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我要做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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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我要做首辅-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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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能保全自己便行了。现在想法变了,要准备的自然就多起来。
  第二天,林瑜将张忠并这里的林管家喊来,这么一说,林管家便笑道:“最不缺的便是人,只是劳烦张护卫少不得多多尽心。”
  在这种时候,林瑜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生子这种东西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林如海来扬州任职的时候,家下人都带着,虽然良莠不齐,但是数量上还是很可观的。
  从这一点上来看,家生子还是有点用的。
  不过,想想早些年就被他散了大半的家生子,林瑜心道自己还是算了。毕竟从长远来看,家生子彼此之间关系纠结,连成一张大网,默契的欺上瞒下坑害主家还真不是什么遥远的例子。
  反面例子,依旧是贾家。
  下剩的事情也不必林瑜亲自插手,张忠做惯了的,其他的自有成例,照章办事就行。
  如此安稳地过了三个月,时光近夏,气候渐渐的热了起来。林如海寻摸的庄子也已经买下了,近日来已经收拾地差不多,等里头人都齐活了便可以搬进去。
  名义也是现成的,身子不爽利,去别院避暑。
  不过,还没来得及成行,便叫耽搁住了。
  这一日,林瑜正在院子里廊下乘凉看宋史,顺便一心二用听苏木背兵书《太白阴经》。这本兵书的名字听着玄幻,实则唐时的李筌所著。原是太白星主杀伐,这才去了这么容易叫人误会的名字。整书包括人谋、杂仪、战具、预备、阵图、祭文、捷书、药方、杂占、遁甲、杂式等篇,比起太过久远的吴子、六韬(注)要更适宜现在一些。
  不过,林瑜听着有些内容还是有些局限性,他正想着是不是将空间中的一些军事著作翻出来,删其太过先进的,稍稍改成现在人能接受来用。就见刚去外头应门的白术不紧不慢地直接走过来,林瑜微蹙了眉,示意苏木先停下来,苏木扶着胸口松了口气。
  想了想,又忍不住苦了脸,这次一下子背好就好了,要是换个时间岂不是还要再受一次折磨?
  这边白术弯下腰道:“外头老爷遣人来请,叫大爷去外头书房见客,是里头太太的娘家人来了。”
  林瑜恍然,是贾家来人看外嫁有孕的姑奶奶。掐指算算,三个月的时间,倒是没怎么耽搁,想必一接到这边的信,就紧赶慢赶地遣了人来。也对,如今林贾两家的桥梁贾敏还在,林如海又是一个正三品的大员,身上还是盐政这样要紧的职位,已经开始走下坡路的贾家只有死死抱紧这门姻亲的份。
  结果,原著里,因为贾敏没有生下嫡子,还一病去了,贾母便动了将林黛玉嫁给贾宝玉的念头。一来的确是疼爱林黛玉,二来便是为了维持与林家的这一门亲。也只有王夫人竟不乐意,抬了自己的外甥女出来打擂台。按说,就算林黛玉失母,只要有林如海在,在能给贾宝玉助力上,薛家也是比不过世代书香的林家的。
  可见,这年代一个正经嫡子代表的东西实在太多,林瑜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任凭白术给他换衣裳,一不留神又被挂上了一堆零零碎碎的东西。
  无语地低头看了看,现在再拆解也没必要,只好在苏木忍笑的神情中,带了京墨往外走。经过他的时候,林瑜拿手里的扇子点了点他的额头,道:“背得磕磕绊绊的,回头且有你好果子吃。”苏木一下子垮了脸,摸着红红的额头对着林瑜的背影呐呐无言。
  一边玩耍的灵芝晃荡着脚丫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见苏木回头瞪她,便冲着他做鬼脸道:“羞羞脸、羞羞脸,书都背不好,我都快背出来啦!”
  见两人又闹起来了,白术忍不住摇摇头。许是大了些,晓得怕了,灵芝不大与大爷闹了,还说消停些了呢!没成想,来了个苏木,两人倒是你来我往的,闹腾得慌。
  日头有些晃眼,林瑜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却没什么不自在。反倒是身后的京墨走了几步额上就起了细细密密的汗,他看了眼自家大爷悠闲自在的样子,心道还真是不惧寒暑,实在叫人羡慕。
  另一头,林如海书房却是窗户大开着透气,他是个文弱书生,虽热也不敢多用冰,只好多多开窗通风,也算借点凉意。
  他眼前的正是贾琏,荣国府如今袭爵之人贾赦的独子,生得一张风流桃花面,还没订亲呢,但是荣国府也实在是拿不出人来了。贾敏有孕这般大事,叫贾琏这个侄子来看姑姑也是应该,便点了老成的仆从叫好生送了来。贾母原是想叫赖家的走这一趟,不过这夫妇两个是府里的大管家,须离不得他们,便派了林之孝夫妻两个来。这会子林之孝家的正在后院贾敏处呢!
  贾琏恭敬地一一转达了家里头人问的好,觉得略有些气闷,便不由自主地转头看窗外。谁知,竟正好看到一个形容俊美异常的少年分花拂柳地走来,不由得呆了。
  宝玉小小年纪的常叹生不逢时,见不到卫玠那样的璧人,他还笑他年幼无知,哪会有人真的如玉一般呢?今儿见了这人,可知是自己以前是井底之蛙,着实打了脸了。


第36章 
  来之前,贾母特地拉了贾琏过去嘱咐过; 去探探这个常年住在林府的堂侄是个什么来头。贾敏给她的信里说了这么个人; 还满口赞誉之词; 那时候她就按耐不住了; 深怕自己女儿一时想不开就立了嗣子。如今好了,敏儿又有了身孕,但是贾母心里不免担忧。
  这不是有句话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么,是以她在临行之前,拉了贾琏并林之孝家的两人细细嘱咐了; 务必要让贾敏知道万万不可立什么嗣子。若是之后实在无法,再考虑不迟。再者; 这堂侄年纪也忒大了一些,还是找个年纪小的好; 养得熟。
  贾琏走在林瑜的身侧,偷眼看他在日光下白得几乎发光的侧脸; 将贾母的殷殷叮嘱走就不知丢哪里去了。只觉得有这么个亲戚,也挺好的。
  这个盐政的府邸在经过多任盐政的修缮之后; 端的是富丽堂皇。不过; 整个林府算上林瑜也不过是四个主子罢了,再加上伺候的各色仆役,也才将将过百之数。这还是算上了这一段时间; 为了别院特意添上的护卫。
  是以; 除了林瑜自己独占了府上东南角的一大块地方; 林如海的外书房和内院其实还是比较接近的。两人便没有乘轿子; 或者说,林瑜本意是叫准备的,但是贾琏一听两人各乘一顶软轿,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张口就拒绝了,只说自己想看看这府里头的好景致。
  两人进了内院,安坐的贾敏一见,本想开口的招呼给笑了回去,她忙招来青兰,叫她服侍贾琏,一边问道:“瞧瞧这一头一脸的汗,可是走来的,这么大热的天也不知道自己保重些。”又嗔着林瑜不懂待客。
  贾琏叫室内些微的凉意一激,这才发现自己早就汗湿纱衣了,忙辩道:“原是我想着看看院子里的景色,没成想多走了几步,冲撞了姑姑,实在不该。”
  贾敏瞅着林瑜笑道:“你们哥儿俩倒是感情好。”又道,“快去收拾一下,换一身干净的衣裳来。”
  林瑜见她笑得那个样,也不理论。
  贾琏便扭捏道:“不必劳烦姑姑,我一会子回去再换罢?”
  “怕什么,你才多大!这院子里就有浴房,现收拾了,也省得一冷一热,受了风寒可不是玩的。”说着又看林瑜。
  林瑜一点头,笑道:“堂婶说得很是,我放在已经叫外头人准备去了。”
  贾琏一讶,这才想起刚才在外头他稍微顿了顿,与应门的丫鬟说了些什么,只是自己恍恍惚惚的,什么都没有注意,可见那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贾敏显然挺习惯的,笑着打趣了一句再仔细不过你,便叫青兰领了贾琏交给外头知事的婆子去。
  等贾琏自己穿了衣服回来后,就见姑姑院内已经没有了林瑜的身影,不由的微微失望。
  贾敏一瞧他脸上,就知他心里想着什么,便道:“他预备着明年的秋闱,我就叫他回去了。你若有什么不懂的,只管去问他,学问是极好的。”
  贾琏一听忙摆手道:“姑姑还不知道我,最不耐烦这些个经史子曰的,这是拿我说笑呢!”
  贾敏听了,也不过一哂并不多劝,转而问起了贾母还有两个兄长的好。贾琏忙一一的说了,终于想起了贾母在他临行的嘱咐,又觉得这个当着那么多的丫鬟婆子说这个不大好,便拿眼睛看自家姑姑。
  贾敏一顿,便嘱咐丫头们先下去,只留下贴身的青兰。微微肃容道:“可是有事?”
  贾琏看着原本一屋子的丫鬟婆子竟在几息之内退的一干二净,心里微叹,听得贾敏问,忙收敛了心思,将贾母的担忧说了,然后垂手不语。
  贾敏一听,不意自己的赞叹给了母亲这般大的误会,叹了一声,挥手叫贾琏坐下,一边道:“我倒是想认他当儿子呢,只是人家不见得乐意。”
  见贾琏面上不以为意,贾敏摇摇头,心道那孩子自有本事,就算没有自家老爷提携也是无妨的。更何况,这特殊的时节,反倒是他们一家子反过来仰仗他呢!如今,已是这般了,谁说得准以后是不是有更多需要帮忙的地方呢?
  不过,这些也没必要多说,她只道:“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独个儿过活,一家子的指望都在他身上了,过继一事万万休谈。”
  贾琏一怔,道:“小侄不知。”贾母也没说这个。
  “是我忘了说。”贾敏道,她院试动过心思,后来真知道林瑜了,也就歇了这心思。因着心里无意,给母亲去信的时候,也就忘了说这个,她笑叹一声,“误会了,还惹得母亲为我担心,真真惭愧。”
  “不说这个。”贾敏拉了自己这个年将束发的侄子,关心地问起他平日里都做一些什么,后头来的邢氏对他可好不好等等。
  本是一般长辈关心之语,只是随着贾琏说自己跟着老爷打点府上的庶务,太太准备给他相看姑娘订亲等等拉拉杂杂一大堆的时候,贾敏好不容易才听出来了,这个老爷太太指的是自己的二哥和王夫人。
  她心底皱眉,这才多久,规矩就松散成这样了?只是心里想着,面上也不好跟刚来的侄子做出来,明显贾琏现在更亲近二房一些。零零碎碎地问了一些话,这才叫人好生送去客院,赶了那么久的路,正该好好休息。
  见人走了贾敏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原本在京城的时候,她和娘家之间也不是很紧密,特别是大嫂走了之后,对于父亲离开之后的荣国府她是真的有些敬而远之了。
  大哥自大嫂走后就自暴自弃,镇日里弄个丫鬟姬妾、金石古董的再不问事,她是知道的,只是不知怎么劝。只是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去亲近二房,实在太过了一些。
  再者,她竟不知道,自己这端方的二哥居然是这样的人。老爷太太,真真是好一个老爷太太!
  母亲何其糊涂!
  青兰见贾敏脸上浮出薄怒之色,忙劝道:“太太,小心身子。”又伸手与她顺气。
  贾敏念着自己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宝贝呢,忙深吸几口气,将这股邪火给压了下去。只是想一想当初那场席卷了大多数京城官宦、勋贵人家的风暴,再想想如今荣国府江河日下的境况,还有自家老爷风雨飘摇的位置,她不由得颓丧地靠在青兰身上,止不住心中的悲意。
  青兰瞧着不大好,忙在贾敏看不见的角度冲着素兰是个眼色。素兰会意,悄悄地退了下去,转头就吩咐人把大姑娘给抱过来。
  娘俩个咕唧一会子,黛玉童言稚语的,倒是解了贾敏的忧愁,便是为了这一大一小呢,她也得把这天给撑起来,是不是?
  另一头,回到自己院子的林瑜听着下人来报,便问白术道:“可是贾琏那边有什么事?”
  白术点点头,打发走了那人,回道:“那贾琏叫屏退了太太屋子里的大小丫鬟,只剩下一个青兰,也不知说什么。”
  “能说什么呢,也就那几回事。”荣国府那样的人家只看得到眼前的风光,却想不到背后的危险。能说的,也就担心自己变成林家的嗣子,以至于以后两家渐行渐远罢了。
  “苏木呢?”林瑜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却没见原本应该在念书的人,就问道。
  身后的京墨就笑了,他刚回了一趟房间,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林瑜这样寒暑不侵的,出去走了这么一趟,身上难免不洁,他生怕冲撞了自家大爷,就先去沐浴更衣去了,横竖在院子里的时候有白术呢,不大要他服侍。
  他想起正在房内抱着脑袋苦读的苏木,就笑道:“这不背书呢,生怕您把他给怎么着了。”
  林瑜顿时生出一种变身教导主任的感觉,无奈道:“临时抱什么佛脚,叫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过几天再抽查,那时候再背不流利,就给我抄上个几十遍。”一席话听得京墨都抖了一下,整整十卷书,真抄个几十遍怕是连年都过不得了。
  内心同情了一把还在苦读的苏木,大爷只说几天,却没说到底什么时候,可不得日日悬着心直到被检查过后为止。只盼他识相一些,自己主动去找大爷,要不然日子可真难过了。京墨一边想着一边拿着这几日新得的问题一一的问自家大爷。
  自从贾雨村之后,他就算不得正经上过学了。上族学的时候,他还能在大爷的默许之下在外偷听。不过,到了扬州之后就没有办法了,万没有还跟着大爷听林如海讲课的道理。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是林瑜兼着他的先生。
  京墨倒没有什么抱怨的意思,相反他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在京墨的心里,自家大爷自然千好万好一等一的好,林瑜自己却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就京墨、苏木两个他还有精力去教,这还是看在京墨本身就是个过目不忘的天才、苏木虽迟钝一些但是他又不需要科举身上学习的担子不重的份上,若是人一多,他又哪里管得过来。
  前头叫辰子去物色一些有资质的孩子,后来林瑜想了想也不必局限于地支。反正都已经准备这么做了,干脆弄大一些,横竖日后需要人才的地方多得是。把这些孩子集中起来一并教出来,也省得临到头上再扎煞手。
  可这样一来的话,需要准备的东西就多了,最要紧的就是还没有合适的先生。林瑜对那些孩子的期望还不一样,自然学得东西也不一样,这样的话光是一般的秀才还不够。
  不光如此,安全隐蔽性高的场地,教材都是问题,反倒是小孩子不难找,这年头,牵着自家孩子出来卖与人牙子的还真是一抓一大把。
  先把编一些基础的教材出来吧,林瑜扣着桌面,面无表情地想。


第37章 
  最要紧的,其实还是教材。
  林瑜有些把握不准是应该拿怎样的目标去要求那些孩子; 或者更干脆一点说; 他心目中这些人的未来会是怎样的。
  可以肯定的是; 他并不想用一些四书五经来教导人; 也不想养出一批诗书春秋、弹琴弄墨的标准书生。
  将手里的心理学书籍扔回空间,林瑜还是放弃为了未来虚无缥缈的背叛而增加一门思想品德课的打算。对,这样培养出来的狂信徒的确不大可能背叛,但是,这真的符合他原本的期望吗?
  有些东西从根子上歪了的话; 就矫正不过来了。
  放弃了这个想法的林瑜心里轻轻松了口气,怪道天子都是称孤道寡的; 实在是有些事没办法说出去与人商量。特别是对理念想法都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林瑜来说,虽然看起来他伪装得好好的; 还考了个秀才,甚至准备一直考下去; 获得普世承认的地位。但是,这些东西就是说给算是他一手培养教导出来的京墨听; 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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