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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辛苦吧!”忆心痛的轻声问,好像怕惊醒倾雪一样。
白哉停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忆及背上的倾雪,呆呆的不知道该如何做。看着那娇小的背影安详地伏在那个男人的背上,白哉就觉得有一种难言的酸涩。
瞬步追上前面的一对人,冷声道:“我奉命监视上官倾雪,想赶我走,不可能!”
恩?忆有些诧异的看向白哉,随后释然道:“不枉刚才倾雪救你一命!”
白哉神色复杂的瞥一眼沉睡的倾雪,傲娇的转过头:“谁要她救!”
忆好像想到什么,矛盾的皱起眉头。
“快些走,这么冷的天让她在你背上睡会生病的!”白哉别扭的向前走,不满忆走的那么慢,开口提醒道。
忆傲然的俯视白哉:“我的背脊是倾雪最温暖舒适的床!”
白哉不屑的看了忆一眼,又见倾雪确实睡的香甜,心中烦闷。
深蓝色的夜幕下,小院变得格外萧索。白哉轻车熟路的走进倾雪的卧室,为倾雪铺好榻榻米,让忆将倾雪放到榻榻米上。
忆为倾雪盖好被子,见白哉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自顾自的走回书房打坐。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呢?为什么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看不透你?”白哉跪坐在榻榻米边上,保持着贵族的礼仪:“辛苦?你在辛苦些什么呢?”
离开倾雪的卧室,白哉来到书房,看到忆在打坐,便找个矮榻倒下准备睡觉。
忆见白哉窝在矮榻上,便站起身向外走。
“你要去哪?”白哉警觉的坐起身,盯着忆的背影。
“我去客厅修炼,你睡这里!等倾雪伤好些了,你去睡卧室。”说着,忆好笑的回头看白哉:“说实话,你的实力挺好,若上战场打仗一定非常有利,但上面怎么会派一个大少爷来监视一个女孩子?怎样说也说不通啊!”说完忆便走出书房到客厅里去打坐了。
夜深,白哉辗转反侧,想要出去走走,开门却见到忆正奇怪的坐在那里,身上还有淡淡的青色光芒在流转。
后半夜,白哉出来上厕所,见到忆仍保持着几个小时前的姿势,唯一改变的就是青色的光芒变得明亮许多。
清晨,白哉早早的起床来到客厅,见到忆仍是那个姿势。进到浴室中洗漱一番后,出来正巧看到忆“收工”,听见忆站起身时骨骼传来的“咔咔”的声音。
“就这样坐了一宿?”白哉诧异的望着忆,使用一条较为干净的毛巾。自从倾雪辟谷以来,点尘不沾,无用进食,很多东西都不再需要了,所以白哉能在小院内找出这类东西都是很难得的了。
“这样就是休息了!”忆平淡的说。
恩?白哉不可置信的看着忆,然后指指卧室的门,是在问倾雪也这样么?
忆走到白哉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白哉:“你不了解她,和她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完全不知道倾雪的力量有多可怕!”忆不想倾雪陷在这个世界里的人的柔情里,否则倾雪就很难回到武当山了!
苍白的面具,冰冷的眼神,浑身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这个男人对倾雪抱有怎样的目的:“你想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忆嗤笑,觉得眼前的小白哉很有意思:“我是谁呢?来自哪里呢?想做什么呢?这些都要等我……死了以后才会知道吧!”忆释放自己的修为,滔天的威压袭向白哉,压得白哉一阵窒息,面色苍白,狠狠咬着嘴唇,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下。
面对忆的威压,白哉倔强的挺直脊梁,即便是自己随时会昏死过去,但对于忆的话,白哉却不由自主的睁大双眼。
“忆?”卧室门突然打开,一道娇弱的身影挡在白哉的身前,吓得忆忙将修为收起:“倾雪!你的伤还没有好!”对于倾雪袒护白哉的事,忆很是无奈,又不想伤害倾雪,那便只能作罢。
倾雪扶住白哉的身体,让他坐下来:“没事吧!忆他……不过是想吓唬你而已!”
白哉擦掉嘴角的血,冷静的看着倾雪,眼中有好多想要说的、想要问的东西,最终只化作用一个字“恩!”
看着白哉的反应,忆有些烦恼的走出去。
浮竹、蓝染和眼前的朽木白哉对倾雪的反应都不大对,我该怎么办好?若是倾雪留恋这里,那该怎么办?忆苦恼的想,看着远处的天空,最后长叹一口气:“只能这样了!”
客厅中,倾雪右手摁在白哉的前胸,丝丝真元传进白哉的身体,治疗着白哉的伤势:“抱歉,饿了吧,我去买些东西,回来便吃早饭。”
倾雪刚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被白哉一把攥住:“这是倾雪的力量么?”
倾雪挣扎一下,不见效果也就随他,坐在白哉身边:“还记得当初我对你的承诺么?”
白哉的瞳孔猛缩,眉头皱的不是一般的紧:“你说若我不想再负担朽木家的责任,就算与整个尸魂界为敌也要杀进朽木家带我走。”
倾雪苍白的小脸浮现一抹讽刺的笑容:“啊!可现在不用了呢!”看看自己的另一只手,有些恨恨地说:“你不需要,而我也没有那个能力!”
白哉缓缓地放开倾雪的手,好像无力的放开与倾雪的羁绊一般。
倾雪想挑起嘴角露出傲然的笑容,但脸上的肌肉像萎缩一般丝毫动不了,站起身,倾雪向外走去:“我去买些东西,你就留在这吧!”
出了客厅对院中的忆嘱咐一番,倾雪飞身去了市场的方向。
白哉望着窗外忆,而忆也透过竹窗看向白哉,一个男人与一个男孩就这样的对视着,直到最后,白哉站起身走向竹窗前:“让我变强!”
“哦?”忆感兴趣的看着白哉,这个将来会很强大的男孩。
白哉撇开视线,看着夏天会有木槿花盛开的地方:“你是我见到的最强大的人,即便是我的爷爷和总队长也无法比拟的强大。”
忆似乎来了些兴趣,手指慢慢的摩挲下巴,挑眉看他:“为什么要呢?”
白哉自信一笑:“因为……”手拄在竹窗上,身体向前倾,凑近忆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在站直身体。
忆听过白哉的话后,思考许久,点头道:“好!”
倾雪抱着一堆东西回到小院,就看到白哉手持竹刀跟着忆在院中练着一种很奇怪的剑法。
对于两个人前后的巨大反差,倾雪很是不解,但也乐见他们如此下去。抱着刚买的各种生活用品进了厨房。
早饭做好了,倾雪叫白哉进屋吃饭。
白哉坐在矮桌前,看着倾雪忙进忙出,将饭菜端到他面前后准备离去:“你不吃么?”
倾雪看看白哉,又看看桌上的饭菜,莞尔一笑:“我和忆已经好多年不吃饭了!你一个人吃吧!我去修炼。”
来到忆的身边,将刚买的衣服放到忆的身边。忆正在打坐修炼,倾雪便在忆的身边坐下进入修炼。
白哉端着饭碗许久也没有咽下一口饭,最后强迫自己吃了几口便也跑到院中练习斩击与白打。
“倾雪,我距离你的世界到底有多远?”重复枯燥的挥刀的动作,白哉烦闷的想着。
忆坐在倾雪身边,收起真元:“倾雪,你是如何学会修炼的呢?”
倾雪有些兴奋的凑近忆的脸,好像彰显自己发现一件宝贝的孩子:“说来真是幸运,那天我看到101年前的事件了,然后他们三个要杀我,就在BOSS掐住我的脖子的时候,一道人影突然出现,然后念着他的名字,那人的手指点在我的额头,我便昏过去了,然后等我醒后,我已经在卧室里了,脑中就有了很多东西。”
当倾雪说出“101”时,忆及时的反应过来,为自己和倾雪设了个结界,让白哉听不到两人的对话。当听倾雪说蓝染要杀她的时候,忆全身的威压不受控制的释放出来,当提及那个救了自己的人后,忆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但这些都不是处于兴奋状态倾雪可以发现的。现在倾雪的话全部说完了,忆努力地压下自己的愤怒,效果却不是很好:“哼!蓝染,真想废了他!”
“可能是对那个救了我的人感兴趣,所以,蓝染再也没有动过我!虽然时不时的威胁我一下,但还是挺好的,还教我鬼道和瞬步!”倾雪如是的说,虽然自己还是很怕他。
“恩,有这个可能。”忆深思着,然后莫名的笑笑。
倾雪点点头,表示赞同忆的话。
“蓝染教你瞬步和鬼道?”忆有问出一个问题,抱着双臂沉思:“我记得《死神》中曾讲过鬼道的定义。鬼道,是一种死神所掌握的战斗技能,通过吟唱和念名以引起灵子震动而发动的。”
见倾雪点头,忆眼中闪过一道异常明亮的光芒:“若是那样,是不是意味着用真元模拟灵子震动,沟通天地,就可以做到无吟唱、不念名就可以瞬发鬼道?”
倾雪的大眼睛也亮了一下:“忆,你好聪明!这样不仅可以提高攻击速度,降低灵压的消耗,还可以增加攻击力!”
忆摸了摸倾雪的后脑,宠溺的看着倾雪,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点的玉石:“你将鬼道的言灵写出来给我,这是我研究出来的《九华剑诀》的玉简,我用神识将东西都刻在玉简里面了。你去学一下吧!你现在空有一身精湛的真元,却没有法决。强大的力量在没有返璞归真前一定要有强大的法决相配合!”
倾雪拿起玉石,待忆将结界收起来后走进书房写鬼道的言灵。
对于两个人的动作,白哉很敏感的发现了,就算听不到声音,白哉也知道自己被倾雪排在外了,很苦恼自己现在所能做的就只有挥刀,挥刀,拼命地挥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第二天,忆拿着倾雪写好的鬼道言灵离开小院进入森林之中。
白哉看到忆离开小院,忙瞬步跟上,在森林深处找到正在背言灵的忆,好心提醒:“作为虚的你无法使用鬼道的。”
忆略有深意的看向白哉,提醒道:“死神的灵压是由灵子组成的,虚的灵压也是由灵子组成的,既然死神与虚可以感知双方的力量,就说明两种力量是互通的。”
白哉是何许人也,仅仅是这几句话,白哉似乎就听出什么:“可是方法不同!”
忆佩服的看着白哉,诚心的指导白哉:“知道为什么虚的力量要比死神的强么?”
白哉不悦的看着忆,似乎对忆的那个“比死神强”很不满。
忆将言灵收起来,靠在一棵树上:“现在不过是学术讨论而已,你、我都要凭心而论,要客观。”抬手想要挠挠鼻子,却碰到冰冷的面具,有些颓废的垂下来:“虚之所以比死神强是因为虚的‘融’字,而死神却只强调自身,太过注意自身,力量的成长就会受到禁锢,成长就有限。”
白哉反问道:“那么虚呢?”
忆想了一下,组织一下语言:“虚,没有‘心’,也就是没有感情,无欲无求更接近天道,更接近天地规则。另外,越高级的虚越是由更多的虚组成。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就是这个意思。”忆靠着大树,伸出一只手指,一道金色的光束冲出将对面的树刺穿,震惊了白哉:“世间有两种力量,就好像正负极一样,死神的中正平和为正,虚的阴暗暴嗜为负,相生相克,缺一不可!”
白哉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震惊了,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刚才的是破道之一冲,就这样被轻描淡写的发作了:“你记住言灵了?这么快?”
忆自豪的抬高下巴:“这种东西,我过目不忘!”
忆不再理白哉,挥手设了个结界,阻止这里的情况传出去。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忆每天都跑到那个地方放鬼道,本是郁郁葱葱的地方如今已是一片狼藉,硬是被忆轰下去十米。
白哉不愧是白哉,虽然不像海燕、市丸银和小白那么天才,但仍让人震惊。可能是忆的指导与压力和想保护倾雪的信念促使白哉竟能发动前五十多的缚道和四十二的破道,瞬步可与展开全部修为御风而行的倾雪相媲美,白打就力量方面隐隐有追上忆的趋势,技巧方面与倾雪不相伯仲,剑道虽然还是那种双手握剑直上直下的硬砍,但已经有些超过倾雪的剑法了。
至于倾雪,可能是因为广博而有些不精,再加上武功和剑法都是需要慢功夫的,所以被白哉落下。然而倾雪全天二十四小时滋润锁结和破锤,灵压也渐渐提升到一般真央学生的程度。白打和剑法都可以轻易打败一般的死神,鬼道可以发动前四十,瞬步达到每一次十米的程度,整体力量已经超过同样的一回生了,甚至超过了二回生和少量的三回生了。修真的速度已经到达了金丹下期圆满,距离丹碎成婴仅一步之遥,神识已经可以覆盖方圆八百米,《九华剑诀》也融会贯通!
到了开学的时间了,倾雪不得已的告别了忆,带着忆没日没夜的领悟出来的新鬼道的玉简和白哉踏上返校的路程。
回到真央,倾雪从宿舍里将搬出自己的东西,挪到白哉的隔壁。临走时,井口晴子恋恋不舍的抓着倾雪的袖子:“怎么会这样?倾雪要是走了,我该怎么办呢?”
倾雪回给对方一个冰冷的眼神:“保重!”转身向外走。
“那上官同学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井口晴子朝着倾雪的背影喊,转头一看才发现倾雪的所有东西都拿走了,才想起来倾雪本就是一个如云的人,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想及此,井口晴子无奈叹口气,坐在倾雪的榻榻米上:“就这样走了,才刚刚靠近她一点点呢!”擦擦眼角的泪:“算了,像上官同学这样的人怎么会成为我的朋友呢?”
以倾雪如今的修为,井口晴子的自言自语全部听到耳中,嘴角稍稍弯起一道弧度。
白哉住的是贵族区的独立寝室,为支持白哉“工作”,真央的校长硬是将倾雪也搬到白哉的隔壁去了,还破格调倾雪进入一班精英班。
抱着书本走进一班的教室,感受到一班里各种各样的表情,倾雪表情几乎呆滞的走到白哉的身边坐下。
“什么?她有没有羞耻心啊?居然坐到朽木大人的身边。”贵族女a不屑的说。
“就是!也不照照镜子,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居然想靠近朽木大人。”贵族女b嫉妒的说。
倾雪站起身想要换个地方,却被白哉攥住手臂,引来更疯狂的贵族女们。
“天啊!那女人是什么来头,居然让朽木大人袒护!”贵族女c羡慕的抓着旁边的朋友。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勾引朽木大人的,好不要脸!”贵族女d狠狠地说。
倾雪不满地看向四周,甩开白哉的手,愤愤的坐下。
无论是倾雪还是白哉现在的能力都比同班的其他人好太多了,但作为低调行事的白哉,即便是再没有营养的课也要认真的上完。倾雪想逃课去修炼,但总是被白哉一个缚道定在座位上,最后干脆,倾雪闭起眼睛打坐练功。
终于挨到下课了,倾雪又被白哉绑到食堂去吃饭。
“喂!朽木白哉,我不吃饭的。”倾雪恼怒的看着正优雅的喝汤的白哉,恨不得将碗摔在他的脸上。
回到真央,白哉又戴上了冷面具,时不时的放些冷气来提醒大家“他是闲人勿进的朽木大少”。就像现在,白哉一脸平静的放出一个缚道绑着倾雪坐在食堂的椅子上,然后自顾自的吃饭。丝丝冷气使得那些想要借与倾雪搭讪而靠近他的女人通通站在五米以外望而却步。
“喂!朽木白哉,你到底想要绑着我到什么时候?还有,山本老头到底在想什么?让我一个普通五班女学生调到一班去,还破例住进男贵族宿舍,他就这么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