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我要做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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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我要做首辅-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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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如海冷笑道:“面子?怕甚么。我冷眼瞧着,这样才好呢!前头族长是知趣安分了,瞧瞧都教出写什么人来?可见,万分知趣,不及十分正直。”又道,“瑜哥儿这样才好呢,心眼子多又何妨,用的正便好。”润之他有机有人啊!林如海想起了自己原本千伶百俐的小儿,心中不由得一痛。
  贾敏见他气愤的样,便知他是又想起了当初林松一家的无耻作为,心道那孩子的确怪不容易的,便笑道:“知道你爱重他,这样夸赞,他还小呢!”考虑了一下,便笑道,“也罢,我只等着看他本事,若不好,我可不依。”
  夫妻两个相视一笑,一时无话。
  一旬之后,林瑜拿着这一封和邸报一起送到他手中的信,看了之后,叹一声果真如此。对于林如海托他收拾老宅并不放在心上,只交与白术,让她自去分派,哪里晓得那对夫妻还拿他打趣呢!
  索性林家如今的交际比以前要轻省好些,一些勉强往来的人家也逐渐断了关系,林瑜也不在意。只是今年他却不得去庄上别院猫冬去,这收拾宅子尽管没有林瑜什么事,但是他也少不得隔几日去那里坐着,也是个意思。
  只是族里瞧着林如海的老宅人声往来的,少不得多方打听。天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呢,再说这也不是什么要保密的事。族里很快就从原本看家的下人那里打听到,今年林如海要回姑苏祭祖,又知道了林瑜管着那边洒扫修葺,不觉得又羡又妒。如今也顾不得早年那桩事了,纷纷上门打听,把林瑜给烦得不得了。
  反正近年下了,族学里没几日学好上。林瑜干脆一并告了假,整日里在自家宅子里窝着,那边林府也不去了。反正,有林老管家并白术管着,他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如此,一晃便进了腊月。
  这一日,林瑜正摆了个棋盘,杀得京墨眼见着大龙不保,忽见派去码头的小子来回说,堂老爷一家的船再有两个时辰就该到了。
  他松了口气忙掷了黑子,道:“我去喊爷爷去!”说着,拿脚就走。
  那小子还立等着回话呢,哪知道京墨大哥居然这般没义气,撇下他就走了,登时傻眼。
  林瑜轻笑一声,拿过黑子,自娱自乐地继续下下去,原本已经日暮途穷的黑子又显出一线生机来。
  白术正好来找自家大爷,见外书房一个呆愣愣的小子立着罚站呢,忙道:“还不快下去。”
  那小子巴不得这一声呢,忙一溜烟地跑了。


第20章 
  却说林如海一家弃舟登岸,林瑜已经带着林老管家并钱嬷嬷还有一众仆妇家下人等着了。
  林如海早在船上之时,见到码头上一个钟灵毓秀的小少年,身姿俊秀与别个尤为不同,便料想是自己未曾谋面的族侄。果不其然,见他迎上来,双方厮见过,林如海忙伸手携了他,同坐一辆马车,浩浩荡荡地回了去。
  两边林府离得近,林如海老宅与林瑜宅子本就在一条街。就像是宁荣二府一般,林瑜家过去,再西行不远,便是林如海宅邸。两家人家地方连起来占了大半条街,又是出了名的人少,是以街前清净,这也是林瑜放心白术出门的缘故。
  林如海老宅原是林老侯爷在时扩建过几次的,本是侯府的规制。到了林如海时,爵位已终,拆除并收起了违制之处,底子却还在。
  不说贾敏带着幼女黛玉进了后院后如何赞叹,回头与林如海叹服。只说前头,林如海携着林瑜,叔侄两个进了书房叙话,又考校一番,格外的相得益彰。
  “瑜哥儿学问又精进好些,可有下场一试?”林如海满意地看着眼前少年,问道。
  “县试与府试俱过了,只等来年院试。”林瑜口中的三试正是童生试的三场,科举中童生试是分开普通百姓和读书人的一道分水岭。大约因着这个,才格外磨人一些。如今,虽然开蒙的小学生都可叫一声童生,实际上只有过了县、府二试,才算得上正经。不过,也没人真在乎这么个名头。二试已过,再过了院试,便可叫秀才,才能真正算得上是读书人这个群体的一员。
  因此,这童生试看着简单,就算考中了也不过秀才一名。但是,不知有多少人卡死在这一条线之前,做了一辈子的老童生。
  林瑜也没说自己二试俱得了案首,原也算不得什么。况他还有正经事要问,哪知正要开口,贾敏遣人来问,是否摆饭,便面无异色的止了口。
  林如海正满意着,也没注意到林瑜这一瞬间的停顿,笑着道:“摆上罢。”又问哪里,得了话之后,对林瑜笑道,“都是一家的骨肉,只管一道来,一个圆桌吃着亲香。”
  林瑜笑着应是。
  两人走走停停,进了后院。林瑜眼力好,这几年练了弓箭,越发厉害。一眼就瞧见了远处听涛亭中影影绰绰的身影,原本,他前头偶有几日来这里坐着时,时常在那亭子待着,本就熟悉。更何况,这亭子是林瑜按照自家宅子里亭子的式样,亭子四面从上到下都拿嵌玻璃木架围了,又敞亮又不透风。亭子里原本的座椅都换成汉白玉雕出来的镂空熏笼,上面再铺上坐垫,真真是又暖和又风雅。
  “难为你怎么想来。”贾敏看看眼前嘴角含笑的小少年,再对比一下自己娘家去了的贾珠,跟着二房连自己的身份都给忘了的贾琏,心更偏了几分。拉了他的手,对林如海笑道,“这孩子就是实诚,咱们能在这里住几天,巴巴地拿出这样的东西来。”这么个小小的亭子,花费怕是不少。单单说这四面围上的玻璃架子,木架子做出不同的样式来,再把玻璃嵌进去。难为他怎么找到的这样多一色透明毫无杂质的玻璃来,实在是有心。
  林瑜被拉着手,摇头道:“不值什么,原是自家工坊里出的东西,花费些许人力罢了。”他本来还想着做成前世落地窗那样一整块的样子来,只可惜现在的工艺暂时做不到防碎的程度,所以因为太不安全,这个想法便被他搁置了起来。
  “自家工坊?”林如海微皱了眉地问道,“如今只有西洋才有这样的透明玻璃流进本土,若是让人知道你手里有这样的生财之道,只怕不得安宁。”
  贾敏点头,看一眼身边的大丫鬟青兰,青兰会意点头,折身下去,大约是下禁口令。
  林瑜见他们这般郑重,也不说这里粗使下人都从自己庄子上调来,再做不出泄密这样的事——一来,庄子上新奇的东西还不止这一件,二来,他们一家老小都在林瑜的土地上,眼见着越过越好了,哪里会自毁长城。
  当然,林瑜从来都不会盲目的相信人心。他另一张底牌,则是现在已经渐渐走上正轨的地支,黄石用起来比一开始要顺手多了。
  即便林如海家下的仆人说漏了嘴也无妨,他们原本在姑苏呆的时间不长,回头林如海还要去维扬地面上任。这种玻璃架子是按着尺寸定制的不说,又容易碎,他家上任必是不会带着的。既然会收进这边的库房,还不是仍旧在林瑜的眼皮子底下?
  只要林瑜没那个心思将这样东西拿出去,就算街面上传得流言尽是,他也有信心没人能找到玻璃的制法。
  “这么些年来,也就做了这里,家里也有一个。”林瑜眨眨眼,谦逊地笑道,“原就是个玩意,谁还拿他当正经事做不成?”
  “话也不能这么说。”林如海亲手执了公筷,给这个怎么看怎么顺眼的子侄布了一筷子碧莹莹的青菜,道,“等你考上了举人,就好略略做一些事了。你有本事,白放着岂不可惜?”说着,又说了一番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话,全无林瑜印象中这个时代士族对商户的鄙夷之感。
  林瑜听着奇怪,便问:“我常听士农工商,还想着商户遭人厌弃,听着似乎不是?”
  林如海听他这么一问,便笑道:“是,也不是。”他指了指这个看着装饰清雅的亭子,道,“你叫人布置的这样一个地方,费多少银钱心里可有数?”
  林瑜毫不犹豫地报出了一个数字,这还是仅仅将这些玻璃架子算了个人工使费后算出来的。然后道:“便是这般,也足够一般庄户人家丰丰富富地用上个好几年的。”
  “可见你没少往庄上跑。”林如海笑着打趣他,见他玉白的小脸上微微泛起红晕,这才道,“那你觉得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光靠着庄户上的收成,可够不够?”
  林瑜脑子里瞬间翻过这四年来家里的开支,然后道:“不够。”远远不够,特别是对林瑜来说。养着的百十来个仆役不必说,都是已经精简过后的数字了,他在这方面的开销相比于同等人家来说算少的。但是他还明里暗里格外养着好几十个护卫,这些人不事生产,但是平日里的吃穿用度都是上上份。
  “我明白了。”这年头,增加收入无外乎两种方法,一是土地,二便是经商。另外如王熙凤放利生息、包揽诉讼之类,非荣国府那样的人家不能做,而且做了便有抄家灭族之祸。
  林如海满意地点点头,道:“咱们这样的人家,或有机会买一些土地倒是好,但是也不必强求。”他想起了前头卷进了那一场风暴中抄家灭族连祖产都被籍没的仕宦人家,心中喟叹,他们这样的看着风光,实则步步惊心,稍有不慎便有举家覆灭的祸患。定了定神,才继续道,“货赀流通,本是天经地义。只是如今有那一种天天嚷嚷着三代之治,恨不能回到周公之时的酸儒,便是多行一步路他们尚且还看不惯,更何况经商呢?不过都掩耳盗铃,叫家下人做着罢了!”
  林瑜心道,原来他曾经在文献中看到过,晚明时期,姑苏一带经济发达的地区,对经商的改观并非无的放矢,从林如海今日的这一番话上就可看得出来。
  “行了,行了,用过饭你们爷俩多少话说不得。”贾敏见林如海兴致大发,眼看着就有滔滔不绝的架势了,赶紧打断道。正好,青兰手里抱着个大毛斗篷裹着个团子样的小孩走来,忙伸手接了搂在怀里,又摸脸,又捏一把衣裳,见都是暖暖的厚实才放心。
  “这是我小女,乳名黛玉的。”林如海见着她,立时忘了自己之前要说些什么,又指了林瑜哄她道,“这是你堂哥。”
  林瑜一打量,这出了名的潇湘妃子如今还只是一个身量不足的小小孩子,头上梳着两个包包,小脸蛋秀秀气气的,精致得很。她一见这个陌生的哥哥,细声细气地说一声:“见过堂哥。”然后就害羞地躲进自家母亲的怀里,偷眼瞅他。
  林瑜微弯了腰,笑道:“妹妹好,喜不喜欢堂哥送的白兔啊?”
  小小的林黛玉看着眼前堂哥含笑的面容,还没有正是开蒙的她脑海中并没有什么复杂的形容词:“堂哥真好看……”
  林瑜听着林黛玉童言稚语,一边想着以后她长大了大约是要把今日当黑历史看的,一边认真地回答道:“我知道,黛玉也好看。”
  边上两个大人不由得失笑,一旁的仆役们也拿帕子掩了嘴,低低地笑出声来。一时间,亭子中充满了欢声笑语,叫这个空了许久的宅子里平添许多人气。
  寂然饭毕,贾敏带着黛玉歇午。林瑜本该告辞,但是他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问,便与林如海回了外头书房。
  小厮献上茶后一一退下,林如海见林瑜形容不必之前,心中微微一叹,道怕是有本而来,便叫外头管家将边上闲杂人等立时赶了个干净。
  林瑜默默吃茶,待管家应诺退下之后,方搁了茶盏,问道:“堂叔,您可知当年我的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第21章 
  这句话,林瑜憋在心中已经很久了。
  当年林如海遣人扶棺回姑苏,只说生病暴毙,林瑜怎么可能就这么相信。于是他便做了一件谁都想象不到的事情。那时候才三岁的他在林老管家的帮助之下,偷偷开了自己父亲的棺材,给自己父亲验了个尸。
  林如海叹了口气,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当年那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他出于保护林瑜的考虑,特特叮嘱了自己的奶兄,一定要看着下地安葬再回来。后来适逢林瑜母亲被人动了手脚一尸两命,夫妻两个便一起下葬,略拖了一些时间。但是,他奶兄回说,中间并未让人发现什么。
  看样子,要么他的奶兄说了谎,要么就是他漏了什么马脚,叫眼前这个小少年给看出来了。他奶兄跟了自己数十年了,什么品性他还能不知道,必不至于对自己撒谎的。所以,也就只有眼前的堂侄自己看出来不对劲这一种可能。林如海想起三年前,一前一后自姑苏发来的两封信件,上面都说了林松一家做下的罪孽以及族长变更这样的大事。
  也难怪,能隐忍三年,一出手便雷霆般解决有举人功名的一家人,这样的人又岂能以常理度之。他能看出奶兄的破绽才是正常,林如海心里一叹,这般的天授之才,竟没生在自己家。便是林润之没福,先去了地下,他也忍不住眼红。
  “在我自己的家里,要做什么事情又有多大的难度呢?”林瑜简简单单地叙述了一下当年他怎么指示林老管家把看烛火的下人引走,又怎么开棺验尸的。然后道,“病亡和外伤致死,这里面的差距,就算是我这一个小孩子,也是看得出来的。”
  但是,你那时只有三岁。没想到林瑜竟然简单粗暴地开棺还亲自验尸,林如海神情复杂地抬起茶盏啜了口茶水,然后道:“你倒不怀疑是我做的手脚?”
  林瑜定定地看了眼自己这个清雅俊朗的堂叔,然后露出了一个进书房以来第一个笑容,道:“这对您又有什么好处呢?”他怎么会没怀疑过呢?只是,林侯一家虽然分宗出去了,但是两家人家向来走得近,否则也不会连宅子都在一条街上。他的父亲林润之当年上京赶考,住的还是林如海家。寄回来的信件中也提过探花堂兄尽心尽力为他解答疑难,打听主考官喜好这样的琐事。
  无论是从情分还是从目的上看,林瑜都找不到林如海要害自己父亲的理由。
  林如海想起了自己那个年级轻轻便遭了不测的堂弟,叹道:“你那时候太小还经不起风雨。”虽然现在看来,简直太经得起了。林如海一顿,接着道,“我不愿你知道另有一个原因,便是打死了你父亲的那个人,如今已经一家被流放去了宁古塔。”
  “流放的话,小侄明白了。”林瑜点头道,怕是之前那一场风暴的结果,不过既然人还活着,那就改变不了他要知道完整的始末的决心。
  林如海堪称头疼的看着眼前没什么表情,但是看得出坚持的林瑜,只好叹气。早晚有一天他回去京城科举,与其让他到时候再去胡乱打听,重新把人给得罪一遍,还不如由自己告诉他,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便叹道:“你可知道那拉氏?”
  林瑜听到了一个老套的故事,话本上书生救美的现实版。只可惜所谓的现实,就是童话的黑暗版本,或者说没有被美化之前原本的模样。而他的父亲既不是那个书生也不是那个被救的美,而是被懦弱的书生推了一把的倒霉炮灰。
  当然,每一个故事都需要一个合格的反派,就是那拉氏家族的一个普通纨绔。自然,能做好一个纨绔的家庭背景不会普通,但是既然都已经被流放了,便是林瑜一时也没办法追到宁古塔去报仇。
  “那个书生当年会试落了第,回乡之后便被我托人找了个罪名褫夺了功名,这辈子再也无法科举。”林如海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的。也是,就算他面上看起来再清雅不过的一个文人,也改变不了他也算得上是钟鸣鼎食之家的出身。平日里虽然谦和,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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