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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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身后-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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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是冷硬如铁还是有着扭曲的温柔,我只要明白一点。

拒绝他,君离他们会有危险,投奔他,我并非没有活路。

我还可以站在那个人身后,远远地看着他。

不管未来还有多远。

眼前伸过一只手,白净瘦长的手指握着一个黑乎乎的圆饼,“要吗?今年朽木家的柿子结得相当不错~”

黑线地望他一眼。“不,谢了。”

也不知道这只狐狸哪根筋不对,有时我举着文件刚一回到办公室就看到他笑眯眯地挥着手和我打招呼,有时我出去泡了杯茶回来人就无影无踪了,小心地问过周围的人,所有人都没见过这家伙进出——一个词,神出鬼没。

对他咱一向敬而远之,所以就算他来了,我们一般也不交谈,他啃他的柿饼发他的呆,我忙我的打杂事务。有的时候一下午都没有一句话,静得几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在空气中交叠。

其实,这种安静让我觉得很享受。

我的办公室一向很少有人拜访。某次君离突然跑来找我,结果一进门就看着这个场面呆住了,市丸银笑眯眯地伸手向她打招呼,不知为何她忽然就黑了脸,然后一言不发地把我拖了出去。

“二殿下,你和市丸副队长关系很好?”

嘴角抽了抽,我的前任被这只一刀干掉,然后上次在浴池里他又差点掐死我,怎么看也谈不上关系很好吧……

当然,这些话我不会和她们俩说,就像上次在浴池,笙的那些小动作。

这也算是恶魔三人组的一种默契——大概。

“只是稍稍熟悉而已。”

她看了我一会儿,用那种她很少会有的认真神色,碧绿瞳孔中好像有什么在翻腾。

半晌才憋出一句话:“阿亚,你要小心那个男人,我说真的。”

怔了怔——你指的是哪方面?

探询地朝她望去,君离已经偏开了头,显然什么都不想再说。

……若说一个受过镜花水月催眠的人能够一眼识破蓝BOSS精心布下的局,打死我也不信。那简直是对蓝染的侮辱。

所以,我肯定想多了。

凡事都想得太清楚,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我对此仍然坚信不疑。等它真正到了眼前,再去想解决的办法也不迟。

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也许三殿下说的对,我这人有时候的确有点鸵鸟。

可是除了等待一切发生,我又能做什么?

咱只是个龙套——哦对了,现在是在向反派小喽罗或者小炮灰转正ING的龙套。

……

时间水一般匆匆而过,一眨眼又是一年。我去绯真坟前栽上新的迎春时,守灵老人正在为朽木家主义无反顾地收养了那个名为露琪亚的少女感叹不已。

“那孩子,简直和绯真夫人一模一样。”

我笑了笑,没说话。

半个月后抽了个时间,去了趟真央。

已经是放学时间,白打场地上孤零零的一个身影对着训练桩不停地拼命练习,拳脚击打在训练桩上发出一连串碰碰声,仿佛要发泄出心中所有的苦闷和不甘。

然后那个红发少年终于累得打不动了,大字型朝后躺了下去。

“……可恶……”喃喃着仰躺在地上,他突然朝着天空大吼一声,“可恶——!!”

那姿态充满了挫败和无力,

侧开视线,我没有看见黑暗中那蜿蜒在少年脸侧的晶莹液体。没看见,真的。

他会站起来的,为了两年之前的那句誓言,他一定会站起来的。

“请问,您是恋次的朋友吗?”

转身,视线中出现一双少年少女,米色头发和黑发,一高一矮,两双眼睛带着同样的懵懂和清澈朝我看过来。

微微一怔,随即我笑起来。

“应该算是吧。”

初次见面,两位未来副队。
 


死神同人——身后 正文 离他更近一些
章节字数:2660 更新时间:080401 18:01
时间继续匆匆流过,平淡如水的生活之下,涌动的暗潮迅速地汇集到一起。

演员开始各就各位。

先是那个人接下六番队队长法披,然后市丸银调到三番队任队长,再然后几乎一夜之间五番队队长和三番队队长不合的谣言就传遍了净灵廷。

接着,阿散井恋次,吉良野鹤,雏森桃从真央毕业,同时进入五番队。此时,露琪亚已经在十三番队和志波海燕因为区区敬语每天你来我往地耍花枪——这个男人即使结婚了,似乎还是一样粗豪爽快,直来直往。

偶尔会想起那两次仅有的接触,第一次,他对着夜空愤怒地挥舞着拳头咒骂那两个不知所踪的任性友人,毫不避讳我的存在,然后坦然地道歉,大大方方地邀请陌生女性一起喝酒,从头至尾都坦坦荡荡。第二次,明明很尴尬,还是不加犹豫地接过了三殿下,皱着眉头快言快语地责备我不该放任朋友不顾,然后在背上的女孩无意吐露出别人的私密时完全没有装作没听见的觉悟,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仿佛直接看到我的心里,亮得让人不敢逼视。

志波海燕是个奔放到让人讨厌的男人。忽然有些明白那个人说这句话时的心情。

我们都在心的周围筑起高墙,海燕却如同他的名字一样,长着一双不惧寒风的翅膀。

那么轻易地就闯入别人的世界,那么轻易地就把自己映入别人的视野,那么轻易地就得到我们既恐惧又渴望的东西。

让人又羡慕又嫉妒又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可怕的男子,他的存在,简直就是对自己的生活方式的莫大嘲讽。

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文件,鞠躬。

“朽木队长,这是这个月番队的战斗序列以及负责区域,请过目。”

“我知道了,退下吧。”没有抬眸,那个人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文件,眉间微微蹙起,漆黑的星眸很快地扫过纸面,表情依旧冷淡无波。

讨厌那个男子——尽管如此,顶着家族压力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违背规矩认养,却又从不肯多给她一个眼风的露琪亚,却还是送到了那个“奔放到让人讨厌”的志波海燕身边——白哉,你真是个矛盾到让人叹息的人啊。

如同雪一般冰冷的温柔,如同冰一般坚硬的固执。

容不下任何污点的白,注定孤立于任何颜色的白。

究竟什么样的女子,才能真正地站在你身边,陪你看一场地老天荒。

……

恋次来还我钱的时候表情很紧张,仿佛受惊的野兽一般机警地四下张望。我笑了笑,然后告诉他,朽木队长不会在席官办公室附近出现,那个人最近很忙。

一瞬间他的表情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望,然后盯着我别别扭扭地问,我花了多久才得到席官。

摆上圣母笑:“五十年。”

恋次的脸黑了一下,似乎很沮丧。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投进来撒在他肩上,穿上没多久的死霸装已经破旧得失去了崭新的光泽,沉淀的血腥味和汗水的咸腥在空气中微微扩散。

这家伙很拼命啊。轻轻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桌子,然后站起身,微笑:

“一起出去走走么?恋次。”

时间正是初夏,河边的芦苇刚刚泛青,一丛一丛随风轻轻招摇。空气里全都是青草和水气的味道,淡淡的,和阳光的温暖气息一起在身侧悠然飘散,

一切明媚得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微笑。

这样的天气,真的不太适合谈沉重的话题呢。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转身。

“从那次在流魂街见面之后,已经十多年了吧。”

“……啊,确实,十三年了。”有点心不在焉,这孩子大概急着想找个地方修炼,“喂,你有什么话想说的话,就快说吧。”

摆上圣母笑,“十三年啊……这么说,我在六番队二十席的位子上,已经整整呆了80年了。”

“8……”恋次怔了怔,眼神里有些不可置信也有些鄙视。

“觉得我很没用么?”继续笑,闪花,手指从背后轻轻搭上他的颈动脉:“不过席位这东西,其实什么都代表不了。”

手下的身体僵了僵,半晌,沉闷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话……很简单啊。”松开手,后退几步,让他转过身来,“恋次的话,也许50年足够成为副队长了。”

那个人身边的位置,还空着。

“哼……”恋次脸色神色缓了缓,明显有些不信,“你说得倒轻松。”

“不相信么?”扯开嘴角,“要不要打赌?”

“赌?”

“今年的席官挑战赛,我会成为三席。”抬头望了望天空,“而恋次,会在五十年内成为六番队副队长。谁没有做到的话,就输了。”

“喂,你这样很狡猾啊……”

“呵,”摆上圣母笑,“害怕自己做不到么?”

仿佛被踩到一样,恋次蹭地跳了起来:“谁害怕啊!老子就五十年成为副队给你看看!赌注是什么?”

……啊呀。

我摸了摸下巴,“这个,我还没想到。”

他头上仿佛有青筋一鼓一鼓:“你这女人……”

“总之,就是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吧。”我摆摆手,“反正这又不是重点。”

“……什么叫不是重点……”

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想要的不过是能够追上并且超越那个人,然后夺回自己的青梅竹马;我想要的不过是给自己一点勇气,站在离他更近一点的地方——至于赌注是什么会赢得什么,谁在乎?

同样可望而不可及的距离,有时候近一点反而不如远离——虽然明白这一点,可是在那个并不遥远的未来,你们的命运都已经注定,我的命运会如何,却是未知的啊。

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所以,想离他再近一点。

“……喂,”一个声音把我从神游中扯了回来,抬眼,那个熟悉的背影立在不远处,金色的阳光勾勒出肩背的宽厚线条,周身环绕着一层淡淡的晕影,高大,而坚定。

恍然间,这孩子已经长成了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老子一定会成为副队长的。”少年曾经朗朗的嗓音经过岁月的洗练,已经变得低沉而有魄力,说出的话仿佛掷地有声,誓言铮铮,“老子一定会成为副队长给你看看的!”

这就是恋次,粗放的坚定的认准了目标就决不动摇的恋次。

莫名的,有些感动。

“我期待着。”

谢谢你,恋次。

……

这一年的席官挑战赛,我如约拿下了三席。

下台的时候经过那个人身边,他破天荒地抬眼看了我一眼,虽然,依然淡淡的。

“你叫寺琉亚?”

“是,朽木队长。”

然后,月底的时候,我接到了副队长臂章。






  

六番副队长,平淡日常


用热水温热茶壶、茶杯,然后沥干,放一小勺柠檬草在壶里,缓缓注入沸水,淡淡的芬芳随之飘散开来。  
 

三分钟后,取出柠檬草,连茶碟一起端起,走到走廊尽头,敲门。
  
  
“朽木队长,我是寺琉。〃
  
  
“进来。〃   
   
  

“打搅了。”推门,那个人依然俯首在一堆文件中,眉也未曾抬一下。
 
   
“什么事?〃  
  
  
“请稍稍休息一下。”放下茶碟和点心,抱起桌上的一叠文件,“这些,可以送出去了吧?”
  
  
漆黑星眸终于略略抬起,瞟了一眼冒出袅袅雾气的茶杯,眼中似乎有光芒微微一闪。
  
  
“……柠檬草……〃
  
  
“是,桔梗花茶性比较寒,偶尔换换柠檬草茶,对身体比较好。”你最近脸色实在很苍白啊。“那么,失礼了。〃  
  
  
微鞠一躬,退出门口,关门,轻轻吐出一口气。
  
  
“寺琉副队长,这是这个月的财政预算,请转交朽木队长。”耳旁一个恭敬的声音传来,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转身,摆上圣母笑。
  
  
“我知道了,交给我吧。对了,你是新晋的富江十九席吧……〃
  
  
“是。”
说起来最近的狩虚任务频繁得让人简直疲于奔命。就在上周,六番队的后勤人员还在向我抱怨,说常备的浅打快不够换用了。
  
当时我摸了摸下巴,笑得有点尴尬——那天原本我也是去领新的浅打的。

  
没办法,蓝染的改造虚皮糙肉厚“内力”充足,没有斩魄刀的辅助,光凭一把浅打在虚堆里冲锋陷阵,就像拎着菜刀去砍坦克——这实在是很不智的行为。
  
  
这段时间身边的席官新陈代谢得极为频繁,开始我不以为意,直到一天早上,我打着呵欠站在席官队列前习惯性地准备清点人数,一抬眼却差点以为自己站错了番队——眼前的死神齐刷刷站得笔直一片抖擞万分,只是不知什么时候都变成了陌生的面孔。
  
  
一时唏嘘无限。
  
  
跟在那个人身后参加队长例会时也会经常看见蓝染和市丸银,表情一如既往地若无其事,自然得看不出任何破绽,当然,我也只是礼貌地微鞠一躬点头笑一笑,十分配合地不作特别表现。
  
  
老实说,有种心照不宣私下勾结的感觉。
  
  
市丸银私下里依然常常跑到我那里喝茶蹭时间,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问问他,作为蓝染最得力的副官和三番队队长,他现在是不是太悠闲了一点,不过看着那张什么都隐藏着的笑脸,这些话一般来说都是很识相地缩回了口。只有一次,突发其来地,我忽然很好奇他和乱菊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他仍然笑眯眯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意味深长地盯了我一会儿,然后说:哎呀哎呀寺琉二十席果然很轻松呢蓝染队长还要加油才行了呢~的
  
  
于是我出了一身冷汗立马找个借口跑到队长办公室呆了一会儿,回来时他已经不见踪影,并且从此之后再没有出现在我的办公室。
  
  
……果然是个无法理解的人。
  
  
快到年底的时候番队接到一次大的虚狩任务,席官以上的死神全部参加先遣队。跟在那个人身后,我有幸在死神生涯中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惨烈。
  
  
眼中全都是代表虚的白色,偶尔有或蓝或红的鬼道一闪而逝,耳边尖利的呼啸和惨叫响成一片,那一刻我什么都来不及想,不停地把靠近的虚用鬼道轰开,手臂酸涩得再也抬不起来仍然本能地挥舞着浅打,分不清是死神的血还是虚的血不断地溅在脸上,根本来不及擦一下,也来不及看一下番队的战斗力还保留着多少。模糊成红色的视线中,只能隐约看见那个人的身影时隐时现在一堆白色中,粉白色的樱花时而聚拢时而分散,在他身侧的虚堆里大肆冲掠砍杀,带起一片旖旎的血色。
  
  
即使身处如此血腥的场面,他依然如此优雅。
  
  
很想离他再近一些……低头看了看手中卷了刃的浅打,我扯开嘴角笑了笑。
  
  
咱只是个龙套,你说对吧,龙套B?
  
  
【你在害怕什么?】
  
  
这家伙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句啊。
  
  
十一番队赶来增援的时候战斗正达到僵持不下的高潮,猛然逼近的一个庞大的灵压和那一声战意高涨的吼叫无疑让所有人精神一震——下一刻我黑线万分地看着更木剑八拔出刀冲着那个人直奔而去,刷刷刷清理开挡路的虚,高大的身影直接堵在他身前,杀气腾腾。
  
  
“朽木白哉,来厮杀吧!〃
  
  
大哥,拜托看看场合啊啊啊啊啊~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瞬步到两人之间,微鞠一躬:“更木队长,眼下还是先把任务完成,回到静灵庭之后日子还长着。〃
  
  
“喔喔喔,你不就是那个没有斩魄刀的副队?”更木剑八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露齿狞笑,“看起来还不错嘛,等一会儿,朽木白哉之后也来厮杀一场吧。〃
  
  
您真给我面子啊……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正要再鞠一躬,身后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
  
  
“寺琉,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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