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同人)[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长相忆无穷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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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同人)[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长相忆无穷极-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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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素素的凡人女子时的样子……
叠风暗暗咽了口唾沫,感到一丝难以置信。
从不近女色的师父,莫非竟是红鸾星动了?
后来叠风才发现,有此揣测的并不止是他一个。
师父接连数度闭关,每次闭关的时日也越来越长,少有时间再给他们上课。头上没了压制,一众本就或刁钻或精灵的弟子自是耐不住寂寞,纷纷蠢蠢欲动。恰巧这一日师父闭关时正逢瓢泼大雨,不适宜下山玩耍,大殿之上众人围坐无聊,手中捧着瓜子茶水,竟是公然开起了茶话会。而谈论的主题内容,正是师父近来的变化。
叠风按捺不住心中暗藏的八卦热情,将自己的推论说出,竟引来一片英雄所见略同的附和赞叹。话题随之便是一转,众人纷纷猜测师父看上的到底是哪家女神仙,十三和十四还铺开了赌局,呼唤众人押注。
别看这一众弟子论起男女情爱俱都头头是道,似乎个个是花丛老手,但其中当真经过风月之事的,除了尚在云游五荒的十六之外,却只有十七一个。众人便有心想要问一下十七的看法,却又担心会触动了她心中隐痛,不免有些犹豫。
此时与十七关系最好的十五却越众而出,拍着并不厚实的胸脯担保道,据他观察,十七近日来心情甚佳,这又是为着参谋师父的终身大事,问一问想是无妨。只是十七日日闭门抄经,想是不能来亲自参加讨论,他这便去做个居中传话的使者。
十五在众人的叫好声中昂然而去,一盏茶后却铩羽而归。他怏怏不乐地道十七非但不肯提供意见,竟然还将他这个做师兄的抢白了一番,说他们设这等赌局对师父实在太过不敬云云。明明往日就数她最热衷于这等八卦,今日却忽然摆出一副正经样子,委实太过反常。
既然没了十七的意见作参考,众人的注下得便甚是分散,四海八荒的适龄女仙几乎每个都有人押。叠风看着一旁犹自拉着十四嘀嘀咕咕抱怨十七不讲义气的十五,不期然想起十七失踪了三日后的那个深夜,师父将她一路抱回房中时的温柔神色,心中忽然模模糊糊地生出了一个自己也不敢确信的念头。
他从袖中摸出一颗金珠递给正在提笔记注的十三,肃容道:“我押青丘白浅。”
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便是如此。他这句话刚刚出口,殿中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在了他脸上。十三目瞪口呆半晌,抖着手接过金珠,结巴道:“大、大师兄,青丘白浅不、不就是……”
叠风点了点头,沉声道:“便是十七。”
殿中“轰”地大乱,有人笑得打跌,有人将信将疑,更多的则是纷纷对大师兄的想象力表示敬佩。叠风皱眉不语,心中也如同殿中情形一般乱成一团。此事的确太过不可思议,他自己其实也不信,却隐隐预感到这猜测并不是空穴来风。但倘若他真的不幸言中……有些话,却是非得提点一下十七不可。
叠风敛容起身,不顾身边围着的几个想要向他多打听一些消息的师弟,向白浅的厢房走去。


☆、青青子衿

白浅蹲在自己房中,耳听着大殿上远远传来师兄们如雷的笑声,心中甚是痒痒,恨不得也过去同他们一起热闹热闹。
可是一想到十五师兄刚才过来隔着门板问的话,她不由得又拿爪子捂住脸,自觉面上已是烧得滚烫。
他们竟然、竟然在讨论师父心中的女仙是谁……
自从十数日前随师父回了昆仑墟,她便一直躲在屋中羞于再见众位师兄。虽然师父一再提醒她三月后大婚之时此事定会大白于天下,再也瞒不住半分,可她就是怕尴尬,就是想能拖一刻是一刻。
所以当几个师兄关心地来敲门问她是不是被师父罚了抄经时,她也就含糊认下了,虽然师父当时就在房内相陪,听到此话后似笑非笑地看了她许久。
罚抄经虽然是假的,罚被抱在怀里读经给师父听却是真的……
她再一次把脸埋进掌心,耳尖通红,心头甜蜜。
门扉上突然响起的轻扣声将她拽回现实,白浅有些慌乱地抬起头:“谁?”
门外传来叠风的声音:“十七,是大师兄。”
隔着门板寥寥数语打发十五他们几个没大没小的还行,对着大师兄,她却是万万不敢。白浅捏了捏兀自火辣辣的耳朵,强自镇定着起身开门。
接下来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话内容却着实出乎她的意料。师父说的果然不错,她与师父的情意半分瞒不住人,竟然连大师兄都看出来了……可是大师兄反复肃容警告她负了夜华可以,日后却万万不许负了师父,否则莫怪他不念同门情义的话却叫她实在莫名。她何尝负过夜华?又怎么可能会负了师父?哪怕是要她灰飞烟灭,也绝不舍得再伤了师父半分,这又何须他来警告?
虽然大师兄这番话来得奇怪,但用意始终是好的,她敛容恭恭敬敬地应了。看大师兄似乎眼神中还有担忧的意思,她举手向天,正想发一个毒誓,却被他拦下。
叠风长叹一口气:“发誓就不必了,你有这份心便好,我信得过……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而是师父的身子。十七,你既然日后会长伴师父身侧,可要对他的伤势多多上心,万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懂事了。”
她闻听此言不禁骤然一惊:“师父的伤?”
“师父两千年前与擎苍的那一战里心脉受损甚重,当时他不准我声张,就连你也不许告诉,所以你不知情。此后他闭关许久,出关后看上去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便也没太担心……直到上个月折颜上神来访,我在旁奉茶时听到他们谈话,才知道师父的伤势居然一直未曾痊愈,反而越来越重,就连折颜上神也是束手无策。十七,你须学着多体谅师父才是……”
此话如同平地惊雷蓦然炸响,白浅猛然起身,面色已是苍白。连道别也不及,抛下叠风便飞身向后山清虚洞狂奔而去。
……难怪师父这段日子时常闭关!
她已从子阑师兄那里知道了师父曾受过重伤,却也和大师兄一样以为已经痊愈,再没仔细想过他为何越发清减。
这些日子以来,他除了刚回山那一晚和每次闭关的间隔会来见她一面之外,大多时间都耽在清虚洞。她自己躲在房里又是思念又是无聊,竟然还为着见不到他而生出一丝埋怨,却丝毫没想过是什么理由会让他一再闭关!
她果然,始终是个不懂他的傻狐狸……


☆、悠悠我心

体内周天搬运圆满,墨渊缓缓吐出一口长气,从静坐中醒来。伸手按了按胸前,察觉到那片窒郁的痛感又消减了几分,不由得心头甚慰。
正如折颜先前所说,他这伤和心境息息相关。如今和十七名份既定,也知道了她心中亦有自己的位置,心神大定之下,这几次的修炼进境便甚是神速。
只是福兮祸所倚,如今倒也有一件让他时常困扰的事,那便是闭关时越来越难以定心入静。每次都要先行打坐良久才能驱除绮念,进到浑然忘我的宁神静息中,闭关的时间也由此不可避免地一再延长。
他当然知晓原因。他所修的逍遥道讲究一个道法自然、顺天应人,而阴阳调和正是天地大伦之一。他如今时常与十七耳鬓厮磨,欲念丛生却只得强自抑止,恰恰是与修炼的法门背道而驰,自然是会难以宁定。
倒不是他在意那些婚嫁俗礼,只是十七如今依然未能接受身份的转变,而他不想勉强她罢了。如此便只有尽量减少相见,免得情难自控下唐突了她,也免得绮念太盛更加难静心。
可每次静修的间隙虽然都想着莫去打搅,却回回都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她的房里。哪怕只是一个轻吻一个拥抱,或者是将她搂着低低说上几句话,也足以慰藉相思。
想到此处,那张含笑俏颜又一次不期然地跃入脑海,双眼亮如星辰辉耀,面容娇如芙蕖初绽。心中不禁一荡,气息陡然又变得粗重起来。
能让他只这么一想就乱了方寸的,向来也只有她一个而已。
他的小十七啊……
看来今日的修行又要难以为继了,再打坐也只是白白浪费时间,还不如去看看她。墨渊正想起身,忽然察觉了洞外徘徊的熟悉气息,不由微微一愣。
捏诀撤去洞口仙障,果然便听到轻灵的脚步声响起。那小狐狸满脸惶急地冲进洞来,抖着嗓子喊了一声师父。
他向她张开手,便有软软的身子落入怀抱。未及散去的绮念再度大盛,他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手臂,嗓音微微有些哑:“怎么忽然跑来了?”
白浅将头搁在他的肩上,直到此刻扑进这个温暖的怀中,才觉得空悬不安的心变得无比踏实,鼻头便有些酸,囔声道:“想念师父了……”
墨渊低低一笑,落了一吻在她眉间,感到她额上有微汗:“正打算出关去见你。跑得这么急做什么?”
她抓着他的衣襟抬起头来,眼里满是担忧:“师父,大师兄说你的心脉之伤一直未愈,十七担心……师父为何都不告诉十七?”
心头有暖暖的感动溢上,他认真地凝视着她:“不妨事的,已经快要好了,你不必担心。”
她却似乎不信,眨了眨眼睛,眼中便蒙上一层水雾:“师父总是不想让十七担心,可是十七如今已经是师父的人了,夫妻本是一体,师父为何还要瞒着十七?”
一句“十七如今已是师父的人”入耳,心头热血猛然翻滚。墨渊忍不住将她又在胸前扣得紧了些,闭上眼压抑着涌动的渴望,声音沙哑:“真的无妨……这伤以往迁延难愈是真,但如今恢复的已是迅速,痊愈指日可期。你若是不信,下次陪为师一起去找折颜,便知分晓。”
那小狐狸大约是被他扣得太紧有些不适,左右挣扎了几下,闷闷的声音有些颓然:“师父可不能骗十七……”
一语未尽,他已被那几下扭动惹得再也忍耐不住,低下头便封住了她的小嘴,把后面的话尽数截断在舌尖。
虽说之前也已吻过她许多次,这一次却有些不同寻常。她方才的话在耳中回响,她已是他的人,而他们是夫妻……一念及此,胸中热血激荡再难按捺,他低低喘息一声,伸手托住她的后脑,狂乱地掠夺她唇齿间的芬芳。她大约是有些承受不住他的力道,向后微微仰着头,墨瀑般的青丝披散垂落,从唇间吐出了一声娇吟。
一声入耳更激起了他的渴望,唇转移了阵地,反复在她颈间吮吻。脑中忽然又有模糊的片段闪现,似乎他也曾这样不管不顾地在洁白如玉的肌肤上烙下过红色的印记。虚幻的想象和真实的触感搅在一起,耳边传来的属于她的低吟让他更加欲念如狂,再难自制。热吻一路向下,他扯开了那白色道服的前襟,却忽然呆住了。
雪白的胸口有一个淡红色的疤痕,因着被反复剖开了七万年,如今已再无法愈合得平整。这疤痕他只在昆吾镜中看过一次,那一眼的痛彻心扉却至今记忆犹新。
七万年的心头血……
他愣愣地将手笼住她的心口,指尖缓缓在那道疤痕上摩挲。怜惜和愧疚铺天盖地而来,他将她一把拉进怀里紧紧锁住,声音颤抖:“十七,对不起,师父不该……”
怀中人儿软软地仰头看着他,语气迷茫:“不该什么?”
不该什么?
不该的太多。不该强迫、不该心急、不该得寸进尺、不该罔顾她的意愿……更不该的,是在她还未弄清楚自己的心思之前就乘虚而入。虽然明知道她不会再和夜华有什么可能,也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但他不希望她心中有任何一丝勉强。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颊,把她稍稍从怀中挪开一些:“合卺之礼未成,为师不该心急。”
她眨了眨眼,面上腾起红云:“青丘的狐狸,向来不在意那些俗礼……师父不是也教过我,一切只要遵从本心便可么?”
他微微一笑,伸手抚过她的发:“倒不是因为婚嫁之礼,只是不想你勉强罢了。”
她似乎有些窘迫,声音慢慢低下去,变得磕磕巴巴:“不、不勉强呀……”
他轻叹一声,紧了紧依然环着她的手臂,有几分心疼:“方才还说不许我再瞒你,现在你自己做的又是什么?我晓得你与夜华情意深重,定不是一时说忘就能忘却的。你能答应嫁我已是侥天之幸,我愿意等,等到你真的放下他的时候……”
白浅忽然从他怀中支起身子,愣愣地看着他:“师父在说什么?欠夜华的情分,十七早已都还了他,如今爱恨两清再无半分瓜葛,相见亦是路人,又何来情深意重之说?”
他凝视她许久,见她神色坦然不似作伪,不禁有些愕然,恍惚觉得自己似乎弄错了一些事情:“我听叠风说,你一直甚是伤情……”
却见她面色晕红地低了头,吞吞吐吐:“先、先前十七会错了意,以为,以为师父嫌弃十七的过往,所以心中难过罢了……” 她顿了顿,鼓足勇气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十七心中的人是谁,师父到现在还不明白么?”
以往数十万年间参加过的无数宴饮无数法会里最精妙动听的仙乐纶音也比不过此刻这句话,墨渊猛然扣住她的肩,声音竟难以自控地颤抖:“十七,你……你说什么?”
白浅面上飞红,声若蚊蚋却语气坚定:“十七心里,只容得下师父一个……”
惊喜狠狠撞入心间,梦寐以求了九万年的渴盼此刻忽然成真,他用力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拥住,心神激荡,哽咽难言。
她将脸藏在他胸口,有糯糯的声音呐呐传出:“师父,十七好爱你,十七真的不勉强……”
一语入耳,恰如风助火长,蓬勃的火焰再次熊熊燃起,烧得他全身发痛。胸中被桎梏已久的欲望终于寻得了解脱的理由,他再不犹豫,哑声道:“闭上眼睛。”
面前人儿乖乖阖上双眼,只余睫毛微颤。他伸手托起她的下颌,带着无尽的情意与怜爱,将唇珍而重之地印上了她的。
衣衫一件一件地在亲吻的间隙被褪尽,两道身影在宽大的云榻上叠成一个。墨渊将她圈在手臂间的方寸之地,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和宣占,将吻绵密地布满她□□的每一寸肌肤。发髻不知何时已松散开来,黑发散落在榻上与她的纠缠蜿蜒在一处,正如他们此刻的难分难舍。
意乱情迷间有一幕幕破碎的片段在他脑海不断闪过,层层叠叠的混乱幻象充斥心头,搅得他愈发动情。早已分不清眼前玉人到底是幻是真,只知道这是他魂牵梦萦数万年的渴望,是他魂飞魄散也不能抛弃的执着。理智早已荡然无存,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狠狠叫嚣着要将她紧紧锢在怀里,融为一体,永世不离。
身下的人儿大约已是难耐,抬手环住他的脖颈,身躯颤抖着贴紧了他,迷乱的呜咽里带着催促的意味:“师父……”
这一声这一幕实在太过熟悉,竟像是曾发生过的。散乱的记忆骤然被穿起,太过明显的曾经被抹去的痕迹令他猛然清醒。心头涌起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他撑起身子,震惊地望进她眼中:“十七,你曾对我……做过什么?”
她陡然间变得慌乱无措的神情证实了他的猜测。被抹去过的记忆,毫无征兆的不告而别,不同寻常的昏沉,以及那三天进展颇速的修炼……前因后果连在一起,他心中已经隐然了悟,却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确实的答案。
身子暧昧地重重一叠又分开,他喘…息着靠近她耳边,声音中压抑着情动:“乖乖告诉师父,你为什么要施遗忘术?”
她被他的磨蹭惊得猛然一抖,面上顿时布满潮红,楚楚可怜地看向他,眼睛里满是哀求:“师父……”
他轻喘着靠近她小巧的耳垂,语气中带着柔柔的哄诱:“乖十七,把那术解掉……”
她再不敢看他,紧紧闭上双眼,顺从地将手抚上他的眉心。
指尖一道白光没入印堂拨开迷雾,记忆顿时变得翔实清晰。他低头深深地看着她早已火红的面色和含羞带怯的神情,心中满涌的酸软甜蜜难以言说。
原来她心中早已有他,原来她早已是他的人。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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