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很早很早以前- 第1部分

（死神）很早很早以前
作者：菇娘

不是每个透心凉之后都感到心飞翔

咦？！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在做自由落体，映入眼帘的并不是熟悉的天花板、大吊灯，而是一望无际的蔚蓝的天，耳旁传来风与身体摩擦的飒飒声，身体腾空没有依附的感觉真实的不像是在做梦。
啊咧，现在是什么情况？！我难道不是因为昨日熬夜赶作业而精疲力竭躺在床上与周公掐架吗？？？怎么现在会出现在这么奇怪的场景里？？？难道我还在做梦？？？
“硼！！！”
一大团一大团蓝绿色的液体将我包围，光线经过水面的反射而显得稍有昏暗。眼前所见的只是些朦朦胧胧晃动的光影。水不断压进我的耳孔，我听不见任何响动，那一时那一分那一秒，我以为看到了时间的停滞。
在我还沉浸在巨大的惊讶中时，水带着泥沙涌入我的鼻孔、喉管，我换不过气来，惯性反应迫使我张开了嘴巴，但是随之而来的并不是救人的空气而是带着腥味的河水。
痛苦迫使我的手脚开始挣扎着里外刨水，但是身体却不受我的控制，头在死命向下沉，而脚则向上浮。在水中的一切动作好像被按了缓慢键。也许是被痛苦所侵蚀透底了，我感到万籁俱静，天地间就只剩下我一人。我竟然不合常理的在心中感叹：真的是好安静啊～
“哗啦啦！！！”在我以为自己就要被这种慎人的寂静所埋葬时，我被人救了。救人的招式是拦腰一把捞……啧啧，瞧瞧这动作精炼干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一定是训练了很久或是常干这种事……呸，我到底在想啥哪！？
“咳咳咳……”当身体终于回到大地母亲的怀抱时，我赶紧将口鼻中的液体排出，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啧，真是个倒霉的家伙。”救人的英雄撇嘴，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鄙视道：“别人都是昏倒在河边，就只有你一个掉进河里。”
真是抱歉啊，我不应该用这么逊的登场方式的……
确定自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慢慢的抬头，想看看拯救我于死亡边缘的英雄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看还好，一看呆了。
亲娘啊，爱情故事里那些个女主角初来异地时遇到的不是英俊潇洒的男主角，就是温文尔雅的男配角，那我现在是什么状况？？？
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位骨瘦如柴、眼窝深陷、高龄谢顶、穿着泥轰特有的白色和服的……糟老头，啊呸，是老者，毕竟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哪！！！不能不敬……
但是，怎么看这位年过古稀，算算辈分我要喊太爷爷的老人完全和风流倜傥、温柔多金的男主角搭不上调嘛！！！
难不成这篇文其实是披着小白言情皮的虐恋情深文……
“啧，怎么是个智障。”老爷爷看着我一脸呆滞的表情皱眉。
“……去你的，你才智障！”被骂回神后，我终于切入正题：“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千万不要告诉我是穿越了喂！
“哼，现在才意识到么？这里是死灵之乡——尸魂界。人死后他的灵会被死神大人魂葬，接着便会由地狱蝶带领着来到这条‘聚魂河’，而你便是其中一员。”老者解释道。
死神死神死神死神死神死神死神……！！！
喔，我的天，我竟然真的穿越了！！！而且还穿越到死神这个充斥着虚和超能力的动漫灵异世界！！！还一来就变成死人了！！！我……我现在去投胎还来得及么！？
我抱头原地雷了一会后，继续问：“那我接下来要怎么办啊？”
“凉拌。”
“……那换个话题，您是谁？”
“小老儿不过是河边一家居酒屋的店长，被死神大人们嘱托为新来尸魂界的灵做解说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色罢了。”老头说完转过身向他的铺子走去。
“喂……喂！”为了生计我连忙唤住他。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么？”他停住脚步，转过身不耐烦地问。
“我……我可不可以投靠你？”我缩着头，小心翼翼地说：“我一个人，无依无靠的……”闪闪的目光，盯……
“呃……我……”老人被我盯得毛骨悚然，终于开了口。
但是耳朵所捕捉到的，并不是他的回答，而是一种像是野生动物的嚎叫。
老人脸色一变，惊叫出声：“不好，是虚！”
我……我这是什么破运哪，刚来到死神世界就遇上了虚，谁来救救我啊！！！
我连忙起身，却被喷了满脸的血给吓得停住了逃跑的脚步。
僵硬地抬头，入眼的却是老头身体被虚刺穿的场景。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倒流，我的四肢僵硬得开始颤抖，我瞪大了眼睛，死死盯住眼前这个令我极度恐惧的景象，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办，谁来救救我啊！！！

白牙总会使人感到友好

就在我快要吓得小便失禁时，眼前一花，一回神，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登上了别人家屋顶，而且还是以被人扛在肩头的姿势。
这又是什么情况？意识到不对劲的我开始胡乱挣扎。
身下的人些许感到不满，极其干脆的将我往空处一扔。
“疼……疼！”捂住因碰撞而产生的淤青，我生气地瞪向罪魁祸首。
眼前的人一身黑色的死霸装，系着刀，黑发黑眼，大概十六七岁的少年样，现在正用十分严肃的表情打量着我。
这又是谁啊！？
“元柳斋，那个孩子没事吧？”话音刚落，凭空忽现一个人，把我还没镇静下来的魂又狠狠刺激了一下。
元柳斋……元柳斋！不会是那个山本元柳斋重国吧！
不是吧，山本爷这么年轻！！！我竟然穿越到死神剧情还未开始的远古时代！还被山本爷扛到屋顶上！我现在投胎还来得及么？？？
“啧，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但看样子好像精神受了很大的打击嘛。现在灵的心理素质真是越来越低了。”忽现的人啧啧嘴。
我无语的抬起头以眼神示意：姐的思维不是尔等可以参透的。
“哟，小姑娘，你是刚来的整么？”那人随意笑了笑。
这时我才看到来人的长相，白毛黑衣，左膀上别着一个标有“一”的木牌，一口白牙闪瞎了我的眼。
“是……是的。”我咽了口口水。
“哦，真是奇怪的装束呢。”白牙瞥了瞥我的睡衣。
我大囧，扯了扯刚浸过水而显得湿嗒嗒的睡衣，想到现在的泥轰还没有发达到生产珊瑚绒等尼龙纤维品，赶紧解释：“这是我们民族特有的服装……特有的服装。”说完瞄了瞄山本爷的肩头，顿时惨白了脸。山本大爷刚才扛我的左肩明显被我的睡衣所润湿，肩头一大块黑色深的突兀……妈呀，我把山本爷弄湿了！！！
“哦，原来是这样，既然已经处理完了虚，咱们就去安全的地方吧～”
走之前，我看了眼河边，空旷的土地上只留下老头被杀的血迹，而尸体则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人不寒而栗。
白牙随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说：“在尸魂界，所有灵体死去时都会化成灵子消失在空气中。”
我是知道的，看过死神的人都明白这一点。
我想，总有那么一天，我也会和他一样消散成灵子埋葬在大气中吧。
我清楚的明白，我只是一只整，弱小的整。人死后魂魄分为两种，一种叫整，是普通的灵，偶尔有一些灵赋有灵压，那便可成为强大有能力的死神。而魂魄的另一种形态便是虚。简单的打个比方，死神是天使，整是凡人，虚就是恶魔。但虚最起码还有锋利的爪牙和坚硬的骨壳呢，所以整就只好被压在食物链的最底端。尽管死神并不吃虚。
于是弱小的我，光是站在山本爷和白牙身旁，就有些力不从心，透不过气来。
而在尸魂界，整就只有三种下场：一、作为弱小的整慢慢死去；二、被虚吃掉；三、投胎。
吾命何其苦……除开第二种，我必须从一和三中找到一种适合我的生存方式。
我对未来感到忧郁无比。白牙以为我是在为老头的死亡感到伤心，于是拍拍我的头安慰道：“死亡，在尸魂界是很常见的。不过，你不用担心，作为死神，我们会保护你的。”
白牙不知道，一个人只会在极少数的时间里为他人着想。因为他是个尽忠尽职、贯彻了无私道的死神。
离开的时候，我是被白牙抗在肩头的，我总不能再去祸害山本爷吧。
他俩边飞奔边聊天，虽然基本上都是白牙一人在讲。山本爷的严肃闷骚，你们都懂的。
“真是奇怪，最近虚的入侵真是越来越多了。难不成他们寂寞空虚冷了？”
“……是你多想了，副队长。”
“……”　
到很后来我才从别人口中得知，扛着我的有着一口白牙的男人名叫浅山白，是一番队的副队长。而在虚口下救了我的山本爷，那时才是一番队的七席！
如果让我重头再来一次，我一定对长着炮灰脸但是有着小强命的浅山大爷毕恭毕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拿他当旁人般，无所谓。
可是这个世界上不仅没有后悔药更没有时光机，所以在浅山白眼中的我仅仅是个穿着奇怪衣服的弱小的有同情心的呆姑娘。
而山本爷直接对我就没啥印象了，路人而已。

我对他们而言，只是个陌生人

规矩是一步步做起来的。尸魂界也是如此。
在这个距剧情开始2000多年前的尸魂界，还处于调节期。
在途中，浅山大爷好心的给我普及知识：“在尸魂界只有两种灵体，一种是死神，另一种就是像你这样的整。而刚才攻击你的是虚，它是魂魄的另一种状态，居住在另一个空间——虚圈。有一些整有着超能力，我们将之称为灵压，有了灵压并将之运用便可成为死神。每个死神都会有一把斩魄刀。死神与整是居住在一起的。尸魂界一共有三个圈层。最中心也即是最里层居住着贵族们和绝大部分平民（整）。第二层则是死神十三番队的集中营。第三层（外层）就是你刚刚呆过的地方，有一部分平民居住。”
“哦。”我应声。心里十分清楚，浅山白只告诉了我一部分资料罢了。比如说他没有告诉我说在尸魂界与虚圈中隔着一个断界。比如说斩魄刀的形状和能力是以死神自身的灵魂为原型筑成的。有了斩魄刀的死神能力可以上升几十级！斩魄刀还可以始解、卍解，就像是变身一、变身二。再比如说他没有告诉我有五大贵族的存在。死神十三番队是由哪些人组成的，什么结构层次，是干什么的。就基本而言，他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他的身份。
或许，他认为这些东西很普通，后来会有人告诉我。或许，他认为这些东西我知道也没有用。再或许，他认为不能告诉我。
毕竟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对刚遇见的也许以后都不会再见、交不了心的人掏心掏肺、大挖家底吧。
浅山白是个正常人，而且还是个聪明的正常人，所以他只拣一些对于一只整有用的信息给我。
但是，浅山白不知道其实我都清楚，而且知道的还比他多的多。
死神是好物，乃居家旅行必备品，能砍虚，能赶路！
不花多少时间，我们便到了目的地：尸魂界的中心——居住着贵族们和平民们的地方。这里分两条街——南街和北街。贵族们住在南街，北街则是平民的住所。
准确的说，我们来到的是二围和三围的交界处。所以，会遇上不少的死神。
“咦，白啊，你肩上扛着的是什么？好奇怪的麻袋啊。”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志波翔凫。没有美丽的樱花三月天，只有鄙视与仇视。
“啊，这是我和元柳斋在外围救下的整。不是什么麻袋啦。”
“啧啧，看你扛着的姿势，我还以为是麻袋咧。”志波耸耸肩。
麻袋你大爷，只有近视400度的人才会把一个少女看作麻袋吧！我在心中默默竖中指。
不过这里也有浅山的一部分责任吧，怎么一个两个都是用扛的啊！公主抱在哪里！实在不行，背我吧！……好吧，谁让我是湿的呢。
“啊呀呀，白，别管那个整了，马上就要开会了，你快点过去。”
“是这样啊。”浅山将我放下，“元柳斋，你带它进去吧。”浅山对山本爷指了指前方的城门。
“明白了。”山本爷应声，“跟我走。”
我一愣。说起来这是山本元柳斋重国第一次同我说话。简简单单三个字（标点不算）够狗血够浪漫够难得。但是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山本爷可是很难嫖的！！！
刚来尸魂界的整都会来到北街，因为在这里，你可以简单地生活下去。山本爷带我见到一个女人就走了。死神都是很忙的。而那个女人就是北街的负责人——新田纯子。北街的平民们都敬称她为“纯子大人”。据说从北街出现到现在都是由新田看管的。新田纯子是个死神，而且还是一个有席位的死神。所以她在北街的平民心中犹如神般存在。
而现在，女神大人正在从头到脚打量着我。
“咦，真是奇怪的装束，小丫头，你叫什么？”女神大人端起茶杯拧了一口。
“乙……河边乙，我叫河边乙。”快速将在路上编好的名字上报。
我的着装已经够奇怪了，不能再将天朝那个富有节奏感的ABB形式的名字说出口啊！否则会被注意的吧！做人要低调啊低调！
“哦，河边桑，欢迎来到尸魂界。接下来，你有两个选择：一、留下。二、离开。北街虽说是整的居住地，实际上却是专为贵族们和死神们打杂的地方。如果你有理想自立门户的话，你可以去外围，我会找人送你的～我们一向很尊重民主的，请你告诉我你的回答。”女神大人用绝对官方的口气对我说。
我原地琢磨了一下。一来我没有自主创业的能力，二来我没有徒手灭虚的实力，三来我刚从三围过来，好汉不走回头路。所以说，我留在一围比较合适。我象征性地问了问：“那个，新田大人，请问打杂有工钱么？”
“当然啦，我们从不压榨农民工，干的好的话还有奖金哟～”女神大人和气的笑了笑。
“真的啊！我决定留下了！”喜出望外的某只。
“那么，请去换身衣服吧，河边桑。接下来你可以劳动喽！”
》》》》》》》》》》》》》》》》》》》》》》》》》》》》》》》》》》》》》》》》》》》》》》》》》》》》》》》》》》》》》》》》》》》》》》》》》》》》》》》
从换衣间出来，我照了照镜子。
镜中呈现的是一个十六七岁女孩的秀气的脸孔。半长不短的黑发稍过耳垂，黑眼白肤因为刚换上的白色和服更加明显。
新田纯子告诉我，在尸魂界，人们只穿两种颜色的衣服。一种是黑色，那是专属死神的死霸装和贵族的黑色和服。另一种便是平民穿的白色和服。
这就十分明确的将死神、贵族和平民划分开来了。如若你走在路上，看到黑色衣装的人便要尊敬地喊上声：“大人好！”碰见白衣人直接擦肩而过即可。要是看到些花花绿绿的颜色，不用想了，赶紧跑，准是虚！！！
她还告诉我说整的身体不会饿不会拉撒，只要有水就可以正常地生活。而在尸魂界中，没有谁能够永生，人们以与现世相比更慢的速度逐渐变老，最终死去，而人们也可能病死或被杀死。在尸魂界中死去的魂魄，将回到现世（除被虚吃掉的）。当然，你还可以申请提前投胎。但是，如果你成为死神，将永远失去轮回的资格。
我真该庆幸整没有一个月难免的几天，否则在这个没有卫生棉，没有热水袋，没有止痛药的地方，你不苦逼么……

所谓工作真是坑爹！

刚来死神的第一天，我便找到了一份包衣包住包薪的工作，真是可喜可贺！
但实际上，面对着眼前两幢高于我身高两倍的脏衣服堆，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可是一想到自己没证没文化，没色没身材，没人没实力，我还是知足常乐吧我。
我来到这里时恰逢十二月初，尽管气温不是很低，但是河水的凉意足以冻僵我的四肢。
泡在冷水里的手指红得像胡萝卜，冰冷僵硬。离开水后，就像补足了血，热意直窜，又疼又痒。
更让人绝望的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