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肯娜媚尴尬地推他,他竟然就顺势躺在葡萄堆上不起来了。拉姆瑟斯带着人找到他们的时候,把赛那沙从大缸里扛了出来,还有那个一身葡萄汁的美人皇妃,揪着湿透的裙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看着真是秀色可餐,拉姆瑟斯“啧啧”道:“还真是拼命啊,伤口裂了,还以为旁人看不出来吗?”
赛那沙只好苦着脸笑,阿肯娜媚方才还笑得愉快,回神庙的路上却完全没理他,显然是因为他不爱惜自己而生气了。
蒙妲丽给他裹了厚厚的药布,眼神是毫不掩饰地戏谑:“陛下,您的伤势不很严重,只是这踩葡萄的工作量太大了,伤口就裂开了。接下去几天你还是留在这儿别离开了,我想有皇妃在,日子也不会很寂寞的。”她觉得该让法老知道好消息:“皇妃同意我为她治疗喉咙了,虽然延宕了那么久,不能保证能够恢复如初,但我想您都会觉得欣喜的。”
果然法老高兴起来:“她放下心结了。”
蒙妲丽对那件惨事有所耳闻,她没有觉得事情会那么乐观,但这的确是个好的开始:“我曾经多次规劝皇妃,现在她总算愿意开始治疗了,无论如何,这是件好事。”
赛那沙再也坐不住了:“我要去找她。”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说着这种话他一点儿尴尬都没有:“请为我调制一些药膏,金合欢酸果子的药膏,我见过拉姆瑟斯用过,可以的话再配入一些香油,做的滑润一点。”
和聪明人说话不费力,皇妃的状况蒙妲丽早已经察觉,只是她作为御医长,嘴闭得死紧:“陛下,您现在不是应该赶紧地求子嗣吗,金合欢可是做避孕之用的。”
“在皇太后眼皮子底下生孩子,我又不是嫌命太长。”赛那沙摸摸鼻子,但是他也不愿意放弃即将到手的福利:“大约多久呢?”
蒙妲丽笑道:“这里取材不是很便利,大约需要三天,不过三天后是皇妃来潮前夕,女人的身体会敏感一些,痛苦也就少一点。”
果然蒙妲丽什么都知道呢,赛那沙决定还是闪得快些:“我去找阿肯娜媚。”
阿肯娜媚正在沐浴,安普苏见是法老,也并没有阻止,这里是悬崖边沿的温水浴池,崖上的风被挡在层层帘幕之外,吹得那些轻纱飘飞,似是仙境一般。阿肯娜媚大概是泡得很深放松,失神地倚在浴池边上,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休憩。
一双手开始给她揉捏脖子后面,又延展到肩部两侧,力度适当而均匀,阿肯娜媚觉得舒服极了,轻轻地“嗯”了一声,喃喃道:“安普苏,你的技术变好了。”
有人笑起来,是男人的声音。
☆、第89章
阿肯娜媚吓了一跳;正要回转身体,却被赛那沙按住了;她想到在赛那沙出征前曾经要求承诺的诸如“生个儿子”之类的保证;顿时觉得自己履行约定的时机大概是到了;便极力想要让自己放松下来。
想通了之后,阿肯娜媚的反应很明显,赛那沙感觉到手下的肢体很快不再那么僵硬紧绷。
这算是无奈地屈服于命运吗?赛那沙几乎是要笑出声来,阿肯娜媚这样微妙的柔顺;在他们独处时几乎是常态。他对她这种无声的配合,差不多是又爱又恨。
真的,如果她不想要自己的亲近;赛那沙宁可她大声地对自己说出来。
然而现在也由不得她了,再对她纵容下去;赛那沙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忍耐已经苦不堪言,他抓住阿肯娜媚的手腕,不让她回头:“听话,只是洗澡,我保证只是洗澡。”
赛那沙慢慢放开她,希望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阿肯娜媚这次没有逃避,虽然阿肯娜媚自己知道,她是真的想逃跑。如果赛那沙对她是男人出自雄性本能的占有,即使肉体上遭遇了什么,阿肯娜媚或许有办法去冷静面对,但是他要是做了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阿肯娜媚害怕自己根本没有经验应付。
虽然他们没有坦荡地就此事交流过,但阿肯娜媚知道,赛那沙和凯鲁·穆尔西里这样的人一同成长,又和拉姆瑟斯颇聊得来,显见的是一丘之貉,从前也该是很有经验的。
这时赛那沙朝她伸手:“布巾。”
阿肯娜媚伸出一只手把湿哒哒的布巾递给他,整个人还缩在水里,秀气的尖下巴都擦着水面。
赛那沙指指阿肯娜媚身边平台上摆放的藤编小篮子:“净身用的尼罗河白泥。”
这是经过特殊提炼的白色河泥,混合了蜂蜜、羊奶和没药做出的洗浴用品,这个类似油脂一般的东西被凝练成手掌大小的一块,阿肯娜媚警惕地把白泥抓过来,小心翼翼地递给赛那沙。期间,她全神贯注地盯着他双手所有细微的动作。
“你要干嘛?”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洗澡,我说了只是洗澡。”赛那沙的双手打出泡沫来:“我建议你放松点儿,我美丽的妻子,就当……”他笑起来,金褐色的瞳仁闪闪发亮,好像悬崖天边的星子:“就当我是在给你上有趣味的一课。”
阿肯娜媚还在挣扎:“我可不要上什么……洗澡课。”
泡沫哗哗地被搓揉出来,弄湿了赛那沙的缠腰布和他的双脚,他故作惊奇:“你不要上洗澡课?你今天可是在葡萄汁里滚过呢!”他语带调侃:“要是不洗干净,身上或者头发上的甜味儿招来了蚂蚁,蚂蚁可是无孔不入的,那我今晚就不去你的房间了。”
“你不来也没关系。”阿肯娜媚很倔强。
“我来不来有没有关系,”赛那沙欣赏着她倔强的绿眸:“那只有你自己知道。”
阿肯娜媚咬住了唇,赛那沙于是安慰她:“让我们痛痛快快地一次解决,相信我吧,洗澡是很愉快的一件事。”他自己也下了水,无视反抗把她拉近,两个人上到一处浅水的平台上,赛那沙的手覆上阿肯娜媚的肩头:“如果不喜欢,你就告诉我,你随时可以喊停。”
他先是打着泡沫慢慢清洗阿肯娜媚的背部,阿肯娜媚羞窘万分,抱坐着自己蜷缩在平台上,紧张地抓住他的一只手。然后赛那沙抬起她的一只手臂,无比温柔地甚至把她的手指尖都洗得干干净净,仔细得连圆润的指甲缝都没有放过,阿肯娜媚有些好奇,她只不过好奇了一瞬,赛那沙就洗到了她的腋下。
她敏感得很,麻痒的感觉让她立刻瑟缩起来,另一手护着胸前,一个劲儿地往后闪躲,甚至咬着唇笑出来:“别,你别……别洗这里……”
“好,那就不洗这里。”赛那沙从善如流,一手灵动地穿过她的腋下,裹住了她鼓鼓的前胸,阿肯娜媚的笑意一下子变成了止不住的轻颤,塞那沙却只是用两根手指在尖端上逗留了一瞬,立刻大范围地搓揉起来:“听你的,换地方。”
他没有用力,那力道甚至可以说是恰当好处,恰当好处地让阿肯娜媚说不出话来,她热得都没有办法思考了。
塞那沙看到了她蹙紧了眉头,很体贴地问道:“这样很难受?”
于是他把她整个人转过来,贴近了自己怀里,两人正面贴在一起,塞那沙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脱开了阿肯娜媚的监控,掌在她的腰侧,借着水的浮力,托着她上上下下,胸前滑溜溜的触感让阿肯娜媚脸爆红,塞那沙忍着笑:“这样也不好?”
于是那手又往下,掐了一把那圆润迷人的腰窝,惹得阿肯娜媚一声轻叫,她以为他要奔向目标的时候,他偏偏又停住。只是捧了她的臀,与另一只手一上一下地在为她搓洗。
过得一会儿,两只手便互换一下。
“感觉如何?”塞那沙呼吸也有点剧烈:“要继续吗?”
阿肯娜媚觉得双手都不属于自己了,不知道何时已经绕在了塞那沙的脖子上,她已经浑身发软,双腿似乎泡化在水里根本站不住,那感觉太奇妙,她无法说自己不喜欢,于是就是沉默。
塞那沙一哂,更加用心,耳侧、脖颈、酥胸以及腰臀,甚至阿肯娜媚自己都不知道敏感万分的耳垂和后腰都被塞那沙的手指一点一点按过去,然后他开始认真地琢磨她的双腿,纤长的小腿、柔润的膝盖甚至软嫩的大腿,他都一一照顾。
就算是清洗那无人造访过的密处,他也没有真的探进去,可是这样的刺激已经太过,阿肯娜媚一个剧烈的颤抖,就歪坐在浅水平台上。
太丢人了,她的双手捂住脸。塞那沙顺势跪坐在她面前,抬起她的左腿,开始用白泥雕琢阿肯娜媚的脚心、脚趾和脚背,然后往上,没有越过膝盖处,又往下。
阿肯娜媚被他吊着,不知道该害怕还是该期待,于是他的手又往上,再往上,发现她急促得喘不过气来时,坏心地换右脚给她洗。
就如塞那沙自己说的,他真的是给她在洗澡,但是这样的洗法,把阿肯娜媚的整个世界都给洗得白茫一片,完全为他左右。除了努力坐正,不要趴到水里去,阿肯娜媚根本做不出像样的反应。
塞那沙给阿肯娜媚洗完了澡,又用努比亚红花的香露给她洗头,再用珍贵的芦荟汁液调和的面脂洗脸,连带着把阿肯娜媚最后的力气都洗劫一空,塞那沙像是包裹一个初生的柔嫩的孩子那样,用薄而轻的亚麻布将阿肯娜媚裹起来,小心地放在凉榻上。
他自己则跨过整个温水浴池,跳进冷泉池里,不发一言地冲洗了半晌,让侍女帮着擦净换衣,然后抱着阿肯娜媚回到了寝室。
阿肯娜媚虚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根本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几乎像是浮在尼罗河上荡漾,整个神魂都飞升起来。她浑然不知塞那沙的得意,他不过略施了一点手段,即便要忍受一些身为男人的苦楚,但看到阿肯娜媚沉迷其中,又是止不住地喜悦。
洗澡能把自己的妻子洗得小小晕迷一阵,绝对值得一个男人自豪,只是没处可炫耀罢了。
半夜塞那沙去找蒙妲丽换药,蒙妲丽无语地看着自己特地给法老裹伤用的厚厚的药布全都浸湿了,只好指导助手小心翼翼地揭下来,认命地去准备新的:“陛下,您是去河里游泳了吗?”
“不,只是洗了个澡。”塞那沙老实回答,但要是蒙妲丽相信他只是洗澡,那真是见鬼了:“你或许可以裹得更厚一点。”
蒙妲丽挑眉问:“您坚持继续‘洗澡’?”
塞那沙挑眉:“当然,我很坚持,这是埃及人的传统不是吗?”
好吧,作为属下,蒙妲丽只有任劳任怨的份,鉴于法老如此年轻力壮且乐此不疲,蒙妲丽决定要把药膏的疗效做得更好一些,皇妃可是娇养长大的女性,让她应付这种粗蛮的男人,也着实是辛苦了一点。
第二天阿肯娜媚沐浴的时候,塞那沙如期而至,情形和前一天差不多,又不很一样,他做了一切合乎沐浴的动作,却完全颠覆了阿肯娜媚对于洗澡这件事情的认知,就像塞那沙说的,他在给阿肯娜媚上的是全新的一课。
阿肯娜媚全身被亚麻布裹起来失神地倒在凉榻上的时候,塞那沙草草把自己洗了下,今次却没有叫侍女,也没有回房。他坐过来抚摩她露在外面的脚趾,在阿肯娜媚要缩回脚的时候,塞那沙抓着她的脚在脚背上印下一吻。
“要停吗?”塞那沙表现得很是遵从妻子的意愿。
阿肯娜媚昨天保持了沉默,今天她学会了轻轻地摇头,塞那沙志得意满地笑起来,拇指在她的脚背上画圈,阿肯娜媚不知道自己的脚也能这样敏感,然后塞那沙低下头,从脚趾开始,有时候是亲吻、有时候是舔舐、偶尔会不痛不痒地咬她一下。
他没有很用力,阿肯娜媚随时可以抽回自己的脚,可她终归没有。亲吻和抚摩沿着脚渐渐往上,阿肯娜媚觉得那像是夏日的闪电,突然爬上了自己的背脊。
她开始期待明天了。
☆、第90章
第三天;赛那沙与拉姆瑟斯去草原上狩猎;除了羚羊、山鸡、沙猫之类的平凡猎物,甚至用板车拖回一只狮子和豹子。阿肯娜媚在露台上看到了,顺便远远注意到男人蜜色胸膛上流下的汗水,她咬着手指;考虑自己是否要礼尚往来;今天换她来帮法老洗澡。
不过阿肯娜媚又一次出乎意料,这晚赛那沙没有回来。阿肯娜媚在寝室和浴室之间来回走了几遭,最后衣服也没脱歪在榻上;心浮气躁地听着宴会厅里男人们肆意而张扬的笑声一阵阵传来。不一会儿,赛那沙就拎着一个陶罐儿,把手上搭着一张新剥的豹子皮。
他是特意来讨好的;虽然豹子皮处理过了,但还没有经过鞣制,想着给阿肯娜媚做件祭神时候的披肩,由自己亲手猎来的毛皮总是好的,便迫不及待地来献殷勤。其上总是不可避免地带着血腥味,见阿肯娜媚背过身似乎是不喜的样子,他扬手一扔就把毛皮摔到角落里去了,把酒罐儿一搁,嘴里带出微微的酒气来:“今天真是大收获,不过猎的是头公豹子,公豹子平日都要撒尿圈领地,毛皮上总带着除不去的尿骚味,你不喜欢也正常。”
因为喝了酒,赛那沙说话便有些随意,说完了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粗鲁了,阿肯娜媚故意讥讽他:“你和拉姆瑟斯出去打猎,可不就是也在彰显对土地的占有,和公豹子有什么区别?”
“我可不会随时随地解开腰带的,”赛那沙像是看穿了阿肯娜媚别扭的原因:“还是说我今晚没有出现,你……”
阿肯娜媚连忙打断他的话,指着那陶罐问道:“你拿回来的是什么?”
“就是那家葡萄园的主人送来的,那日的葡萄榨取之后已经得了初酿,其余的会混合松树脂、薄荷做成药酒,你知道我常年行军,老是睡在地上,关节也不是很好。”赛那沙偷看着阿肯娜媚的表情,然后去揉自己的膝盖:“那些药酒我就让人装在尖底罐里发酵,用芦苇和泥塞住瓶口,写好年份和产地标签,咱们每年这个时候就开一罐。”
阿肯娜媚的眼神不争气地流连在赛那沙捂着的膝头,终于放弃了凑上去给他揉揉的打算,却是爬下木榻给他斟了杯酒,初酿的葡萄酒经过几天的发酵,还是一如清澈的葡萄汁的颜色。只有持续发酵一个月左右,才会成为浓葡萄酒,有经验的酒农还会把葡萄籽和皮留在酒中增色。
赛那沙没有拒绝她的示好,反而要求道:“一起喝。”
阿肯娜媚酒量不好,两人心知肚明,赛那沙冲着的就是这个效果,阿肯娜媚犹豫再三到底不忍他失望,小小地饮了两杯,就禁不住地红晕上脸。等到赛那沙沐浴回来,她已经半阖着眼似睡非醒。但是赛那沙一躺到她身边,她就察觉了。
她不好意思说,就好像有什么期待落空了一样,而这种期待带着不能宣诸于口的羞耻,反而越发让她心绪难平,阿肯娜媚也想不明白,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其实这个问题在赛那沙看来不可思议的简单而坦荡,阿肯娜媚是女人,还是个成熟的女人,这就和你去深究男人为什么总想着那回事一样没有意义,这是人的本能。赛那沙服从于本能,也享受着本能,为此他也鼓励阿肯娜媚采用这种生活态度,当然如果她能迸发出和自己一样的感情,那就是这世上最完美的事儿了。
赛那沙拨开她睡得凌乱的头发,突然摸了摸她的脸蛋,阿肯娜媚抓住他的手,低低斥了句:“别闹!”那亲昵的口吻让赛那沙以为她又认错了,毕竟这事儿也不是第一次,但是阿肯娜媚这次认出了他:“赛那沙,我想睡了。”
“但我还不想睡,我心中有疑问,不知道答案会让我辗转反侧。”赛那沙觉得这时机千载难逢,打定主意问下去:“如果我得到了答案,我一定会奖励你。我想如果不出意外,我们要在一起很久很久,死了也要埋在一起,阿肯娜媚,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图坦卡蒙从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赛那沙屏住呼吸,阿肯娜媚皱着眉把抓着她的那只手摔开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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