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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苦笑,杀生丸啊,苦苦寻找了五百年,终于找到了吗?那么,就让我来给你见证吧,不等杀生丸说什么,凌月的尖牙已刺破她雪白的皮肤,红色得鲜血顺着彼岸花的皮肤流下来,怀中的彼岸花没有挣扎,而是轻笑:五百年的她,也是如此呢
彼岸花轻声呢喃。。。
金眸没有变成腥红血眸,而是轻轻放开她,对下面的杀生丸说“杀生丸啊,她不是你要找的人”金眸猛缩,冷冷的说“你骗人!”寒冷的目光告诉凌月,他愤怒了
“你不是天天都能见到她吗?她又怎么会是她呢?”金眸先是猛缩而后微眯,长长的刘海遮住了金眸,咬牙,转身离去。。。
杀生丸的表情也让彼岸花一愣,看向凌月,轻声说“谢谢你,母亲”
凌月只是微笑,紧紧抱住她,说“欢迎回来”
。。。。。。。。。。“母亲,不要告诉他我就是彼岸花”彼岸花在凌月耳边轻声呢喃 ,她不能让他知道她就是她,她不想再与他相认,她不想再伤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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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你真的不想再与他相认吗?”凌月熟悉的声音在彼岸花耳边轻轻萦绕,挣脱凌月的怀抱,抬头望向那个远去的白色身影,不禁叹息“不了,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不被人接受的半妖而已,怎敢巴望他会接受我呢?”
她又怎么知道现在的杀生丸不会接受身为半妖她呢
“是吗。。。”突然,凌月眼前一亮,说“彼岸,你跟我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凌月亲切地拉着彼岸花走到朝露殿,这时,杀生丸早已幻化成巨犬飞到城门口,静静地倚在墙上
进入朝露殿,看到的仍是那百年未变的樱花树,彼岸花轻轻走到树前,用手接住随风飘落的花瓣,怀念以前在这里生活的日子,轻轻闭上眼睛,感受周围的花香。。
“彼岸,走了”走到门口的凌月轻轻呼喊在树下闭眸闻花香的彼岸花,彼岸花转身,随凌月进入偏殿,没有了往日的喧闹,没有了往日的生机,有的只是无尽的寂静与落寞,突然,彼岸花被前面的一大块冰晶吸引了注意力,走上前去,眼前的情景让她瞪大了双眼,用手捂着嘴巴
只见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子静静的躺在眼前的水晶里,没有表情,身着一身华服静静的躺在里面,这。。。这不是五百年前的她吗?怎么会?
凌月看出了她的疑惑,边说“当年王把你从冥界带回,没有将你的尸体毁掉,而是静静的把它安放到这儿,这一放,就是五百年啊”
彼岸花也像杀生丸曾做过多次的动作一样,轻轻的把脸颊付到冰上的凹处,感受冰的寒冷,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当桔梗看到自己五十年后的转世的时候的感觉了,自己在世上不是独一无二的,就正如她现在看着自己五百年前的尸体一样,明明是尸体,却没有腐烂,明明已经死了,却又像静静睡着了一样。。。
“咦?这怎么会凹下去”彼岸花起身,轻轻抚摸着那凹下去的地方,轻轻呢喃
“那是杀生丸留下的。。”凌月看着彼岸花微颤的背影,又接着说“你在你不在的五百年里,他每天傍晚都会来到这儿,像你刚才的动作一样,时间长了,冰上竟留下了凹痕”
彼岸花转过身,瞪大双眸说“什么?”
“按理说王做的冰棺应该没有任何差错的,只是不知为什么不会痊愈”凌月用手摩挲着下巴,好像在思考,完全没有在意彼岸花越来越黑的脸色
杀生丸啊,五百年里,你都对着这幅冰棺,这个尸体传达感情吗,你究竟有多痛苦啊,难怪刚才母亲说你天天都能见到我。。。
咬牙,自言自语道“不行,你不能再存在了”说着,转身伸出利爪“散魂。。。”
“啊,彼岸,你在干嘛啊,快住手”凌月拦住了彼岸花的动作,彼岸花不顾阻拦,歇斯底里的喊出来“别拦住我,我要毁了这个东西”怎能再让杀生丸忍受这种痛苦,这种人就在眼前却无法触碰的凄凉啊。。
“是王的意思!”实在没办法的凌月告诉了彼岸花真相“王之所以这样做是希望你有一天能来继承大妖怪的血统”
彼岸花瞳孔猛的缩小,大脑迅速冷静,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自己’双膝跪地,长长的指甲抓破了地板,在冰前不住的颤抖
心好疼啊,都快要碎了,想起五百年前的那个成年男子,心就阵阵绞痛,好想大哭一场,可眼眶就是干干的,没有任何眼泪,连作为子女对父亲的忌哭的机会都不给,老天呐,你太残忍了啊
良久,彼岸花恢复了原来的情绪状态,询问彩鸢的去向,那个可爱的小狗,她至今都在挂念呢“他出国了,去了他的家乡,北国”凌月解释道
“是吗,那她过得好吗”彼岸花金眸不觉暗淡,又问
“嗯,她会好好生活的”凌月望着殿外的天空,安心吧,彩鸢。。。
已经快黄昏了呢
“那我走了,母亲”彼岸花不舍得向凌月告别,凌月硬是把她送到了大殿外,看着眼前一起生活的母亲,心中很不是滋味呢,忽然被庭院的双头龙吸引了目光,那是,阿吽!
作者有话要说:
☆、你还认得我?
彼岸花和凌月从大殿出来,看到了树下静静趴着的阿吽,彼岸花想要说什么,却也没有说,现在的她,或许连它也不会认得吧,没有说话,只是停住脚步静静的看着它
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阿吽从地上猛地站起来,也直直的盯着彼岸花的眸子,就这样,三双眸子紧紧凝视着
“彼岸?”凌月看了看出神的彼岸花,又望了望不远处的阿吽,试探性的叫了叫彼岸花的名字,真奇怪阿吽认出她来了吗,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看,彼岸花也是。。。。
“啊,哦”彼岸花收回目光,转向凌月
“我们走吧”
“嗯。”就在彼岸花将要离开的时候,一边阿吽的动作让她大惊,只见它四脚跪地,朝前俯身,低头,发出‘呜呜。。’的声音,凌月的瞳孔猛地缩小:这是龙族对主人的最高敬礼,难道。。
“阿吽,你还认得我吗?”不等凌月反应过来,彼岸花早已快步跑到阿吽身边,抚摸着它颈间的绒毛,用脸颊蹭蹭那凹凸不平的鳞片,问
龙族这样大的礼也只会对自己的主人行而已,这也是当年它对杀生丸行的礼,她又岂会不知道它还认得她啊。。
“嗷呜。。。。”一阵长啸,好像在回答彼岸花的问题
“能送我回家吗?阿吽”彼岸花轻抚着阿吽颈间的金色卷毛,柔声问
它还记得她,她很感动,非常。。。。
“呜呜。。。”鸣叫着,示意让彼岸花上来,彼岸花微笑着跨上阿吽的背,朝着身后的凌月大喊“我走了,母亲”边喊边挥着手
毕竟,这是陪伴了她将近一年的母亲啊。。。。
凌月只是轻轻微笑,这个笑容,淡淡的。。。。
西国城门
一个白色的身影静静的靠在墙坐在地上,低头好像在想着什么,却不想头顶一个黑影突然掠过,抬眸,金眸不禁微缩:那是阿吽,背上还有一个女孩儿,是她!
可恶,顿时紧攥拳头,直到骨节发白,长长的指甲深深陷入手掌,为什么要骗我?
偌大的西国,谁不知道那双头龙是最离人的,除了他杀生丸,它不会随意接近任何人,更别说在它背上了,除了他那个早已死了五百年的彼岸花,它绝对不会接近任何人!
为什么要骗我?
我一定会找到答案的!
枫之村外的树林
“谢谢你送我回来,阿吽”彼岸花从阿吽背上跃下,轻轻抚摸它,说
没有叫,只是轻轻蹭了蹭彼岸花的手,静静的看着她
“再见,阿吽,我走了。。”彼岸花恋恋不舍的缩回手,看着阿吽说,说完,转身离去,身后传来一阵阵嘶鸣声,彼岸花微微顿住脚步,咬住下唇,没有回头,快步跑开,因为她知道,阿吽在后面紧紧盯着她,她怕她自己看到那目光会不忍心走
明明不忍心,却还是要狠下心,这就是生活啊。。。
阿吽,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杀生丸啊。。。。。
一定。。。。。
枫之村
一个火红色的身影愣愣的站在樱花树下,长长的刘海遮住了金眸,垂下满头的银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犬夜叉。。” 远处传来的声音让他的身体一颤,仍是一动不动
直到那抹同样的火红身影到达眼见,女子静静地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犬夜叉,咬了咬嘴唇,轻声说“我回来了,犬夜叉。。。我。。犬夜叉?”在女子说话时,犬夜叉突然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用下巴抵在她瘦弱的肩上,轻声呢喃“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
“没事”彼岸花挣脱犬夜叉的怀抱,轻声说“你的伤。。。好些了吗?”
“嗯,已经好了,不用担心”说着,乱揉揉彼岸花的银发,温柔的说
忽然一个红白的身影慌忙跑过来,边跑边大喊“不好了。。犬夜叉,不好了。。”
彼岸花转身,看着一脸慌张跑过的桔梗,担心的问“桔梗,发生什么事了?”
“是鬼蜘蛛,鬼蜘蛛他。。。”桔梗话还未说完,彼岸花早已不见原处,直朝村后的山洞跑去
鬼蜘蛛,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枫之村后山洞
彼岸花慌忙的跑进山洞,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喊“鬼蜘蛛,鬼蜘蛛?”刚进入山洞,发现鬼蜘蛛静静的躺在里面的草席上,里面传来平静的呼吸声“还好,你没事”说着走到草席旁,看着浑身绑满绷带的男人,轻声说“你快吓死我了。。”山洞中仍是没有回答,只是有平静的呼吸声“鬼蜘蛛?”彼岸花忍住心中的慌张,轻轻摇晃草席上的身体“喂,喂。。”仍是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躺在那儿,好想睡着了。。
“他昏迷了”洞口传来桔梗冷清的声音,看到彼岸花惊慌的面孔,微微蹙眉,又接着说“自从你消失不见,他就昏迷不醒了”
“什么?”几近颤抖的声音,呆呆的看着眼前在草席上沉睡的鬼蜘蛛,彼岸花轻声呢喃“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不该让你看到杀生丸和我的。。。”
桔梗缓缓走上前,轻轻抚摸彼岸花那满头的银发,轻轻地说“别担心,我相信他会醒过来的,你先去休息吧,走着么多路,一定很累吧。。”
是啊,是很累,不过累的是心而不是这幅躯体。。。
“不了,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好好陪着他。。”彼岸花朝桔梗递了一个微笑,而后转眸看向草席上的鬼蜘蛛,缓缓地说
桔梗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一脸忧愁的彼岸花,便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出了山洞
夜黑了,漆黑的山洞里空无一人,除了一个银发金眸的女子和静静躺在草席上的男子,四周只有彼此平稳的呼吸声。。。
鬼蜘蛛,你一定要醒过来啊。。。
一定。。。。。
枫之村后山洞
一个女子眼眸微眯,静静的盯着草席上身着紫衣宽袍的男子,他静静的躺在那儿,左眼被纱布包着,只露出一只右眼和大面积烧伤的脸颊
女子蹙着眉,用手轻轻抚上男子脸颊上的绷带,轻声呢喃“快醒过来吧,鬼蜘蛛,你已经睡了将近三个月了”明天就是三个月的最后一天了,可席上的人仍没有任何要苏醒的意思
“三个月了,我坐在这儿已经三个月了啊”女子左手紧紧抓住男子紫色的长袖,把头埋在男子宽大的胸怀里,颤抖的说“为什么你还不醒?”起身看向草席上的男子,仍旧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你在惩罚我吗?因为我和杀生丸抱在一起?”
深吸一口气,又接着说“可三个月了,惩罚也应该够了吧,你不要让我在等了,好不好?”“快醒过来吧,没有你,我快撑不下去了。。”
三个月了,她坐在这儿,一动未动,滴水未进,她只想等他醒过来,和他相处的一个月里,她渐渐的习惯了,也适应了他的存在,习惯了和他开玩笑,给他说自己有趣的故事,尽管他总是装作很厌烦,尽管他从未叫过她的名字,而只是叫她‘女人’可她早已经习惯了。。
也适应了。。。
适应了每天因他的事而与犬夜叉吵架,也适应了每天一日三次的送饭,也适应了他不看自己,撇过头去的样子,都适应了。。。
想着,忽然觉得脸颊上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凉凉的,湿湿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哭了?
想着,忽然觉得脸颊上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凉凉的,湿湿的。。。
啪。。
一滴莹白色的液体滴落在男子深紫色的衣料上,很快消失不见“咦?”彼岸花瞳孔猛地缩小,用手抚上脸颊,却被眼角处湿凉的触觉惊得手指一颤。。
啪。。
啪。。。
一滴一滴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掉落在地上,彼岸花没有去擦拭,而是任凭它肆虐的从脸颊上流落,嘴角微微上扬“呵呵呵。。。。。。”发出阵阵冷笑
终于,她终于可以大哭一场了,终于可以把内心的所有痛苦都随着眼泪哭出来;终于不用再把所有的事都往心里埋了;终于可以为死去的父亲大哭一场了;为了他,也为了她自己。。。
把头埋在鬼蜘蛛的衣料里,大声哭泣,双手紧紧扯住鬼蜘蛛的衣服,颤抖着放声大哭
为五百年前孤独死在冥界心中的恐惧,孤独沉睡了五百年的落寞。。。
为三百年前明知要死还前去救十六夜的犬大将。。。。
为那个被强盗屠村的村民内心的恐惧。。。
也。。。。
为了一个人孤独承受五百年寂寞的杀生丸。。。
泪,如泉涌。。。
渐渐的,山洞中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小,最后便没有了声音。。。。
第二天,村后山洞里
躺在草席上的鬼蜘蛛缓缓地睁开了黑色的眸子,虽然身体还不能动,可是他感觉到了右手边湿答答的,用眼的余光朝着石床边的彼岸花望去,黑眸不禁缩小,还未风干的泪痕还在她的脸颊上挂着,她静静的趴在他的手上睡着了,还不忘紧紧抓住他的袖口,再看他的袖口,已经湿了大半截,可见她哭得有多厉害。。。
规制着眉头不禁微蹙,只是他没有发现,轻轻呼唤她“女人,女人,天已经亮了,女人!喂,醒醒。。”彼岸花缓缓睁开金色的眸子,原本无神的金眸在看到鬼蜘蛛时猛地一下恢复了神采,只是她那苍白的面孔也告诉人们,她很虚弱。。
“啊,鬼蜘蛛,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激动的彼岸花紧紧拽住鬼蜘蛛的袖子,一滴泪,滑落脸颊,滴落在鬼蜘蛛身下石床的草席上
待鬼蜘蛛被彼岸花扶起来,靠到墙壁上时,他看着自己已经湿了的大半截儿袖子,问“你为什哭?”他只知道人在害怕时会哭泣,大多是他要杀死的人,他是个强盗,从未害怕过,也从未哭泣过。。。
“咦?”被他的问题弄得一愣,看着鬼蜘蛛那疑惑的脸,又接着说“我害怕你会醒不过来,我害怕我会失去你。。”没避开他的目光,直直盯着他,缓缓地说
黑眸猛地一缩:她,她竟害怕自己死去,她不是应该希望自己快点死吗?心中的那一丝温暖又是什么呢?
撇过头,尴尬地说“从。。。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彼岸花只是递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而后说“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
“。。。。。。。”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洞内一侧的墙壁
彼岸花面带微笑的出了山洞,却迎面碰上正朝着而赶过来的犬夜叉,他停在彼岸花面前,呲牙咧嘴的说“切,终于放弃了吧,你早该这样做的,那个强盗本就是。。。”该死,话未说完,被彼岸花打断“鬼蜘蛛他醒了”说着脸颊漫上一丝微笑,金眸猛地缩小:那家伙还知道醒过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