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他是对的,所以别人向着他改变的时候,他就会觉得开心。这是所有人都不可避免的事情。
白愁飞的腿已经好了,钱能解决很多问题,当钱很多的时候,问题解决的更快。当然,钱花得也更快,快到两人都有些不相信!
二十四万两银子,在白愁飞腿好了的时候,就已经花的一干二净了!天无悔笑称,两人都有恐富病。
本来钱是要分给萧十一郎和风四娘一些钱的,可两人却一分没要,只是说,以他们的本事,怎么可能会缺钱?更给白愁飞和天无悔做了建议,要两人买点好药,江湖上行走,问题总会遇见很多,若没有点准备,那简直是步步惊心!
萧十一郎和风四娘介绍的当然是好货,好货的价格当然不会太低,二十四万两银子,还在萧十一郎和风四娘的面子下,也不过一共买了四样东西!
一颗仿制少林大还丹的小还丹,跟所有游戏里加血的名字差不多,功效当然没少林大还丹起死复生那么夸张,却也能让人维持半个月的生命!十万两银子,萧十一郎还在感叹两人运气真好!
两包江湖百解毒!一包五两重,一次只需要一钱,只要不是独门毒药,都可以解,哪怕是独门毒药,也起码可以保证三天内毒性不扩延,这是江湖行走必备的物品!也不算很贵,一包三万两,真的不贵!
剩下的八万两银子,花的更简单,萧十一郎带两人去定做了两件装备,是两张薄薄甚至有些透明的纸片,大小只有指头长,三指宽。但萧十一郎在递给他们的时候脸色却比小还丹更郑重。
“这两张纸,是贴在喉咙上的。”萧十一郎在说话的时候甚至抬头让两人看看自己的脖子,白愁飞和天无悔什么也没看出来……
“江湖上有很多人,喜欢用刀剑刺进别人的脖子,因为谁的脖子都脆弱的要死,只要一点点力,就能杀了人。”萧十一郎看着两人笑笑:“这张纸叫追魂纸!它挡不住任何刀剑,甚至跟没有一样,唯一的效果是,当它贴在脖子上后,会跟皮肤合为一体。在它贴住的皮肤上,只要出血,会马上激活,瞬间让伤口不再流血!”
白愁飞和天无悔看着手上的追魂纸的时候,眼中已经是一片火热!无论谁都明白这种东西的价值,能用这样的钱买到,那不是值钱,而是拣漏!
萧十一郎看着两人的样子笑笑:“别把它想的太神奇,这样想只会让你们死的更快!它只能用一次,而且用过了以后再不能用。”
“哪怕只能用一次,这价格也有些便宜吧?”天无悔已经将追魂纸贴到了自己喉咙上,扭扭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才笑着问着。
萧十一郎摇摇头笑笑,他并没解释什么,当然不会便宜。因为买这些东西需要的不是钱。
白愁飞也将追魂纸贴上脖子,认真的看着萧十一郎。
“你这样看着我有什么话要说吗?”萧十一郎看白愁飞看了自己一会也不说话,只好发问。
白愁飞点头:“你以后若是有了孩子,记得告诉他,有人欺负他的话,可以去找那个白愁飞。”
萧十一郎失笑,他摸摸鼻子,神情却有几分幸福。一边的风四娘已经羞红了脸。看着白愁飞脸上也浮起了笑意,她才有些羞恼的开口:“估计那时候你的名声早坏透了!”
这句话一出,她自己的脸色就变了,她有些后悔说出了这句话,几人的脸色也一下都沉了下去。
白愁飞的名声不是会坏透,是已经坏透了!
好杀无辜,好猎人头,好斩美人!
一身白衣,左手握刀,腰间有人头!
白愁飞的名声在他养腿的三个月内就传遍了江湖,有脚想想也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事,可几人心底也没有多少反感,江湖就是这样,允许你做,当然也允许别人做!
白愁飞看着忽然沉默的气氛笑笑:“这有什么,很正常的事情啊,在江湖上,坏名比好名好的多。”
几人的脸上勉强笑着,天无悔想了想还是开了口:“这几天,江湖上传出了另一件事,跟咱们有关。”
几人的眼神一下看向了天无悔。
天无悔苦笑下开口:“江湖传言,白愁飞交好萧十一郎,是为了割鹿刀,在萧十一郎跟连城璧决战后,更是以风四娘和沈璧君的安全,要挟萧十一郎将刀给他们,割鹿刀现在在白愁飞身上。”
这下除了白愁飞,萧十一郎和风四娘的脸色也有些变了,割鹿刀引起的纷争有多大他们可是亲自经历过,这样的传言会造成什么样的效果他们自然知道。可问题是这传言将萧十一郎出面帮白愁飞解释的路都堵上了,萧十一郎越解释,恐怕别人会越相信割鹿刀在白愁飞身上!
白愁飞还是笑笑:“这样也好,我的经验还不是很足,多些磨难对武功有好处。”
别人的脸上却不象他一样轻松。
萧十一郎更是直接说着:“要不你把割鹿刀真拿去吧?”
天无悔眼神一亮,白愁飞却是直接摇头:“你那把刀叫割鹿刀只不过是因为在你手里,离了你的手,那把刀和江湖上的那些割鹿刀没什么不同。”
萧十一郎沉默。
白愁飞继续说着:“而且我的刀并不比你的刀差!”
萧十一郎马上点头,刀是什么样,永远没有人是什么样重要!
“这一去,多多珍重!”风四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没说出去。
“早生贵子!”白愁飞笑着抱拳。
“百年好合!”天无悔也笑着抱拳。
(晚上加油写,老板在隔壁骂人,一下午了,真蛋疼,想去揍他,有猜到的别告诉他,知道不?)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要命的人
初秋的清晨,晴。
艳丽的阳光,正照在海龙王卧房里精美的雕花窗户上。
他正在享受着他精美丰富的早餐。心里觉得愉快极了。
面对着他的,是一张宽大、柔软、非常华丽舒服的床。
床上的女孩已睡着。
她还是个完全裸着的,纤弱的腰肢、柔软修长的腿,看来就像是早春的花蕾了。
她还是个孩子,根本就没有发育成熟,就已被摧残了。
海龙王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喜欢听她们的呼喊和呻吟声,喜欢看她倒在他身下,痛苦挣扎。
现在她睡着,只因为她已被折磨得太久,已哭得太疲倦。
她雪白的身子蜷曲在紫缎被褥上,更显得娇弱无助,楚楚动人。
海龙王吃完了他用生虾片夹着的饭团,用一块柔绢抹着嘴。
他喜欢吃生鱼活虾,这是他早年纵横七海时养成的习惯。
这种食物总是能令他精力充沛。
所以当他看到床上这女孩子时,身体里忽然又升起了欲望。
这一点他总是觉得很骄傲。
一个七十七岁的男人,还能有这样的体力,的确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近年来他已使这种体力完全用在床上,他已有多年未曾和别人交手。
因为他已没有这种必要。
十五年前他带着从海上劫掠的庞大财富,建成了这片七海山庄。
经过十年来的整修扩建,这地方,现在不但富丽如皇宫,而且,简直就像是铜墙铁壁一样。
这里的禁卫森严,他的手下都是经过他精选的好手。
而且还有一批他自己从海上带下来的死党,每一个都随时肯为他效死。
他的对头们要来找他算账,通常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就已死在乱刀下。
所以近年已没有人前来。
阳光艳丽,天气晴朗,空气中充满了花香和处女的体香。
他的心情更愉快,准备再享受一次这女孩子新鲜的身体后,再到城里去,找寻今夜的对象。
女孩子突然惊醒,柔弱的身子缩成一团,眼睛里充满了悲愤和恐惧。
海龙王微笑着,慢慢的走近:“你用不着害怕,这一次你就觉得快乐了。”
她咬着牙,瞪着愤怒的眼睛。
她恨死了这个人,可是她自己也知道绝对无法抵抗。
等到他粗糙巨大的手掌又用力捏住她柔软光滑的胸脯时,她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你……你一定不得好死。”
海龙王大笑:“我不得好死,难道还会有人走进来杀了我?”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自信,他相信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就在这时候,他身后忽然有个人道:“有,我保证一定会有人闯进来杀了你。”
得意的笑声骤然停顿。
海龙王霍然转身,就看见了天无悔。
虽然他高大魁伟,肚子也已开始凸起,可是他的动作依旧矫健灵活。
天无悔也正在打量着他,就好像屠夫在打量着一条待宰肥猪。
他比他更镇定,更有自信。
他的衣服上染满了鲜红的血,脸色却是死灰色,仿佛带着重病。
可是他居然闯了进来。
从七海山庄的重重警卫中,杀出条血路,闯入了海龙王的禁地。
海龙王虽然还在尽力装出镇定的样子,双手却已冰冷:“你怎么进来的?”
“用两条腿走进来的。”
海龙王忽然大喝:“来人。”
天无悔冷笑:“你用不着大呼小叫,我保证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一个人来。”
海龙王咬着牙:“外面的人难道都死光了?”
天无悔还在冷笑:“没有死光,也跑光了。”
海龙王也冷笑:“就凭你一个人,就有这么大的本事?”
天无悔道:“我只有一种本事。”
海龙王忍不住问:“哪种?”
“我敢拼命!”
他真的敢。
这世上真敢拼命的人并不多,真正不怕死的人更少。
所以他才能杀出条血路。
海龙王已经开始有点慌了,他看得出这年轻人说的不是谎话。
天无悔看着他开口:“其实你现在死了并不冤枉,你本来早就该死的。”
海龙王沉吟着:“如果你是想来捞一票,随便你要多少,只管开口。”
天无悔不开口。
他也看得出海龙王是在有意拖时间,等机会,一个身经百战,出生入死也不知多少次的人,是绝不会这么容易投降的。
海龙王的脚在悄悄移动,又问着:“你究竟是什么人?”
天无悔冷冷一笑:“我只不过是个不要命的人。”
他真的不要命。
只有不要命的人,才敢做这种事。
海龙王突然大吼,身子扑过来时,手里已多了柄形状怪异、分量极重的弯刀。
这就是他昔年纵横七海时用的武器,刀下也不知有多少人的头颅落地。
他一刀向天无悔的头颅砍了下去。
天无悔没有低头,没有躲避,一柄剑已刺入了海龙王肚子。
海龙王的刀锋本来已到了他头发上,可是他非但神色不变,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
他的神经就像是钢丝。
海龙王倒下去时,还在吃惊的看着他。
——这个人真的不要命。
海龙王本来死也不信没有人不要命的,可是现在他相信了。
他的弯刀到了天无悔手里,天无悔的短剑几乎已完全刺入了他肚子。
他还没有死,还在喘息着:“我有钱,很多很多的钱,比你做梦想的都多,都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秘密地方,你饶了我,我带你去。”
他还想用钱买回他的命。
天无悔的回答很简单,也很干脆,一刀就砍下了他的头颅。
不要命的人,怎么会要钱。
床上的少女忽然跳下来,在他尸体上狠狠踢了一脚,眼泪也同时流了下来。
她恨极了这个人。
现在这个人虽然死了,可是她自己的一生幸福也已被摧残。
天无悔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冷冷的说道:“穿上衣服,我带你走。”
破旧的马车,衰老的车夫。
车马都不是海龙王的,七海山庄里的东西他连一样都没有动。
他不是来劫夺的,他是来除害的。
来的时候,他并没有把握,可是他就算拼了命也不能让这恶人活着。
少女还在车厢中哭泣。
他在外面跟在马车后,直到她哭声稍止,他才在车外问:“你想到哪里去?”
少女流着泪,不开口。
天无悔开口问着她:“你的家在哪里?”
少女终于说话:“我……我不回去。”
“为什么?”
“我已订了亲,现在我回去,他们也不会要我了,我还有什么脸见人?”她又在哭,忽然扑在车子上,伸出手拉住天无悔的臂:“我跟你回去,做你的奴才,做你的丫头,我情愿……”
天无悔冷笑:“你跟我走?你知道我要到哪里去?”
少女看着他:“随便你到哪里去,我都跟着你。”
天无悔甩开她的手:“只可惜,我也无处可去。”
少女有些吃惊:“你……你没有家?”
“没有。”
少女看看他,看看他死灰的脸,眼波中充满了怜悯和同情。
她忽然发现,这个人就跟她自己同样的可怜。
天无悔不看她,忽然从身上拿出几锭银子,抛入马车里。
这已经够她生活很久。
少女怔怔:“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无悔开口:“这意思就是说,从现在起,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少女还在发怔:“我能到哪里去?”
“随便你到哪里去,都跟我没有关系。”
他说走就走。
少女流着泪大叫:“你的心真的这么狠,这么硬?……”
天无悔没有回头。
他已经走出很远很远了,已经听不见马车声,也听不见少女的啼哭。
第一百二十三章 没死的死人
阳光满天。
他死灰色的脸上仿佛在闪着光,仿佛是泪光。
这个又心狠,又不要命的人,为什么会流泪?
黄昏。
正午时他就开始喝酒,喝最劣的酒,也是最烈的酒。
现在他已大醉。
他冲出这破旧的小酒铺,冲出条暗巷,拉住个獐头鼠目的老头子:“替我找个女人,找两个,随便什么样的女人都行,只要是活的就行。”
他找到了两个。
两个几乎已不像女人的女人,生活的鞭子已将她们鞭挞得不成人形。
然后,他就开始在那又脏又破的木板床上呕吐,几乎连苦水都吐了出来。
然后,他又要去找酒喝。
这时夜已经深了,街上已看不见行人,灯光更已寥落。
晴朗的天气,到了黄昏忽然变得阴暗起来,无月无星。
阴惨惨的夜色,笼罩着阴惨惨的大地。
他迷迷糊糊,摇摇晃晃的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已走到哪里。
随便走到哪里他都不在乎。
夜色更阴森,风也更冷,远处高低起伏,竟是一片荒坟。
忽然间,一样东西从乱坟间飞了起来——是一只鸟。
一只脖子上挂着铃的鸟,铃声怪异而奇特,就仿佛要摄人的魂魄。
天无悔扑过去,想去捉它,这只鸟却已飞远了。
铃声也远了。
坟场间又出现了一个白发苍苍,枯干矮小的白衣老人。
他的身子很衰弱,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走,又仿佛根本就是被风吹来的。
事实上,天无悔根本就没有看见他是怎么来的。
他出现的地方,就是一座坟。
他的人就站在棺材里。
一口崭新的棺材,里面有陪葬的金珠,却没有死人。
死人是不是已站了起来?
天无悔在揉眼睛。
他想再看看自己是不是眼睛发花,是不是看错?
他没有看错。
他面前的确有个白发的老人从棺材里站了起来。
天无悔笑了。
他一点都不怕,却忍不住要问:“你是鬼?”
老人摇摇头。
天无悔笑笑:“你是活人?”
老人又摇摇头。
“你是什么?”
老人道:“我是个死人。”
天无悔问:“你是死人,却不是鬼?”
老人道:“我刚死,还没有变成鬼。”
天无悔再问:“你刚死?怎么死的?”
老人道:“有人害死了我。”
“谁害的?”
老人道:“你。”
头上荒草已枯黄,天无悔跑上去,盘膝坐了下来,盯着这老人。
他眼睛虽然睁得很大,虽然看了很久,却还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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