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他松开了手上的奖杯。
艾奇落到地上,在草坪上拖出一道黑土。于此同时,艾奇的幻身咒也被破解,其他所有人虽然没有动手,但魔杖也都指着他,视线覆盖他的浑身要害。
“来,坐下。”那是个高而冷的声音,支配着艾奇飘起在空中的身子,到他的身前,“我们边吃边聊,好吗?”
艾奇又恢复了他身体的支配权,他身前出现了一条长桌,横在双方之间。这让他想起《最后的晚餐》,桌子上也都摆满了食物,几个家养小精灵们在给大家送上餐具。而对面有几个熟人,小矮星·彼得以及卢修斯·马尔福夫妇。
在正中间的,正对着艾奇的,刚刚击败艾奇的这个人还用猜吗?他有着比头盖骨还苍白的脸,大大的黑红色的眼睛,像蛇鼻一样扁平的鼻子,鼻孔还有许多裂口……
艾奇把魔杖放回魔杖套里,顺着伏地魔的指示坐下。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缓和下来,这让他有心情看看四周,这是个极具有中世纪风格的庄园,灯把餐桌附近照得很亮,衬托得远处树林里很幽森。
“这是马尔福的一处别院。要给我们的优胜者庆功,当然要选一个不寒碜的地方。”伏地魔的话体现出卢修斯并不受他的喜欢,不然的话,当着他本人的面也会称呼“卢修斯”表示亲昵的。
伏地魔也放下魔杖,亲手开了一瓶香槟,“我还在想,三强争霸赛会什么时候结束,而你什么时候会来。按照前面两关来看,我可是赌你赢的支持者啊!你信不信,当我听说你打破年龄限制当选勇士的时候,我就猜到这么一刻了。”
他的手就像硕大、苍白的蜘蛛,一只手上戴着冈特家族(伏地魔母亲家族)的戒指。他举着酒瓶,给艾奇倒上一杯两分满的酒,“果然,我们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技压众人,得了第一。”
伏地魔也坐下,彼得接过他手里的酒瓶,谄媚地为他斟酒。等伏地魔开口询问,“你们也都坐下呀!”就像一个慷慨的主人不满客人们的客气时,众人才敢把屁股放在椅子上,但魔杖都放在手边。
虽然不久前才吃过晚饭,不过艾奇也不介意吃点甜点,这让伏地魔很高兴,有兴趣多说几句。
“小巴蒂怎么样了啊?”伏地魔叉着一块牛排放入嘴里,慢慢地嚼着,整个过程就像一个标准的贵族。
“死了。”艾奇故意补充一句,“你似乎加了一个防泄密、防背叛的咒语,一触发就会死。”他是想要挑拨伏地魔和食死徒之间的信任。
“没错。虽然在我还没恢复前,他就回来到我的身边。”伏地魔大方地承认了,“他的忠诚毋庸置疑,但我派他执行的任务容不得丝毫泄露,尤其是会让你和邓布利多有准备,所以还是加上一层保险。”
伏地魔一下看穿了艾奇的用心,他的解释也是在说:对于其他忠诚的人,如无必要,他是懒得下咒的。
“是不是邓布利多设的这个局?”伏地魔的眼神像毒蛇一样,“从刚刚的交手我就试探出来了,你还差一点,还没到我们这个探索生死的境界。”
“我就知道,那个差点让我掉下去的陷阱,那个完美的复活咒语不会是书本或者斯莱特林可以提供的。”伏地魔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境界?”艾奇抛置了伏地魔的问题,“什么境界?”
“是吗?邓布利多没和你说过吗?”伏地魔狡黠地眯起眼睛,“也对,当年要不是我有一个厉害的,还比较喜欢我的魔药学教授,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只能自己瞎摸索。邓布利多原来真的从来不会和学生说这些呀!”
“艾奇,你不如投靠我吧,我一定会倾囊相授的。”艾奇眼中,伏地魔在挥舞着一个巨大的锄头,兴奋地说道。“我不想和你为敌,而且我们俩联手,就算是邓布利多也没用,我们能一起做番大事业的。”
“那就不需要了。”艾奇还是让伏地魔失望了。
“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我们之间,说真的,很有缘分。”伏地魔认真地说,“每个人都有他的立场,我很清楚。但我也相信,世界上没有圣人,每个人都会有他们的需求。只要给出一个充分的理由,就算是魔法部也能让我掌控。”
伏地魔带着诱惑的语气,“知道小巴蒂为什么忠诚于我吗?就算是他的父亲,他也下得去手,可以把他囚禁起来。那是因为他相信我能复活他的母亲。”
伏地魔自豪地说,“我能从地狱里爬回来,能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就是因为我掌控了重生的秘密。所以他相信我能复活他的母亲,愿意用他的所有和我换。”
小巴蒂原本是该死在阿兹卡班的,但他的父母用了李代桃僵的法子,用小巴蒂的母亲替代他在阿兹卡班受罪,甚至死去。复活他的母亲,这就是小巴蒂给他自己的标价,连他的父亲也阻止不了他。
“那么你呢?艾奇?或者我该问问埃尔文·波特的意见。”伏地魔很自信,“我知道,我是杀了你和哈利的父母。但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只要我们合作,就一定能帮你找回你该有的家庭,你该有的一切。”
艾奇沉默一会儿,“你说得不对。你并不是真真正正地从冥界回来的。”
艾奇一语道破伏地魔的谎言和破绽。
伏地魔的笑意僵住了一下,但立刻恢复正常,“我忘了,你应该是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
魂器!这是当年伏地魔不死的关键。伏地魔也知道,他并没有真正死去,而是以另一种形式存活于世,直到现在回归而已。
伏地魔往空中一抓,出现在他手里的是个日记本,或者说是伏地魔曾经的魂器,而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日记本了。
当年还给了卢修斯,现在又回到伏地魔的手里了。
伏地魔用餐巾擦了一下手和嘴,翻了起来,“你不知道,当年我也曾经很优秀,那些奖杯、荣誉拿到手软。我还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到了这个你现在也还只差一点点的境界。我翻了霍格沃兹所有的书,开始研究生死的秘密。但周围人的蠢,让我没有任何能交流所有事情的对象,只好把一切都写在日记本里。”
“彼得听他那个姓韦斯莱的主人说,是你解决它的,那你一定从斯莱特林那知道了魂器的事吧。”
“但我还知道,你取走了我留在上面的一个东西。它应该还完好无损吧。交还给我,好吗?”伏地魔的语气听起来好像艾奇从他那里借走了什么,理所当然地在要账。
艾奇知道伏地魔指的是他的灵魂碎片,要是被破坏了,伏地魔本体是能感觉到的。
“邓布利多可能也翻过了我的日记本,应该也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你看,他还撕了上面的一些纸页,不让别人知道。而按照他的脾气和性子,如果发现了有求必应屋里还有一个的话,肯定是要毁了它的。”伏地魔推理着,“我让小巴蒂还留在霍格沃兹,对他下那个咒语,也是为了找它,但它确实失踪了,应该也在你手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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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和伏地魔的再战
“交出来,我可以承诺你整个世界也没问题。你参加三强争霸赛,不就是为了名和利吗?交给我,我全都满足你。”
“你似乎在有意识地回收它们。”艾奇敲着酒杯,他留意到拉文克劳的冠冕是伏地魔派小巴蒂去找的,在这个魂器还没有被破坏的情况下!这说明伏地魔也在收集魂器!
艾奇直视着伏地魔,要个解释。
“你又发觉了。”伏地魔毫不惊讶,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到另一个话题,“那你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吗?”
伏地魔自叙着他的经历:那时候他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被艾奇派去的蛇怪追杀,是彼得找到并救了他。
这个情况下,伏地魔对彼得那是相当的信任,当听到邓布利多给彼得的复活法子的时候,伏地魔是真的信了的。
“父亲的骨,我能在他的坟墓里找到;仆人的肉,彼得也能贡献;最后仇人的血,倒是麻烦,不过小巴蒂跟我说起三强争霸赛的事,我们就订下计划,打算用奖杯送哈利来,就像你来到这里一样。”伏地魔气骂着,“多么巧妙的构思,邓布利多把所有都提供好了,都算进去了,但你偏偏入选参赛了。”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计划可能失败了。小巴蒂扮做穆迪在霍格沃兹脱不了身,我身边只有彼得,他也许能解决哈利,但不会是你的对手。”伏地魔对艾奇很了解的样子,“去年的时候,就是你抓住彼得的,所以我肯定你的本事在他之上。”
“我回过头再看彼得的这个法子,发觉一个很大的破绽:凭彼得的本事是怎么知道的?还那么有道理?”
“而且有一段时间,我还尝试过让小巴蒂送哈利一程,但几分钟的功夫,你就能解决一条龙,实在让人绝望。两重担忧下,我考虑着要不要换一种方法了。”
“结果真的让我找到了!”伏地魔自豪的语气有很强的感染力,“魂器和我们人很像,都是一个身子一个灵魂。简单点,我只需要做个合适的身子,把我装进去就行了。”
“这个过程中,我意外地融合了一个魂器上的灵魂碎片,然后发现我的实力不仅恢复,甚至还胜过了往昔的一倍。惊喜之下,我又试验了融合一次。到现在,我已经拥有原来三倍的力量了。”
难怪艾奇就没发现伏地魔的那条蛇,伏地魔的手上也戴着同样应该是魂器的冈特家族的戒指。原来都成了伏地魔变强的祭品。
“所以你还想要我手里的这两个?为了能增强你的实力?”艾奇恍然大悟。
“没错!你把它们给我,邓布利多就算再厉害还能赢五个伏地魔加一个你联手?”伏地魔亢奋地说,“世界就在我们手里,只要你点头。”
艾奇似乎被说动了,他解开领子,从脖子上拉出一条链子,它下面挂着一个黑色的小瓶,伏地魔的呼吸急促了些。
“这就对了嘛,把它给我。我就能站上巅峰,一定能想到办法真正地复活你的父母了,那些名利也都是简单的事。”
艾奇把链子取下来,捏着瓶子的上端,伸到前面来。“现在我身边只有这一个。”
“那么,合作愉快!”伏地魔也笑着伸出手。
“是啊,合作愉快!”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在庄园里响起。
就像是一个反攻的信号,艾奇闻声把瓶子攥在拳头里,往伏地魔的手心砸去。
一股灼热的难受从伏地魔的手心蔓延开来——别忘了,伏地魔没有如原著那样用哈利或者艾奇的血复活,所有那个守护魔法依旧对他生效,艾奇和哈利是兄弟,伏地魔碰不了他!
伏地魔被弹开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那只手,它就像被火烧过一样,又红又肿。
艾奇一击得手,马上瞬移离开。那移形换影的声音只是开始,幽暗的树林里让各种杀人的魔法照得通亮。
伏地魔愤怒地回归状态,“邓布利多!”
两人王对王地斗在一起,甚至比其他人加起来的表现还激烈。
“汤姆,你还妄图错下去吗?”邓布利多的魔法强得让人头发都竖起来。“傲罗们就在来的路上。”
“等他们到的时候,我已经走了,而你已经死了。”伏地魔居然和邓布利多斗得旗鼓相当!艾奇可知道邓布利多手持着长老魔杖呀!难怪伏地魔敢说艾奇给他另两个灵魂碎片以后,他能天下无敌——再这么增幅一次,怕都没人制得住他了。
邓布利多晃动魔杖,一条细长的火焰从尖儿冒出来,把伏地魔围了起来。有一阵,看起来邓布利多就要赢了,但随后,火绳又变成一条蛇,从伏地魔身上脱落下来,转向邓布利多,嘴里“嘶嘶”地响。
伏地魔消失了,火蛇向邓布利多进攻着。
当他重新出现时,居然把注意力放在离战场较远的艾奇身上,他没想杀人,毕竟艾奇手里还有一个伏地魔的灵魂碎片。
艾奇知道伏地魔的目的。但现在邓布利多是顾及不了他的,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于是艾奇把手里的瓶子扔过去,伏地魔只要伸手就能接到。然后艾奇容易地挡下伏地魔攻来的一招。
刚刚伏地魔的一只手被艾奇重创,本就不是全盛状态,加上有顾虑,还要接瓶子,他的攻击根本就无法连贯,这就给了艾奇反击的机会。
只见艾奇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宝剑,扔飞镖一样丢出去,而后大喝着,“阿瓦达索命咒!”
那是一道幽绿的光,让伏地魔重温了一回濒死的危机。
伏地魔只能躲,艾奇趁机冲上去,抓住尚未落地的剑,对准滚在地上的瓶子就是一劈!飞溅的蛇毒染上剑锋,“呲呲”地剖开其中虚弱的灵魂。
几乎同时,伏地魔感知到了,艾奇手里的那一个灵魂碎片被毁了。而伏地魔的本体也被牵连,刚刚瞬移完成,有些晕乎乎地,只来得及喊一句“撤!”,又瞬移离开。
伏地魔很清楚,这种状态下,是对付不了邓布利多和艾奇的,只能战略转移,以图“后报”。
“没这么简单!”艾奇又扔出了手里的剑。
回旋的剑刃呼啸着风,在最后一刻割下来伏地魔的那只半废的手。而冈特家族的戒指也还套在那苍白的中指上。
魔法部的傲罗们到来时,战斗已经结束,别院里遍地狼藉,卢修斯夫妇惊恐着仰面朝天。
地上还绑着不少的食死徒,他们让腾出手的邓布利多下了抗幻影移形的咒语,禁锢起来,静候发落。
“哦,天啊!”福吉是这样喊着的,“邓布利多,你得给我个说法,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没和他说清楚?”艾奇把玩着那枚戒指,问着邓布利多。
“你知道的,艾奇,他有点不信我。”邓布利多遗憾地说,“我只能先带一点人过来。”
福吉认为他作为魔法部部长的权威被挑战着,“你们到底再说什么!”
“好了,福吉,你必须承认伏地魔回来了,我们得准备好再一次地战斗以及又一次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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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谈话
德拉科至今不敢相信他的父母就此离开了他。在学期结束之前,就早早地离开霍格沃兹,回家准备两人的葬礼,还有一大堆事务等他处理。
魔法部自三强争霸赛之后就处于一种外松内紧的状态。一方面,福吉审讯了邓布利多的那些俘虏就知道他所言不虚——伏地魔确实回来了;另一方面,福吉并不想让这件事引起群众的恐慌。
就目前情况来看,伏地魔没有打算像十几年前那样高调行事。明明已经回来了,魔法部却没得到半点消息,也没有造出魁地奇世界杯上的大新闻。
艾奇看来,这是一种鸵鸟行为。福吉把希望寄托在伏地魔的仁慈上,实在是不理智的做法。邓布利多就该拉着魔法部的人一起和伏地魔打一场,只有这样才能打灭他的侥幸。
霍格沃兹依旧那样平和,除了一些麻烦:哈利、布莱克事后得知了艾奇以身犯险,发了一通的火;克鲁姆不服气地还来找艾奇决斗一场,原因是艾奇根本不按常规出牌,才赢的赌局;邓布利多还拖欠艾奇一点“余款”……
“说好的,格兰芬多的宝剑要归我!”艾奇对邓布利多要账。在和伏地魔交手过程中功不可没的那把剑,正是艾奇从分院帽里得来的。
但邓布利多在艾奇打完以后,毫不客气地拿走了,“有吗?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