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五义同人)[展昭]怂郡主追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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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五义同人)[展昭]怂郡主追夫记-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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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世美脸色一白。
屋外响起了两三声掌声。
赵宁一怔,往外瞧了一眼,刘太后不知何时来到了院子里,宫娥太监们围簇着她。
“宁丫头说的不错。”
刘太后淡淡道,声音是久居上位者的威严。
赵宁连忙行礼,赵安哭着跑了过去。
“母后,您可要替儿臣做主啊。”
赵安道。
刘太后摸了摸赵安的脸,不置可否,眯眼瞧向陈世美,陈世美跪在地上,肩膀微不可查地抖着。
刘太后收回了目光,冲赵宁招招手:“宁丫头,还不过来?难不成,想要哀家亲自去扶你?”
赵宁起身,与赵安一左一右在刘太后身边。
入屋坐定,刘太后拍了拍赵宁的手,道:“你皇姐做事鲁莽,还好有你在她身边。”
赵宁笑笑,刘太后又道:“你做的很好。”
赵宁正欲说话,侍从来回:八贤王与包拯造访。
刘太后的眸子眯了眯:“来的好快。”
刘太后又对赵宁道:“宁丫头,你还未出阁,”
说到这,扫了一眼陈世美,继续道:“这些腌臜事,你就不要听了。”
赵宁乖顺退下。
刘太后摄政多年,余威仍在,哪怕是皇帝赵祯来了,也要给她三分薄面,任何人也不在她面前去耍弄花招。
有她在此,赵安多少也会收敛一些脾气,听得下人的劝。
赵宁心下稍安。
刚出屋子,走到花园,便见展昭也被包拯留在了外面,彼时正在抱剑立在桃林中。
公主府的侍女向来都是眼高于顶,今天又有刘太后在屋里,她们跑去刘太后面前献殷勤了,更无人去招呼展昭。
展昭立在花荫下,阳光照射下来,红衣黑发,与一院繁花奇妙在同一画面,竟丝毫不显得突兀。
展昭听到脚步声,转身回头,阳光透过花枝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轮廓成淡淡的金色。
“郡主。”他道。
一点也不意外赵宁会出现在这里。
赵宁捂了捂胸口,眼前这个人,实在不能更好看了。
繁琐的裙摆颇大,铺满了一地,花枝缠在绣着牡丹花红的凤尾裙,赵宁止住了脚步。
赵宁轻扯了一下裙摆,那花枝便把绣花金线勾出了丝。
赵宁脸上微红,展昭素来细心,发觉了端倪,走了过来。
展昭半蹲在地,看了看花枝,正直地评价道:“郡主的裙子太长了。”
红晕从脸侧蔓延到耳垂,赵宁含糊地应了一声,展昭拔出了巨阙剑,一点一点将勾住金线的花枝剔除。
抬头再去看赵宁,粉腮红润,秀眸盈盈,正值豆蔻年华,女儿家最美的模样。
绕是展昭不是爱慕美色之人,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自己所见女子里最美的那个。
可惜花开易败,美人易逝。
想到这点,展昭几乎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阳光下,赵宁笑颜浅浅:“有劳展护卫了。”
展昭收了目光,站了起来,指着花园中的楠竹亭道:“去那里吧。”
赵宁点点头。
二人一前一后而行,展昭才发觉庞昱究竟有多心细。
展昭行走江湖,早就习惯了快步走路,入了官场之后,巡街探查,也都是疾步而行。
而赵宁久居王府,皇室贵女以端庄贤淑为美,她身体又不好,行动之间又比旁人慢了半分。
两人同行,让习惯快走的展昭极不习惯。
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赵宁在发觉展昭的不自然时,便加快了速度,抬头与他说话时,也微微踮起了脚,好叫他不用一直低着头。
蓦然间,展昭就发觉赵宁好像比之前高了些,心里不免有些疑惑,又听她脚步虚浮,不似从前轻若风拂的步子。
略一思索,便知赵宁做了什么。
展昭又皱起了眉。
平心而论,赵宁的确不同于其他的皇室女,不仗势欺人,也不穷奢极欲,就连数千年来,皇室女不成名的养面首的陋习她也没沾染一二。
除了因身体原因,每年在滋补药物上花些钱财,实在是一个省事到不能再省事的郡主。
只是这个省事的郡主,对每个人好像都不太相同?
展昭不是笨人,他见过赵宁与包拯相谈甚欢,但言谈间,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皇室风范,不高高在上,但也有着淡淡的距离,不会让人觉得她软弱可欺。
而赵宁对他,却是比待包大人更为亲切熟稔些。
展昭扪心自己问,江湖草莽一朝投效官场,于国身无寸功,赵宁这莫名的熟稔与体贴,让他有些不解。
来到楠竹亭,赵宁轻车熟路地拉响了亭中的风铃,听到声音的小侍女不急不缓地走了过来,待看到亭中人是赵宁时,忙不迭地跑了过来,一张脸上堆满了笑:“郡主。”
展昭与包拯出门甚急,匆匆忙忙来到公主府,水都不曾喝上半口。刚才在花园转悠半日,有心想叫侍女倒上一杯茶水,那侍女见了他,哼了一声便走了,更别提端茶倒水了。
再瞧瞧如今对着赵宁不断献殷勤的侍女,展昭不觉眼皮跳了跳。
原来这就是他一个四品带刀侍卫与一个超品郡主的区别。
赵宁看向展昭,目光温柔:“展护卫想喝什么?皇姐这里的阳羡茶不错。”
展昭还未答话,那侍女先笑着开了口:“郡主,阳羡茶乃是贡茶。今年不比往年,地方送过来的茶少,公主也才得了一小罐呢。”
言外之意是赵宁喝得,展昭一介四品侍卫喝不得。
展昭忍俊不禁,赵宁目光扫过侍女,语气听不出喜怒:“我偏要喝。”
那是展昭从未见过的赵宁,眉目舒展,眸子里隐约有着几分威严,声音是不容置疑的果决。
赵宁带着宝石手链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面,宝石与桌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赵宁秀眉一挑,对侍女道:“阳羡茶、四时榛果、荷叶露。”
展昭心底突然就生出了一个想法:这才是真正的寿宁郡主。
作者有话要说:阿宁:为什么在我泡男人的时候拆我的台
说好的人艰不拆呢╭(╯^╰)╮
展昭:泡…泡男人?
不是在谈泡茶吗⊙ω⊙

    
第19章 心上人
侍女再不敢说笑,应了一声,匆匆而去。
不一会儿,便送来了赵宁所要的东西。
“很好。”
赵宁随手褪下腕上的宝石手链,赏给了侍女。
抬起头,瞧着展昭浅浅一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还是那个待人如沐春风的阿宁,而非矜贵威严的寿宁郡主。
把白玉制成的杯子推到展昭面前,赵宁道:“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展昭抿了一口,口齿生香,回味略甘,果然与开封府里两文钱一斤的茶叶大不相同。
展昭道:“谢郡主的好茶。”
赵宁低头羞涩一笑,展昭微微怔了怔。
好像与刚才对侍女说话的郡主不大相似?
赵宁的脸微微红着,展昭思维慢了半拍,想了半日,终于发觉,郡主面对他时,极容易脸红。
大抵是因为他是男子的缘故,展昭这样想着。
微风浮动,送来了百花的香甜。
赵宁道:“展护卫也是为凶手一事而来?”
展昭点头,赵宁笑得有些勉强,道:“只怕展护卫要无功而返了。”
“我请了太后与父王过来。”赵宁看着展昭,眸子里有些不安,像是犯了错的孩童一般,湿漉漉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你不会怪我吧?”
展昭揉着眉心,语气有些无奈:“秦香莲也是一条人命。”
“我知道。”
赵宁答得很快,双手握紧了帕子,道:“皇姐…皇姐不是那种人。”
许是有着数十年的相伴情意,赵宁对赵安有着盲目的信任。
展昭看了看她,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他行走江湖数年,见了太多原本柔弱善良的女子,因情而性格大变。
这种女子爱一个人时,感人至深,而恨一个人时,心地最狠,也伤人最深。
赵宁不过一十五岁,天真烂漫如一张白纸的年纪,不懂爱,也不懂恨,又怎会懂女子被情所伤之后的决绝?
展昭想了想,道:“郡主不曾有过心上人,故而不懂女子会因情而性情大变。”
三月暖阳,春风习习,桃花铺满地。
赵宁面前的展昭双目澄澈,声音清朗,一如多年前初见时,让她怦然心动的模样。
赵宁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怎知我没有心上人?”
展昭呼吸一滞,握着巨阙剑的掌心紧了紧。
瞬间便想起了赵宁与庞昱说笑时灿烂的笑脸。
一个是贵妃的弟弟,安乐侯爷,一个是八贤王的独女,寿宁郡主,一个面若美玉,一个花颜月貌,从身世到模样,样样般配无比。
可展昭又觉得不是这样。
一想到稚嫩的赵宁他日嫁做人妇,展昭便觉得说不出的怪异,尽管那人是安乐侯爷,侯爷里头最尊贵的那一个,展昭也觉得惋惜。
是了,是惋惜。
她应该永远都如这般,稚气的脸,单纯的眼,她应该是年少无忧愁的小郡主,而非妩媚风流的侯爷夫人。
略停了一瞬,展昭有些怅然地开了口:“…是侯爷?”
话刚出口,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上次误会她喜欢陈世美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那双被委屈填满的雾蒙蒙的眸子没得叫人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于是不等赵宁答话,展昭又连忙补上一句:“展某唐突了,郡主勿怪。”
赵宁的脸色从粉红到苍白,最终变成有口难言的羞红。
面前的展昭语气诚恳,眸色认真,满满都是向她道歉的诚意。
直将赵宁心血来潮的肺腑之言给堵到了喉咙里,怎么也没法说出来。
赵宁有些郁卒。
从陈世美到庞昱,她身边接触过的男子展昭都猜测了一遍,唯独没有猜他自己。
赵宁喝了一杯水,看着展昭半晌,展昭回以温和的微笑。
赵宁叹了口气,道:“王府与旁府也算世交,皇兄又纳了小昱的姐姐为妃,因而两家更为亲近些。我小昱同年同日出生,年龄相仿,幼年时常在一处玩耍。”
展昭点了点头,心道这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赵宁继续道:“我们小的时候,两家大人也曾半开玩笑提起议亲。”
说到议亲之事,赵宁脸上一红,声音小了下去:“只因我身体不好,此事便没成。”
展昭握了握巨阙。
赵宁又抿了一口茶,声音越来越低:“我对小昱…并无男女之情。”
赵宁抬起头,盈盈的眸色看着展昭,心里有千百句话想要跟他说,却不知如何去开口。
展昭的目光一如既往,干净又清澈,没有一丝波动。
赵宁恍惚间便明白了。
展昭看她,与旁人并无不同,甚至与那花草树木,也是没甚区别的。
可她偏偏就是喜欢他的。
喜欢到,他不喜欢她的模样她也是喜欢的。
展昭道:“郡主心地纯善,国色天香,他日…”
展昭顿了顿,看着赵宁的目光柔和了几分:“…他日必能嫁得如意郎君。”
赵宁心口一颤,面前展昭英气逼人如旧,眼底却是她不曾见过的温柔。
前尘往事涌上心头,将理智冲击的荡然无存。
赵宁看着展昭,柔柔地开了口:“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
展昭的眼皮跳了跳。
少年便出来行走江湖的他,耍的一手好剑,也写的一手好字,但不代表,他学富五车,才比子建。
这首诗他有些印象,教书先生的话展昭依稀还能想起几句,展昭用着自己的思维理解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是骏马拴在柳树下,可惜没有送我过去的西南风。
翻译成大白话,与我的春天在哪里是大差不差的。
展昭想了想,大概是因赵宁久处王府不得外出,因而才有此叹。
于是展昭看赵宁的目光越发的柔和起来。
展昭道:“会有那么一日的。”
“郡主治病所需要的不死草,展某已告知江湖中的朋友,天下之大,总有知道不死草的下落。届时,展某将亲自取来,送与郡主治病。”
赵宁眨了眨眼。
展昭这是什么意思?
会有一日…还说取不死草给她看病?
意思是…等她病好之日,便是两人在一起之时?!
展昭喜欢她?
展昭居然也会喜欢她?!
巨大的喜悦将赵宁的大脑冲击的一片空白,她身体前倾,握住了展昭的手,兴奋地说不出话来:“展…展护卫,我…我…”
展昭眉头微微皱了皱,有些想不明白赵宁这语无伦次的激动来自于何处。
随即一想,便也明白了。
一个自出生便被冠于活不过十八岁的预言,每日每夜提心吊胆,不知自己会死在何时。
有朝一日看到能继续活下去的希望曙光,可不就是高兴到无以复加吗?
展昭心神领会,一时间连赵宁握他手的这种出格事情也不放在心上了,对赵宁回以温柔一笑。
赵宁眼圈微红,眸子开始变得水光闪闪。
展昭有些担忧了。
他怕赵宁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想了想,展昭道:“郡主,不死草之事飘无根据,不可尽信,也不可全信,郡主平日里也要注意保重身体。”
赵宁重重地点头,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面前的展昭,似乎在发着光,此时无论他说什么,赵宁都只会不住地点头。
哪怕他现在说大宋江山应该是柴家的天下,她也认为是对的。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南星走了过来。
南星啃着一块糕点,嫌花枝太多,便一路用剑砍翻花枝而来。
行了一路,便落了一路的桃花枝子。
然后她就看到了赵宁与展昭十指相握的场景。
严格地来说,其实也不能算十指相握,而是赵宁单方面握住了展昭的手,展昭的手握着巨阙。
不过这个场景还是让南星极为震撼,怂了多年的郡主,今天怎么变得这般生猛?
画面极具冲击感,刷新了南星对赵宁多年的老印象。
南星看了半日,终于开了口:“我要改称呼了吗?”
南星看着展昭,觉得脑袋有些不够用,她歪着头,问赵宁:“公主的丈夫是驸马,郡主的是什么马?”
赵宁脸上一红,嗔了南星一眼,小声道:“说什么呢。”
展昭略感尴尬,右手凑到唇边咳嗽一声,以来掩饰着自己的不适:“你多心了。”
“哦,那是我多心了。”
南星也不放在心上,走上前,随手拿起琉璃盏里的果脯咬上一口,对赵宁道:“郡主,咱回去吧,凶手的事情弄清楚了,是陈世美派人杀的秦香莲…”
话未说完,便被赵宁打断了:“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南星反问,又啃一口果脯,道:“我听在屋里伺候的侍女讲,如今认罪的状词都写了好了,交给包大人让包大人带走了。”
然后看了展昭一眼,道:“包大人要走了,你是继续陪郡主,还是跟他一起走?”
作者有话要说:阿宁:…早知道就说心悦君兮君不知了
_(:3」∠ )_

    
第20章 查案
“…展某跟包大人回去。”
展昭曲拳轻咳,目光从赵宁身上收了回来。
赵宁的目光还停留在他身上,眸中有着几分他不曾见过的神色。
“那你…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赵宁红着脸问。
展昭微微一怔。
找她?
找她做什么?
展昭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赵宁这是心急不死草。
展昭想了想,道:“一有消息,展某便会通知郡主。”
赵宁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展昭话里的意思,正欲想再问时,外面传出了包拯的声音,展昭不再停留,向她抱拳告辞了。
繁花似锦,展昭的背影如松竹挺拔,让赵宁有些移不开眼睛。
南星见赵宁发呆,便伸手在赵宁眼前挥了挥:“别看了,人走远了。”
赵宁这才收回了目光。
冰凉的手敷在脸上,试图将那烫人的温度降低一些。
好大一会儿,赵宁的脸色恢复了正常,这才与南星一起去找太后与公主。
谁知刚走到前厅,便被侍女告知,太后将公主带回宫里了,就连她的父王八贤王,也一道去了皇宫。
赵宁有些不明白太后是什么意思,太后心疼女儿,把公主叫到皇宫开导也属于正常,只是不知为何又将她父王叫了过去?
赵宁心里疑惑着,又问:“陈世美呢?”
侍女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赵宁,又很快低下了头,道:“被包大人带走了。”
“包大人带走他做什么?”
赵宁有些不解。
南星提醒她道:“陈世美不是写了个认罪书吗?包大人就把他带回开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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