一个人深夜拿着行李独自走在荒凉的别墅区,于情于理,钟跃民都做不到视而不见,“秦岭,你怎么在这儿?”
秦岭在看到不远处车上下来的钟跃民的时候,浑身都颤抖起来了,眼里也泛出泪花,“跃民,钟跃民,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了。”
钟跃民也没想到,那天听郑桐提起来她,他也没在意,没成想还真的遇见了,还是在别墅区,“秦岭,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要不我捎你一程?”
秦岭没有说话,就顺势上了车,她其实有很多话想跟钟跃民说的,可她现在的情况。。。不说也罢,“跃民,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不过倒是成熟多了,这些年你过得好么?”
黑暗中钟跃民的表情晦暗不明,只听他说道,“当了十几年的兵,现在回来了,过得还挺不错,你呢,这些年你怎么样?”
“当年我父母托关系把我从白店村调到一个地区的歌舞团,一直当独唱演员,结过一次婚,我丈夫是歌舞团里的编导,两年以后我们又离了婚,好在我们没有孩子,我的情况基本如此,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没什么。”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深夜一个人出现在这么豪华别墅区?还是你已经知道了,哦对,那天我遇见郑桐了,你们这些高干子弟,早把我的底细查清楚了吧,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但我觉得我也没错,我自己对婚姻厌倦了就选择离婚,其实我这个人真的不太适合给别人做妻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