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我要做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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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我要做首辅-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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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干粮就是冷嗖嗖的大白馒头,不过自由就在眼前,郑仁大约是心情好,就着冷水吃得还算心甘情愿。
  果然,等入夜的时候,子鼠推醒了睡得迷迷糊糊地郑仁,带着他摸到城门脚下。就像是他预料的一样,本就很松散的倭人在发现自己的领头人全都死了之后,也没什么心再守着这个县城了,预备着带着抢掠来的宝贝虽是跑路。
  相对的,这守城门的更加松散了。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从那些番队队长身上嗅出某些熟悉的气息。
  早就说么,抢完了就跑,还真的等朝廷带兵来围剿?
  子鼠叫郑仁在原地等自己,悄没声息地就将守着城门的两个倭人给抹了脖子。一时间,寂静的夜里只听得见动脉中血液喷出的嗤嗤声。
  县城的城门并不高大,开出一个能容一人侧身而过的缝隙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郑仁跟着子鼠除了县城的时候还有些云里雾里的,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直到子鼠牵出两匹备好的骏马来,他才摸着马背,回过神来。这在沿海,马匹也是个稀罕物件。不是买不起,而是用不上。特别像是他们郑家水军,水里来水里去的,要马匹做什么。
  不过,他们家还是有一个小小的马场,也有骏马数匹,他的骑术也很能过得去。
  疾行至码头,果然,有已经预备好的船只。渔夫只当他们是普通逼货的客人,银钱给得大方,就载了他们向着隔壁福州府的方向行去。到了福州府码头,重新又换了一个渔船,全都是子鼠一手包办。
  往兴化府行去的时候,郑仁原本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有心思问子鼠道:“你叫什么?”
  子鼠眼都不眨地回道:“小的贱名不敢污了大少爷的耳朵。”
  郑仁就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豪爽道:“你救了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可别说这个了。”又问道,“兴化府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吧?”
  子鼠点点头,道:“自然都已经准备好了。”
  郑仁一听,放心地往着甲板上一趟,这些日子已经叫他习惯去信任这个事事妥当的年轻人,似乎只要他出手,就没有什么办不成的。
  要不是这一回他犯下了大错,他必是想办法和父亲说了,将这人拨给自己。不过,现在不能说,等过一段时间,风头过去了,还是可以想想办法的。只可惜没有问出他的名字来,看样子还不算承认自己。
  他又不是傻子,这点还是看得出来的。这一路上,他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可就是从不说任何关于自己的事情,连名字也护得严严实实的。这可不是愿意向自己效忠会有的表现。
  不过,也难怪。
  郑仁仰面躺着,看着天空,道:“我这个做大少爷的,真的很没用是吧?”这样简单的事情都能叫他给搞砸了,还要父亲亲自安排了人来接。
  子鼠低头看了看这个方面阔耳、浓眉大眼,看起来很有福相的郑仁,心道,可不是很没用么?比起他从自家大爷那里听来的他的父亲郑绍的生平,这位可真真是虎父犬子了。当然,还在兴化府的那一个二少爷也好不到哪里去。若说,眼前的这个还有几分血气,那边那个可就是笼子里的金丝雀,半分凶戾之气也没有了。
  他这么想着,面上却沉默着不说话,他知道这时候的郑仁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难怪父亲总说自己后继无人啊!”他似乎真的很信任子鼠,也可能是这一次受得打击太大了,以至于闻着熟悉的海风,心神一放松,心里话就冒了出来,“连一个小小的州府都拿不下来,我又有什么脸面去见父亲呢?”
  说着,他转头看着子鼠,道:“你说是不是?”
  子鼠有心不回他,但是见郑仁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架势,只好道:“大少爷还年轻,以后多了历练,就好了。”
  听他这么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郑仁知道他是不会说什么知心话了,便叹道:“你也别安慰我了,经此一事,我也算是得了教训了。”年轻什么呢,眼前这个家伙看起来可是比自己的年纪还要小一些,却已经敢独闯县衙,将自己安全地救了出来,叹道,“我还不如你呢!”
  子鼠只好安慰他道:“小的学得都是是上不得台面的鸡鸣狗盗之技,大少爷学得是万人敌,怎么能和小的比呢?太看轻自己了些。”他还是第一次在出任务的时候和外人聊这么多,相比起自家那位宏图伟略、也有这样的能力去实现自己的目标的大爷,眼前的这个,叫他说,还真的不如他们地支里头新晋的小子。
  只可惜,他现在伪装着东番的人,大少爷有问题,只好耐着性子回答,好生安慰。要是换了他手下的小子,有这个时间去伤春悲秋,还不如扎扎实实操练个几回,多出几个任务,保管什么毛病都治好了。
  说起来,按着大爷的计划,只要钓鱼台那边顺顺利利地打下来,姑苏那边的要紧事务就可以全部迁过去。那么其他近一半的地支就不用再绑在庄子上了,用自己大爷的说法,再这么绑下去,血气都快磨没了。
  他还挺想那几个小子的,子鼠心道,也不知道张老大那边的情况如何了,希望一切顺利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张忠带着新训练好的天干一直在庄子上安静地等待着,他自己也知道,这是自己仅有的机会了。如果这辈子还想着建功立业的话,就得想办法将那个钓鱼台漂漂亮亮地拿下来。
  他这些年一直有反思,也认真地按照林瑜当初的话来苦读。如今,已经不是一个大老粗。就算不能说有什么文采,但是有些军事上的东西还是懂的。
  特别是那时候,他借着对苏木的教导,也很是学习了一些东西。他是知道的,林瑜一直在指导苏木关于兵法上的东西。也默认了苏木和他探讨这方面的内容,甚至还特地给他们制作了沙盘,给他们来演练。
  所以,其实他并没有黄石这个小老弟想象中的那么颓丧。也一直等待着,今天这样的一个机会。
  “钓鱼台之上有一股海寇。”丑牛指着地图中代表着钓鱼台的一个小点,然后再一次指了指东北方向的琉球,道,“这股海寇在钓鱼台和琉球两地之间来回,打劫往来船只。不过,他们常年驻扎在琉球,钓鱼台只是一个临时的落脚点。”
  林瑜瞧着地图,看着张忠,问道:“你怎么说?”
  张忠心里盘算一回,这才道:“这新的天干还从来没杀过人,相比于水战,还是稳妥一点的陆战比较好。”他指着另一张钓鱼台的地形图,道,“这个岛屿能用作码头的只有这一个地方,只要守住了这里,就能够瓮中捉鳖。”
  林瑜点点头,道:“补给不用担心,丑牛已经派人去东番那边准备淡水,只要停靠上几个时辰,补充好物资,就能继续行船。”
  海面上不比来往船只很多的内河,只要注意好,夜晚行船也不用太担心。更何况,从东番的东北角去钓鱼台的这一条航路很少有船只经过。
  而这两点的距离不过是两百多公里,现在这个季节正好还能赶上一波西南风的尾巴,可以说,天时地利都不缺。人是张忠按着林瑜给的法子亲手训练出来的,装备的也是这时候最先进的燧发□□,若是这样都干不过这一波的海寇的话,林瑜也不用想什么大业了,老老实实做一个官吧!
  唯一可虑的,是这一艘船只怎么瞒过其他人、尤其是东番的耳目。
  毕竟兴化府、东番、还有钓鱼台从海图上看,几乎是三点一线的,林瑜的船只想要去钓鱼台,实在是绕不过东番来。
  食品的话还好,这些天庄子上的厨房里头一直在准备这压缩食品还有肉脯等能补充人的体力的东西。淡水这个绕不过去,就算丑牛已经先派人过去准备起来。深夜的时候,一艘船悄悄地靠上人家的码头,当人都是瞎子不成?
  “如果这里能找到一个天然港口就方便了。”张忠指着东番的东北角,皱着眉头道,“若是从这边补给的话,要瞒过东番的人就顺利很多。”
  林瑜一瞧,就知道他说得是哪里。在他的印象之中,这时候这个地方在原本的世界还没有被正式开发出来,却不知道这个世界被开发得怎么样了。所以,他在考虑的时候也就跳过了这个看似很方便的地方。
  丑牛摇摇头,说了句大实话:“来不及的,还不如伪装成商船光明正大的过去。”又道,“等钓鱼台那边稳定下来,倒是可以在那里辟一个据点出来。”
  林瑜赞道:“丑牛说得对,正是因为这里现在还没人,所以就算能避人耳目,也不稳妥。谁知道那边的海域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万一出了岔子反而不美。”
  张忠就叹一声道:“是我着急了。”
  林瑜笑道:“不妨,这个想法不错。等姑苏那边的地支腾出手,就能混进东番,到时候再开发一个据点出来,就容易许多。”不过,这都建立在钓鱼台稳定下来,姑苏那边庄子上都迁过去之后,剩下的地支才能周转的过来。
  又问丑牛:“商船准备得怎么样了?”
  “已经都妥当了,也都招募上了水手。”丑牛办事一向沉稳,毕竟和子鼠一样,都是老人了,又在兴化府三教九流之中混了那么久,要找几个胆子大敢吃这碗断头饭的人并不艰难。
  更何况,他们还当是林瑜想要剿灭钓鱼台上的海寇,就冲着他在兴化府的这一份声望,愿意站出来的人就不少。
  “别亏待了他们。”林瑜简简单单地交代了一句,道,“若有好的,你看着办,这个你熟。”眼看着人手越来越缺少,兴化府已经被他治得上下服帖,也是时候多招募一些人了。
  丑牛点点头,道:“知道。”
  “那就动起来罢!”林瑜轻轻一敲桌子,含笑道,“愿君初战告捷。”
  两人一抱拳,异口同声道:“诺!”


第73章 
  一杆燧发式火枪,一柄贴身肉搏时用的唐刀; 行军包装着一大包的弹药; 还有足够供给一个大汉三天份的干粮以及可以即时使用的白药和绷带。林瑜给这百二十人的装备在他自己的眼里还是简陋的,但是在这个时代已经算得上是豪华了。
  无论是暂时在靖朝还只存在于皇帝内库的燧发枪; 还是新法练出来的唐刀; 其本身的技术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一步; 而林瑜还计划着继续超越下去。
  枪头加上刺刀其实是很合适的法子; 但是因为在林瑜的眼里这一批的枪支装填速度慢; 还有很大的改装余地; 就没有多做生产,特别是前些时候戴梓的出现,给了他换一批新式武器的底气。
  等新一批较为成熟地武器出现; 就可以打制枪头之上的卡槽,添上刺刀了。
  林瑜眼中所谓成熟; 显然指的是能够大量生产装备的。如今的百二十人是他在姑苏的时候所能训练的极限,而这样的状况在拿下钓鱼台的时候就能逐渐转变。
  而这些人的户籍在靖朝朝廷上已经彻底消失; 就像是这时代的特殊产物隐户,以后这样的人还会是他招募人手的来源之一。否则; 大量的人口消失,就算是上头的官员再尸位素餐,也还是会怀疑的。
  还有各地的弃儿; 那些衣食无着的小孩子与其放任他们冻死饿死在街道之上; 还不如跟着林瑜,没准能有一条生路。
  黄仲就是这样一个被黄石从破烂的城隍庙里捡回来的孩子。说孩子也算不上; 毕竟被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是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少年了。这样的一个少年护着身后一大群的小崽子的景象还是给第一次见到的黄石留下了些许印象。
  也不知道之前他是怎么带着这么多的没什么行动能力的小孩子活下来的,黄石原本还想着将这个看起来资质不错的留在身边自己调|教,以后就是地支的一员。
  不过,看着他小狼崽子的目光,他难得心软了一回,扔给了张忠。以后的地支只会越来越规范,到时候,进了地支的人再想出来就难了。除非像他这样,升做头头。
  但是现在的那些地支的小崽子们都是万一挑一选出来的,从这些人的嘴里抢下这一块肥肉容易么?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让他进这个地方。
  黄仲是不知道他的这一份心思,他被张忠带着之后,很快就崭露了头角。如今以十八岁的年纪已经是第一小队的队长,他手下的那些大汉对这个小队长也信服得很。
  十二个小队长再加上一个张忠团坐在甲板之上,拿着手里的干粮配着一锅鱼汤啃着,各个吃得香甜。吃完了,张忠拿出一张钓鱼台的海图来。
  “这股海寇势力并不大。”他的手指在钓鱼台和琉球之间来回滑动了几下,然后道,“这段海路上往来的商船并不是很多,也养不出多大的海寇出来。”他说的是大实话,真正的大海盗要么在更东边,要么就在西南靠近后世的缅甸、老挝那一片海域。
  钓鱼台因为靠近东番,有着郑氏家族的坐镇,反而没有真正成器的海寇,这也是林瑜愿意叫这一批新军去拿这些海寇练练手的原因。
  “那怎么就没叫郑家给剿灭了?”黄仲三两口吞了手里夹着肉松的膜片,含含糊糊地问道,“不是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么?”
  张忠伸手招呼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和咱们几个念什么文绉绉的?”这才回答他的问题道,“还能有什么识相呗,他不去主动招惹和郑家有往来的商船,郑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黄仲恍然道:“对啊,这样郑家收起孝敬起来也就更方便了,这主意不错。”有了郑家的庇佑,就不会被海寇骚扰,货物就能得到保全,更重要的是,性命也无忧了。那些往来的商船见状自然心甘情愿地给郑家献上一部分的利润,而这些都是会算在成本里面的,他们其实也没有亏多少。
  想明白了这些事情,他感叹道:“两方面得益,也不知大爷灭了这一股海寇会不会惹上郑家?”
  张忠就道:“你当大爷不知道这些不成?自然早准备好对策了。”见这小子嘿嘿一笑,挠挠头也不大在意他刚说的话。心道,实在是个好苗子,等这回事情结束,该和自家大爷提一提了。
  转着这样的念头,他却没有说出口,面上还是凶巴巴的。他也是知道的,出头的椽子先烂,还不如回头他悄悄地说了,看大爷是怎么想的。
  “也是,就没见大爷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黄仲对着仅仅见过一面的林瑜心生向往,姑苏的庄子上那么些人,他看着都觉得养起来不容易,偏偏人人各司其职,生活不能说是富足,但是也暖衣饱食,没有饥馁之患。就黄仲这样,没什么根基的孤儿,也过得好好的。
  林瑜庄子上对着些各地搜罗来的孤儿本就是有着扶持的规矩,教育是义务的,或者说,更是强制的。并不收钱,学堂还会提供中午的一顿简餐。所以,当黄仲带着自己身后的十几个小崽子生活在庄子上的时候,根本没有他一开始想象的那么艰难。
  后来,黄仲跟着张忠进了新编的天干之后,他就开始领饷银了,如今已经丰丰富富地攒上了一笔。不过,他想着以后还要给几个年纪渐渐大起来的妹子做嫁妆,也就一直没舍得用。
  而这一切,都是林瑜带来的。
  所以,在听见林瑜说,他们需要一个全新的、不会被朝廷发现的、安全的家园之后,黄仲没有一丝半毫的犹豫。像他这样的孤儿,对着如今的朝廷本来也没什么多大的中心可言。在那样的庄子上生活过的他,深信那才是真正的圣人口中的大同之制。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东方,天色已经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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