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化立绘里的刀都变黑了……要是我,我也暗堕啊……
☆、她(修)
01
这把髭切暗堕的过程,不过是“遇人不淑”四个字可以概括的。
当然或许更多的是他性格中“乱臣贼子”的成分在作乱吧。
无聊至极。
02
“不,我害怕啊害怕。”你轻飘飘地笑了起来。
嫉恨。恐惧。迷茫。薄弱之处。
情报到位了——
“要我说啊——你们这些付丧神,”
轻轻踮脚、以柔腻无骨的手臂勾上髭切的肩膀,你往他的侧脸轻呵了口气,喉间荡漾着低缓而甜美的笑意。“怎么总是会被人类欺骗呢?”
“居然一个个的、都暗堕了。”
“连身为神明、身为名刀的底线都放弃了的你们,难不成还以此为傲?”属于年轻女人的纤白的手指继续撩了撩男子淡金色的发尾,漫不经心,指甲上面入骨的强烈蔻丹味还未散尽。
那是,罪恶的香气,那是,罪恶。
犹如再也忍耐不住笑意了,你的尾音都有一点愉悦的震颤。“你倒是说说我会害怕吗?”
“呀,髭切,你的表情变了呢。”
歪头、你看着另一边的今剑,艳丽的嘴角未变一丝。
话语使刀颤抖了。
他畏怯了。太好了。
“你不害怕我……”
天狗喃喃起来,稚嫩开朗的声音低了下去,飘忽不定,如细雪逐渐地覆盖了尘世。
那刻,今剑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自己暗堕的原因:在特化修行途中,他发现了义经公并没有一把叫做【今剑】的护身刀。
他,实际上是不曾存在过的呢。
所以“我,今剑!是义经公的守护刀哦!怎样,厉害吧!”……这是谁说过的话呢……错觉吗?
我,今剑啊,可是没有被任何人欺骗而暗堕的呢……怎么样,厉害吗……
“今剑是不被害怕着的……”
仿佛他是以别人的恐惧为生的,如今被剥开袒露在阳光底下,今剑突然无比迷茫。“今剑要被害怕着吗?”
“今剑不被害怕着就不行么?”
他问你,天天真真,纯纯粹粹,应当没人愿意伤害这样纯净似琉璃的孩子——这样虚伪的话是说给谁听呢。
“是哟,不然今剑凭借什么存在呢?”
“但是今剑不用为此感到无措啊。”
你满怀着虚情假意,锐利的安慰字眼一个一个地漏出柔和的嘴弧。“你不是即使如此也属于一个地方吗?你不是只为审神者而存在的刀吗?”
“怎么成为只属于亲爱的审神者的守护刀,不好么?”
刀剑,没有意识地被握在用刀之人手中就可以了呀——
这有什么奇怪的呢?
然后你还在挑拨金发的手被一把掐住。
“不要再说下去了。”
你因为对方的巨大力量不得不停下来,而对方这样毫不留情地威胁道。
“虽然没兴趣和他们打交道,但是也不会放任不管。”
抬眼,是浑身被孤傲气质围绕的男子,生来孤独,死亦孤独,他暗金的蛇的眸子淡漠地注视着你。
「独自战斗,独自死去。」
前方什么都没有。
你正想笑,他却在抢先一步那之前打断了你,“不要向我搭话。”
咖啡色的皮肤,削薄的嘴唇,黑龙纹身缠住有力的左臂,大俱利伽罗以一种空气都会冻结的语气拦截你接下来任何可能会做出的行为。
他傲立在那儿,白衫里面隐现的麦色胸膛有流畅的线条。
“我对你没兴趣。”
他要一个人。
在确信阻止了你之后,大俱利伽罗立马避你如狼虎蛇蝎地退回到来时的血云阴影之中,毫无加入你们这群妖魔鬼怪的狂欢之中的意思。
你只看见,蛇的金眸回头一眼冷漠横生。
“哈、这份对外界的抗拒之心到底是真是假,独自生来独自归去的可能性存在吗,脱离社会群体会形成什么样的性格呢?”
但是和你又什么关系呢?
你只回过头,眉目淡淡地看向髭切:今剑在你面前早就已经不堪一击。
“所以,你还想怎样威胁我呢。”
“该说不愧是斩了……吗?”髭切手指摩挲着嘴唇静了许久,随后眯起眼,流淌出甜蜜的气息,“真是能让所有付丧神避之不及的女人。”
明明他们才是刀,你却更锋利而冷酷着,比刀还要坚硬无情。
不仅小狐丸、今剑、大俱利,就连髭切自身在你面前都显得脆弱。
“说起来……是呢。”
“黑鹤都为你痴迷。”
仿佛突然因为这句话意识到了「这是个有趣的东西」,髭切凑近过来,以呼吸交织的姿势。灿烂颜色的发投落阴影、打乱色度的感知,他细细分析起你脸上挂着的表情。
普通的美丽,普通的恶毒,普通的高傲。
一切却是那么浓烈如鸩酒。
你也任由他看,轻浮又温柔的口吻给人痛感。“怎么、连伪装与真实都分不清吗?”
——对了,就是这种辛辣的,绵柔的,反复无常的感觉。
扰人心神、惑人心智。
“罪孽深重。”髭切笑眯眯地敲锤定音。
你只呶呶嘴,顺手捞走了髭切的恶鬼面具戴在脸上,一时间所有的喜怒哀乐皆成浮夸的油彩。
“是啊,若是这个世界真的有业障的话,”
从攀附男人的姿势里抽身离开,你如鸟儿般张开双臂,分明是一种纯净美丽渴望自由的姿态,却因狰狞之面而被衬得丑陋又怪异。
“十八层又怎够我坠落?”
“小狐丸,你说是么——?”
被野兽的直觉驱使,他察觉了你言语中透露出预感不妙的信息,小狐丸蓦地被关心则乱的急躁所俘获。“不妨等阁下将知道的都告诉小狐,小狐再与阁下畅谈一番?”
但他旋即改口,换上了一种暧昧的问法,讨着糖果般。“小狐是真的好奇哪。”
而你只冷冷地注视着小狐丸,等到坦率的毁灭欲和不安膨胀在他紧缩的兽瞳里、再无遮拦,也未曾开口。
——他这样忍耐着自己,被暴戾不安折磨着的样子真是有意思啊。
你不由地嗤笑了一下,“那你不妨猜一猜啊。”
比如你是怎么阻止他神隐审神者,又比如你是怎么……毁灭了她的。
真是可怜。那夜对着你的杰作,一具少女的尸体,你极其恶劣地、又充满保护欲地疯狂笑了起来……
“你到底做过什么!”
在那刻,小狐丸听到自己血液油般沸腾着,长年未感知过了的人类情绪重回他的身体,叫他暴戾,叫他失态,叫他和凡人一般卑微。
“做过什么?那当然是——”你的声音在他的胸膛里敲出幽深冰冷的回音。
“杀死了大狐丸君的心爱之人啊。”
你有些兴趣盎然地转过头与其对视,接上了后半句话的金发付丧神也朝着你温和柔美地一笑,喉咙里尽是温柔的摩擦。
于是你忽而想起了一件忘记了很久的事——
那一夜之前黑鹤本来是有话要对你说的。不过后来就没有了。
“你真是疯了。”他看着你握着沾满另一个审神者温热血液的刀,脸上依稀有一种残忍的温柔。
为什么呀?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表情呢?
明明那般活着的她还不如死了,你只是为她好呀……
你并没有做错。
作者有话要说: 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处,
但再凄惨
也不能改变,她是个人渣的事实
将隔壁婶婶的神隐(因为杀死了)之人是“你”呢
虽然我修文超慢,但是就是超级喜欢修文!其他的听不见听不见!
☆、怒(修)
01
“我的心爱之人?……”
小狐丸感到极其可笑,他们这样的暗堕刀剑没有心,更没有爱,哪来的——
她。
我最爱的她。
食髓嗜人的痴念业障在那一瞬间完全淹没了小狐丸,曾经痛失的记忆现今突然回来,紧缚住他,古怪的情愫流窜。他想起来她最喜欢叫他“小狐”,想起来她最喜欢笑得眯起眼,想起来她最喜欢用手指挠他的手心。
小狐,小狐,你的头发打结了哟。
小狐,小狐,要吃油豆腐吗?
小狐,小狐……
身材很高大。毛发好柔软。对我十分的温柔。
那是她的小狐。
她的小狐多么想带她逃离啊,却让那座本丸,永永远远地、成为了她的埋骨之地。
他慢慢地绝望地低下头,听见他的审神者在耳边轻语,吐息像是拂过的一场潮湿又朦胧的春雾,“你们能为了我……那么努力…好开心呀!”
然后水汽迟迟地化作了雨水。
是啊,狐狸娶亲的那晚天空还没来得及下起雨,狐狸的心就永远下起了雨。
从此他开始“失忆”,从此开始“活下去”。
只是他不再听,不再看,不再爱。
忘记了少女香甜的气息,忘记了身为家狐的温驯,忘记了曾经许许多多的无法遏制的情动,他统领起了一支百鬼夜行,充满着妖气的、阴艳怨怪的目光再不会沉沦于一人的背影。
去长出刺,长出花蕾,长出在尸体上新生的自己。
前尘尽断,孑然一身。
“我…是谁?”
不知是时隔多久,某场杀戮之后抬起头、脸上干涸了大片血迹的小狐丸神情之中透露出乖戾与茫然,他追问着身旁金发的下属。
“你?你是【小狐丸】。”
“不过可别问我你的曾经,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哦。”
髭切悄悄地垂下手中暗芒骚动的剑刃,继而微辣嘲讽地、趣味十足地勾起了嘴。
“我……小狐丸。”
假装着能够忘记她,自欺欺人;潜意识隐藏起记忆,半真半假。
那、那、要是小狐丸再次遇见了他的仇人——你呢?
小狐丸只听见他的仇人在猖狂地笑,“哈哈哈!没想到黑鹤引来的暗堕付丧神会是你啊!”
小狐丸只看见他的仇人目光暧昧而游离于一把把精致的刀剑上,悲伤并且恶毒的心灵霉湿。
小狐丸他啊,只是……不能再爱。
骨头破开皮肤,血液染红双眸,浓墨长发飞舞起来,小狐丸似哭似笑地发出哀鸣,却仿佛歌声一般。
“我,小狐丸,忘却了前身。”
“但从未将你忘却。”
“嗯?是么?”与顽劣不屑的表情截然相反的是,你的眼神则宛如冷冷淡淡的月光爬上树梢,如梦似真。
对着这把漆黑狰狞的刀刃朝向你的太刀,你依旧感到痛饮了鲜血之后风平浪静的不满足感。
对着这把放弃了名刀骄傲、神明矜持的小狐丸,你依旧渴望着一个痛苦遍布、罪孽深重的灵魂。
毕竟你亲手杀死了他的审神者,不是吗?
那就让你拉着他的世界一同——坠亡吧!
“可真是恶心。”
你掩着烈火般的红唇轻笑着,那笑已然成为你的代名词与他的噩梦;
噩梦中花儿娇气样子的少女还在微笑着凋零死去。
02
其实对于百年虚度的付丧神鹤丸来说,他看到过黑鹤这件事并算不得久远。
他倒是没想到自己带着短刀想趁机探究一下隔壁本丸的想法会被看得这般透。
一转头,就看到归来的黑色之人在那里等着他,衣冠楚楚,眉目漂亮锐利,甜腻发颤的声音咬字故意咬得模糊,“你好啊,我的替代品。”
那正是另一个自己,为他之疯狂而疯狂,为他之渴望而渴望。
这样的刀怎么会是【鹤丸国永】?白鹤愣了一愣,感到天大的笑话。
“哈,秘密、又是秘密!”
每一次战斗完,灰头土脸的白鹤就每一次自虐式苦中作乐,活该地看她活该地深陷泥沼。
“还被另一只鹤丸给捅了一刀。”
——但那人并非是荒废的隔壁本丸的鹤丸,反而是审神者小姐她的黑鹤啊。
静静交错的纤白眼睛,像雪。
他当然知道他应该有能力改变她,他当然知道他也想去改变她。
然而白鹤始终不明白,那只比他更早到来的鹤儿——到底为什么会让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呢?
倒也不是说他在妄自菲薄,可没有任何区别的【他们】恶作剧式地联手把长谷部埋进了土坑后,忽而相视一笑。
明明是真品,却仿佛复制品、仿造品的他们,命运大抵都一样吧……他注定爱他所爱,恨他所恨。
为什么不阻止她放任她到这个地步呢?
终有一天他会明白她所说的:嘘。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啊,所以他现在干嘛要这样多愁善感自寻烦恼呢。
只要回到她身边,这就足够了。
03
“不知狐狸想对我的审神者小姐做什么呢?”
鹤丸在笑。
像是玫瑰微小的刺的笑容。
不仅细软的头发,飞扬的羽织,无瑕的肌肤,连眉毛、睫毛,从头至尾都是雪白的。
整把雪白的刀,像朵寒冷的花,亲昵地依靠了过来,远方的风尘就自他的衣角沾上你的。
——是他回来了。
明明是野鹤,最终却还是回到了此地。
紧接着你就看到了跟在鹤丸国永身后的两个人。
先是一位表情淡漠到了极点的青年,紫发扎成了短马尾,身形纤瘦还残留着少年感。脸上留了血迹也不知,黑浴衣,整个色调都是极为晦暗冷酷的。
一双镶嵌在猫眼轮廓中的眸子,像蓝玻璃球的,结了冰的。
又杂糅着些寒冷的光亮,细细碎碎。
伴随他身旁的则是——头戴天冠的幼女。一身白和服下的雪白皮肤上绘满了古老文字,诡异美丽宛若蚂蚁啃噬足心掌心,自身也是面容清秀,唇齿娇艳。
夜斗与野良。
祸津神与神器。
正是你求之不得的状况。
“夜斗,”野良浓稠暧昧的眼睛里全是一片虚无,银铃似的笑声,“这里根本就是时化之妖的聚集之地啊…”
“怎么样?还要继续吗?”
被称为“夜斗”的男子继而看了你一眼,微皱了一下眉头,细细侧头思考了一下冥冥之中的熟悉感、忍不住感觉自己有点莫名其妙。“我可是凭借【实现所有人类的所有愿望】存活的无名神。”
“自然不能拒绝她的愿望。”
“初次见面,人类。你的愿望是?”
实现一切人的愿望、尤其擅长用刀杀人的祸津神朝你发提问,低垂的神情冷冷清清。
——“看吧,不负使命。”
还没等你回答、好好完成了你的任务的鹤丸就抢先看起来孩子气的得意洋洋起来,那双眼睛却仿佛浸在甘甜又冰冷的蜜水里,有些认真以及天真的意味,光影微微地涤荡。
“所以说,”
羽衣凌波,雪白的衣脊撕裂了寒气,高傲凛然的男子又甘愿为你低下头,低哑又缠绵柔情地念了一句,“今日终为阁下献上忠诚。”
所以说,就算没有绳索,他也是会回来的。
于是你低微了脸,随后一如既往地、极其轻微地嗤笑了一下,仿佛猛虎嗅一朵蔷薇。
极尽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文力复健中!
夜斗、野良两个人物出自《野良神》,基本没有戏份,可以的( →v→)(←w←)
于是我毕业啦啦啦!终于从高考的墙壁里出来了呢OWO
暑假搞事!搞事!搞事!(一堆脑洞蠢蠢欲动)
还有天使们甜甜的评论和雷还有灌溉液我都看到了,超感谢的呜呜呜抱住啾啾啾
☆、谋
01
“初次见面,人类。你的愿望是?是将所有的妖都斩去么?”
你命令鹤丸运用【刀剑回溯时间】的能力带回来的【过去的】夜斗这么对你说的时候,你忍不住笑了。
初次见面?
——你在准备就职审神者前就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