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五义同人)[展昭]怂郡主追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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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五义同人)[展昭]怂郡主追夫记-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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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陈世美果然没有让她失望,一朝成名天下知,顺带着还娶了她最为要好的皇姐。
新科状元,才华横溢,一表人才,性情温和,从这几点看,他的确是个良配。
可惜他是家室的。
他的原配名唤秦香莲,含辛茹苦为他赡养双亲,照顾儿女,只盼着他一朝金榜题名,全家也有好日子。
谁知他鱼跃龙门了,就一脚把秦香莲踢开了。
想起上辈子发生的事,赵宁就觉得肝疼,她当时怎么就没发觉,陈世美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呢?
陈世美轻车熟路地坐了下来,给赵宁斟满酒,举手投足间,尽显书生儒雅气。
陈世美看着赵宁,道:“阿宁,公主多吃了几杯酒,我恐她夜里着凉,便自作主张将她送回去了。”
“你怎地不去升平楼,反而在这里设宴?”
赵宁看着他,便想起赵安郁郁而终的事情,语气也变得尖锐起来:“我若去了升平楼,你停妻再娶的罪名岂不是叫朝臣们都知道了吗?”
陈世美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抖,酒水洒在桌上,他半晌没有说话,赵宁也懒得瞧他。
过了一会儿,他开了口,声音苦涩:“你怎知我停妻再娶?”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面前的陈世美面若美玉,然而想起他做下的那些事,与他那俊美温柔的面相实在不符,赵宁打了一个寒战,深觉人不可貌相。
“阿宁。。。”
“不要叫我阿宁!”
“阿宁。。。我错了,你打我吧。”
“打你?”赵宁怒极反笑,声音里满是嘲讽:“打你就能了断你与我皇姐的婚约吗?”
陈世美看着赵宁,目光满是无奈,抿了一口酒,声音低落:“我亦有说不得的苦衷。”
“苦衷?你的苦衷便是抛弃原配求娶公主吗?你若还有些良心,彼时就应该去跟皇兄分说清楚!”
不远处的枝子上,早间刚差点与赵宁成为夫妻的展昭听到二人的言谈时,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第3章 共饮
展昭素来不喜官场上推杯换盏的气氛,在升平楼里略喝了几杯酒,与包拯打了声招呼,便出去透气。
皇宫的佳酿,不喝倒是可惜,展昭抱了一坛子酒,鹤起兔落,歇在了离升平楼颇远的桃花树枝子上。
他双手枕在脑后,脚尖点起酒坛,酒水如一道银线,流入他的口中。
展昭心中暗叹:好酒。
正在展昭沉浸在美酒之中,耳畔就传来了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
偏他武功深厚,想要忽视都难。
“苦衷?你的苦衷便是抛弃原配求娶公主吗?你若还有些良心,彼时就应该去跟皇兄分说清楚!”
这段话说的又快又急,少女不住地咳嗽起来,男子似乎是想上前表达关心,又被女子喝退下去:“你若再近前一步,我便跳下去!”
男子忙道:“别。。。”
湖水悠悠,月色清冷,二人陷入了沉默,不知过了多久,那男子长叹一声,道:“我改日再来看你。”
展昭的一坛酒喝了大半,恍惚间就明白赵宁拒婚的原因了。
听这郡主与陈世美的言谈,大抵是陈世美为攀富贵,负了她,而转娶了公主。
那赵宁,就成了无辜被抛弃的少女了。
升平楼里歌舞升平,恭祝陈世美与乐平公主白头偕老,湖心亭里赵宁形影单只,月下独酌,无限凄凉。
展昭行走江湖多年,很容易对旁人起怜悯之心,今天也不例外,又起了恻隐之心,尽管那个少女是险些成为他妻子的人,也险些给他带了绿帽子。
展昭的目光瞧了过去。
赵宁今天没有穿第一次的那身凤尾鱼鳞裙,只穿着一身藕荷色的宫装,宫装臃肿,倒不显得她如上次一般瘦弱,茜色的宫绦编织着金线,随着裙摆垂落下来,行动之间,隐有暗光流动。
她的发梳成双环望仙髻,珠翠饰满鬓间,月光皎洁,满头的珠翠,倒给她添了几分活人的气息,不似初见时的清冷。
见陈世美一面,如此装扮,倒也颇费心思,足见用情之深了。
可惜那陈世美做了驸马,她这一腔深情,终究是错付了。
展昭摇头轻叹,惋惜不已,脚尖点起酒坛,酒坛轻轻落在地上,正欲转身离去,却见那赵宁左手拎着酒壶,右手端着夜光杯,站在亭子边缘,摇摇欲坠。
春风吹过,她的裙角荡起好看的花边,然后就一头栽了下去。
湖心亭,又名凤仪亭,周围是深不见底的湖水。
展昭来不及思考,身子就掠了过去,脚尖触及湖面,在赵宁落水之前,一把将她揽了上来。
为一个始乱终弃的男子,如此轻贱自己的生命?
展昭看着她的目光又添了三分怜悯。
展昭将她放了下来。
赵宁看清了来人,眼里惊讶一闪而过,而后眸子一点一点变得清明,瞧着展昭,没有说话。
——刚才的事情他听到了多少?
“郡主的侍女呢?”
展昭打破了沉默。
夜风吹来,珠缨晃动,赵宁垂下了眼睑:“被我支走了。”
展昭颔首,心道与陈世美说那么私密的事情,可不就是要支走侍女侍卫么?
“霜寒露重,展某送郡主回去吧。”
展昭道,担心自己若是走了,她又想不开,跳水轻生。
赵宁两只眼睛红红的,不知是不是刚哭过的原因,她瞧着展昭,小心翼翼问道:“你一直在附近?”
展昭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赵宁垂下了眼睑,声音又低了几分:“你都听到了?”
事关皇室清誉,展昭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了:“郡主,展某不是多嘴多舌之人。”
“那。。。”
赵宁低着头,盘算了一会儿,觉得自己需要解释一下,酝酿了半日,声音带上了哭腔:“你能陪我喝两杯吗?”
或许是因为赵宁委实可怜,又或许是今夜的月色有些让他移不开眼,展昭犹豫了一会儿,便坐下了,巨阙剑放置在一边。
“只许两杯。”
展昭道。
“好。”
展昭看了一眼桌面,几道精致的小菜,银质的酒壶在月光下闪着光,两双檀木的筷子分列两旁,夜光杯一只在桌上,另一只随着刚才赵宁的动作掉进了湖水里。
赵宁斟满酒,话里满是苦涩:“我等的人不会再来了。”
赵安是铁了心要跟陈世美过活了,她该怎么办才能把赵安劝回来?
说完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许是喝的太急,又许是酒水太辣,她伏在桌面,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展昭坐在对面,不知如何安慰,想了半日,方道:“郡主,感情之事,勉强不来。”
赵宁一怔,咳得更厉害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不再咳嗽,指着桌上那坛还沾着泥土的酒坛子道:“皇兄说,民间有女子出生时,家里会埋下一坛酒,等她出嫁的时候打开,名唤女儿红。于是皇兄便带着我跟皇姐,也在御花园里埋下了酒,说等以后我们嫁人了,再取出来喝。”
想起往日姐妹情深,赵宁便觉得一阵心酸,若她当初不救陈世美,任由他冻死街头,是不是也就没了今日的难堪局面?
“这酒,便是那时埋下的。我与皇姐数十年相伴,姐妹情深,如今竟为了一个陈世美决裂,展昭,你说可笑不可笑。”
赵安拒而不来,不消多想,赵宁也知她用意何在。
可陈世美是有原配妻子的,三人行的路程并不会好走。
想起赵安上一世的结局,赵宁心里就难收得不行,低着头,眼眶微红,眸子里满是迷茫。
“郡主,呃。。。”
展昭顿了顿,最终决定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
赵宁又倒上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在倒第三杯时,展昭按住了她,道:“不可再饮了,酒多伤身。”
“展昭。。。”
赵宁看着面前英气的男子,忽然就有些明白赵安的心思了,旁人说的再多,终究不及自己看透来的通彻。
可感情一事,从来由心不由人。
展昭目光清朗,赵宁不觉心跳加快,心里突然就生出一个想法:与喜欢之人共醉一场,也算圆了前世死都难以瞑目的执念,她虽然因身体的原因喝不醉,但是她可以装醉啊。
赵宁的目光变得迷离起来,展昭没由来地有些心慌。
“。。。郡主,展某送您回去吧。”
“不,我要喝酒。”
“。。。”
展昭瞧着面前醉酒的少女,犹豫着要不要将她打晕扛回她的寝宫。
赵宁终于松开了展昭的手,拿起酒壶,就往嘴里倒。
展昭眼疾手快去抢酒壶,她却不松,展昭也不敢太过用力,拉扯间,酒水洒了赵宁一身。
赵宁松了酒杯,目光纯纯地望着展昭,似乎在说,你怎么弄湿了我的衣裳。
展昭曲拳轻咳:“郡主,酒没了,回去吧。”
“不。”
赵宁抱着桌上的酒坛子,也不管那上面仍有污泥,漂亮的眼睛笑成月牙形状,道:“这还有,我要喝。”
然后又看着展昭,指着桌上的月光杯,道:“你陪我喝,好不好?”
展昭低头去瞧那月光杯。
月光是银色的,杯子也是银色的,只是那银色上面,有着一个淡淡的唇脂印。
赵宁下巴靠在坛子上,带着雾气的眸子眨了眨,大着舌头道:“你。。。你不会嫌弃我吧?”
展昭瞧着留在杯子上的唇脂印,那句嫌弃就卡在了喉咙里。
展昭揉着眉心,醉酒的人惹不得,醉酒的女人,更惹不得。
展昭从寿宁怀里抢过酒坛,单手拎着,向寿宁施了一礼,道:“郡主,请了。”
然后将酒坛抛至半空中,酒水洒出一条银线。
一坛酒被他喝了个精光。
喝完酒之后,展昭将酒坛放在桌上,寿宁双手托着下巴,小嘴微张。
展昭道:“十年佳酿女儿红,谢郡主赐酒。”
刚说完话,展昭就觉着脑袋有点晕,面前赵宁的脸也开始模糊起来,恍惚间,看见她走了过来。
夜幕压了下来。
展昭再次醒来时,是被熏醒的。
床很软,房间很香,作为一个行走江湖多年的江湖人,展昭很没出息地脸就红了——他这是在一个女子闺房醒来的,身上的衣服不知被谁脱了去,只穿着贴身的小衣。
之后他就看见了更为脸红的画面。
赵宁一身轻纱,身影绰绰,坐在一张梨花木的椅子上,摆弄着桌上的东西。
纱裙勾轮着她不甚完美的曲线,隐约可以瞧见她赤着的足,白的有点过分。
展昭尴尬地收回了目光,想要起身,却发觉浑身软绵无力。
他有些记不起昨夜的事情了,只记得寿宁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以及那坛被他喝的精光的女儿红。
那酒确是好酒,大抵也是造成他躺在这的元凶。
展昭闭了闭眼,劝酒的人反而比要喝酒的人醉的更厉害,这算是个什么事?
赵宁弱不经风,不是习武之人,又是如何将他一个八尺男儿弄到她的闺房?
昨夜的事,几人知晓?
还有外男在郡主床上醒来这种事情,足以让他感受一下开封府虎头铡够不够锋利了。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大修

    
第4章 共识
展昭脑袋乱哄哄的,捋了半天,又想起一个差点被他忽略的事情,他平日里在外面与人喝酒,三坛子酒下肚,脸都不带红的,怎么到了皇宫,两坛酒便人事不省了?
正当展昭脑中一团乱麻时,屋里响起了赵宁的声音:“你醒了?”
赵宁站了起来,端着一碗不知名的东西,坐在床头,道:“这是醒酒汤。”
不施粉黛,颜色如朝霞映雪。
恍惚间,展昭就明白为什么公孙策谈及赵宁时,一脸的痛心疾首了。
展昭曲拳轻咳,只穿着贴身小衣的他窝在被窝里,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像是看穿了展昭的尴尬,赵宁道:“你不用起来行礼,你的衣服我拿去让人熏了。”
“酒味太重。”
赵宁又补充。
“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今日清晨,自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与第一次相见时别无二致,面上也没有太多表情。
昨夜那个醉酒之后泪流满面的委屈小女孩,仿佛是展昭脑海里的幻觉一般。
展昭一怔,随即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道:“自然。”
“你先喝药,我去给你拿衣服。我的药很苦,你记得吃蜜饯。”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离去。
长长的裙摆拖在地毯上,倒看不出那双脚有没有穿鞋袜了。
赵宁走后,展昭起身喝药,刚喝一口,便再也喝不下去了——这药可真苦,赵宁那话也太委婉了些。
展昭皱着眉喝完,赵宁便回来了,手里捧着他的衣服,衣服上面,明晃晃地躺着两个腰牌。
一个是四品带刀侍卫的腰牌,另外一个,龙凤缠绕,却单刻着一个宁字。
展昭疑惑抬头,却见她双瞳剪水,神情有了松动:“这是我的腰牌,你只管拿着便是。”
“对你以后当差有助力。”
赵宁如是地说。
展昭自然是不收,穿戴好衣服,便准备离去。
侍女南星叩门:“郡主,侍卫们交班了。”
展昭抱拳告退,身影掠过屋顶树枝,很快便离了皇宫。
脚步踏在地面的一刹那,耳后一阵厉风,展昭持剑挡下,一个香囊就落在了地上。
展昭捡起,从里面掏出金灿灿的腰牌,举目四望,身着侍女服饰的人影消失在屋顶处。
展昭:“。。。”
展昭不解其意,却也只得收下。
展昭收了寿宁郡主的腰牌,回到开封府点了卯,便去街上巡视。
四品御前带刀侍卫,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虽然是侍卫,但不用在皇帝身边打转,也省了宫规约束,这点让久处江湖的不受牵绊的展昭很是满意。
巡完一圈,展昭正准备换一条街,便看到了八贤王的轿撵。
八贤王从皇宫回王府,禁军开道,行至半路,却被人拦了王驾。
拦路的是一个妇人,领着一双儿女,衣衫褴褛,困苦不堪,那两个孩子面黄肌瘦,脏兮兮的小脸上还有着泪痕。
路上拦截王驾,皆以刺客论处。
随行的禁卫军抽出了剑,日光照下来,剑刃闪着白光。
妇人吓得瘫倒在地,哆哆嗦嗦说不出来话,两个孩子在她怀里哇哇大哭。
展昭观其模样,那妇人不是会武之人,若以刺客论处,反误了她的性命。
展昭心生不忍,正欲上前解围,便见清晨扔腰牌的那名侍女走了过来,展昭止住了脚步。
禁卫军把剑回鞘,妇人期期艾艾地说着感谢的话。
侍女笑了笑,把她领到寿宁郡主前回话。
禁卫军按剑而立,那妇人牵着两个儿女,瑟瑟发抖。
凤撵上,伸出了一只带着翡翠玉镯的手,揉了揉脸上脏兮兮的女童,然后用帕子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展昭收回了目光。
都道皇权压人,那位寿宁郡主,倒是个平易近人的。
此番若是换了旁的皇亲宗室,只怕那妇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展昭回到开封府,已经临近中午,包拯刚结束了一上午的问案,彼时正在府衙后院亭中坐着休息,师爷公孙策围在他身边打转。
展昭印象中的公孙策,多是胸有成竹的镇定模样,甚少这般焦头烂额,本着同僚一场,展昭便问了一句:“公孙大人何事惊慌?”
公孙策抬头瞧了眼展昭,道:“八贤王的寿诞快要到了。”
展昭哦了一声,八贤王过寿,跟他惊慌有什么关系?
公孙策道:“你初入官场,许多规矩不知也是正常,那八贤王是当今圣上的生父,他的寿诞,官场中人皆是要参加的。”
展昭又哦了一声,瞧了一眼两手空空的包拯,问:“可是为贺礼发愁?”
公孙策点点头,默认了。
展昭疑惑道:“既然是寿诞,寻些他喜欢的东西送过去也就是了。”
公孙策擦了把汗:“包大人一年的俸禄,不够给八贤王的狗吃碗粥的。”
包拯捂着胸口,不知是心疼自己的俸禄,还是觉得自己过得不如一条狗,脸黑的像是化不开的墨:“本府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哪有什么银钱去给他置办贺礼!”
众人陷入了沉默,展昭抚摸着巨阙剑,扫了一眼周围。
诺大开封府,最值钱的东西,大抵就是他这把剑了。
公孙策为难道:“大人,这样不好吧?”
然后就吩咐张龙:“府上那没人喝的茶叶还有多少?打包送过去也就是了,左右八贤王只喝御茶,旁的茶他也尝不出来什么味道。”
张龙问:“哪个没人喝的?”
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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