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世界同人)遗忘之名-王的血脉,风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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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世界同人)遗忘之名-王的血脉,风的歌声- 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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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但罗达里奥却仅仅是安静了几秒钟,就又生龙活虎地跳起来,再一次发起进攻。
“哎……”海鲁西叹息着摇头,“虽然我有点应付不了那个带着宝物的小姑娘,但对付一头死脑筋的饿狼还是游刃有余的。”
他把宽大的斗篷摘掉,从腰间抽出一把细长的符文剑。虽然左手之前被约西亚废掉了,但只用右手持剑的他还是没费什么力气就挡住了罗达里奥的连续刺击。不仅如此,他似乎还故意用剑刃去碰对方的矛尖,然后巧妙地向旁边一拨,把刺过来的千钧之力轻松化解。罗达里奥虽然竭尽全力,把奎尔萨雷恩轮的呼呼作响,却只是白费力气。
“我记得当年在海加尔山下就对你说过了,我和你之间的实力差距就像巨龙与凡人那样大。我不是说自己多么有才能,多么强大,而是提醒你啊,罗达里奥。你认为自己有多厉害?只凭一己之力的话你能打败几个敌人?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想和你们认真玩的话,那时候你就可以陪你的未婚妻去死了?”
听到他毫无顾忌地提到“未婚妻”,罗达里奥顿时暴怒无比,但长矛也运用得越来越无章法,只是纯粹依靠蛮力在和他对打。海鲁西从一开始就几乎站在原地没动过,打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喘口气,反倒是他的敌人很快就气喘吁吁,在一阵疾风暴雨般的进攻高峰之后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我再警告你一次好了。”海鲁西不停地摇头叹气,“如果你没有小妮子约西亚那样的压倒性破坏力,就不要妄图和我斗。就算被你刺中了,你能保证只来那么一下就能把我的右手变成和我左手一样吗?她只用了一脚,但那一脚还真够狠的。光是回想那时候带给我的巨大压迫力,就有些喘不过气来……唔,这么说的话,我弄不好有点爱上她了。”
说话间,他又一次拨开了罗达里奥的刺击,然后顺势向上跨出一步,狠狠一脚蹬到对方的腹部。狼人登时吐了一大口血,身子一个趔趄,奎尔萨雷恩也从手中滑落。但就在他因此而稍稍减缓了一点脚下动作的时候,罗达里奥却突然用双手死死拽住了他的脚,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大腿咬了下去。虽然覆有重甲,但狼人的利齿竟然连这个也不顾,竟然把金属铠甲也咬碎,从他脚上径直撕下一大块血肉来。
“你真的疯了!”
海鲁西气愤地大喊一声,右手握剑柄的方向倒转过来,一剑从狼人背后插了进去。由于害怕伤到自己的脚,所以他这一剑不得不避开对方的致命部位,但就算这样也够他的敌人痛的了。罗达里奥发出和狼一样的惨叫,痛苦地蜷起身子在地上打滚,这下子是绝对没有继续发起偷袭的可能性了。
但海鲁西也没有趁这个机会追上去补两刀,终结这个讨厌鬼的性命,而是站在原地,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着对方。在片刻的沉默之后,他忽的发出一阵沉重的叹息声。
“从小到大,在我三十余年的人生中,每一次决斗的过程都会让我越来越兴奋,直到我自己成为完全没有理智的疯子,像恶狗一样吃掉敌人为止。”他冷冷地冲着罗达里奥说道,“但只有你是例外。和你决斗,我一点都兴奋不起来,反而想睡觉。你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呢?我的老朋友,你是世上最执着的复仇者,还是世上最不自量力的傻瓜?”
耳畔突然响起急促的风声。出于对危险因素的敏锐直觉,海鲁西下意识地挥了下剑,剑尖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然后肩上就传来了一阵剧痛,他低下头,发现一支银白色的羽箭正嵌在被约西亚打伤的肩膀上面。
是珊蒂斯干的,很明显。她手中还握着长弓,而刚才放在弓上的羽箭已经不见了。对于一个优秀的哨兵来说,是绝对不会把拿出箭筒的羽箭再放回去的。
“你有点骑士精神好不好?我和他打完了再和你打就是。”海鲁西不开心地瞪了她一眼。
珊蒂斯根本没听他说的话。她从身后又拈出一支羽箭,放在弓上,弓弦拉满。
“海鲁西,你什么时候背叛的?”她皱着眉头,以压迫性的口气问道。
“你不是亲眼见证了吗?”海鲁西有点莫名其妙,“装作忘记了?还是说你患上了失忆症?”
“我不是问你这个!”珊蒂斯有些恼怒了,被拉至夸张幅度的长弓发出嘎嘎的响声。
“哦?”
“我的意思是,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背叛天灾军团的?”


第八章  回廊烈火

哨兵舰队组成了环形的阵势,把海鲁西的战舰围了个严严实实。别说一艘这么大的战船了,恐怕就连渔夫的小舟都别想钻出去。只要珊蒂斯一声令下,成千上万颗炮弹立刻就能把这艘船连同它的主人炸得渣都不剩。但或许是罗达里奥还在对方船上的缘故,珊蒂斯并没有这么做。她的船离敌人只有十来米远,站在船头上的她可以清楚地看见海鲁西的一举一动。
“我开始听不懂你们这些长耳族的话了。你看,连别人的立场你都要帮着决定。”
海鲁西一脸不快地盯着珊蒂斯,不耐烦地说道。对方射出的羽箭深深插进了肌肉组织里,似乎还伤到了骨头,令他右臂疼痛无比。但左臂已经完全支离破碎了,一时间也没办法把箭头拔出来。
珊蒂斯的第二支羽箭已经拉满弦,对准了他的心脏部位。
“我们都是带兵打仗的人,你那些伎俩骗别人可以,骗我不行。”她冷冷地给予对方语言上的回击,“在天灾军团的众多将领中有着不败美誉的死亡骑士大领主,即使在两次入侵战中面临不利局势也能从容应对,保存军团实力的海鲁西——你今天这种完全不负责任的用兵方法是怎么回事?不顾一切,无视伤亡,漫无目的地横冲直撞。甚至作为主将把岸上的大部队完全抛弃,这简直就像是故意让它们去死。”
“哈……有那么夸张?”
“你想让我们遭遇重大伤亡,再把胜利拱手送上!”珊蒂斯有些恼怒了,长弓已经被拉到了几乎要断掉的形状。“而且你刚才放走的是谁的船?为什么允许那艘船去诺森德?你尊崇的王如果遭遇危险的话,你一点都不担心吗?!海鲁西,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她松开弓弦,羽箭“嗖”的一声飞出,直冲着对方的心脏而去。但海鲁西仅仅是轻轻挥了下剑就把这威胁拒之门外。而在珊蒂斯拈出下一支箭的时候,他已经走到罗达里奥身前,剑尖横在这个倒地不起的人的后心部位。
“把弓放下,羽月将军。不然的话你可能会在以后的人生中备受良心谴责。”
“……海鲁西,你这个卑鄙小人!”
珊蒂斯不甘心地收起弓,大声叱骂起来。但海鲁西不但没有生气,脸上反而重新泛起了微笑。从他的笑容里,女将军看不到一丝人性,只有纯粹的邪恶与疯狂。
“我喜欢任何事物急转直下的过程。”他不紧不慢地说起来,“要说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癖好的,应该是小时候亲手把最喜欢的鹦鹉掐死时吧。看着那些美好到极致的东西在你眼前粉碎,你能体会到的感受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如同一个新世界在你心中打开。于是我开始热衷于这样的体验,热衷于对‘美’的彻底破坏。我装作比武时失误,杀掉了我最尊敬的父亲;我在获得了家族的全部财富之后,把它们付之一炬;我成为了白银之手骑士团的高阶圣骑士,然后选择黑暗之路;我接近一位最纯洁的月亮女祭司,用黑暗的知识彻底毁掉她的人格……每一次破坏都令我沉醉不已。”
罗达里奥的身子抖了一下,大概是听见了他所说的话。如果这个德鲁伊能站起身,一定会再次不顾一切地冲上来和他死磕。但他知道对方至少一时半会儿是站不起来的。
“悲哀的是,在短暂的兴奋过去之后,内心的空虚却继续扩大。不够,这些破坏远远不够!我需要的是一种更加极致的彻底毁灭。必须是我真正发自内心认为‘美’的东西,是我甚至没有想到过去破坏的东西……只有当那个东西突然毁灭时,我才能获得真正的、彻底的满足。我甘愿为此付出任何代价,绝对不会停下追求这极致毁灭的脚步。”
说到这里时,他的神情显得无比愉悦。珊蒂斯则觉得自己是在听一个疯子的梦呓。
“然后那个伟大的人出现了。他告诉了我,何谓最后的真谛,何谓最彻底的毁灭。他的思想太深邃了,太不可思议了,以凡人的思维甚至无法完全理解。但是我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在寻找的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些,绝对不会错。于是我与他达成了协议,我会为他铺平道路,准备条件,而他一定要把那神圣的一刻展现给我看。这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约定,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促成那一刻的到来。”
“你这个偏执狂!”珊蒂斯紧锁眉头,“你到底想做什么?把巫妖王干掉吗?”
海鲁西摇头:“那只是前奏曲,真正的高潮在后面。凭你们的那点智慧是不可能思量到的。太远了,我们所有人和真理都差得太远了啊!”
脚下的罗达里奥猛烈地咳嗽起来。海鲁西的话令他的愤怒到达了顶点,即使已经濒临死亡,他依然拼命挣扎着要站起来。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强烈地希望能亲手要了这个混蛋的命,哪怕是拿自己的命去换。
“海……海鲁西……你竟然被上古之神引诱……蠢货……”
“上古之神?哈!”
海鲁西放肆地大笑起来,狠狠一脚踹到对方胸口上。罗达里奥连哼一下都来不及,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身体更加扭曲地蜷缩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爆炸了,狼人的诅咒和海鲁西的残忍把他折磨得不成人形,而残存的意识正在朝着黄泉路上狂奔。
“上古之神算是什么东西啊?!”海鲁西的叫喊令人再次感到十分意外,“和那个人相比,它们连个都算不上!罗达里奥,还有羽月将军,以及此刻正用弓箭瞄准我脑袋的小姑娘们,你们什么都不懂。听清楚没有?你,们,什,么,都,不,懂!”
他又踢了罗达里奥一脚,这次对方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喂?还活着没?”
海鲁西蹲下身,把嘴巴凑到对方耳边上喊了一声。罗达里奥的喘息声也停止了,生命的迹象似乎已从这具被诅咒的躯体上面彻底消失。但他觉得这家伙不应该就这么咽气了,于是在思索了一小会儿之后,又把头凑了过去。
“我告诉你啊,老朋友,其实我那时候本来想对艾鲁拉下手的。我知道你喜欢的是这对姐妹里的谁……”
如他所愿,在这句话脱口的瞬间,眼前这具本来像是已经死透了的尸体竟真的动了起来。沾满鲜血的爪子突然伸出,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而全身都是伤的身躯也随之强撑着爬起,血红的双目再次充满逼人的杀气。罗达里奥发出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嚎叫声,然后整个人扑向他,张开血盆大口对着他的脖子咬过来。
“这才有意思嘛!”海鲁西兴奋地嚷嚷道,“罗达里奥,你第一次让我打起精神来了!”
他举起符文剑,轻轻往前一送,刺穿了狼人的右肩,而自己朝后退了一步,上半身微微一仰,让对方咬了个空。罗达里奥不依不饶地扑上来,准备咬第二下,但海鲁西抢先一步念完了魔法咒语,从手中散发出蓝色的电流,穿过符文剑,直接在他体内炸开。狼人的半个肩膀被炸飞,身上的毛发也一下子烧焦了一大片,但他仅仅是惨叫了一声而已,不但身子没有倒下,甚至连后退一步都没有。
“很好!再来!”
罗达里奥看上去已经完全没有什么意识存在了,现在这样子也许完全是复仇的本能驱使身体动作的结果。他像真正的狼一样伏在地上,喉咙里不停地发出含混的怪叫。在静止了片刻之后,他又一次扑上来,丝毫不顾自己的动作正在撕裂身躯的现状。
海鲁西准备迎战时,只听见“嗖”的一声,珊蒂斯的羽箭再次飞来。他来不及挡开箭矢了,而这一次的大意令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羽箭的力道如此之大,以至于竟然完全贯穿了腰部的铠甲,从斜下方刺进了身体里。他意识到自己的肺受伤了,因为中箭的一瞬间他就已经感到了呼吸困难。这一箭使他终于有些支撑不住,半跪在地上,把剑丢在了一边。他用手抓住了羽箭的末端,想把这该死的东西拔掉,但罗达里奥却没有给他留出时间。这个满身是血的狼人终于抓住了至今为止唯一的机会,整个身体压在了他身上,狂暴地乱抓乱咬。
转眼间,海鲁西已经是遍体鳞伤,而罗达里奥大概因为耗尽了气力,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趁着自己还能反击,海鲁西咬紧牙关,伸手摁住了对方的脑袋,忍着遍布全身的剧痛飞快地念起魔法咒语。在这么近的距离,罗达里奥不可能躲开他的魔法,珊蒂斯也营救不了,只能看着同伴那支离破碎的身子又一次飞出去,而这次再也不可能动一下了。
海鲁西也快要昏过去了。他大口喘着粗气,艰难地挪动起身子,靠在船舷的栏杆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准备射出第四箭的珊蒂斯。
“我本来以为不需要用魔法就能搞定他的。”他无奈地耸了耸肩,“既然你们已经把我逼到这般境地,那就算你们赢了吧。但很遗憾,我还不能死在这儿,我得活到亲眼见证伟大时刻的到来才行,不然就算死掉也不会安心的。”
“你的良心早就死透了!”珊蒂斯愤怒地冲着他咆哮。
海鲁西摇头。“你这句话错得很厉害。”他说道,“什么是良心?对于这个实际上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每个人的定义都不同。我不想和你讨论这种无聊的问题,我只想告诉你,天灾军团有上万个死亡骑士,但只有我是以活人之身加入的。从出生到现在,我没有向任何人出卖自己的灵魂。我就是我,我按照自己意愿活着,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你们这些把各种仁义道德挂在嘴边的人,活得却完全没我这么自由。”
“这些胡言乱语,到地狱去说吧。”
珊蒂斯对着他的额头射出了箭,但海鲁西却只是轻描淡写地朝旁边一躲,羽箭贴着他的鼻翼飞过,钉在船舱的外墙上。
“我不需要分心的时候,你永远杀不死我的,羽月将军。”他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有些吃惊的珊蒂斯,“我说过,我不会死在这里……”
远方忽然响起了天灾军团的号角声,凄厉得令人心寒。珊蒂斯连忙转过头,发现一大群天灾战舰正开足马力朝这边驶来。其中不少的舰只已经整个儿燃烧起来,一边行驶一边下沉,显然是遭到了约西亚的进攻。但它们现在看上去什么都不管,卯足了劲一路狂冲。虽然不少战舰就在哨兵们眼皮底下沉没了,但更多的战舰却冲破了阻拦,高速向海鲁西的战舰靠拢。哨兵们一时反应不及,加上船本来就小,防线瞬间出现了一个大口子。
“小心!避开它们,别硬顶!”珊蒂斯连忙下令。她没想到天灾舰队竟突然发起这种亡命徒式的冲击,一时竟然忘记了己方的船上有可以用于阻挡对方的大炮。
靠后的天灾战舰又沉没了好几艘。珊蒂斯看到了约西亚驾驭的战车,它正离开其中一艘战舰,朝另一艘准备冲锋的战舰飞过去。但光凭她一个人的努力,还是不足以完全阻挡整支舰队。在一片混乱之后,有差不多十艘战舰靠近了海鲁西,而哨兵舰队则被迫后退了一些,包围圈顿时松动了不少。
这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海鲁西又一次站了起来。他一边冷笑一边望着站在船头干着急的珊蒂斯,然后伸手拎起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挑衅性地晃了晃。
“罗达里奥……放开他!”珊蒂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你要干什么?!给我放开他!”
“如果你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衣服脱光,我就放了他,怎样?”
“……”
“开玩笑的。”海鲁西冲她做出一个邪恶的微笑,“与其说担心这个将死的家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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