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说我爱你同人)来不及说我爱你续 守得云开见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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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说我爱你同人)来不及说我爱你续 守得云开见月明-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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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功夫,医生来了,督军府电召,医院也不敢怠慢,一下子派来两个好医生。得着信儿的程司令也带着刘妈和钟叔进来了,当然都是缴了械进来的。
  一个医生把了半天脉,皱了半天眉,终于开了口:“夫人是否一直过于焦虑、睡眠不好?”
  “怎么了?”程司令在一旁着急地问。
  “夫人面色萎黄,身体消瘦,又脉象弦细,显然是体内阴虚火旺,血气逆行,循环不畅。看样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长此下去,会对夫人的健康非常不利。”
  “我腹中的胎儿还好吗?”这是程谨之现在最关心的事。
  “胎儿?”大夫闻言先是惊诧,而后又抓住程谨之的手腕把了半天,又抬头冲另一个医生使了个眼色。另一个医生也坐下来,把起了脉。半响之后,两个人相互摇了摇头,先前那个医生才又开口道,“夫人没有怀孕啊?”
  “你说什么!”本来在沙发上半躺着的程谨之一下子坐了起来!
  “夫人没有怀孕的症状啊。”大夫也吓得站了起来,看程谨之瞪大的双眼,要把自己吃了似的,又急忙解释道,“如果是刚怀孕一两周的话,确实有可能在脉象上把不出来,如果夫人急于知道结果的话,我建议到医院西医科去做个检查。”
  “你胡说什么!”程谨之的火更大了。
  “怎么可能刚怀孕一两周呢?”三小姐也疑惑起来,看看程程谨之,又瞅瞅医生和程司令。
  一旁的刘妈也附和着三小姐:“是啊,我们小姐光恶心呕吐都不止一个月了,例假也有三个多月没来了。”
  “哦,夫人现在的体质是阴虚火旺,血气上走,时间长了确实会导致闭经,如果更严重,还可能会有鼻子轻微出血的症状。另外,夫人的肝火长期过旺已经导致脾胃虚弱,有厌食、恶心呕吐等胃气上逆之症也不足为怪。”医生看着程谨之铁青的脸色,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夫人平时应该多出去走动走动,放宽心态,少生闷气……”  
  “滚!你们给我滚!通通给我滚!”
  三小姐刚才可真一直在担心那个现在听来竟然根本不存在的胎儿,万一出了个意外,四弟再觉得愧疚于她程谨之一辈子。这会儿可算松了一口气,一下子觉得神清气爽起来,也不理会歇斯底里的程谨之和羞愧难当的程司令,拉着两个孩子客客气气地送两个医生出门,硬是送到了督军府的大门口!待两个大夫坐车离开,她才回转身,命周妈带两个孩子去花园玩耍,自己则单手揉着太阳穴慢悠悠地往大厅走去,快走到大厅门外了,她忽然立住不动了,静静地听着程谨之在里面疯狂地发作着,程司令在那儿苦口婆心地规劝着,她是打定主意待程谨之在那儿作得差不多了,再进去劝两句,稍带着送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慕容沣的车队一进督军府,三小姐便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看身边,并排躺着的俩孩子还睡得异常香甜。不由一叹,做孩子可真好,至少一躺下便无忧无虑!她可是在那儿翻来倒去了大半夜一眼都没合。来不及多想,她火速穿了衣服走出卧室。刚走到一楼楼梯的拐角处,便看到四弟跟沈家平急冲冲走了进来,看神情,都不高兴。
  “四弟。”她轻轻叫了声,迎着慕容沣往下走。
  慕容沣一声不吭,从三小姐身旁走了过去,径直上楼。
  三小姐望了望后面跟着的沈家平,沈家平表情凝重地冲三小姐摇摇头。
  两人都以为慕容沣是去书房,可没想到他上了二楼便往右拐,直接向三小姐的卧室走去。家平留在了卧室外面,三小姐则跟着走了进去。但见慕容沣静静地坐在床沿上,垂头看着两个熟睡中的孩子。三小姐也静静地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他看他的孩子,她看她的四弟。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沣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又轻轻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脸蛋,才慢慢地站起来,侧着身缓缓地向卧室门口走去,直到脚步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头才扭回正面,目光也才从床上移开。
  他在走廊里走了几步,又忽然停了下来,仿佛这会儿才留意到一直跟着的三小姐似的,回头冲三小姐勉强一笑:“三姐,你赶快去歇着吧。”
  “四弟,我有话对你说。”
  他静静地点点头,向二楼的客厅走去。一进客厅,便抓起茶几上的茶盅,也不管里面有水没有、凉的热的,仰头便是一灌,接着便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头往后一仰,闭上了眼睛。茶盅还握在手上,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喝到东西没有,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三小姐轻轻地坐在他身旁,担心地叫了声:“四弟。”
  慕容沣一动没动,也没有回应。
  “四弟,谨之根本没有怀孕。”三小姐略一停顿便又开了口,她希望这个消息会让四弟高兴一些。
  “什么?”慕容沣猛地睁开了双眼,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旁边站着的沈家平也一下子瞪大了双眼,看向三小姐。
  “真的,她没怀孕。”三小姐又肯定了一句。
  “呵”,“呵”,慕容沣几次苦笑,却始终笑不完整。
  三小姐抚抚他的肩膀,接着便详详细细地说起白天发生的事。听得慕容沣是眼睛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重,拳头越握越紧。忽然咯吱一声,三小姐和家平循声望去,但见殷红的血从慕容沣握着茶盅的手中冒出来,显然是茶盅被他硬生生捏碎了!
  “四弟!”“四少!”三小姐和沈家平慌忙中都想来拉他受伤的手,却被他抬起另一只手挡住了。二人担心地抬头看他,看着他眼里的恨越聚越重,脸上的肌肉越绷越紧。
  良久,噗擦一声,他松开了手。溅血的瓷片落地四散,殷红的鲜血还是从他的手上不停地滴下来。
  “家平,报纸出来没有?”
  “四少,前两日匆忙中没有及时通知报社,今天上午已通知,会出在明天的报纸上。”家平的声音小心又怯懦,他倒不是担心四少怪罪,实在是不忍再看到四少因不如意再自我伤害,可四少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
  “撤了!”
  “什么?撤了?这,报纸恐怕这会儿都印出来了。”
  “印了也给我撤了!”
  “四少?”“沛林?”沈家平和三小姐都疑惑地看向慕容沣。
  “还不快去!”
  “是!”家平刚走到门口,又被叫住了。
  “等等,打电话给英国事务所的史密斯律师,我现在要见他!”
  “四弟,你这是?”三小姐真的是糊涂了,家平也心存疑虑地转回了身。
  慕容沣重重吸了一口气,狠狠地瞪向远处:“只一个声明也太便宜她了,我要跟她对簿公堂。”
  “对?四少,您要诉讼离婚?”沈家平是彻底惊呆了!从把许建璋打死到回到督军府,一路上慕容沣都是阴沉着脸,不发一声。车往督军府的岔路上拐时,他还一直担心四少会命令司机把车拐到通向程府的路上;就在刚才茶盅碎时,他还担心下一刻四少会拔出枪冲出去找程谨之算账。他是把啥后果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四少会走诉讼离婚这条路。这诉讼离婚,有听说过,但少之又少啊,民间还是流行公开声明、休书、和离几种做法,毕竟对于传统的中国人因男女双方过不下去而闹上法庭去离婚实在是件丢人的事儿!最有名的丑闻莫过于当年文锈皇妃向末代皇帝溥仪申请离婚,但说到底文锈也是个弱势群体,受新思潮影响向强权抗议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儿,而且最后也是以文锈做出极大让步、双方庭外和解收场的。可是现在的四少,十二省的最高统治者,那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有必要去让自己任命的法官,按照自己制定的法律,去假装审一审,再装模作样地宣判个离婚吗?最后要怎样收场?这消息要是一出去,那轰动恐怕比之末代皇帝要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势必会以丑闻姿态见诸于报端!
  三小姐更是为慕容家的荣誉担忧:“四弟,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你这样做……”
  “哼,那就让我陪着她一起丢脸吧。”慕容沣又将头重重地靠在了沙发上,闭上了双眼,没几秒钟,又猛地坐直身体,“家平,派人密切监视程家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包括通讯,不要给他们任何作乱的机会。另外,乌池那边也多派些人,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是!”
  他冲家平摆了摆手,又慢慢靠回了沙发。
  史密斯律师走的时候,天已微亮,沈家平好心好意地劝慕容沣回卧室休息,被慕容沣毫不客气地轰了出去。沈家平一出去,慕容沣便往沙发上一倒,昏昏睡去。
  慕容沣迷迷糊糊中也不知睡了多久,忽觉一个小东西爬到自己身上,在那儿动来动去,微一皱眉,待要发作,瞬间就清醒过来,闭着眼睛将手轻轻一抬,便抓住了一只向自己脸上摸去的小手,再一睁眼,便看到了趴在自己身上的锐锐。
  “咯咯咯咯……”
  “锐锐,你怎么起来得这么早?”
  “爸爸,你的手怎么了?”锐锐抓住他半夜里包扎过的手反问道。
  “爸爸的手没事儿!”慕容沣回答着,下意识地扭头向周围看了看,又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呢,妹妹呢?”
  “我刚起来,姑姑说还要给悦悦梳头呢,我就一个人跑出来玩了。”
  “那你洗脸了吗?”
  “没有。”锐锐摇摇头。
  “那爸爸帮你洗脸好不好?”
  “我不洗。”
  “为什么?”
  “我不想洗!”
  慕容沣把头抬了抬,凑到锐锐的脸上,夸张地闻了闻,又迅速把头扭向一边:“哇,好臭啊。”
  锐锐咯咯地笑着,把慕容沣的头又扭回来,硬把自己的头贴上去,也学着慕容沣的样子,夸张地闻了闻,大叫道:“爸爸的脸也好臭啊!”
  一时间,父子俩互相比臭,小客厅里笑声不断。
  终于,笑够了,慕容沣抱着儿子坐了起来:“锐锐,你不想洗脸,我们去看妹妹梳头怎么样?”
  “好!爸爸快走,爸爸快走!”锐锐立马从慕容沣的腿上跳下来,抓起一只手便使劲往外拽。
  卧室里,三小姐正背对着门全神贯注地帮悦悦梳着头。
  “悦悦悦悦,爸爸来了!”锐锐一进卧室的门便丢开了慕容沣的手,撒起欢来。
  “爸爸爸爸,我好想你啊!”悦悦也顾不得头发还抓在姑姑手里,就向走进来的慕容沣扑了过去。
  “爸爸也好想悦悦啊!”慕容沣一把把小丫头抱起来,抬嘴就在小脸蛋上亲了两下。
  “锐锐,爸爸在睡觉,你怎么把爸爸吵起来了?”三小姐冲还在撒欢的锐锐嗔怪道。
  “没事儿,三姐,现在我可舍不得睡觉。”
  “四弟,你最近也太累了,好不容易在家里呆着,再去睡一会儿吧。”
  “不用!”慕容沣回答着三姐,又把头转向悦悦,“爸爸今天在家里陪悦悦玩怎么样?”
  “好啊,好啊!”悦悦高兴地拍起手来,还未梳完的头发也随着她上半身大幅度的摆动而飞舞起来。
  慕容沣宠溺地抚了抚她的头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那,爸爸先帮你梳头怎么样?”
  “好啊好啊!”
  “沛林,你会梳吗?”
  “不会可以学嘛!”慕容沣伸手拿过了三姐手上的梳子,悦悦也乖乖地站在了爸爸面前。
  半天功夫,一个非常简单却并不怎么精致的发型终于出来了。好在小丫头脸蛋儿长得标致,就是发型再难看也趁不出丑来,但一向讲究的三姐还是看不过眼。
  “沛林,你梳的这个发型,要是静琬见了肯定会骂你。”
  慕容沣捧着女儿的头,左看看右看看端详好半天,才委屈地冲三姐道:“不难看呀!”
  “哇,我们悦悦可真漂亮啊!”慕容沣开始学起王婆卖瓜,还不嫌够,又转头问锐锐,“妹妹是不是很漂亮?”
  “嗯,漂亮!”在四岁的锐锐眼里,妈妈和妹妹什么时候不是美美的?
  “咯咯咯咯……”爸爸和哥哥一夸,悦悦便歪着头美美地笑起来,这一笑,立马倾了慕容沣的心!一下子把小丫头抱到腿上,一低头便在小丫头的脸蛋儿上狠狠一吻!
  “爸爸,悦悦也没有洗脸!”锐锐在旁边坏笑道。
  “噢?”慕容沣借机又亲了一下,“好香啊!”
  “咯咯咯咯……”悦悦笑得更欢了。
  “爸爸带你们洗脸去好不好?”
  “好!”“好!”
  “沛林,你那只手不能沾水吧?”三姐担心地问。
  “没事的,三姐。”慕容沣说着便拉起两个孩子向盥洗室走去。
  三姐坐在那里,笑吟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并不打算跟过去。明天说不定又会发生什么事儿呢,让他今天好好当个爸爸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慕容沣昨晚虽然没睡,但黎明时分好歹还在沙发上歪了一会儿。可这程谨之却真的是一夜未睡,用万念俱灰来形容她这一整晚的心情,可是一点儿也不为过。她一直呆呆地坐在卧室的沙发里,轻抚着自己的腹部,有那么几次,她都差不多想站起来去找把水果瓜戳向自己的腹部!她做梦也没想到,它居然给自己开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玩笑!她记不清有多少个日夜里,她都是这样轻抚着自己的腹部,幻想着孩子出生的那一天,慕容沣小心地抱着他,对自己歉意地微笑着……可是如今呢?却发现这竟然都是一场空!不仅是一场空,还是一场羞辱!她要输了吗?她要输了吗?她不住地在心底向自己发问。不能,不能!她又不住在心底给自己肯定。
  程司令坐在一旁担心地瞅了女儿一夜,一会儿看到她在那儿呆呆楞楞,一会儿又看到她在那儿咬牙切齿,再一会儿又变成了念念有词、自言自语!他是真担心女儿一下子得了失心疯,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该吃早饭了,刘妈来请示他,他又叫叫女儿,可是她没有反应。唉,女儿这样,他哪吃得下?冲刘妈摆摆手又坐了回去。
  没多久功夫,老钟头又面色沉重地走了进来,冲他说:“老爷,楼下来了一个外国人,说是律师,受督军所托,来见小姐。”
  “律师?不是沈副官?能有什么事?打发走。”程司令不耐烦地冲他摆摆手。
  “唉,我已经打发了,可他就是不走,说今天必须面见小姐。”
  “我亲自下去打发他!”程司令说着已站了起来。
  “钟叔,让他进来吧,我见。”程谨之突然开口了,唬得老钟头及程司令都是一惊!两人再一定睛,刚刚还在发愣的程谨之已挺直了腰板,恢复了平日女将军的神态。
  “你去叫他上来吧。”程司令冲老钟头摆摆手,又担心地瞅了女儿一眼,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此时的程司令都不知道是要佩服还是害怕他这个宝贝女儿了!
  史密斯走进来冲程司令微一颔首,也不落座,便面向程谨之直奔主题:“程女士,我是英国事务所的史密斯律师,我受我的委托人慕容沣先生委托,已向承州地方法院起诉与您离婚,法院将于五日之后的上午八时开庭。这是法院的传票,请程女士务必准时参加。”史密斯说着将手上的一个信封递了出去。
  程谨之没动,一旁的钟叔赶忙接了过去。
  史密斯看了看程谨之,又一本正经地开口道:“在开庭之前,我的委托人慕容沣先生将不会单独会见程女士,程女士如有任何问题需面见慕容沣先生,请您或您的律师直接与我联系。”史密斯停顿了一下,见程谨之还是没有反应,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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