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军旗上挂着的七颗脑袋,都是我一手斩下,为此我在军中甚至有一个名号。”高大南大笑:“人称某家高上将!”
万军丛中去上将首级的高上将!
高大南已经在朝天大笑,我虽然觉得这跟他平时不大一样,却也是一心的高兴。
只是他不过笑了一半,就忽然断绝。
东方不败已经忽然出手,手搭在了他额头上。而后朝我开口:“握旗!”
我并没怀疑什么,他若要动手,根本不需要这样麻烦,所以我直接将手握上军旗。
而后不过瞬间,我就好似在沙场中纵横的将军,在与万千人撕杀……
东方不败松口气,看着呆呆的高大南和闭着眼握着旗的我笑笑。
第三百五十四章 沙漠里的培训
在高大南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他就直接出拳。
他的拳头并不弱,可对着他的人不过伸出一根指头,他就动也动不了了。
“你想干什么!你做了什么!”高大南看着握着军旗不动我,再看看眼前制住了他的人,愤怒的大喊!
“我不做什么,你能来这里是你自己的机缘,也是你的大哥的机缘,我的机缘。”东方不败笑着看着依旧一脸愤怒的高大南开口。
“你说的机缘我不知道,可我知道,那杠军旗绝对不是谁都能握的!”高大南看着东方不败咬牙吸气。他早已不再是那个会因为愤怒失去理智的少年了。因为他早已明白,失去理智只能让事情变的更糟。
“所以我才说,这是你的机缘。若不是在这里,怕你真找不到可以帮你解决问题的人!”东方不败笑着看着高大南。
“我从不觉得我有什么问题!”
“你当然不会觉得,因为你已经被逐渐同化了。跟你的饿军旗,在这样下去,你逐渐会变成一个拿着军旗的大将,而不再是你自己。”东方不败认真的跟高大南解释着。
高大南明白,他已经见过了许多在军中的同伴,出现东方不败说的这样的情况了。那些人还在,可却不是当年的玩家了。而是有着一个战场外号的军人。
他知道他若是死了,也是一样的结果,他并不觉得这样的结果有什么问题。因为这本就是他想得到的。所以他也从没想过改变。
“我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所以我更想知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高大南认真的看着面前的这人询问,怕他不明白甚至给他解释:“那把军旗在握在手里的时候,就会出现在一个战场上,生命里所有的敌人都会成为对手。若不能从战场中胜利而出,那这人就只能死亡!”
东方不败点头:“所以才说是你的机缘,若不是你大哥,天下恐怕真没几个能从那军旗中将你的痕迹扫除的人。若不是我在,恐怕也真没几个人能将你跟军旗的联系断开。你能同时遇见我们两人,可以说是天大的机缘了。”
“你是谁?”高大南怔一怔,看着他问着。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因为我的机缘不在你身上,而在你大哥身上。”东方不败笑着看着高大南:“若不是你恰巧在此,怕是你大哥也不会愿意跟我扯上因果。”
高大南看着面前的人,不再开口。看向了在一边站着不动的白愁飞:“我大哥多久才能醒?”
“你多久醒的?”
“半个多月。”高大南看着白愁飞叹气:“敌人越多,对手就越强。时间越长对手也就越强。”
“那你大哥怎么也得半年多才能醒来。”东方不败笑笑:“我不太清楚,不过他的敌人,恐怕比你想的要多的多。”
高大南看着东方不败,再看看依旧不动的白愁飞,沉默的坐下。
高大南在沙漠中坐着等待,他从没怀疑过白愁飞会出不来,他跟白愁飞认识的时间并不太长,却无比信任。
东方不败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看了高大南几天后,竟开始训练起高大南来。
高大南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这样训练他。
东方不败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将高大南在沙漠中扔了一星期,没给他一点吃的,也没给他一点喝的。
等一星期后高大南再看见站在他面前的东方不败的时候,已经明白了一个事实。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东方不败将一根七米长的树,交给高大南。跟他的军旗一样长,却比他的军旗轻的要命,也脆的要命。
高大南不知道他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他也再没想法知道。因为这个人第一步的训练,就是让他拿着七米长的大树,在沙漠上不停的跑。
不停的意思就是永远都不会停。从他醒着,带他累的睡着。每时每刻都在抱着那颗大树。
整整三个月。高大南总算是符合了东方不败的要求,他在沙场上已经数十年,却一点都看不懂东方不败是什么意思,在做些什么。
白愁飞的身体还在握着枪站在那里。
高大南只是每天晚上睡觉前静静的看一看他。
他并没有多少时间去思考去思索。
因为东方不败好象真的在教导他。
不过休息了三天,东方不败就将七米长的大树,换成了只有七米长的木杠,只有人的胳膊粗细。
脆弱到甚至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将这木杠捏断。
在第一天,高大南就捏断了十七根木杠。
等到第三天他再不捏断之后,东方不败才告诉他要他做的事情。东方不败在这一大片沙漠上,扔下了一千个木杠粗细的小圈。那是用绳子做的。
而高大南需要做的,就是不停的冲锋奔跑,而后用胳膊粗细的木杠将沙漠上近乎跟沙漠没有区别颜色的小圈子套在木杠上。
高大南没有抱怨,甚至没有询问什么,就直接开始了训练。
军伍生涯,带给他的是执行命令。
无论这个命令是真实还是虚假,是可以简单就做到,还是永远都无法做到,做为一个执行命令的人,你只需要执行!
高大南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他甚至没有去想。
这次更久,整整半年,他也没有做到。他能将看到的小圈子套上去了,可他无法找到那些近乎跟沙漠一样颜色的其他小圈子。
一千个小圈子里,他找到了六百三十五个,最后的那三百六十五个,他始终没有找到。
东方不败看着他在找了一个月却依旧没有找到后,直接结束了这样的训练。
高大南不知道自己执行的怎么样,他已经有些焦急了,整整九个月,白愁飞都在握着军旗站在那里,虽然他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游戏,再这么站都饿不死,而且他也进去过那个空间,知道里面有下线休息的时间,可这么久的战争,也不是他能想象的。
要知道,在那里,战争跟外面的战争根本没有一点类似,里面没有后勤,没有休息,只有不停的战斗不停的撕杀。
可惜根本没用,因为东方不败根本不在意也不管。
高大南以为自己对白愁飞的信心已经足够的多,可他觉得自己面前这人,对白愁飞的信心已经可以算得上盲目了。
东方不败却直接让他进入了下一个阶段,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将那些铁人弄到了沙漠上。
拿着胳膊粗细的木秆,高大南沉默的看着不知道有多少个的铁人。
东方不败要他拿着木杠将铁人全部击碎……
他不知道他需要多久才能做到,只是他觉得,也许等白愁飞醒来,他都做不到……
第三百五十五章 杀人歌
高大南的确做不到。
整整一个月,他折断的长木杠已经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却连一个站在沙漠上的铁人都没击碎。
再找不到木杠的高大南叹着气站回到东方不败面前,他说:“我没完成。”
是我没完成,而不是我没做到,更不是我做不到。
这些话的意思没有任何区别,可这些话代表的意思却完全不同。
东方不败点头,他并没有意外,他本就不意外。高大南的武功本就没有达到这地步,这里更不是沙场,与他做战的地方完全不同。
若他说的是我没做到,和我做不到。
那东方不败最多不过传他一分内功。对于东方不败来说,找一份高大南适合的内功简单的很。
可高大南说我没完成。
这代表的意思,却完全不同。
“江湖上有两种人,一种人寻找适合他的武功,一种人寻找适合他的武功。第一种人练他适合的武功,第二种人练适合他的武功。这两种人里。第二种人活的长一点,可第一种人的武功好一点。”东方不败认真开口:“因为第一种人看见的先是人,而第二种人看见的先是武功。”
“你出生战场,志在战场。你要弄明白,是你适合在沙场还是沙场适合你。这个问题对许多人来说并不重要,因为他们活不到那时候,所以他们不需要看的太远。可你若是想要走的足够远,你就必须弄清楚这个问题。”东方不败看着高大南说着。
他说完便自己离开。
有些话只能说到这里,说破了,就一点用都没了。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时候就是这样。
若你适合一个职业,那你的极限就被局限在这个职业里。
可若这个职业适合你,你的极限就不只在这里!
这是一个近乎唯心的观点,却无比真实。
高大南在思考。
他跟他的马坐在一起思考。
他的马很奇怪,谁都知道那一定是一匹好马,可是没有几个人会喜欢它。
因为它的全身,都没有毛。
一匹没有毛的马谁会喜欢?
人们总是看见某些东西就下了决定。从来不管它为什么会成为这样,就算是知道了,最多也是叹息一下,依旧放弃。
高大南却不会。
因为他知道这匹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若任何一匹马背负着数千斤的重量奔跑,而它自身还被数百斤的铁甲紧身锁住,都会变成这样。
马也会疼的。可是没有注意。
连高大南都不会注意,也无法注意。
他只是知道哪怕是这匹马全身都被磨出了血,都不曾在战场上有半点延迟。
人和别的动物的不同,就在于人会主动思考。
所有的动物都只会有适合自己的地方。
只有人,会有人适合的地方和适合人的地方两个选择。
高大南在思考。
他是个很大的汉子,却不是个蠢人。
东方不败坐在酒馆中,直到第三天,才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那是一首他没听过的歌谣。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
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
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
君不见,
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
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
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
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
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
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
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
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
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
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厅。
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
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
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君不见,
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
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
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
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
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名。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我辈热血好男儿,却能今人输古人?
东方不败怔怔的听着这歌,唱的人自然是高大南,他唱的并不好听,可沙场中那种决绝的杀气却自然,漫天的黄沙都好似被杀气觉动……
东方不败眼中一凝,浑身气势却是自然而放,他似不觉得轻声吟唱……
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
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
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
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
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
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
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
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
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厅。
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
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
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君不见,
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
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等他唱完,长身而起仰天长笑。一时间沙漠都象被天威压制一般,再无半粒黄沙飘起。
东方不败还在长笑,可笑声里,却飘起了另一种声音,初时微弱,渐渐响亮。
到最后东方不败都停下笑声,因为这些声音里的力量已经完全突破了他的压制……
那是高大南的声音。
炎黄地,多豪杰,以一敌百人不怯。
人不怯,仇必雪,看我华夏男儿血。
男儿血,自壮烈,豪气贯胸心如铁。
手提黄金刀,身佩白玉珏,饥啖美酋头,渴饮罗刹血。
儿女情,且抛却,瀚海志,只今决。
男儿仗剑行千里,千里一路斩胡羯。
爱琴海畔飞战歌,歌歌为我华夏贺。
东京城内舞钢刀,刀刀尽染倭奴血。
立班超志,守苏武节,歌武穆词,做易水别。
落叶萧萧,壮士血热,寒风如刀,悲歌声切。
且纵快马过天山,又挽长弓扫库页。
铁舰直下悉尼湾,一枪惊破北海夜。
西夷运已绝,大汉如中天。
拼将十万英雄胆,誓画环球同为华夏色,到其时,共酌洛阳酒,醉明月。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
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
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
君不见,
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
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
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
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
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
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
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
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
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
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厅。
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
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
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君不见,
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
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
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
男儿从来不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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