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世界同人)遗忘之名-王的血脉,风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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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世界同人)遗忘之名-王的血脉,风的歌声- 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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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样的方式死去?在胜利近在咫尺的时候,被无情地毁掉全部希望,这么悲惨的死去?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
——我们究竟为了什么才来到这里?我们究竟为了什么才要付出那么大的牺牲啊?!
——洛萨!李奥瑞克!告诉我答案!
——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最后的希望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被这样断送?!
——艾泽拉斯,我们的艾泽拉斯!
身体很快就完全麻痹,倒下时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接触地面了,只是觉得全身发冷。最后一次睁开眼睛时,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眼前只是一片黑暗。
“圣光……求求你……希望……给予……”
他的声音停住了。向着天空努力伸出的那只手也伴随着他的身躯腐烂,顷刻间化为尘泥,再也无法寻到踪迹。
 
越来越多的罐子被扔到山谷里。人们大声呼救,四处逃散,然而却无法顺利逃出去,因为通往山谷外面的唯一道路也被绿色的浓烟堵死了。绝望之下,很多人只好拼命地向冰结的悬崖上面爬。求生的本能使他们暂时脱离了满是毒雾的地面,但却没有办法爬上数百米高的山崖。在双手被寒冰冻僵,失去知觉坠落下去之后,他们仍然只能接受死亡的结局。
巫妖王周围也已满是这样的烟雾。他看着那些刚刚还生龙活虎的战士转眼间就变成了一滩脓水,内心深处竟然感觉到一丝惊骇,但同时也觉得有些奇怪,毕竟连天灾军团的瘟疫都无法对活人造成这样夸张的效果。而当自己也吸入了一点毒烟之后,他才知道这东西究竟有多可怕。
“呜……哇!”
仅仅是几秒钟之后,他就几乎无法站立,周身都充斥着剧痛。他努力用剑撑着身体,但依然忍不住一阵难受,竟然吐出了一大口污血。
“被遗忘者……你们……”
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意识也在丧失。他想看清这些刽子手的模样,好在以后把他们一个个揪出来杀光。但再继续在毒雾中待下去,就算自己这样的人也会有性命之虞。在发现自己暂时拿那些家伙毫无办法之后,他朝高高的天空中望了一眼,然后转身走向愤怒之门里面。
“玛里苟斯,听到我的声音了吗?”他开始用心灵感应呼唤自己的奴仆,“不要管天上的敌人了。你们打得难分难解虽然是好事,但竟然都没发现地上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快给我下来,把那些散播毒气的车子毁掉!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把看得见的人也杀掉!”
说完这番话之后,他走入了自己的宫殿,沉重的大门也被重新合上。在即将和外界隔开的最后时刻,他回头望了一眼。在死亡的云雾中,一团金色的东西似乎正闪耀着微弱的光芒。这光芒如同黑暗中的花朵,想要绽放,挣脱剧毒的束缚,但最后还是被烟雾给掩盖了下去。
“约西亚……”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你能活下来,我弄不好反而会高兴一点,这样我就有机会亲手处决第一个打伤我的人。但你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却换来如此结局,甚至连我这个敌人都认为这太不公平……你肯定也会觉得活着已无任何意义吧?”
他突然把头摇得很猛,眉头也紧紧皱起,似乎在强迫自己忘记什么事情一样。
“约西亚啊……”
沉闷的关门声响起,外面照进来的光也看不到了。在黑暗中,他独自踏着失落的脚步,向这座已没几个人的宫殿深处走去。


第二十八章  篡位(上)

凄厉的哀嚎声渐渐平息了下去。当整个山谷都被毒气填满,再无一丝空隙的时候,也不再有人叫出声了。这场残虐的屠杀持续的时间比想象中的还要短,连普特瑞斯也对自己研制出来的药品效用之高而感到有些惊讶。
“再怎么强大,也终究是凡人之躯,逃不了的。”
故作惋惜地叹了会儿气,他转过身准备离开这个美妙的观景台。而这时候天空响起了巨龙的咆哮声,玛里苟斯的影子几乎完全遮住了阳光,像死神的黑斗篷一样覆到被遗忘者们头上。他在飞快地逼近这里,而且口中正酝酿着深蓝的魔法火焰。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撤吧,东西丢在这儿就行。”普特瑞斯淡淡地向慌张的部下们说道,“敌人的首要目标肯定是这些器具。这样正好,让这些傻瓜龙族帮我们销毁,这样就算活下来的人想寻找我们行凶的证据也会徒劳无功。”
所有人立刻按照他的吩咐,从最外面的那个平台上撤下,钻进了通往山下的小道里。在最后一个人离开的时候,魔法火焰从天而降,瞬间就把所有的投石器械和马车烧得一干二净。
玛里苟斯遵照巫妖王的指令执行了这场焚毁仪式,对于山谷里的毒雾他并没有什么感觉。然后跟在他后面飞下来的几个人就不可能这么淡然了。最早发出尖叫声的是艾鲁拉,她最钟爱的绿色本来代表着生命的气息,然而此刻却在眼前活生生地被扭曲成死亡的象征。伊瑟拉和克莱奥斯特拉兹也惊呆了,而马克和乔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些被遗忘者……他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马克在发抖。不仅是因为对摆在眼前的惨状感到恐惧,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愤怒。
“这些幽暗城的败类!看看你们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马克……”
乔拉了他的手一下,试图让他稍微平静下来,但却被马克用力甩开。
“被遗忘者呢?!那些败类呢?!他们必须为此偿命!必须!”
他高举着战锤,另一只手拉起了埃斯里尔的缰绳,准备朝那些被遗忘者所在的山峰飞去,把这些躲着的混蛋一个个拽出来扔进毒雾里。然而刚刚向前飞了一小段距离,玛里苟斯就当在了面前。
“让开!”他已顾不得面前这个敌人的威胁。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清算仇敌。
“不行。”玛里苟斯摇头,“我已经完成了主人刚刚交给我的任务,而现在必须完成之前的任务,那就是铲除所有与他为敌的人。”
“那就和我一起去把制造这场屠杀的混蛋抓出来杀掉!然后我们再继续打!”
“我没有接到必须杀死他们的命令。”
“他们也是巫妖王的敌人!”马克越来越不耐烦。
“但你们对王的威胁比他们更大。”
“……你竟然说出这种狗屁话来。”马克把牙齿咬得咯咯响,“那我也就只好这么说了——挡我者死!”
“等一下!”
马克正准备冲上去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伊瑟拉突然喊了一声,随即飞到了他前面。
“对面山顶上还有幸存者。”她转过头来朝马克喊,“汝去帮助他们,克莱奥斯特拉兹也去!玛里苟斯由咱来对付,如果他执迷不悟的话,咱会除掉他的。”
“你对自己的力量未免太有自信了啊,伊瑟拉。”
玛里苟斯对梦境女王的这番话显然有些不爽,认为对方是看低了他。但当这只绿龙回过头,将冰冷的目光投到他身上时,他突然觉得也许这家伙这次并不是信口说说那么简单。
“汝呐……”伊瑟拉低声说道,“汝知道那些亡灵犯下了多大的罪过吗?咱一直认为,世上最残酷的事情就是当着别人的面把他的希望通通粉碎,现在竟然有人对咱这么做了,咱觉得有点生气……不对,是非常非常生气,恨不得把那些家伙嚼碎了吞掉呐……”
伊瑟拉的双眼开始发红,而她背上的那个女德鲁伊更是整个身子都发生了改变,已然和狼人一模一样。在马克和克莱奥斯特拉兹遵从她的指示飞走之后,她的面容瞬间就变得狰狞无比。那是由深深的愤怒所导致的,想要把挡在面前的一切都撕碎的恐怖神情。
 
“计划进行得比我想象中还要顺利!”
走在山路上,普特瑞斯兴奋地向随从们叫喊着。为了这一刻,他可以说是冒了十分巨大的风险,因为要瞒着所有人把这么多剧毒的武器运上山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还要费尽心机隐藏行迹,直到最好的机会到来。他很幸运,从头到尾一切状况都与自己事先拟好的剧本完全合拍,这可以说是被遗忘者获得独立以来最伟大的胜利。
“好啦,现在没人能阻止我们进行接下来的伟大战争!”他高举起双手,面朝阳光。“那么,我们就准备启程回到幽暗城去……”
就在他的演讲到达高潮的时候,声音却戛然而止。他发现自己突然发不出声音了,而天与地也瞬间倒转了过来。眼中看到的一切都开始旋转,越来越快。他看到了部下们惊讶的表情,看到他们正慌乱地后退,然后……看到了自己的身子。依然高举着双手站在那儿的那个药剂师,脑袋已经不见了。
这只是短短一眨眼的工夫,他却觉得自己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他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这变故来得太突然,一时还无法接受。
我被人砍下了头——在意识开始溃散的时候,他得知了这个不可逆的事实。在自己的人生到达顶点的同时,以这样的方式突然谢幕,这是他绝不愿接受的。然而他却必须接受。
是谁干的?
问了自己这样的问题,但他无法回答,因为意识已经彻底消失了。在渐渐陷入黑暗的视野中,最后看到的是一把巨剑的刃。它如鲜血一样殷红。
连痛苦都没有感觉到,普特瑞斯就这样被砍掉脑袋,倒地死去。他的头颅在地上滚了一小段路,停在一个人脚下。而那人连看都懒得看这东西一眼,就高高扬起脚,把它踩得稀烂。
“呸,杂碎。”
对着地上啐了一口,这个黑衣人越过药剂师的尸身,向那些开始向后退缩的被遗忘者士兵们走过来。大得惊人的巨剑被他随意挥舞着,仿佛毫无重量一样。在他后面还有个穿着长袍的人类法师,竖起的衣领遮住了半张脸,而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里看不到丝毫的温暖,比死人的双目还无情。
“你们是不是觉得在半山腰有同伴接应呢?”黑衣人冷笑一声,“啊抱歉,我已经把他们杀光了,顺便全部扔到了山谷里。那儿处理遗体的效率很高,省了些丧葬费呢。”
他的话听上去并不是开玩笑。这些本来已经有些惊慌失措的被遗忘者登时吓得几乎站立不稳,甚至忘了转身逃跑。
“忘了做自我介绍。”黑衣人脸色突然变得柔和起来,“我是费洛斯,将要在今天黄昏之前统治艾泽拉斯的人,也就是说算是你们的君王。可惜的是,你们这些家伙做出了很让人恶心的事情啊,这样一群疯子似乎没有资格向我跪拜。所以呢,不好意思,你们只能陪山谷里那群人一起去了。”
话音刚落,巨剑已经猛地挥下,把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竖着劈成两半。其他的被遗忘者这时终于想起了逃跑,却已经来不及了。巨剑在狭窄的小道上刮起了一阵腥红的旋风,被卷入其中的,身体瞬间就四分五裂,污血把周围的雪都染成了黑色。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这些被遗忘者就死了个干净,只剩下一个用罩帽遮住脸的人。这人手中还握着一把弓,似乎是所有人里面唯一想到反抗的。在费洛斯把他面前最后一个人切碎,动作稍稍停顿下来的时候,他猛地抬起头,对准对方的额头正中央飞快地射出一箭。
“咔”的一声,费洛斯头向后猛地一仰,似乎被射了个正着。但他马上又恢复了原状,额头上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倒是牙齿咬住了一支细长的羽箭。面前这个敌人显然吃惊不小,立刻朝后跳开。而他则不慌不忙地用手把箭矢拿下来,仔细看了一下。
“喂,裴里啊。你好像说对了。”
费洛斯开心地向后面的那个法师说着,顺便把箭扔到他手里。然后他双脚突然发力,向前猛冲了一大段距离,瞬间就逼到了这个弓箭手面前。对方甚至没看清他的身形是怎么移动的,就已经被一只恐怖的巨爪卡住了喉咙。而巨剑也伸到了他的脑袋前面,轻巧地把罩帽掀掉。
藏在帽子下面的是美艳的精灵女性面孔,已经失去神采的金色双眸和划过脸颊的两行血泪使得这张脸离完美差了那么一点点,显得有些可惜。
“希尔瓦纳斯·风行者,被抓住的感觉如何啊?”费洛斯狞笑着问她。
他没有听到回答,反而是脸上挨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幽暗城的女王满脸怒容,死死地盯着他的脸,仿佛两人的仇恨不共戴天。费洛斯自然不会轻易原谅了这口冒犯他的唾沫,但他正思考着怎么好好折磨这女人一下的时候,裴里却从后面走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把她放下来,费洛斯。反正她也无处可逃。”
费洛斯有些不情愿地看了同伴一眼,松开了手。希尔瓦纳斯跌落在地上,用手护着脖子,不住地咳嗽。但尽管十分痛苦,她依然维持着昂首挺胸的身姿,不肯露出丝毫的怯懦。
“你可能想问我们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裴里看着她,用平静的口气说着。“有一条古代通道的出口就在这儿的半山腰,很隐蔽。我们本来只是打算在这儿埋伏起来观察战局,等时机成熟了再动手干掉巫妖王。但你现在干出这种事,不但没有帮我们除掉敌人,反而把地面通道都给堵死了,这让我们有点不好办。”
“你们……你们算是什么东西?我曾遭受的痛苦是你们的一万倍!让我如此痛苦的正是那个巫妖王,我比你们更有资格向他讨命!你们有什么权利质问我的复仇方式?!”
“一万倍是么?”裴里的嘴角向上轻轻扬了一下,“但就算十万倍又怎么样呢?你真正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向这个人复仇,而是想让瘟疫把全世界的活人都杀光,所以要他偿还他带给你的痛苦,终究只是你的借口,而非你的目的。我曾观察过你一段时间,一开始以为你是真心想让那些被巫妖王奴役的人们脱离控制,获得自由。但很快我就发现不是这样。你用残酷的手段镇压那些对你有异议的人,让整个幽暗城都服从于你一个人的意志。你叫他们向东,他们不敢向西。那么这些被遗忘者算真正获得自由了吗?我觉得没有,他们依然是奴隶,只是奴隶主换了人而已。只想着自己自由的人,怎么可能会拥有真正执着的复仇心呢?”
“我说了,你没权利质问我的复仇方式!”希尔瓦纳斯愤怒地冲着他大叫。
“那么你是不是就有资格阻止我说出自己的想法?”
“……”
“希尔瓦纳斯,你其实只是难以接受自己受尽折磨死去,而自己以外很多人却依然快乐地活着。这是很正常的现实,但你却对此产生了憎恨。因为你曾遭遇不幸,那些活着的人不知道你的痛苦,没有对你伸出援手,于是你便憎恨他们,要他们比你更加不幸。你在幽暗城还没完全成为自己领地的时候就急着成立了药剂师协会,拼命研制比天灾的瘟疫更危险的毒药,而你的计划从那时候就开始了,最后一点人性也在那时候丧失殆尽。你恨巫妖王,但你的所作所为和巫妖王没有什么区别。现在你站在这儿,而不是在山谷下面,这个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实就是对你这番罪行的控诉。”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脚步也一点一点向希尔瓦纳斯逼近。在这样的重压之下,这个高傲的女王终于有点承受不住了,脚下一软,跪倒在地。
“胡扯……胡扯!你们是哪来的怪物?!你们算是个什么东西?!”
“对于我们来自何处,要去哪里,你无须知道。但你要记住,阴谋不能搞得这么明显。你让普特瑞斯装作背叛,诱骗瓦里玛萨斯,让他在幽暗城里制造暴乱。于是从表面上看,这一切都是药剂师协会和那个恐惧魔王私下勾结所导致的,你是无辜者,你大可以跑到奥格瑞玛去找萨尔求援,借机把瓦里玛萨斯除掉,普特瑞斯也会欣然为她的女王尽忠。然后呢?凡人所有的精锐都断送在这里,天灾军团也元气大伤。没有人能够阻止被遗忘者,你可以一口一口吃掉整个世界。这整套计划可以说很完美,但是却没有考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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