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要我问的。”
“是吗?”他高深莫测的双眼流露出诡谲的幽光。
徐双儿依然面无表情,直视着他。
他轻笑出声,“我倒不知道冷情的你何时和我娘如此要好,还得由你来替她传话。”
“少主,夫人担心你被胡宝儿迷惑,所以才……”
“住口!”谷晓阳突然欺近她,“你听好了,双儿,这三年我让你跟在我身边,不过是因为你拥有一身好医术,可以为我所用,并不代表你能掌控我的生活,我娘十分清楚胡宝儿的能耐如何,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拿我娘当借口。”
虽然这三年双儿是最接近他的女人,但是并不代表他谷晓阳是个傻子,会去招惹她这后患无穷的麻烦,若是真有生理上的需求,他还是会花银子找女人解决,这种买卖关系是他最安心的。
不过娘总以为他让双儿跟在身边是转性了,老爱他的耳边叨念,若他愿意的话,可以将双儿娶入门,反正他们家没有门第之见。
娘不知道的是,他不娶双儿,不只是因为他对她无意,更有别的考量,而现在宝儿以外的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掀起了连他都深感讶异的悸动和快乐。
在于她有密集的接触后,他开始相信她与曲家的阴谋无关,甚至被她甜美纯真的特质深深吸引,他察觉到宝儿对他也是有感觉的,所以打算用感情,以及倾尽所有的宠爱她,将她牢牢的束缚在他的身边,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并用行动让谷家的下人们明白,宝儿是谷家的少夫人,要用对待他这少主的态度同等的尊重她。
或许,这就是双儿回来找他说这些话的原因。
看着她眼底的激动与脸上的无动于衷,他暗忖,双儿果然不是如他想的那般单纯的姑娘,她焦急的是宝儿占据了她最想要的位置,二渐渐地显露出贪婪的本性,抑或是她另有目的?
幽深难测的男性眼眸闪着诡谲多变的光芒,令人看不透也猜不着,却诡异得让人心底发毛。
“少主……”徐双儿想要为自己辩驳。
这时,胡宝儿打开门,嗓音清脆的说:“咦?阿阳,双儿姑娘,你们站在门口做什么?我刚才在书房里听到你们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你们的声音愈来愈大,我才赶忙出来瞧瞧。你们在聊什么啊?”
她穿着自己设计、峰值,而用丝绸做成的连身长裙,一头长发绑成马尾巴,脂粉未施,清澈的双眼看着他们,面带微笑。
谷晓阳走到她的面前,温柔的瞅着她,“吵到你了?”
她摇了摇头,不好意思的笑说:“今天早上突然有个灵感,急忙赶来书房,想要画下来,结果忙到刚才,突然觉得好饿,才想起自己没吃东西。”
他宠溺的抚摸她的头顶,无奈的说:“你呀,最近老是这样,要是闹胃疼,看你怎么办?”
胡宝儿十分享受他的疼宠,顺势偎进他的怀里,抓起他的一只手,轻轻摇晃,撒娇的说:“哎呀!反正有你回顾这我嘛!人家快要饿死了,你是要带我去填饱肚子,还是要继续待在这里教训我?”
“真是拿你没办法,走,我吩咐厨子替你准备一些你爱吃的东西。”
“好。”她露出甜蜜的笑容。
这些日子以来,他待她的好,她都看在眼底,让她更加卖力的工作,因为她的商品愈受到肯定,代表谷家商坊的生意愈好,这是她唯一能回报他的方式。
当他们走过徐双儿的身边时,胡宝儿停下脚步。
“双儿姑娘,你要和我们一起去用餐吗?这些日子我一直没有机会遇见你,我要特别感谢你替我解了身上的毒,现在我才能活蹦乱跳。”
“你不需要如此客气,我只是听从少主的吩咐,才会这么做。”她冷冷的说,眼底闪过敌视的光芒,然后看向谷晓阳;“我还有要事,先退下了。”
谷晓阳一语不发,拉着胡宝儿离去。
徐双儿愤恨不平的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正想转身,却看到微微开启的书房门时,犹疑了一下,随即闪身进入。
第六章
皇城城北的大街上有一间大酒楼,皇室贵族与商人们最爱在这里消磨时间、两天或是谈生意。
谷晓阳是个商人,除了忙谷家商坊的事意外,还要与人谈生意,几乎天天都事先排好行程。
最近他看胡宝儿几乎每天都待在书房里,埋首工作,比他这个大忙人还要忙,令他有些不满,总是不顾她的抗议,硬是拉她出门,和他到酒楼谈生意。
这次的买卖早已谈定,只是还需要做最后的确认,因为是从城外来到这里,于是他们便在客房里住下。
谷晓阳包下一间隐秘的厢房谈事情,却又打开一扇窗户,足以看清楚街上的景致,但是外面的人无法窥视里头。
原本胡宝儿对他霸道的行为十分有意见,可是当她看到一盘接着一盘端上来的美食时,眼睛都发亮了,差点很么形象的流口水,所有的怨恨瞬间消失无踪,若非现场还有两位贵客,她早就不客气的大快朵颐。
谷晓阳坐在她的身边,早就将她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眼里闪过笑意,却依然不动声色的与人谈生意。
终于,她再也按捺不住,偷偷伸手拉扯他宽大的衣袖,可怜兮兮的低声恳求,“阿阳,我可不可以吃啊?”
“受不了啦?我还以为你能忍更久呢!”他挑了挑眉头,揶揄的说。
“臭阿阳,原来你是故意看我笑话啊!”她娇嗔地瞪视他,用力掐拧他的手臂作为报复。
谷晓阳不以为意,轻笑出声。
正与他谈生意的柳少君和柳少仪兄妹忍不住对看一眼,面露诧异。
“传闻若没经过证实,还真是不能尽信啊!看你们夫妻如此恩爱,人谁看了,都不会认为你们是为了利益而联姻。”柳少君取笑地说。
谷晓阳眼神一凝,“少君,我与我娘子恩爱有加,这下子你可不会再硬要与我们谷家联姻了吧?”
“谷大哥,怎么如此说?凭我对谷大哥的认识,应该是对利益之事十分有兴趣,若是能亲上加亲,对我们柳家与谷家而言,岂不是皆大欢喜?莫非谷大哥娶了曲姐姐后,就改变了主意?”
柳少仪对谷晓阳毫不避讳的在他们兄妹面前表现恩爱,感到十分震惊,她一直以为他和曲家是世仇,是对立的,没想到才没多久的光景,他们竟然恩爱如斯,简直令她难以接受。
“柳姑娘,谷某怎么不记得有答应要娶你为妻?再说,我已成亲,今生只有一妻,柳姑娘是千金之躯,怎可委屈你加我为妾?”
“没关系,若是为了两家结盟之后的庞大商业利益,要我做妾又有何妨?”
听出她话语中的爱慕之意,谷晓阳皱起眉头。
胡宝儿瞪大眼,来回看着他们,心里不是没有酸涩、醋意,却故意俏皮的揶揄,“这……云梦王国不是女权至上吗?为何还会有三妻四妾的风气?莫非这女权制度只限皇室,不限民间?不然我们谷大商主为何老是有艳遇,女人争相要委身于你当妾?”
柳少仪是个清丽婉约的大家闺秀,虽然看似柔弱,但是眉宇间显露出她有主见、有自我思想。
这些日子以来,她看多了云梦王国女性独立自主又强悍的一面,若是与她所处的二十一世纪男女平等的年代比较,可是毫不逊色。
不过或许是像谷晓阳这样出色的男人难得一见,所以老是有女人不计较名分,争相想要成为他的女人。
柳少仪也不是简单的人物,马上笑笑的回应,“曲姐姐,我们王国虽然是女权至上,女风甚为开放,但是造成女性争出自己的一片天后,出色的男性反倒少了,像谷大哥这样的优秀男子,当然就变成抢手货了。”
“是啊!谷夫人,你是云梦王国的人民,又如此聪慧,怎么会不知道云梦王国的婚姻制度?虽然是一夫一妻制,女人对婚姻也有绝对的自主权,但是如果女性有那个本事,能同时和几个男人共处一屋,不发生纷争,那么朝廷绝不会有二话。反观男人,也想有同样的权利,只要他有本事让女人们甘愿共侍一夫的话。”
胡宝儿受到极大的震撼,因为他们如此惊世骇俗的男女相处之道,连她生活的二十一世纪都还没有如此开放。就算男人同时拥有好几个女人,却也没听过女人能拥有好几个男人,让她一时之间无法克制的露出瞠目结舌的蠢样。
“看样子谷夫人好像对自己国家的律例了解的不够熟悉,莫非你不是我们国家的人?”柳少君试探的问,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她的身子猛地一颤,说不出话。
谷晓阳不动声色的握住她的手,轻笑的说:“少君,我想你应该明白我娘子的出身,她只对布料有兴趣,其它的事不在她的研究范围,根本不会注意,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十分自然的。”
“喔。原来是这样,难怪曲姐姐才会视一夫一妻制如无物,而在做生意时,凭借着美色和手腕,同时在好几个男人之间周旋,真是佩服、佩服!谷大哥,你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在婚前犹如花蝴蝶的行为?”
这话说得十分重,谷晓阳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忍不住拍桌而起,“你在说什么?他现在是我的娘子,你这么说,就等于在侮辱我,你们柳家是不想同我谈生意、做朋友,而是想与我谷晓阳为敌啰?”
他一向不轻易动怒,俊逸的脸庞总是带着温文笑意,此时却充满阴霾的怒气,隐隐散发的威严令人望而生畏。
胡宝儿不曾见过他大发雷霆的模样,跟着站了起来,拉扯他的袖子,“阿阳,你不要生气……”
柳少君连忙站起来,挡在妹妹的面前,略带歉意的拱手作揖,“对不住,阿阳,请原谅少仪,那是因为她无法接受我们到关外一趟回来,便听闻你成亲的消息,才会口无遮拦、胡言乱语,莫要因此而怀了我们之间长期的合作才好。”
看来曲凝雪在谷晓阳的心底已经占有极重要的地位,但是他不禁暗暗起疑,这不是第一次与曲凝雪见面,因为他们家历代都有以发展蚕桑为主,供应大量的白丝和拥有各种夹撷染和蜡防染等印染丝织品为业,所以几乎和各家布料商坊都有来往,其中以和谷家的交情最好,曲家次之,但是对于曲家,他们柳家一直有所忌讳,因为曲家人做生意的方式十分激烈又不择手段,为人也不够正派,几次谈过合作,对他们两兄妹的印象非常差。
谷家和曲家敌对的状态愈演愈激烈,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没想到两家竟然会联姻,让他和少仪难以置信,连忙趁着谈生意之际,想要一探究竟,当他们看到曲凝雪和谷晓阳联袂出现在酒楼,气氛还十分和谐时,内心的震撼简直难以言喻。
谷晓阳的心底究竟有何算盘?先前他曾当着他的面,咬牙切齿的诉说谷家与曲家的恩怨情仇,如今曲凝雪却扯着他的袖子,劝他别生气,他则在看到她担忧的神情时,硬是压抑下怒气?
这里面绝对有鬼!谷晓阳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脑袋里盘算的尽是如何获取最大的利益,向来对男女情爱不屑一顾,绝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爱上曲凝雪。
曲凝雪的私德如何,皇城里的每个人都很清楚,她放浪形骸的过着随心所欲的生活,处处和人争强、争面子,甚至于男人恣意淫乱、享受欢愉,还拿来当成谈生意的利器,各取所需,各蒙其利。
这当然也是让谷晓阳更加厌恶她的原因,又怎么可能会……
柳少君看向曲凝雪,对上她那双清澈的双眸,他的心猛地一震。
这……这女人究竟是谁?
就他对曲凝雪的了解,她绝不可能有这样一双纯真又澄澈的眼眸。
柳少仪心有不甘,愤怒地说:“谷大哥,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凶?我对你的心意可比明镜,和大哥出外谈生意,也都洁身自爱,一心只想当你的妻子,若你今日娶得对象是别人,我或许还会心服口服,但是她……”
“够了!少仪,这是阿阳的选择,你若无法祝福他,也不该干涉人家的家务事,我们谈完生意了,先行告辞。”柳少君回过神来,阻止妹妹说出侮辱的话语,然后强行拉着她离开,早已有了别的心思。
厢房里的气氛凝结,胡宝儿与谷晓阳都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她嗫嚅的开口,“你……还在生气?”
他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搂入怀里。“没有。”他只是没想到他人对她的侮辱言语会让他如此激动,还失控到大发雷霆,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眼里布满了对她的金刚情绪和难解的款款柔情,他忍不住低头,轻轻地吻着她的唇,辗转缠绵间,渐渐加重力道,让她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
“阿阳,你……你是不是应该重新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事?”她小声的询问,却换来他锐利危险的眼神,赶紧缩进他的怀里。
“你真的很喜欢惹我生气,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不想再听到你提起要离开的事……”
她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摇摇头,“虽然有很多事情我不明白,但是刚才那位柳姑娘说的话,我都听得懂,曲凝雪的所作所为会让你蒙羞,你让我用她的身份成为你的妻子,难逃被人笑话的命运,只是柳姑娘今日敢当着你的面说出来,若是以后你谈生意,那些人……唔……”
不等她说完,谷晓阳用热辣辣的吻堵住她的嘴。
她瞪了他一眼,却阻止不了他索吻的决心,当他的舌头溜进她的嘴里时,她可以尝到他刚才喝了酒的味道,再也无法抵挡,伸出舌头勾勒他唇瓣的轮廓,热烈的回应他的吻。
她的主动和热情反应瞬间引燃了他的热情,拦腰抱起她。
“阿阳,你做什么?这里是酒楼……”
“那又如何?我已经包下这里,若没有我的允许,没人敢踏进这里一步,现在你引起了我的热情,你以为我会善罢甘休吗?”
他亲热的用他的脸颊摩挲她柔嫩的粉颊,直接将她放到铺着柔软皮毛的长榻上,眼底跳动着充满企图的火焰,烧灼着她的眼睛。
她忍不住红了脸,“阿阳,但……”
“嘘,和我在一起,不需要顾忌那么多,你总是让我饥渴难耐,你知道吗?”他温热湿润的唇吻住她的,灵活的舌头探入她的嘴里,以及亲密的姿态放肆的舔弄她的粉舌,掠夺她甘甜的汁液。
她无法克制地嘤咛出声,所有的疑虑都消失无踪,在他的怀里,只有阳刚的味道和他的气息紧紧地包围着她,让她浑然忘我。
他的唇慢慢的往下游移,来到她细致的下巴与雪白的颈子,接着埋首其间,双手也没闲着,早已迫不及待的卸下两人身上的衣物,火热的大掌挑逗着她身上敏感的部位,引发她体内的欲火。
“宝儿,我的宝儿,我想要更多。”他低声喊出深层的渴求,看着柔若无骨的娇躯与他阳刚的身躯紧密相贴,完美的契合程度仿佛他们天生属于彼此。
他微眯起眼,瞅着她深陷在情欲里的迷蒙表情,迷人的让他想咬一口吞下,抓起她的手,触摸他的热烫。
胡宝儿害羞的呻吟一声,脸颊通红,无言的鼓励他的放肆。
欲望汹涌的席卷而来,谷晓阳轻轻转动她的身子,让她翘起臀部对着他。
“这次我们换个方式。”他温柔的低喃,从她的身后深深地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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