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贾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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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贾琏-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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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乾元帝还是怒气不息,派人去承恩公家传旨,申斥他老丈人:治家不严,徐家子孙品行不端,罚俸一年。

  这是头天晚上的事情。

  翌日,整个朝廷的御史跟打了鸡血一般,同仇敌忾,一起参奏皇后的父亲承恩公:教子不严,治家无方。

  堂堂承恩公府竟然出了偷盗之人,且偷盗的势是天子的机密卷宗,这是什么行径?

  这在战争时期就是奸细,是谋逆!

  即便是太平盛世,偷盗天子审讯的卷宗,也是大不敬。

  故而,所有御史一致要求乾元帝,对徐家严惩不怠。

  乾元帝原本就有打压徐家之意,顺势准奏。

  这一下,百官看出来了,乾元帝厌恶徐家了。瞬间群情激愤,御史们开始对所有徐家人展开攻击。徐家人在六部处处插手,占据的位置也太多了。

  左都御史首先攻击徐皇后的弟弟,他弟弟的官儿不大,在礼部做侍郎。

  左都御史当面抨击徐赟,吐沫星子直喷他脸上:“堂堂承恩公府,竟然出了盗贼,徐侍郎还有什么脸面腆居礼部侍郎一职?要是我,早就挂冠求去了,哪里还有颜面来面圣?”

  徐侍郎没有辩解,家族子弟出了这样的丑事,他无可抵赖。

  当即,徐赟按照都御史的要求,摘下乌纱帽,跪在当殿:“微臣治家不严,无颜在朝为官,请辞礼部侍郎一职,请陛下允准!”

  乾元帝看着这个大舅子,只是叹息,这徐赟却是徐家的清流,人才俊朗,才华横溢,从来洁身自好,不爱沾染家族的恩荫。是当初孝慧太后最喜欢的侄子。

  乾元帝挽留道:“都御史参奏,是他们的职责,徐侍郎有委屈只管跟他们申辩,又何必意气用事,当殿辞官呢?”

  乾元帝如今的身体,暂时不想换皇后,换个新皇后越发难伺候。对于徐家人,他预备小惩大诫一番,也就罢了。

  毕竟卷宗也没偷成嘛。

  承恩公见儿子辞官,心如刀绞,别人尤可,他这长子可是自己一步一步考上来的。

  十几年寒窗苦读,不能就这么被人作践。

  徐赟可是徐家的希望!

  他顿时怒了,跟御史们跳脚吵嚷起来:“你们指责老臣治家不严,老臣认了,毕竟那徐铖做官是我保举,我识人不清,我认罚。可是,我儿科举出仕,年年京察优等,何故不能为官?”

  左都御史一啐:“物以类聚,群以种分,你徐家出了一个梁上君子,难保不能更上一层,再出个十个八个?且现在说的是徐赟有没有资格在礼部为官,而不是讨论他是恩荫还是科举。请承恩公正面回应问题,不要东扯西拉,混淆视听。

  请问承恩公,你可知道礼部官员有哪些职责?

  你不知道我就费费口舌告诉你吧,请听了。礼部掌嘉礼、军礼、管理学务、科举考试等等事务,徐赟一个盗窃之门出来的人,有什么资格掌管嘉礼,掌管军礼?

  “尤其是管理学务与科举考试两宗,这涉及到天下千千万万读书人,徐家自己就是梁上君子,有何颜面教导学子们?教导他们如何监守自盗?还是教导他们挑衅皇权?”

  傍边的楞青御史忙着帮腔:“对啊,读书人可是天下的表率,朝廷的栋梁,不能因为你们徐家一己之私,误了国家大事啊。”

  承恩公气得差点厥过去了。

  他没有洗清徐家身上偷盗印记,倒被冠上挑衅皇权的重罪。

  他强撑着精神辩白道:“徐铖偷盗卷宗犯了罪,我们认了,该杀该刮,绝无怨言。可是,你不能红口白牙乱说话,我们徐家什么时候挑衅皇权?”

  左都御史冷笑:“偷盗皇家之物罪在十恶不赦,难道不是挑衅皇权?”

  承恩公怒吼:“我徐家什么时候偷盗皇家之物?”

  御史将卷宗戳到承恩公眼前:“天子御审的案件卷宗,难道不是皇家的东西,倒是你徐家的东西不成?噢,我明白了,怪不得那徐铖敢在天子头上动土,却原来,是你这个老不羞的混账东西教的啊。”

  承恩公气的破口大骂:“你这个小畜生欺人太甚!”

  左都御史冷哼:“你这个老不羞,你私德不修,家教不严,纵侄偷盗,罪在不赦。你还有何颜面在此辩白?我若是你,羞也羞死了,早就找个地洞钻进去把自个埋了,遮羞完事,哪里还有脸面四处招摇?你这是嫌弃你们徐家的名声不够臭,要出来散散臭呢?”

  承恩公闻言都事血冲脑门,眼前一花,仰头就倒了:“气死老夫也……”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顿时吓呆了。

  承恩公这是被人骂死了?

  乾元帝也吓着了,忙着吩咐:“快叫御医!”

  一场硝烟弥漫的嘴仗,因为承恩公晕厥不得不终结了。

  楞青御史喃喃自语:“这就败下阵了?我还有许多的话没说完啊!”

  左都御史笑着拍了他一下:“这种机会以后多的是,承恩公本来只是个才智平庸之人,不过因为家里的女儿长得美,这才被屡屡加恩,爬上高位。等你遇到那些凭着真本事走到高位之人,你就会发觉,他们才华横溢,思维敏捷,旁征博引,言辞犀利,那才是最越难对付之人。”

  贾琏这里得知徐家如今陷入焦头烂额之中,却没有攀扯顾家之人,顿时觉得这承恩公不是等闲之辈。

  他看似在朝堂上被众人压制,被人指着鼻子骂到晕厥,其实是在向皇上卖惨祈怜,皇上只要不想废后,就会设法平息朝臣的怒火。

  翌日。皇上叫大起,当庭宣布,皇后禁足,承恩公罚俸一年。

  承恩公府世子徐赟罢黜礼部侍郎官衔,贬谪出京前往南诏出任知县,官阶连降三级。

  徐家二房大爷,同在刑部任郎中的徐铮则被直接罢黜回家。

  乾元帝倒没说永不录用,但是徐家这个偷盗的毛病让六部衙门都不敢收留。偷到卷宗可大可小,小自不必说,大起来可以夺人性命。

  像上次贾琏请罗世成偷偷查阅卷宗,贾琏是查询自家祖宗抵押印信,并非窥探衙门与潮堂。罗世成与他行方便,也不是私下行动,他是征求了上司同意之后,方才替贾琏查阅。

  徐家窥探天子断案卷宗,这是窥探天子隐秘,说他大不敬还是客气了,直接说他反叛谋逆也不为过,这可是死罪。谁敢兜揽这样的祸害进门?

  所以,除非徐家的外甥做皇帝,不然徐家子弟至少蛰伏三十年,等这一批老人都致仕了,大家都淡忘了,他们才能再行入朝。

  否则,人家一句话,不愿与梁上君子为伍,你就被人扒皮了,还做什么官呢,哪里有脸呢?

  徐家的名声算是臭大街了。

  当然,徐家子弟也可以学习徐赟,外放去那些别人不愿意去的偏远闭塞之地做个小官儿。

  却说这一次偷盗事件,虽然最终乾元帝没有按照朝臣的意思,把徐家打成谋逆反叛,徐家也损失惨重。

  徐家不仅丢失了刑部与礼部的的重要官位,徐家一个做吏部郎中的远方侄子,也被排挤去了太仆寺去做了员外郎。另一个在工部任郎中的堂兄弟,则被派遣去了陪都金陵。

  总之,徐家在京都的官员一起边缘化了。

  贾琏看完邸报,甚是失望,徐家伤筋动骨,他刻意针对的顾家,却稳如泰山。

  相比于徐家,贾琏更希望顾家倒霉。

  对此,贾琏深感不安,心道,这不成,得想个法子让徐家把顾家拱出来,为下一波整倒顾裴开个道。

  什么能够刺激徐家呢?

  什么也比不过平安洲事发,更能刺激徐家了。

  徐家隐忍不过是为了从平安洲叛逆事件中脱身,倘若自己能够提前把徐家跟平安洲勾结的事情揭露出来会怎样?

  思及此,贾琏马上提笔给王子腾写了一封信,然后通过岳父王子胜的特殊渠道,六百里加急送去了平安洲。

  随后,贾琏一直在五凤楼潜伏,但是,他再没捕捉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就连贾芸所言的忠顺王府长史也没看到踪迹。

  贾琏的倒顾行动暂时处于停顿状态。

  就这般在沉默中,时间到了腊月初。

  李明堂夫妻与米淮山一家进京了。

  那一日行不大堂可谓热闹非凡,乾元帝没有亲临,却派了大皇子代表自己亲临行不监察审讯。

  大皇子日前在西山历练,初次进营在鸟枪营任伍长,如今因为在在什长出缺的选拔赛中胜出,已经升任什长。

  贾琏也在西山历练,两人闻名却没见面。再者,于榴玥与贾府牵连颇深,潜意识中把贾府当成娘家。

  故而,大皇子对贾琏也很客气,这日开堂审案,贾琏作为当初剿匪的官员列席旁听,大皇子虽没说话,却在堂上朝着贾琏一拱手。

  贾琏也拱手回礼算是打过招呼。贾琏刚要落座,忽然被人拉扯了下袖子,贾琏看时确是冯紫英,不免一嗤:“老冯,你最近很闲啊,哪哪儿都有你啊?”

  冯紫英干笑:“哥哥等下就知道我的好处了。”

  贾琏满面狐疑,却身在刑部大堂,不好多言。

  一时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位堂官入座。

  审讯开始。

  堂上喝令带证人。

  米夫人上堂,一眼看见憔悴的米氏,就哭上了:“篪儿啊!”

  母女们抱头痛哭。

  几位堂官心有不忍并未打断他们母女相认,及至她们开始正常的说话了,黄尚书这才一拍惊堂木:“肃静!”

  米氏与米家夫妻忙着禁声。

  米氏回到堂上跪定,米淮山夫妻有功名诰命在身,无需跪拜。

  李明堂夫妻也是身有功名诰命,也站在一旁听审。

  黄尚书首先发问:“米员外,米夫人,堂上这一妇人自称米氏,乃你们亲生女,你们可认?”

  米夫人抢着回道:“回禀大人,这一小妇人正是臣妇亲生之女。”

  米淮山也承认了米氏的身份。

  黄尚书颔首:“你们退在一旁!”又对衙头吩咐道:“与他们赐坐!”

  黄尚书再次一拍惊堂木,问道:“李少卿,这一妇人自称是你结发的妻子,她告你十五年前杀妻灭子,你可认罪?”

  李明堂略略看了一眼米氏,而后摇头:“启禀大人,下官不认识此人,下官的结发妻子早在十五年前就葬身长江之中,这事亲戚邻居俱都知道,何来杀妻灭子一说?”

  都察院都御史插言:“李少卿,你岳父岳母之言你亲耳听见,他们都认了米氏为亲生之女,你有何解释?”

  李明堂一笑:“想来是我岳父岳母多年来思念成疾,一时错认也是有的。”

  米夫人闻言顿时恼了:“女婿,你说话可要凭良心啊!”

  黄尚书一片惊堂木:“肃静,我没询问,堂下之人不许喧哗,米夫人,念你多年哀痛,本官恕一你回,下次再若喧哗,严惩不怠。”

  米淮山忙着拱手道谢,自去安慰老妻。

  黄尚书回头询问米氏:“米氏,李少卿说他不认得你,你有可有凭据证明自己的身份?”

  米氏沉默,她的婚书被李明堂收着,当初成婚的聘礼对钗掉进了江心。

  贾琏拧眉,这个米氏不能出事,她还要继续作证钉死顾裴呢?

  蓦地,贾琏看见了小豹子,胳膊一拐冯紫英。

  冯紫英忽然一声嗤笑:“那堂上跪着的小子不就是证据?”

  米氏如梦初醒:“请大人恩准,让小儿立身作证。”

  黄尚书一笑:“准了!”

  小豹子闻言龙行虎步,与李明堂并排站立。

  这时都不用米氏再说什么了,堂上众人心中已有定论。

  这小豹子的容貌肖父,他除了身形比李明堂壮实,肤色因为常年劳作比李明堂黑些,其他五官眉眼跟李明堂一模一样,不过一张脸孔苍白阴沉,一张面孔朝气蓬勃。

  李夫人王氏在旁看见小豹子的面孔,顿时嫉妒的发狂,他的儿子肖母,又因为早产,多年来被婆婆妯娌诟病,凭什么这个贱人的儿子竟跟夫君与模一样?

  王氏指甲只要掐进肉里,她对小豹子又是嫉妒又是恨,嫉妒小豹子长得像他夫君,憎恨小豹子上次让她出丑败行!

  黄尚书也不评价:“李少卿,你对此子可有话说?”

  李明堂很想否认,可是小豹子一双讥讽的眼睛让他开不了口。

  李明堂心里急剧的思虑着脱身之计,他认了小豹子,就等于承认了当初杀妻灭子。不认小豹子,这小豹子的容貌跟他生的恰如一个模子刻下来一样,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再否认无异就是活打嘴。

  

  第128章128

  

  李明堂紧张的思索着,黄尚书的问话他恍若未闻。

  黄尚书一敲惊堂木,很是不悦:“李少卿?”

  李明堂一惊之下,挤出一张哀容:“大人容禀,当初拙荆落江,下官也曾寻找数日,本以为她母子难逃一死,不想却死里逃生,真是苍天护佑。可怜我夫妻父子分散多年,如今造成诸多误会,实在让人痛心,下官恳请大人退堂,下官愿意与拙荆私下和解。”

  黄尚书闻言,迅速看了眼左右的都察院都御史与大理寺卿,两人俱都摇头,却冲着米氏努努嘴。

  事到如今,米氏已经敲了登闻鼓,命令三司会审,他们没有权利中断审讯,除非原告撤诉。

  黄尚书读懂两位同仁的眼色,因问米氏:“李少卿已经承认你的身份,他觉得你们中间有误会,愿意与你私下协商解决问题,你可愿意?”

  米氏淡然一笑:“民妇不愿意,民妇有证据证明李明堂撒谎,民妇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被李明堂故意谋害,亲手推下江心。”

  黄尚书拧眉:“时隔多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所所言之事?”

  米氏点头:“民妇有证据,当初民妇被推落水,曾经奋力回身扒住船舷,那贼子竟然狠心掰开民妇之手,民妇当初绝望之下,曾经狠狠咬住这贼子的小手指,被他打肿脸颊也死不不松口,最后,被他踩伤了手指,连着他的断指一起被踢下江心。故而,民妇的证据就在李明堂的右手之上,大人请验看他的小手指,是不是缺了一节。”

  李明堂闻听此言,顿时面色惶恐,如丧考妣。

  米淮山气得浑身发抖,哽咽难语,他妻子闻听女儿竟然遭遇如此的折磨,心疼欲裂,痛哭失声。

  黄尚书一看李明堂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一挥手,两边的衙役便来到李明堂,面前,嘴里说着得罪了,手里毫不含糊,抓住李明堂的右手,迫使他伸出手,但见李明堂右手小手指上带着金色指套。班头拔下金指套,他却了一节的小手指暴露在众人眼前。

  黄尚书顿时一拍惊堂木:“都,李明堂,本官问你,你这小手指如何残疾?”

  李明堂吱吱唔唔说不清楚。

  李明堂的夫人王氏却跳了出来,指着米氏怒喝:“哪里来的贱人,竟敢诬攀我的夫君,我夫君的手指是我咬断的,你有什么资格咬他。”

  米氏冷道:“王慧心,敢问你何时嫁给李明堂?何时生子?”

  王慧心顿时面红耳赤:“我何时嫁人,何时生子与你什么相干?”

  冯紫英闻言嗤笑:“当然相干,若非你珠胎暗结,急于遮羞嫁人,如何会勒逼李明堂休妻再娶?李明堂若非被你逼迫,如何会杀妻灭子?”

  王慧心顿时恼羞成怒:“你是谁,你胡说?你莫非是这贱人的入幕之宾,你们谋算好了来毁我的清誉?”

  冯紫英大怒。

  贾琏获悉冯紫英按照之前的商议,找到了当初的稳婆。

  而冯紫英屡屡胡乱开口,已经惹得堂上四人侧目。

  故而,这一次,贾琏拦住了冯紫英。

  他起身冲着大皇子抱拳道:“启禀大皇子殿下,三位大人,对于米氏母子的遭遇,微臣略有了解,深感同情。故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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